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不过那老人看到小军，依依两个人兴奋的表情，顿时脸上那种奇怪的表情也渐渐的舒缓起来。好像是很开心似的。
那白须发老人笑着说道：“来，你们都饿了吧，快点吃饭吧。”
“谢谢老爷爷，那我们吃了啊。”两个孩子很开心，立马拿起筷子开动起来。
我则是有些无奈的摆摆手，也不能不让孩子吃。
只是有些歉意的表情，问向老人：“老人家，多谢你了。有麻烦你了。请问怎么称呼你啊。”
老人缓缓的拿起筷子，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太情愿回答我的问题，“我姓秦，你就叫我秦老爷子吧。”
“好的。”我有些失落，也顺手拿起筷子开吃起来。
好像我有些不受欢迎。也的确如此吧，对于秦老爷子，家里一下子来了那么多的人，自然是不太舒服的。
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我看到孙局的脸色一直紧绷着，看样子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调查的并不顺利，或者说是调查到了让他更加感到棘手的事情。
而一旁的小吴也是如此，面色沉重，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碍于眼前的这个老人，几次又欲言又止。
只有两个孩子饭吃的很香，什么也不想，或许他们已经经历的很多了。想多了也是无济于事。
我肚子倒是也饿了，这一两天神情紧张无比，虽然说中间都有逗留时间来吃饭，不过每一次都吃不了多少。但是这一次，在我心中的一些疑团总算即将揭开了。反而我有些不急了。也吃了很多。
老人家最先吃完，留下一句话之后，自己独自一个人前往自己的房间里去睡了，只留下一句：“我先去睡了，你们谁最后吃完把碗筷刷一下。”
最后又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孙局：“明天我带你去那里。”
孙局点了点头：“多谢秦老爷子了。”
我则是好奇的望了一下孙局，心中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秦老爷子究竟要带孙局去哪里呢？
“古老师，我们困了。想睡觉了，你带我们去睡觉好吗？”已经吃完饭的依依，小军，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无聊，打了几个哈欠，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对我说道。打断了我想询问孙局的话。
“好的。那我带你们去睡觉。不过古老师还有些事情要等一会，你们先去睡好吗？”
“恩。”
我对这里不熟悉，但我知道孙局可能已经在这里几天了，他比较熟悉，这里应该是有房间的。
“孙局，你看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卧室在哪里啊。先让两个孩子睡觉吧。”
“就在左边那个房间里，那里面有新准备的两个床，你就让小军还有依依两人睡一张吧。”孙局说道。
我点了点头，把两个孩子带进屋里，两个孩子很快的入睡了。我叹息了一口，让孩子跟着我受罪了。
“孙局，那卧室里就剩下一张床了，待会我们三人怎么睡啊。”我走出来有些苦恼。那么多人的确睡觉是一个问题。
孙局低着头闷着说道：“你和小吴水里面的那张床。我睡着那里。”孙局顺手指向这客厅里拐角一张显得有些破旧的沙发。
“孙局，还是我睡沙发吧。”
孙局一把坚定的打断小吴的话：“就这样吧。”
小吴也就没有在坚持。默默的低下头。
一下子我们三人都开始沉默了。每一个人心中都有好多的话要询问对方。可是每一个人似乎都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个话题，好像是不想谈论，也好像是无从谈起。
就这样沉默了将近半个小时，而我，终于打破了这个沉默的局面。
“孙局，你为什么一个人离开警局而独自出来调查这件事情？那道你出动更多的警察来调查不是更快更有效吗？”
孙局把目光投向我，我看到他面色有些暗淡，整个人也瘦了一圈，似乎这些日子他一个人出来过的并不是很好。
他说道：“有时候，人多并不一定是好事，况且这种事情，很少人去相信我这种想法，人多了，反而会形成多种意见，意见不统一，调查起来，显得凌乱，反而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我很同意这个观点，便没有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接着问道：“孙局，你调查道了什么？”
“很多，却头绪更乱了。”孙局眉头紧锁。
我能够想象出来，他脑海中正在急速的旋转着，想要把他调查道的一切都理清楚，能够理顺。
“能跟我们说说吗？”我迫切的知道。
我看到小吴也是一种渴望的眼神望着孙局。
孙局动摇了，点了点头，声音却是很小：“好吧。”
“那从何说起呢？”孙局好像有些迷茫。
我感觉此刻的孙局完全没有了当初在警局那种让人感到精神气爽的样子。不知道他是承受了那么多的压力，还是因为心中那种谜团让他也陷入了一种被动，僵局的局面。
“孙局，那就从你为何想到要从袁离这里查起吧。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调查。而不是其他的地方。”我心中略有疑惑。
从整件事情来看，这几次的死亡者都是最近才发生的，而且发生地都在当时的那个城市。孙局偏偏来到这里调查。按常理来说显然是不合情理的。
“只要从你那一次给我带来的消息来说。那一次第一个死者便是那袁离。有人亲眼目睹了，袁离的死亡过程。”
孙局顿了一下：“对了，就是和你一起来的小女孩乔依依，是她和另一位女子目睹了整个过程。那种死法让我感到一种恐惧。我一开始以为只是一种巧合，那袁离的那种疯狂的死法，我以为他得了什么病，或者受了什么刺激才那般的。可是当我们把你叫道面前的时候，你却告诉我他的父亲死法。当你说出他父亲也死于意外，而且身首分离的时候，我就觉得袁离的死法与他父亲死法非常的相似。我就隐约感到这其中有某种联系。只不过还不是太过确定。我就上网查了一下袁离的各种情况。却丝毫没有发现关于袁离父亲死法的档案。我甚至暗中调查了当地警局还有医院的档案，也没有发现袁离父亲死亡的那场意外。我感到有些奇怪。”
“这怎么回事啊？按理说死亡证明上面，也应该有记录的啊。而且那种意外也应该有警察的记录啊。因为涉及到那司机撞人，肯定会有警察来处理的。怎么会一点记录也查不到呢？”我也有些困惑起来。
“后来，紧接着又有人相继以相同或者相似的方法死亡，你应该知道的，都与你有所关联。”孙局望向我。
“你说的是，赵雅，和张青的那个同学！”我当然记得，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数次与孙局打交道。
“是的，当我调查过后，发现这表面上看都是一种可怕的意外死亡，但我感到事态却越发严重了。他们的死亡方式竟然都与几十年前袁离父亲一样。我感到这是一种延续，那种死亡方式的延续。我便想到了要来这里调查。”孙局双眼之中爆射出一种坚定。他坚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那孙局你调查到了什么？”我破切的问道。
孙局望了我一眼，好像不准备回到。把目光转向小吴，“小吴，你把那边的情况再仔细的跟我说说吧。”
我感觉到有些尴尬，舔了舔舌头，暗自哭笑。难道孙局对我还是有些成见？
却听到孙局对我说道：“调查到什么，明天你自然会知道，而且我相信你对于这里的了解应该不比我少。那袁离临死前的一天跟你应该说了很多。而且有些你并没有告诉我，对不对？”
我心中一惊，我万万没有想到孙局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我的确没有告诉孙局，本来想以此为筹码让孙局带着我一起调查，可是并没有成功。可见孙局是想要用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调查背后的一切。
我漠然的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好的。孙局自从你上次执意要一个人出来调查过后，很多领导就对你有意见了。”小吴没有理会我这边的感觉而是直接的回答了孙局的话。
我倒是在这个时候不想插话，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应该可以清楚这别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明白，我知道他们不会同意我这种想法的，他们迫切想要的是给这种案件一个答案。”孙局有些无奈的说道。
“是的。后来领导感觉到你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调查当时的那几起死亡案件上，还有那学校停课上，就干脆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副局长。让副局长来调查这一切事情。”
“他们一定会这么做的。当时的事情已经快要控制不了了，在这么下去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一个人一走，肯定要找另一个人来承担这些事情。副局长自然而然的接了我的位置。”孙局叹息道。好像他已经看透了这种官场的形态。
“是的。后来还专门下了一个文件，撤销你局长的文件。本来还要追究你的‘临阵逃走’的责任，可是后来在我们警局有些人的极力反对下，才没有追究。”
孙局漠然了，我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的表情，我也可以想象一个多次破了答案的局长在这一刻好像是一个被过河拆桥的人。心中的那种黯然，失落是肯定的。
可是瞬间孙局还是恢复了那种坚定的目光：“好了，这些就不要说了。说说，副局长究竟是怎么处理这几起案件的。”
“还有那学校不上课的事情？”孙局又补上了一句。
小吴，顿时叹息一声，似乎那种事情都难以置信。我当然知道了那副局长是怎么处置的。听了那王主任的话，我内心还是极度震荡的。
“那几起案件，副局还在调查，并没有单纯的以意外结案。”
孙局点了点头，“恩，还好没有。否则太过笼统了。”
小吴的脸上渐渐的阴沉下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