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皇帝的梦
1。皇帝的梦
长安是个好地方,这里有老婆,有儿子,有家,没有拼命。
光阴渐过,我老程更胖更老。
可惜太平不太平,不是我们说了算,而是某些人,外人或是内人。
一个平凡的早晨,一个闲扯蛋的早朝。
李世民脸色憔悴。我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李世民同志在床上拼了命。
早朝就早朝好了,我难得来早朝闲闲心,可是有人偏偏让我不省心。
或许是因为闲得抽风了!臭阿三的道士旧病复发。蛋太疼了,三哥晚上睡不着,于是他开始当天文学家。对着天使劲,这位喜欢跳大绳的天文学家发现了天文异象。
正东出现红光窜起,一会又来一道黑光……半天高,四、五千里远……
不祥!实在地不祥!
漂亮而雄伟的金殿到处飘散着三哥的道士口水,臭不是臭地,令我挖鼻屎。我好久没挖鼻屎了!要不是三哥,我早忘了我还有这个小爱好。
三哥一说,李世民就是大叫,巧啊!
道士喜欢看天,皇帝喜欢作梦。
什么梦?
李世民一个人出营去游玩,这时突然来了一个怪物!红盔铁甲,青面獠牙,雉尾双挑,手中执赤铜刀,骑着一匹绿马……像所有这种烂梦一样,怪物要杀李世民。于是李世民怕了,惊了,跑了。没人保护,路又不好走,李世民竟然逃到了海边。浪打浪,人追人!被逼疯了的李世民骑马冲入海滩,被困住。就在李世民要在梦里说再见的时候,来了关键时候关键的人。白脸,白盔,白马,外加方天画戟,这个像罗成不罗成的家伙为了救李世民和怪物打了起来。也就四、五个回合,怪物被小白搞死。李世民问他是谁,小白不说名字,可是他却说,以后他会帮李世民南征北讨。
家住遥遥一点红,飘飘四下影无踪,三岁孩童千两价,保主跨海去征东。这是小白留下的诗。
走是走,可是小白不好好走。海上来了一条大青龙头。小白连人带马冲进了龙头的嘴里……
故事真精彩!官员们听得或真或假地灵魂出窍,个个震撼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他们还没来得及捧场、拍马屁,三哥就“上”了李世民。
三哥立刻为李世民解梦。红光是杀气,这是血战之灾的预兆!不出一年半,青面獠牙的怪物就要在正东作乱。东边是大海,海外的海外有好多高手。人人会吹牛皮、画老虎,撒豆子、变大兵的无聊本事。因为这些鸟人太猛,以致于东边红光(杀气)冲天!
没有好听的,还有更不好听的。当着兄弟们和官员们的面,三哥竟然直接说,怪物来作乱,我们这些老不死加老没用的根本不行。
三哥一说,我们的老脸上的皱纹开始聚集起一股股,不服气又不得不服气的惆怅。
三哥翻着国公道士脸说,那四句诗就能破解小白之迷!李世民高兴了,就像中了**彩。
家住遥遥一点红,那就是说夕阳一点红,小白必是家住山西。
有理!
小白住龙口去的,这就是说他住在山西龙门县。山西绛州府就有一个龙门县!
有理!
飘飘四下影无踪,就是冬天下雪而雪落无人,因此小白必姓“薛”!
有点狗屁道理!
三岁孩童千两价,就一个破烂三岁小孩子值千两?那就是人贵——仁贵!
薛仁贵!这是三哥推断出的人名。
我不得不怀疑,三哥就是那个小白,要不就是他给李世民下药了……
李世民想东征必须要有薛仁贵帮忙。既然是人才,就要派人去请!更何况是出现在皇帝梦里的特殊人才?因为太特别,三哥就提议,李世民派人到山西龙门县招兵,不多收十万人,薛仁贵就会来投军。这样一来,李世民就不动声响地弄到了大将,再把薛仁贵弄到长安来套近乎。
李世民听了,他高兴不已,立刻问谁愿意去!
关键的时候,不出现关键的高人,就必出现关键的混蛋。
这时立刻站出来一个大丑鬼!
黑脸,短颈,缩腮,狗眼,深鼻,招风耳,狗嘴须……他就是张士贵,丑得令我老程都佩服。
长得和过期粪桶一样,嘴臭得像江里的飘着的猪,张士贵真实在地我们面前开始不要脸。
不就是小白吗?张士贵家有小白,而且是李世民想要的那种。薛仁贵是什么玩意?何宗宪,老张的女婿。穿得白,用的是方天画戟,力大无穷,十八般武艺样样厉害……老张把何宗宪说成了超级小白,比李世民梦到的那个还厉害。
别人都听得入神,而我连挖鼻屎的闲心都没了。我老程什么最厉害?那就是小道消息最灵通!我知道老张的这个女婿何宗宪法。你说他没本事吧,他还有些本事,可你要说他有大本事,那就纯粹是对屎壳郎的屁股吹气。
看着张士贵像狗熊一样表演,我真觉得丢人。我敢肯定李世民一定会用办法把老张的臭脸拍成过期煎饼。
可惜我错了!没见过世面的李世民竟然似乎有那么一点相信了。于是他大叫,快请小白级人才。
原来人才全是小白级的!从罗成、元庆,再到这个小白。传奇里面的小白不是猪吗?
就连我都看不出李世民是真信了还是在演戏。
不久,传说中的何宗宪来了。这小子的脸白是白,可惜白得不够潇洒,更不要说漂亮。但至少他还算个不怎么样的小白脸。
何宗宪不怎么潇洒地站在当中,四周是一大片鄙视、好奇、龌龊……的目光。李世民看得特别仔细,他竟然越看眼睛越亮!我知道,这小子是越来越相信了。我赶紧看三哥,可惜三哥连看都没看何宗宪。
这个小白怎么样?
实在不怎么样!白是白,他还不够白!三哥立刻给出了绝对性的否定。
张士贵的臭虫脸成了死臭虫屁股,面对三哥,他不敢反驳。何宗宪从不怎么潇洒立刻变得毫不潇洒,就像小白菜打了假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