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心法

我手握枯雪在老头子的监视下练习剑术。

双腿弓起，纵身一跃，手中的剑前端朝地，身体跳到半空中翻转几周落地，落地后手中的剑向旁边的树砍去，剑并没有接触到树干，但剑上所泛出的冰原气化为一道光波向那树射去。光波触碰到树干的那一瞬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接触到树干的光波消失了。

一会儿后，那棵树受到光波袭击的那一处地方断裂了，裂痕上方的树干滑落在地。

“你这样不行，这样会将原气散开，那些多余出来的原气就失去了自己原本的作用。”一位老者看着眼前的一切，嘴里还吃着水果，说道，“你要将原气聚集于一点，那一点就在剑刃上，而且要很快将原气聚集，不然你就会被对手杀死。这次试试这棵树。”老者指着自己身旁的树说。

“这，老头子，如果伤到你怎么办？”我对老头子说。

“相信自己，如果你真的伤到了我，那么说明你不配做我徒弟。”老者严肃地说。

我紧握手中的枯雪，心想，聚集原气是吗？

枯雪的剑刃周围围绕着淡淡的冰原气，我将那些零散的冰原气聚集在刀尖处，刀尖之上形成一个小型的冰原气气场，那冰原气气场虽看似微小，但都是经过浓缩的。

我再次弓起双腿，向空中跃起，身体在空中翻转几周后落地，枯雪向老头子身旁的那棵树的树干射去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光芒直直向那棵树袭去，这次光波的直径与树干的直径完全一样，那淡蓝色的光波没有多余地击向那棵树的主干。

“对，就是这样，将气集中于一点。”那棵树旁的老头子鼓着掌，笑着说。

我的脸上泛起一道浅浅的笑容，那笑容是最原始的，最淳朴的，我知道我做到了，使用出的原气没有多余的击中目标。

“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老头子叫我过去，手从怀中取着什么。

我想将枯雪收回鞘中，才发现残雪是有灵性的，见血才能入鞘。枯雪脱离我的控制，向天际划去，接着它又将剑尖朝向我，飞速刺向我的心脏。老头子看到这一幕，立刻将怀中的手取出伸向残雪，身体如风般来到我的面前，老头子一把抓住残雪，枯雪的剑刃划破老头子的手，老头子手上的血流到枯雪蓝色的剑体上，枯雪停止嗜血的举动，静静地躺在老头子的手中。

“我告诉过你，枯雪是一把嗜血才能入鞘的灵剑，你怎么能用它练习剑术？”老头子怒斥道。

我没有说话，不是因为内疚，而是感叹老头子的技艺的高超，如果是我，徒手抓枯雪，那么我肯定是不想要我的手了。

“好了，这是一本心法，是我写的，你拿去看看，希望你能从中得到一些启示。”老头子和蔼地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本没有书名的黄皮书。

“您写的？”我问道。

“是的，这里面记述了一些心法，可以对你控制原气有一定的帮助。”老头子有些骄傲地说。

“哦。”

“今天就练到这儿吧，你可以回去了，明日再来吧。”老头子说。

光芒已被时光冲去，留下的只是黑暗，只是恐惧。

晚上，我盘坐于床，翻开老头子给我的黄皮书看着，想从中得到一些有用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