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寻花问柳（二）
沉香收了眼泪抱着琵琶站起来行礼，说道：“小女献丑了。这是小女最得意的曲作，不知公子能否猜出曲名？”
王斌愣了愣暗自想道：“新曲也只有写曲的人才知道曲名吧？难道曲名已经融入音律之中？同样的曲子不同的人听，感觉应该是不同的才对，只能猜了。”
王斌想起刚才听到的曲子，仿佛音弦的声音还在耳旁，脑海中出现一群飞鸟在云中飞翔的画面。
王斌微微一笑说道：“我就容我猜一下。云海、风、飞鸟……这些都有感觉，但是飞鸟的感觉最深。”王斌看着沉香的眼睛说了好几个词，在说道飞鸟时见沉香眼睛出现细微变化，随即肯定曲名就是飞鸟。
沉香略显激动，擦了擦眼泪说道：“弹曲十年，今逢知己。不错，此曲名为飞鸟。公子音律的造诣之深，乃我生平所见，无人能及。”
王斌略微得意地说道：“过奖了，过奖了，侥幸猜中而已。”
沉香放下琵琶揭开面纱，只见她生得柳眉，杏眼，胆鼻，樱桃小嘴，鹅蛋脸，身姿丰韵，确有闭月羞花之美。她走到王斌面前娇羞地说道：“今晚就让我服侍公子就寝吧。”说着就褪去身上的绸服，玉体纷呈，露出一件红肚兜。
王斌连忙止住说道：“姑娘且慢，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沉香微微一愣说道：“公子请说。”沉香略显尴尬又不好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穿回，只好躲到床上钻进被子里。
王斌也有些难以启齿措词了半天说道：“沉香，我想你还不太了解我，我想把我的故事告诉你。你愿意听吗？”
沉香暗想：“一般的公子见到我脱了衣裳马上就压在我身上，沉想到这位公子倒是与众不同。”她点点头看着王斌。
王斌想了想说道：“有一对姐妹，从小就没有父母，姐妹俩相依为命，一起长大，情如手足。姐姐为了摆脱贫穷的命运，苦修梦魂，在森林中与魔兽相斗……”王斌把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番，重点都是贫穷，奋斗。“十年磨一剑，姐姐终于成为梦魂师，带着妹妹离开村落来到大都郡，生活刚安定下来，妹妹却在三个月前的某一天失踪了。姐姐倾尽家财寻找妹妹，终于打听到妹妹被人贩子抓了，她带着自己的姐妹，浴血奋战，血洗山庄。可是妹妹却被那些人贩子污辱了，还怀上了孽种。妹妹宁愿死也不要这个孩子。可是医生却说腹中胎儿已经三个多月，打掉的话有极大的风险，不肯开药方，生怕稍有不慎一尸两命砸了招牌。姐姐无处寻找药方，只能来到这里。”沉香听到这么悲惨的故事，感同身受，故事讲到一半就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当王斌说姐姐来到这里，她才微微醒悟，王斌竟然就是女扮男装的姐姐。
王斌张了张嘴又闭上，接着鼓起勇气说道：“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堕胎良方。在下愿意出重金购买。请姑娘成全，冒犯之处还请沉香姑娘多多包涵。”说着弯腰拱手，低头不敢看沉香，生怕她一巴掌扇过来。这言下之意就是暗含沉香在男女之事上，阅历丰富，避孕堕胎之事，多有心得。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良家少女听了一定会当成天大的羞辱。
沉香冰雪聪明心里虽有一丝不悦但还是坦言相告，毕竟已经知道了王斌及他妹妹的悲惨经历，又想起自己有类似的遭遇多有同情，擦干眼泪说道：“我也是被人贩子玩弄后卖到怡春院来的。”
王斌闻言大惊，急忙说道：“对不起。请姑娘海涵。”
沉香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公子可愿替沉香赎身？如果愿意，我定将药方交给公子，并将调养恢复之法一并教与令妹，**技巧也可倾囊相授。若公子不嫌弃，沉香也愿意做公子的小妾，以琴音相伴。”
王斌闻言头都大了，也不是没有钱可以帮她赎身，只是怕把她带回去，玉瑶会把他杀了。不过细细想来也并不觉得沉香的要求有什么过分的地方。王斌拱拱手说道：“谢谢姑娘成全。”说着就从手袖里拿出一根黄金，交给沉香说道：“这是给你的谢礼。我马上帮你赎身。”
沉香看着黄金略显诧异推辞道：“不必如此，公子愿意替我赎身，小女已经感激不尽，只是一想到出去之后，又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心中不免凄凄。”沉香也是聪明人，听得出王斌只想帮她赎身却不愿意将她纳妾，带在身边。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吵闹声，好像妈妈在阻拦什么人似的。
妈妈着急地喊道：“李公子，李公子，请留步。沉香有客，不便接待，还是另选一位姑娘吧。公子，不能进去。”
李公子蛮横地说道：“妈的，是谁抢了我的女人，给我滚出来，敢跟我抢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九龙郡郡守三夫人的宝贝儿子李宝林，仗势欺人的地头蛇。年纪轻轻就已经玩尽烟花之地，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由于身份的原故，倒也没有多少人敢得罪这个花花公子。李宝林刚想撞门而入时，王斌突然开门，见他撞了过来，连忙躲闪。李宝林用力过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才停了下来。好不狼狈，惹得身后的妈妈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老脸通红。
王斌则哈哈大笑道：“这位人兄这么猴急干嘛，想闹洞房不成，你难道不懂规矩？”王斌心里也是一阵不悦，药方还没到手，这人闯进来添什么乱子，看着就心烦。
李宝林脸上撑破了皮，大叫道：“你这个阴险小人竟敢暗算本公子……”说着抬起头来，看到王斌玉树临风，气度不凡，又马上闭嘴暗自想道：“这人气度不凡，难道也是贵族子弟不成，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子弟，还是先通报一下姓名为好，免得惹了一些连老爹也惹不起的人。要是没什么背景就别怪我杀鸡吓猴，心狠手辣。”随即拱了拱手说道：“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在下李宝林，我爹就是九龙郡郡守李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