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往事
杨凡讶道：“这么说，邪剑门并非真的仇视我们？”
剑痴露出了淡淡的哀愁：“岂止是不仇视，他们根本就一直没有憎恨过意剑门，他们有的只是羡慕。尤其是龙武，他向意剑门挑战为的就是证明自己，他仅仅是想能够得到我的承认，能够叫我一声师傅！可是我却连这一点都没有机会满足他了！……小凡，等你到天界以后，就以我的名义将邪剑门收归意剑门门墙，对龙武说，剑痴有他这么一个好徒弟，死而无憾！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亲耳听到他叫我一声师傅……”说道最后，剑痴已经老泪纵横。
杨凡也哽噎道：“师祖，龙武前辈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蚩尤则呐呐的感慨道：“有感情真好！可是这对我来说是奢望……”
剑痴平静了一会，继续说道：“单单有一个聚灵体还不足以让你成为神，还需要一件神级的武器归元剑！于是我搜集了天下所有名剑的剑魂，包括轩辕剑魂的一部分！你应该知道，剑魂都有各自的情绪，要将这些各不相同的剑魂融合在一起，铸成一柄剑谈何容易，虽然只是各种名剑的部分剑魂，那也是一件在外人看来根本可能成功的事！……当然用一般的方法肯定不能够成功，于是我取了玄天之水、玄地之土、玄狱之火、玄雷之金、玄风之木，这五种至强的材料，承载各种剑魂。带着这柄未成型的剑，我来到了宇宙的边界。蚩尤你应该也知道吧，连接我们两个宇宙之间的是一片混沌，这也是为什么两界极难互通的原因。”
“对！若不是遇到了偶然的混沌空洞，我也不可能来到你们这个宇宙！”蚩尤道。
“不管创世神怎么创造这个宇宙的，总之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宇宙生于混沌！混沌是无，是万物的根源，其他东西没有办法协调矛盾的剑魂，不代表混沌也不行！当然光光有纷杂的剑魂还不够，必须有一个最强的剑魂成为主导，这样才能够诞生最强的神器，超越轩辕剑的神器！那个主导剑魂就是我的灵魂！我将自己灵魂注入归元剑，压制了纷乱的剑魂，驰入混沌之中，而后我就失去了意识！等我的意识再度恢复的时候，归元剑已经到了你的体内，而我并没有醒来，只是在迷迷糊糊中有些意识罢了。果然混沌空间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将归元剑锻造得很彻底，这就相当于是创世神亲手锻造的一样，并且它的成长性注定了他会超越轩辕剑！如果说轩辕剑代表的是圣道的话，那归元剑代表的就是天道！而成神最重要的就是领悟天道，这样才能与创世神在一个高度！”剑痴笃定的说道。
杨凡将剑痴的这段话牢记于心，直到多年以后，他成神之前，他才发现原来剑痴的观点并不正确，天道就是创世神留下的规则，遵循一个神的规则又如何能够突破他的限定成为新的神呢？不过这是后事
，此刻就连蚩尤也觉得剑痴的话很有道理。杨凡道：“那么当我剑修境界到达仙帝后期的时候，归元剑应该就超越轩辕剑了吧！如果我能成神的话，那归元剑就更是远远超越轩辕剑了！”
剑痴道：“对！不用说如果，你一定能够成神！你现在的成长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自然之婴都被你修炼出来，还有那奇特的正反双向剑法合流，你绝对会是修真界成神的第一人！”
“其实成神有一种捷径，我也是在封神之战结束以后才听说。这个说法是故老相传下来的，天劫作为我们这一界独有的特性，其实是创世神为了给我们一个成神的机会！你接触过的例子也不少了吧？比如渡尸劫，如果是九天玄仙后期以上的境界渡劫的话，很有可能就会直接进入神境，还有冥蛇，他们如果有仙帝前期的修为渡劫成功就会变成神龙！而人类同样有这个机会！”剑痴语不惊人誓不休。
杨凡也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惊讶了，道：“人类也可以通过渡劫直接成神？”
剑痴道：“对！只要在渡劫之前达到仙帝后期，那么降下的雷劫就会是特殊的成神之劫！与渡尸劫和化龙劫相同，成神之劫渡劫成功就成神，失败就会永远毁灭，或者说是被送到绝死界去成为没有思想的魔人！”
“在人间到达仙帝后期谈何容易！不对，师祖你不是刚从剑冢出来就已经有仙帝后期的修为吗？为什么没有经历天劫呢？”杨凡不解的问道。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黄帝他们也与我一起探讨过，最后我们得出结论那就是我的修炼方法与这个世界渡劫所需的修炼方法完全不同，天劫不能识别！”剑痴道。
“不……能识别？”杨凡都有些结巴了。
“对，不能识别！因为剑冢与绝死界一样是没有天劫的空间，他们的修炼方法也不会被这一界的天劫所感应到。”剑痴道。
杨凡道：“这么说来，天劫不但不是创世神留下来为难我们这一界的东西，反而是为了帮我们提升实力而存在的？”
剑痴颔首道：“很正确！最初的我并没有法力，只有剑气！为了适应这一界，传下道统，我对剑修诀做出了大幅度的修改！修改过的剑修诀可以在灵剑期产生法力，这样才能够在这一界渡劫！”
杨凡恍然大悟道：“难怪我们意剑门的功法可以在大成期以后不被天劫发现，并且可以在想飞升的时候就飞升！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捷径是有了，但是成神之劫的难度又岂同一般天劫？以剑修诀之强依然不能保证可以通过成神之劫，所以我才起意铸造归元剑！所以现在的你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你缺的只是时间，一旦你的实力到达仙帝后期，那么创世神之后的第二个神就诞生了！”剑痴激动的道，“那样我的死就有意义了！到时候要改变剑冢的规则就不在话下，我也就安心了！”
蚩尤激动的道：“那也就是说，绝死界也有救了！他可以破除创世神的规则，消除我们的杀戮之意，这样我们绝死界也会成为像这一界一样的存在！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杨凡担忧的道：“但是创世神会放任成神之后的我那样做吗？”
剑痴道：“创世神创造宇宙之后就已经不知去向，再说了，就算他还在，也不一定会干涉啊！有希望总比没希望来得强！”
杨凡沉默一会，问道：“难道除了这种捷径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成神吗？”
剑痴道：“也不是说没有，但是很难。曾经被认为最有希望成神的仙帝也有那么几个，分别是轩辕黄帝、冥王哈迪斯还有我！但是在我出现的时候，黄帝已经表示他无法突破那最后一层障碍，也许永远都停留在那一步，也许某天突然就顿悟了。而冥王哈迪斯却是由于心有牵挂，无法做出最后的突破！说起来连我都对冥王刮目相看，只有他可以与我战成平手，其他仙帝无一能够办到！”
“希腊的冥王居然这样强！”杨凡对于这个结果颇为惊讶。
“呵呵，其实这个人你也认识！我也没有想到还能见到这个老朋友！其实那个装模作样的一怪就是哈迪斯！就他那臭性格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不就死了老婆吗？搞得好像世界末日一样！”剑痴不满的说道。
……剑痴生下来就进入剑冢，至死也没有体会过男女之情，所以他想不通。而只是隐隐有些了解男女之情的杨凡也无法理解，附和道：“确实是很奇怪。”不过杨凡一想许多小说里面都写着男男女女爱得死去活来，也就释然了。
“你出去以后只要专心修炼就好，你入凡间体验生活的想法很好！归元剑你依旧还有一次使用的机会，我已经改动了封印。”剑痴已经开始交代后事。
就在这时，剑痴的灵魂开始变得越来越淡，变得更加虚无缥缈起来。杨凡知道分别的时刻到了，泪水无可抑制的盛满了眼眶，杨凡哽噎道：“师祖……”
虚影一样的剑痴抚摸着杨凡的头部道：“孩子，别哭！我们能够再次相遇就是缘分，等我的意识完全消散之后，这股灵魂之力就会回到归元剑，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死，不会到绝死界去！说不定等你成为神之后，我在归元剑里面的灵魂会再度复苏呢！……对了，有件事差点忘记说了，由于你每一世的记忆都太过悲惨，给你的灵魂留下了很深的烙印！在没有恢复所有前世记忆，并克服阴影的情况下，你的道心无法到达圆满，无法成为剑、法双重仙帝！所以当你感觉无法进步的时候，你就去找一怪，让……他帮……你开启所有前世……的记……”忆字还未出口，剑痴的灵魂就已经支撑不住，意识消散，灵魂之力回到归元剑，接着归元剑咻地一下，回到了杨凡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