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没对我做过有利的事
景易潇听言,不恼反笑。
“寒儿,你以前是不是没有被人关爱过,所以别人一旦对你好一点,你便以为别人要利用你?”
“……”溪风烈张口结舌,这算是什么理由?虽然她前世的确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但是她也不需要别人的关爱。
“没关系,以后我关爱你。”他温柔地说:“就算你因为被我关爱而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他们真要对付我,那说到底了还是只对付我而已,对你不会有一丝一毫损害的。”
说完,他给她掖好被子,“你休息一会儿,我先出去,回头再来带你去院子里走走。”语尽,拿着空药碗就出去了。
溪风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此时坐在正殿里等待的景梦戈一脸淡然,没多久,他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咳嗽声,这是属于景易潇的声音,真是人未到先闻声啊。
“王兄到来,有失远迎,请王兄莫怪。”在管家的搀扶下,“羸弱”的景易潇走进了正殿,在景梦戈的对面坐下。
“无碍,六弟身体要紧。”景梦戈淡雅地笑道。
“王兄可用过晚膳了?”景易潇问。
“已经用过了,六弟呢?”
“王妃忽然卧病不起,我忙着照顾她,倒是把这事给搁置了。”景易潇虚弱地浅笑。
“弟妹病了?可严重?”
“再过几天就好,只是季节变换,患了感冒而已。”
“这样就好,如果六弟不介意的话,本王想去看看弟妹?”
景易潇轻笑,“她刚刚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这是委婉地拒绝了。
景梦戈自然明白,“既然如此,那本王只好改日再来探望弟妹了。”
“嗯。”景易潇点头,“对了,王兄过来找我,所为何事?”
“哦!”景梦戈道:“本来也是因为听说弟妹病了,所以前来探望,这哪里想到弟妹已经睡下了,别的事情倒是没有。”
“那我替内人多谢王兄了。”
“哪里的话?”景梦戈站起来,“既然六弟你还没用晚膳,那便去用晚膳吧,虽说弟妹需要你照顾,但你也别忽视了自己的身体,本王这就回去了。”
“多谢王兄关心,不如王兄留下来一同用膳?”
“不必了,本王府中还有些事情,先走了。”景梦戈说完,起身便离去了,景易潇并未将他留下。
景梦戈离开睿王府之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府邸,而是亲自去调查溪风烈。
而景易潇果然在看他离去之后,回了溪风烈所在的屋子。
这几日,溪风烈都是躺在床上,除了吃药吃饭就是睡觉了,这个时候自然再也睡不着了。
景易潇拿来披风给她披上,扶着她从床上起来,让她将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搀扶着她走到院子里去。
“躺了三天,也该活动一下筋骨了。”他说。
溪风烈看着地面,只是跟着他缓慢地走着,没有说话,即使和景易潇走得这样近,她还是不擅长交际。
“其实如果你不知道跟我说什么的话,可以对我说声谢谢。”
“……”溪风烈嗤了一声,懒得理会他。
“听说一个人之所以刻薄,是因为不幸福,寒儿,你以前一定很不幸福。”
“……”听说?这话是他说的吧?“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话很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其实还想说,你很不喜欢话多的男人。”他戏谑道。
“……”溪风烈嘴角抽了抽,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简直太对了,“既然知道这样,那你话怎么还这么多?”
“应该说话的时候,不需要假装沉默。”景易潇道:“而且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说这么多话。”
“少来了。”她根本不会相信,一个男人是什么样子的,到了哪里就都是一样的。
景易潇知道她心中做什么想法,但也没反驳,只搀扶着她将院子走了一圈又一圈,途中维雅姑姑出现,想要叫他去吃晚饭,但都被景易潇暗中示意不要出声。
无奈之下,维雅姑姑只好退下了,而溪风烈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维雅姑姑出现过。
大概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她因为身体虚弱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景易潇见状,便道:“第一天而已,不需要如此逞强,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可以再多走一点。”
溪风烈感慨于他的细心,却还是没有说话,只任由他将自己搀扶进屋,再任由他将自己搀扶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见景易潇要走,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景易潇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
“我的伤口还需要上药多少次?”
“两天就可以了。”
“以后你让人将药拿过来,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此外,安如姑姑也可以来照顾我了,因为我感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景易潇想了一下,“嗯。”
溪风烈几不可见地蹙眉,这么好说话?
“对了,文王殿下来找你做什么?”她松开他的手腕,看着被面,问道。
“大概是来调查你的。”景易潇道:“你在太子那里的英勇表现,估计要瞒不过他了。”
“你不怕他对你不利?”
景易潇轻笑,“他从来就没有做过对我有利的事情。”
“……”溪风烈竟无法反驳。
之后,景易潇离开了。
溪风烈又是一个人坐了好半天,挣扎着站起来,又感觉全身疼痛,这才回床上睡去。
可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开始感觉难受起来,她探向自己的额头,居然发烧了,这具身体还是太差了,前世她也不是没有受过重伤,但是却没有发烧过。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想要给自己倒一杯水,谁知道居然从床上滚了下去。
坑爹!溪风烈暗骂一声,这身体还能再窝囊一点吗?
就在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摸向桌子的时候,房间的灯被点亮了。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望向点灯的人,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听言,对方向她走来,将油灯放在桌子上,沉默地给她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