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临时代打
李沐澜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手软换来的却是动弹不得,又气又恼道:“龙峻昊,你快放开我,出手点穴算什么本事?”
龙峻昊将脸凑了上去:“本宫喝醉了,不知道下手轻重,可你没醉,怎么也不退让呢。”他好似无赖:“可惜啊,我学艺不精,只懂得点穴,而不懂得解穴啊。”
“什么?”李沐澜俏脸凝皱:“你是不是存心耍我啊?”
“不是啊,我没有。”龙峻昊比手指:“我对天发誓,我对你是认真的,没有任何欺骗!”他的真心无意中表露无遗,只可惜,佳人并不领情。
“谁稀罕啊!你快放了我,等我解开穴道,我与你没完!”李沐澜忍不住叫嚣。
龙峻昊呵呵笑了笑,说:“好啊,我正等着你的没完呢。不过,倘若我一时手贱,再次点了你的哑穴,你说会怎么样?”
李沐澜知道被戏弄,脸红脖子粗:“龙峻昊,你还是东阳国三皇子么?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有你这么欺负宫女的嘛。”
龙峻昊坐下喝酒,说道:“本宫今天就欺负你了,谁让你总是出言不逊呢。这惩罚还算是轻的,倘若是别人,估计半条命已经没了。”
“说都说了,覆水难收。”李沐澜服软了一下:“大不了我给您赔不是。”他是主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她必须坦然接受自己是宫女的身份。
“一句对不住就可以解决了吗?”龙峻昊刻意说:“伤了就是伤了,你对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就算你说一百次对不住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说三皇子,您到底想要如何?”李沐澜急了:“你点了我的穴道难道就有理了吗?”
龙峻昊再次靠近她,在她身上嗅着,说道:“不想如何。不过,倘若我现在脱了你的衣衫,你觉得会如何?”他吓她,不会真的动手。
李沐澜欲哭无泪:“龙峻昊,你真是醉得离谱了!”
龙峻昊双手掠过她的衣襟,然后停留在她脸颊上,深情地注视她的眼眸:“你以为我真会伤害你,是不是?”
“你?”李沐澜弄不清他的想法。
龙峻昊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看着她说:“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从来都没这么认真过。自从认识你开始,我的生命里就多了一道色彩。我不管旁人的眼光如何,我也不管旁人如何评说,我希望这道色彩可以给我更多的温暖。而我,也将它视为生命中不可多得的一部分。”
看着他格外认真的眼眸,李沐澜傻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摸着你的心口告诉我,你还不懂么?”龙峻昊深情说:“无论你是无礼的、不驯的、刁蛮的、还是机灵的,我统统都要收下,只要你觉得开心我就会开心。”
“峻、峻昊。”李沐澜显得胆小,弱弱地喊了一句。
龙峻昊抚摸她的脸颊:“你以为只要是个女人,我都会亲她吗?”他语气沉稳:“告诉你,除了你,我还没亲过任何一个女子。”
李沐澜的心格外震撼,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酒后真言还是耍酒疯啊?
见她迷茫的样子,龙峻昊欺身而上,重重吻住了她,与她的香舌一番纠缠之后,粗声说:“我记得我说过,你的唇只有我才可以亲,因为是你,只有你。”说完,他又亲了下去,简直欲罢不能。
李沐澜心头发热,脸上也是胀胀的,伴随着他炙热的亲吻,她的心蠢蠢欲动,什么不满似乎都消失了,唯有两颗心跳动在了一起。
“咳咳。”曹得诺忽然现身,撞见了这一幕,赶紧低下了头。
龙峻昊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立即松开了她,然后悄悄点开了她的穴道,继续装醉:“本宫觉得头晕,好难受。”
李沐澜羞红着脸,不知道他是真是假,发觉身体已经恢复,赶紧扶住了他,一抬头,这才看到曹得诺:“师傅,您什么时候来的?”她更加无所适从。
“呃。”曹得诺找着借口:“刚到。”他避开对方的目光,看着三皇子:“明珠,主子这是怎么了?”
“他喝多了,呃,一通胡言乱语,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李沐澜为自己找台阶下:“师傅,您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吧,他已经醉了,真的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的。”
“行了,师傅心里有数。”曹得诺忽然脸上一沉:“对了,我差点忘了是为什么而来的。”
“怎么了?”李沐澜好奇。
“你义父刚才不慎滑倒了,扭到了腿。陈御医说得休息两天才能复原。你赶紧过去瞧瞧吧。”
李沐澜一听就说:“那好,师傅,三皇子就交给您了,让大德来背他回去好了,我先过去看义父了。”
“去吧。”曹得诺对她说。
待李沐澜一走,龙峻昊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曹得诺,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卑职什么都没有看到。”曹得诺说:“卑职只知道三皇子喝多了酒,已经醉倒了。”
龙峻昊就说:“给我倒杯水来,这酒着实厉害。”
“卑职已经让明珠提醒您了。”曹得诺很像那么回事,过去倒水:“您多喝点茶水,自然能够解酒的。”
龙峻昊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李沐澜疾步到了钱福贵身边,蹲下说:“义父,听师傅说您受了腿伤,伤到哪儿了?要不要紧啊?”
钱福贵说:“只是扭到了,走不动路。”他吃痛说:“只是暂时不能伺候主子了。”
“底下有的是人手,您就别担心了,大不了我来帮你伺候皇上。”李沐澜夸下海口:“皇上是明君,不会动不动就骂我的。”
“呵呵,你倒是机灵。”钱福贵说道:“我们就是伺候人的命,尤其是皇上,千万大意不得。不过,这里不是宫内,皇上也好说话,只要小心谨慎就行了。”
“那您好好歇歇,伺候皇上的事儿还是让我来吧。”李沐澜说:“别的不说,倒茶送水的活儿我还是能做好的。”
“都是这腿不争气,唉,明珠啊,义父谢谢你喽。”钱福贵说:“陈御医说了,至少要两天这腿才能下地,你就辛苦点吧。”
“都是伺候主子,伺候谁都一样。”李沐澜对他笑着:“放心吧,义父,您只管养好自己的腿伤。”
钱福贵点头,可心中还是不放心,就将伺候皇上的细节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生怕明珠忘记,又强调了一会儿,这才安心歇下。
龙腾博正在书房内批阅远道而来的奏折,见来的不是钱福贵,就问:“钱公公呢?怎么是你来了?”他似有所警觉。
李沐澜不卑不亢说:“回皇上的话,钱公公不慎滑倒伤了腿,这两天就由奴婢伺候您吧。钱公公说了,皇上要喝的茶水不宜过冷也不宜过热,奴婢这是精心准备的,请皇上试试。”
龙腾博接过,没喝就说:“这里头不会有毒吧?”
李沐澜倒是尴尬,说道:“回皇上的话,倘若这茶水有毒,奴婢第一个试喝。”
“呵呵。朕可没忘记你试喝毒汤时的情形,的确是有几分勇气的姑娘。”龙腾博喝下一口,说道:“嗯,不错,与钱福贵送的一般无二。”
李沐澜这才安心不少。
龙腾博继续批阅奏折,好像没完没了似的。李沐澜站在一旁看着皇帝的一举一动,这才惊觉原来当皇帝不是那么轻松的。除了儿女情长,最重要的就是处理国家大事。别的不说,光是每天送来的奏折,都能将脸给埋了。
而这一做就是整个下午,直到天快黑的时候,龙腾博才停了手:“钱明珠,什么时辰了?”
“皇上,已经到酉时了。”李沐澜抖着双腿,因站得太久,以至于双腿有些不听使唤了。
龙腾博站了起来,在书房内走来走去,算是活动双腿。他变走边说:“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可怕?”
“啊?”李沐澜抬头看着皇帝。
“人人都觉得朕是阎罗王,说一不二,能定人生死。”龙腾博说道:“听说你刚入宫不久,朕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李沐澜发懵,这是什么情况?义父没教过该如何说啊。她为难了,可皇帝的话又不能不听。迟疑了一阵子,她这才开口:“回皇上的话,奴婢以为凡是帝王者,总有过人的本事。可是,再有本事的帝王也都有儿女情怀,这既是俗事,也是不俗。”
“哦?何以见得。”龙腾博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宫女口中听到如此言论,就觉得新鲜,不由多问了一句。
李沐澜脱口而出:“很简单啊,皇帝也是人嘛!”
龙腾博反复斟酌、咀嚼再三之后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说道:“嗯,的确有意思。朕也是人嘛,果然不俗。”
李沐澜觉得不解,大着胆问:“皇上,奴婢说的是心里话,难道就没有别人这么告诉您吗?”
“不是没人是不敢。”龙腾博说。
“为什么呀?难道仅仅是因为您是皇帝吗?”李沐澜忽然觉得自己说太多了,就说:“皇上恕罪,奴婢太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