世界第一李鸟人
21。世界第一李鸟人
得了传国玉玺,杀了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这一切都预示着大业就要成了。可什么是大业呢?恐怕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我是绝对不知道的。
三哥在发抖,于是坏消息传来。
那边是李元霸和唐兵,这边是十八路王爷和几百万军队。我们在紫金山下相会了。
宇文化及的尸体还没冷,李元霸就挥舞着锤子开始要东西。他要的和李密想要的东西一样,那就是传国玉玺。
你要,我就给?那我老程这十八邦都元帅的面子往哪里放?连问都问李密和二哥、三哥,我就下令群P李鸟人。
一群武将如蝗虫一般冲向了一丁点大的李元霸。
世界的一大奇迹就这样惨烈开始!
灯火通天,喊杀震地。
大鹏金翅鸟带着两柄大水缸式的金锤开始了天地飞舞。
在四明山,我曾经亲眼看到过李元霸的惊天本领。可是那时候我们头上还插着黄旗,那时候李鸟人还要顾忌二哥的面子,所以他没完全施展自己的本领。这一次完全不同了。
鸟人的爹是“皇帝”了,李元霸可以肆无忌惮地施展他外星人一般恐怖绝技。就是罗纳尔多见了也会抽筋。
十三杰死了不少,这一次罗小白脸终于和第一杰的李鸟人相会了。罗成兄弟眼睛红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罗成兄弟如此失态。他举着亮银枪,如白色闪电一般冲向了李元霸。
枪如神龙,锤如天雷!
一来,一去,一锤!
结束了?不好意思,真的就这样无趣地结束了!这样惊天动地的相会却只是一锤子的交火。
罗成兄弟用枪挡住了李元霸的锤,可是枪断,人差点被砸成包子肉馅。除了逃,罗成兄弟再没有了第二条路。
连罗成都不行,其他人更是送死。
无数的武将围着李元霸,李元霸举着锤子开始玩“砸娃娃”的老掉牙的游戏。我们玩这游戏是一锤子一个,可是李鸟人却很讲效率。他一锤子可以扫十几个。
血肉横飞,哭爹叫妈,忘魂破胆!
盔甲带着皮肉在空中飞舞,有人脑袋被砸进了肚子里,有人的左手被砸成了右手,有人的屁股被砸成了脑袋,有人和马完全溶为了一体……
武将一片一片地死后,然后一大片一大片地逃。
看着眼前的惨景,我老程慢慢地闭上眼,对身边的三哥悲苦地说:“给我来片速效救心丸!”
骑着万里云,李元霸冲进了我的百万军阵中。我的军队像苍蝇一样四散奔逃。左突右冲,上砸下扫,前轰后拍……李鸟人手里拿的不是金锤,他拿的是两个重炮师团。
无数个娘和妈在紫金山下回荡。这其中刺耳地响起李鸟人的尖叫。
尸山血海!满地肉酱!
我骑着老蝈飞式地走了。作为都元帅,我扔下了我的兵和将,抱着脑袋拼命地逃了。马在跑,风在吹,我的脑子热得不行。刚才的惨景以光速在我脑子里互撞、溶合、分离……模糊和清晰中,尽是血和肉的翻飞。
二百三十万是一个数字,一百八十万是一个数字,一也是个数字。
天差地别式的形成了一个世界级的恐怖事实。
那就是,百万输给了一!
上次是这样,这次也一样!原来,悲剧,会,重演!
逃命最大的悲剧是,眼见就可以跑了,可是遇到了猛人。
我抠着鼻屎在跑,李密抓着裤裆在狂奔,可是跑来跑去,我们竟然被李元霸追上了。
李元霸舞动着锤子要传国玉玺,李密和我还没说话,其他反王们争着要把玉玺交出去。反正不是他们的东西,不给白不给。作为十八邦的大元帅,我没说话。我要玉玺没用,我也不管李密要了有没有用,一个再好的玉哪能比得上自己的脑袋?
我以为李密会为了玉玺拼命,可是李密却迅速地从裤裆里拿出了传国玉玺,交给了李元霸。
李元霸就是李元霸,本事第一,宝气也可算第一。他拿着玉玺闻了闻,立刻吐了。可能是因为玉玺的味道太刺激,他恨得让我们这些反王们写降书,否则全把我们拍成罐头肉馅。
逃命的时候,谁会带着文房四宝?于是有用口水写的,有用尿写的,有用血写的,当然也有用笔写的。李密大人掏出他天生的“笔”,以卓绝的文笔,立刻写出了一道天然的降书。
我晕头转向地快把鼻屎都吐了出来。
在李元霸的骄傲面前,一个接一个反王跪着把降书送了上去。李密在送降书的时候,他还没忘了抓几下裤裆。
丢人丢到家的时候,总有为脸不要命的。鲁州王徐元朗不肯跪献降书。这让我对这个我不曾重视的小王钦佩不已。
李元霸问为什么,徐元朗立刻开始摆事实,讲道理。大义凛然的他让我们所有人汗颜。
可惜结局是,徐元朗被李元霸撒成了两半。
夏明王窦建德是有脸面的人,他之所以有脸面是因为他是李元霸的嫡亲母舅。献降书的时候,窦建德开始对李元霸讲起了亲戚礼数,摆成了舅舅的架子。
我可以给你面子,可是锤子不给你面子。我可以给你面子,我老子可以不给你面子……
宝气的李元霸竟然能说出这样的道理,这真是令我惊讶。窦建德看着李元霸的锤子,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跪倒献降书。
李元霸说到做到,他拿着要的东西,带着军队去潼关了。
看着李元霸的鸟人背影,我身上的都元帅细胞死了个精光。但从我骨子里却同时窜出了一个词:报仇!可是怎么报仇呢?我看着四周张张变了形的脸,报仇的细胞也死得差不多了。
这仗败得丢人现眼,举世无双。一百多万军队变成了六十几万,其中还有不少缺胳膊断脚的。
该是分别的时候了。
反王们随便和我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军队走了。我这个十八邦都元帅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就地免职。
军队没了军队,玉玺没了玉玺。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觉得我们这些人是一群白痴加疯子。我们干掉了宇文家族,却完全是为了李家打短工。不要说报酬,该死的李家连声虚伪的“谢谢”都没有。
我转过头看着三哥说:“三哥,你这个导演当得太失败了!”
三哥阴沉着脸,他呆呆地看着天空。过了好半天,他才幽幽地说:“快下雨了,该回去洗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