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王允忙说道:“董公且慢,即是饮宴,不宜动刀兵。”众官员见王允出来劝说解围,纷纷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大气不敢喘。
丁原哼了一声道:“这几名武士,留下吓唬吓唬别人吧!我丁某不惧!”看了看周围一眼,大声喝道:“奉先何在?!”
“奉先再此!”刀剑撞击之声响起,吕布舞戟而入,将数名凉州军士打翻在地,持戟立于丁原身旁。
“你是何人?”董卓惊问道。
吕布轻藐地注视着众人道:“某家姓吕名布,字奉先,在丁刺史麾下当差!”
丁原看了一眼董卓,而后平淡的说道:“董卓要杀我,你可依他?!”
吕布将方天画戟往地上“砰”的一戳,直视董卓道:“吕某乃是丁大人的义子,谁敢动他分毫,除非先摘下吕某项上首级!别说尔等区区十人,即使再来十人、二十人,在吕某眼中只不过是草芥而已!”
董卓大怒道:“哼!好猖狂的口气!”
吕布单手持方天画戟,指向董卓,大声质问道:“汝可敢一试?”董卓大惊,再加上受吕布的气势所压,连退数步才止住身形可谓是颜面大损于众。
董卓怒目圆睁,却说不出猖狂的话来,心里老憋屈了,心下暗道:“如若华雄在此,吾何须受此等羞辱!”李儒在一旁看得真切,吕生得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定当骁勇,董卓亦非其敌,便连忙大声道:“主公,这吕布有当今第一武士之誉。”
“董某的甲胄武士,皆是千中选一的好手,你既然出口如此猖狂,董某就让他们与你比试一番!”董卓有些不太服气的说道。
吕布一乐,说道:“不过牛刀小试尔,吕某自当奉陪!”
“如何比法?”丁原轻藐的问道。
董卓道:“先比弓马,在比阵仗,生死无论!”
“何时何地?”吕布问道。
董卓道:“就是此时,在骑射场比试!”
“一言为定!”吕布兴奋道。
董卓道:“好!”
随即文武百官跟随董卓、丁原前往骑射场,在董卓的命令下,一队队训练精良的西凉骑兵出列,一一驰骋而过,于马背上弯弓搭箭,箭箭命中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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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满面的得意之色。
吕布从头至尾,一直都是轻藐的笑意,当看到董卓得意的笑容后,哼了一声道:“不过尔尔!”吕布纵马而出,弯弓搭箭,看都不看箭靶,一箭直射而出。
“咻!”
狼牙箭带着风声呼啸而出,“呲”的一下正中靶心,正中靶心不说,狼牙箭仍然余劲未消,直直而出,竟然足足又射出了十米多远,连箭带杆射入骑射场边缘的墙壁之中,足有两指多深。
“咻!”
“咻!”
吕布齐发两箭正中箭靶红心………
“咻!”
“咻!”
“咻!”
吕布齐发三箭再中箭靶红心…………
“咻!”
“咻!”
“咻!”
“咻!”
随后吕布用出了马上金刚铁板桥的功夫,一齐发出四箭,四箭正中一支箭靶的红心。此景一出,文武群臣喜形如色,卢植、袁绍、丁原更是乐出了声,但是董卓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王允为裁判,他在董卓的身边低声道:“这吕布果然神勇啊!”
“这骑射之比,不知董司空认为谁胜谁负?”吕布纵马而回,得意的问道。
董卓哼了一声,满脸怒色的说道:“人人皆中红心,自然未分胜负!”
“哼,胜负自有公道,吕某不与你争,下一回合比试阵仗,只怕你就无从狡赖了!”吕布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常色。
董卓怒声道:“大胆狂徒,无需多言!”
鼓声雷动,号角声响起,董卓军纵马而出十几员武将,吕布抬腿摘下方天画戟,横戟遥指道:“何人敢于我先战乎?!”
西凉军王方催马舞枪而出,直去吕布而来,吕布原地未动,但手持戟,两马相交,仅仅一招,王方被吕布一戟拍于腰处,整个人从马上再落下来。
吕布横方天画戟于胸前,喊道:“为了节省各位大人的宝贵时光,其他人不妨一起上阵,也可免费我多费手脚!”
董卓眉头紧皱,对身旁的李儒道:“这吕布也未免太过骄狂!”
“但也却有过人之处,这回不妨多上几人。”李儒道。
在董卓的示意下,胡赤儿、赵岑、胡轸、张济与再次翻身上马的王方,五将一同上阵,将吕布团团围住,五杆大枪直指吕布,五枪齐出,吕布怡然不惧。
就连戟法中的剁、刺,勾、片、探、挂、掳、磕八字诀都没有用上几招,更不用说吕布成名的天定戟法了!胡赤儿被吕布反手一戟打落马下,赵岑、王方被吕布的戟杆一同撞落马下,张济被吕布一戟攥打落马下,胡轸是坚持时间最长的一个,被吕布拦腰扫落马下。
文武百官喜形于色,卢植、袁绍、丁原更是笑出声来,董卓阴沉着脸,对身旁的李儒说道:“胡赤儿、赵岑、胡轸、张济、王方五人解释军中勇将,居然不敌区区一个吕布?!难怪丁原敢跟我针锋相对!?”
吕布横兵刃施礼道:“他们都是董大人的心腹将官,吕某不敢造次,未曾枉杀一人,如今胜负以判,不知董大人还有何话可说?”
董卓一乐,说道:“你果然神勇过人,我董卓钦佩万分,此时此刻,吾夫何用?!”
吕布先前与王越、左傲冉结下的闷气在这一仗中发泄一空,一拨马头,向骑射场外而去,吕布胯下之马也算良驹,但是却并非是上好的宝马,本来得了一匹赤炭火龙驹,左傲冉左傲冉生生震死,如今这匹只是普通的鲜卑战马而已。
吕布身大体沉,本就骑不料一般的战马,如今又是一连串的厮杀,战马疲不能支,仅仅抛出了五十多步,战马前蹄一软,轰然倒下,要不是吕布身手矫健,定被摔个狗抢屎………
董卓府邸。
众歌女一边吹拉弹奏,一边轻启朱唇,唱起了那首歌舞界十分流行的《黄鹄歌》,而另一众歌女也开始舞动衣袖,为正处于烦心之中的董卓解闷。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
远托异国兮乌孙王。
穹庐为室兮旃为墙,
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
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众歌女舞起了那一丈长的衣袖,只见一对对衣袖凌空飘逸,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舞起腰来,绕身若环,柔若无骨,更凸显出红昌那曼妙灵动的舞姿和纤侬合度的身段,柔、美、媚集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