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属狗,咬不死你
“咝……该死!炎夏,你属狗的啊?!”梁璟臣吃痛的用手背抹着自己的嘴角,鲜红的血从他的唇瓣上一点点的沁出来。讀蕶蕶尐說網
炎夏用力地去忽视心里的那股忽然的疼痛。鄙夷地看了一眼梁璟臣,“一报还一报,谁让你刚刚打我!还有,谁让你在书房凶我的?”
炎夏本来就藏不住话,有记仇,一股脑儿将心里的不满全部倒了出来。
双手叉腰,傲慢地擦着梁璟臣的身子走过去。
“炎夏!”梁璟臣迅速地扣住炎夏的手臂,“……算你咬我有理,可书房的事情,你就没有错!”
“哼!”炎夏压根就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哼哼然地挣开梁璟臣的手,大咧咧地往前走。
“炎夏!”梁璟臣无奈地爬了爬头发,他干什么总是让这丫头骑在自己头上?
思绪及此,梁璟臣干脆直接转过身,进了自己的车,也不等炎夏,直接就踩了油门,开车离开。
“梁璟臣——”炎夏站在原地气得跺脚,“哄我一下,会死啊!”
炎夏不满地嘟着嘴,大着步子往前走,整个人窝着一团气,也不知道是在呕梁璟臣,还是在呕自己。
该死的梁璟臣!
炎夏一路咒骂着回去,刚踏进院子,梁璟臣的车紧跟着开了进来。
炎夏刚在心里暗忖着他明明开着来的,怎么跟她一个时间到家里,梁璟臣就打开车窗将左手手肘搁在车窗上,“老婆?我可以回答你在警局的问题。”
“什么问题?”炎夏一边敲着发疼腿,一边心里顿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哄你一下,还真的说不定会死!被你气死的!”梁璟臣落了一句话下来,转了车子的方向盘,将车倒进家里的停车位。
炎夏整个嘴都开始抽搐,该死的梁璟臣,他竟然都听到了?!
更过分的是,他丫听到也就算了,还看好戏似的跟着她一路来,也不载她一下。害的她连着走了一个多小时。
腿都酸掉了!
“老婆,怎么了?”梁璟臣含着奸笑,对着炎夏故作关心地问了一句,“哎呀,不会是走得太久了腿疼吧?要不要为夫背你?这谁让我叫你上车,你自己不上呢?”
多冠冕堂皇的话!
多么昧着良心的说辞?!
炎夏哼哼唧唧地抱怨了一句,干净利落地甩了梁璟臣一记白眼,“不劳您费心!”
“嘭——”
用力地关上门,用力地上楼,用力地关上房间门。
炎夏不需要回头就知道,背后是一脸得意的梁璟臣那个死腹黑!
洗完澡,炎夏狠狠地将自己甩在床上,整个腿都开始发麻,本来想凑合着睡了算了。
可是一想到明天可能起床都难,炎夏一咬牙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开始按摩腿部。
梁璟臣安静地洗完澡,坐在床对面的布艺沙发上翻看着药理书,顺着瞥了一眼炎夏,她正用无比恶毒的眼光紧紧地睇着自己,“老婆,您能不这么看我不?慎得慌!”
梁医生绝对不适合讲笑话,这不说不要紧,一说,炎夏猛地抓起手边上的抱枕直接就朝着梁璟臣砸过去,“都怨你!”
“你当时屈服一点,也不会这样了。”梁璟臣信誓旦旦,毫无愧色。
“那你呢!你如果退一步,我也不会倔了!”
自知再说下去又要免不了吵架,梁璟臣直接从置物柜上拿出一团红薯,“吃过饭没?”
想着光是喝酒、打架、逛警局就够炎夏今儿一晚上忙活,她应该是没吃才对。
念到这里,梁璟臣将手里的红薯更往炎夏的眼前蹭了蹭,“那个富华街甜品屋前面的老伯地方买来的哦”
引诱!
赤果果的引诱!
炎夏咽了口口水,慌忙地夺过来舔了一口,“嘿嘿,这下不给也要给了吧?”
“胜之不武!”
“梁医生以前说过了的,这叫做兵、不、厌、诈!”炎夏将那次不平等协议梁璟臣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套用过来。
“哎呦,小东西,现学现卖的倒是很快啊。”梁璟臣双手抱胸将手中的书往茶几上一丢,坐到床上。
他的脸慢慢地凑近炎夏,轻声细语,带着淡淡酒气的微醺鼻息扑上炎夏的脸庞,“小东西,你这是在提醒我,那次我们的协议吗?”
炎夏喉头一搁,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红薯当场就卡在喉咙管上,“咳咳!咳咳!咳——呕——”
“喂,不会吧?”梁璟臣真不是故意逗弄她,没想到一弄折腾得炎夏呛到了。
匆忙地下床,跌跌撞撞地倒了杯水给炎夏,直到她缓过来梁璟臣才松了口气,“还好吧?”
“下次……下次换你试试!”炎夏别过脸,快速解决了手里的红薯。
走进卫生间又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才又转回来床上睡觉。
梁璟臣躺在右侧,呼吸慢慢地沉静下来,炎夏偏头看他,精致的侧脸,造物主近乎完美地打造眼前这个男人,走到哪里都会是最瞩目的男人。
炎夏紧抿着唇,她的确是配不上梁璟臣的吧?
她想,今天晚上,她应该有一件事是冤枉他了。
本以为他故意跟在自己身后看自己出洋相,原来他是特别绕道到富华街去买烤红薯了。
炎夏有个毛病,晚上不吃东西胃就会疼得厉害。
或许她自己习惯了老胃病没注意,可是梁璟臣自打上次她赌气不吃饭胃疼进医院开始就注意到了。
她的病例梁璟臣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心里惦着她可能没吃过,就特别绕了远路去买。
幸好,没饿着这小东西。
梁璟臣渐渐地睡得沉了,意识变得模糊。
在国外那段日子常出现的梦魇,又一次袭来。
梦境里出现汀悦动听却让人有着莫名的距离感的声音,“梁璟臣,我们不一样。你家世好,可是我要走到你这个位置都是要靠我自己的努力。每一次你得第一,就意味着,我只能拿到二等奖学金……这笔钱,对我很重要”
梦里的自己紧抿着唇,对汀悦的话不置可否,半天才憋出一句,“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缺这个。如果你愿意,我下次会注意……”
“我不需要你让我!”汀悦自信满满地仰起头,她受不了自己眼里哪怕是一丁点的,对她的瞧不起。她有自信,她可以考到第一,而不需要他来为她做任何的让步。
“梁璟臣,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了得到这次出国的机会做了什么,我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
“汀悦——”梁璟臣浑身开始冒冷汗,嘴里不断地嘟囔着汀悦的名字。
或许是他的声音显得太过于痛苦,炎夏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梁璟臣,你怎么了?梁璟臣……”
炎夏试图去推醒依旧沉在睡梦中的梁璟臣,手推搡着他的手臂,小声地叫着他,“璟臣……梁璟臣,你醒醒!”
梁璟臣痛苦地闭着眼,在半空里挥舞的手握住炎夏,“汀悦,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们,我们可以先订婚……一起出国,汀悦——不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