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覃红玉晚上的时候便麻利地收拾起行李,为了不重蹈几千年封建社会对于女性的压迫,捍卫女性来之不易的权利。她决定抛下春桃,做个逃兵。
当她背了一个小包裹悄悄走到院子外,只见黑暗里“容嬷嬷”像一尊佛像立在那。她双眼紧闭,用威严的声音冷冰冰问道:“怎么晚了,姑娘一个人背个行囊,要往何处去?你这模样,你那苦命的丫头知道吗?”。一听到春桃,覃红玉就像斗败的公鸡那样,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屋里。
早晨天刚蒙蒙亮,覃红玉被春桃撕心裂肺的叫声惊醒,她顾不得穿鞋,赤脚跑到西边的春桃的房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桌上放着一把小剪刀、针线盒,崭新的睡鞋还有一大堆的棉花。
“容嬷嬷”单脚跪在地上,春桃的脚被她挤弯成弓状,前脚掌和后脚跟相连,脚心凹进去。四个小脚趾弯到鞋底,只留出一个大脚趾在前。“容嬷嬷”用长长的布条一层层将和春桃的脚缠紧,用线缝上,并在外面套上尖头小鞋。春桃痛的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珠,她紧咬着嘴唇但还是疼的受不了大声哀嚎。“容嬷嬷”并没有因为春桃的叫声停止手上的动作。覃红玉看着春桃的痛苦地样子,自己都觉得脚很疼。
张妈妈看见覃红玉站在门口说道:“姑娘赶紧坐下把脚放入盆中。要是被人看见你双脚裸露名声就坏了。姑娘请放心,等老妈妈给春桃缠完便给你缠,妈妈缠的金莲脚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好看,你先坐着泡泡脚。等会我给你缠足。”
覃红玉知道古代的女子都是以小脚为美,就像现代的我们都已胸大为美那样。她知道那是封建时代的风尚,不是她一个人几句话皆可以说服得了她们的。
覃红玉心疼的问道:“春桃,好端端地你为何要缠脚啊?自自然然的岂不是很好吗?”。
春桃半边身子歪在桌边,她笑着对覃红玉说道:“姐姐,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在意一时的皮肉之苦?张妈妈是有名的人物,她都是为达官贵人的千金们缠足的,春桃有幸能让她缠足,实在是很高兴。夫人对我真的不薄,让我也能跟着富家的千金们缠足。缠脚是大家闺秀的标致啊,姐姐你怎么忘记了。”
覃红玉听完春桃的一席话,她顿时无话可说,她直接想哭晕在厕所。俗话说,小脚一双,眼泪一缸。今天她总算亲眼见到了这句话背后包含的心酸痛楚。
脚是人类的“第二心脏”,脚部保护与全身健康密切相关。古代的女性为了迎合男人畸形的审美,硬生生毁掉自己的健康也要博得意中人一笑,破坏正常的脚骨,运用外力扭曲变残。为了彻底控制女人,把女人成为自己和家庭的附属品,从生理上和心理上去摧残一个完整健康的生命。古代的陋习是多么残忍!
“容嬷嬷”把一盆洗脚水端到覃红玉的身边,示意她坐下。覃红玉往后一退,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将锋利的那边刺向自己雪白的玉脖。她厉声说道:“你要是让我缠足,我就死在你面前。看以后会还敢请你去。”
张妈妈被覃红玉同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看见覃红玉的脖子已有一点鲜血流出,吓得不动不敢动。顿了半刻,她忙去跟尚幻莲汇报情况。
尚幻莲正在气定神闲地喝着上等的西湖龙井茶,张妈妈慌慌张张地叫喊道:“夫人,大事不好了。令家千金拿着剪子要自尽呢。”
尚幻莲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悠然自得地说道:“就这么点小事,你就惊慌成这样,怎么做闺秀的老师?”张妈妈羞愧地低下头继而抬头说道:“可人命关天啊,夫人。”
张妈妈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在覃红玉举刀自残的情节中加入夸张的成分,把覃红玉描述成一个蛮横无理的泼妇。
尚幻莲拉着张妈妈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张妈妈,你看我这腹中的宝贝儿子如何经得起你这么一惊一乍。你只管教好那个叫春桃的丫头就行了。林红玉那个下贱坯子本来就是丫鬟生的,自然野蛮难驯,更不必说知书达理温婉尔雅了。”
“她以死相威胁,那就随了那丫头的心意。正好我就想让人也知道她就是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若不是她长得与老爷有三分相像,保不准是颜春花那贱人跟外人厮混生的野种呢。”
张妈妈知晓了尚幻莲的意思,她拍了尚幻莲一个小马屁,识趣的离开了。
尚幻莲慢悠悠地喝着龙井,心里想到:林红玉啊,林红玉,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让你死掉,我还没有好好折磨你呢。
我也要让你尝尝我这些年所受的痛苦,丈夫被一个丫鬟夺走,自己独守空房的滋味一定很好受。想着想着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丫鬟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子。
张妈妈像是得到了一把尚方宝剑似的,她端着架子说道:林姑娘既然不愿缠足,那么妈妈我也不勉强你。你快把剪子放下吧,以后你想如何便如何,妈妈我不再说教。”
覃红玉松一口气,心想着:革命取得初步胜利,以后面对邪恶势力我一定要用于反抗。她放下僵硬的手,春桃夺走了她手中的剪刀。由于春桃缠着脚,行动不便,张妈妈把覃红玉拖回到覃红玉的房间,找了一些药膏给她擦上。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覃红玉想着自己怎么那么命苦,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别人穿越到古代都是跟都是跟皇帝啊、王爷啊谈谈恋爱,混的风生水起玩转整个古代社会。
怎么自己这么倒霉。她好怀念善良淳朴的村里父老乡亲和相依为命的奶奶,她甚至愿意宁愿让珍妮欺负。颜春花已经与邓先生双宿双飞,春桃也是过上了所谓幸福的生活,她想回到现代的心更加强了但是她想不到如何能回到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