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难道是犯人
张元明坏坏地说道：“娘子，时间不早了，快来伺候官人我就寝。”
覃红玉白了他一眼，说道：别给个杆子你就往上爬，在这就别装了。要不是我不想我娘亲伤心难过才不会撒谎呢。”
张元明凑了过来，贼贼的笑道：“娘子，你可是在我岳母面前亲口承认的，怎么又变成谎话了呢？来，为夫亲自为你宽衣解带，咱们速速就寝吧。”
覃红玉狠狠得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动：“小婊砸，忘了我们之前在土匪窝里的土匪头的下场了吗？难道你想让我给你催眠？”
张元明立马缩着头忙说道：“官人我再不敢了。不过说真的，你母亲的日子似乎很不如意啊。今晚你给你盛的那个麦饭。看着好像他们经常吃似得。”
“那个麦饭有什么不好吗？多吃点粗粮有利于健康。”覃红玉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麦饭，她按照字面理解以为麦饭是参杂了小麦的白饭。
张元明听她说完一口老血差点从嘴中喷涌出来。麦饭有利于健康!这是他头一回听说。
当年他和一大帮文艺青年聚在一起闲的蛋疼然后决定要忆苦思甜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他们突然心血来潮想到古人有云“藜羹麦饭冷不尝，要读平生五车读。”云云然后突发奇想想尝尝底层劳动阶层的食物，便叫人准备了农民常吃的麦饭。一群人吃了一口再也咽不下去。那种酸爽估计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麦饭是把泡发的麦子磨碎或捣碎蒸熟的，中间掺杂了大量用来喂马的麦麸，口感是十分粗糙，但是很顶饱，一碗麦饭可以顶白天，所以深受底层劳动人民的喜爱因此也成为广大穷苦百姓的主食。
张元明跟覃红玉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什么叫麦饭。覃红玉听了手用力拍了桌子气愤的说道：“邓浩聪特么是是不是个男人，怎么能让怀孕的妻子吃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呢？我现在就去找他理论。”说着操起袖子准备出门找邓浩聪理论。
张元明一把拉住了怒气冲冲的覃红玉说道：“你去找他就能让我岳母大人吃上白花花的馒头？她们就在林家的眼皮子底下东躲西藏艰难的活着，哪能出去赚钱啊。不能赚钱日子当然过得清贫咯。”
覃红玉冷静下来，她想着张元明的话其实挺有道理的。一个人不管有再多钱，每天只出不进总会坐吃山空的。她白了张元明一眼说道：“以后你少占我嘴上的便宜。你那还有多少银子？我要给我母亲一些。”
张元明缓缓说道：“银子还是有一些的但是这些银子也不能他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况且你的弟弟准备出生了，他一出生要花销的地方肯定挺多的，咱们现在这一百多两银子是不够的。”
覃红玉一听这小子说的有点道理，即使从牙缝里一点点省出钱来远远是不能致富的，要致富还是要想办法挣钱。
张元明又开口道：“你看你在丰乐楼那一/夜就赚了三百两，不如你也去看个酒楼？”
覃红玉否决了张元明的提议，当日丰乐楼的老板曾跟她提过被她拒绝了，还大言不惭武断地说这辈子不会做酒的生意。现在想想当初只怪自己嘴贱干嘛把话说得那么绝。
那天在丰乐楼吃饭的时候她偶然听到前来喝酒的官差醉醺醺地炫耀自己的功绩。那时他说什么每天经他手里卖出去的酒高达一百万瓶，有些小贩为了能买到酒曲还特意走后面。酒曲是酿酒必不可少的原料。古代的曲酒被官府垄断，私人是不能擅自酿造的，就像今天的石油啊、水电啊、烟草什么都被官家垄断，私人根本无涉涉及。
屋内光亮通风，瑟瑟寒风时不时往里面灌，家具淳朴简单，完全一副任其自然的样子。桌上一盏油灯，灯火荧荧，柔和的光亮照在覃红玉的脸上，覃红玉完全忘记了寒冬，忘记身边边如痴如醉的看着她的张元明。她心中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母亲的生活好起来但是又不能被人发现她们的踪迹。
一阵寒风吹进，将要燃尽的灯芯吹灭之时覃红玉才从沉思里醒过来。张元明早已困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覃红玉无奈的摇摇头，把他扶道炕上，脱了鞋给他盖上被子，而自己也和衣而睡。
第二天早上，覃红玉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夸张惊悚的尖叫上。张元明紧张地盖着被子哭丧着脸说道：“我守身如玉十五载，如今被你这个小贱人给破了。你还我清白！”
覃红玉哭笑不得，搞得她真的把张元明给强暴了似的，之前还说要伺候她就寝呢。原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根本没那个色胆。她笑嘻嘻地扮演起坏人来，：“这不是如你所愿了嘛。这下你是我的人了。”
张元明竟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你这个坏女人，我的清白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覃红玉哈哈大笑道：“骗你的，最晚上你我清清白白，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帮你把鞋子脱了仅此而已。你看你的衣服被人人脱掉，是吧？”
听了这话，张元明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发现衣服确实没有被人动过，连头上那个发带都没解开。他如释重负尝尝松了一口气。愣了半晌才恢复到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他笑着说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要是非礼我，我一定就范，不会丝毫挣扎。那你现在就来非礼我吧？”
覃红玉对于他这无厘头的想法真的已经竟无语了。她敲了一下张元明的额头说道：“你想的美，快点起来，我们去城里走走。”
张元明赶紧起身麻利地穿鞋问道：“我们去城里做什么？你不是找道你母亲了嘛？”
覃红玉不耐烦地回答道：“你不要问这么多了，一句话，你去不去？”
张元明嘟着嘴巴自言自语道：“去，去，我去。官人问一句都不行。你这娘子怎么当的，一点都不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