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张:染血的男人
“现在我们龙凤坊的生意也渐渐地上了轨道,每日的销量也在飞速上升随之而来的就是账务的问题。以前是日进几十两白银,坊里的账务我还能算得清些。但如今银两进账已经是日进千两白银了。
我一人身单力薄,无力管辖那么多的账务。金宝,你帮我找些可靠的人来接替我管帐的事,记着我要身家清白的人,可别找些作奸犯科之徒。毁了我们龙凤坊招牌便不妙了。”林亚茹盯着小麦肤色的董金宝,微笑地解释,末了吩咐了几句账务的事情。
董金宝踟躇地摸了摸鼻梁,随之打包票地拍了拍逐渐显厚地胸板,“林老板放心,这找人的事我一定替你办的妥妥当当。只是我一人去的话有些不方便,需要老板再指派一个人陪同我去。”在龙凤坊的一个月里,董金宝地性子越来越滑头聪慧了。
林亚茹瞧到对方眼里划过的精光,便知道这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揶揄地开口,“你这小子在我这里一个月里,好的没见你学好,跟我打混要人倒是学了个劲。是不是又想着拐我们家阿杏出去恩爱了?恩?”这一个月里,她虽然痴迷于研究新商品的问题,但是外围的事情还是有几件听到的,这其中一件就是这小子喜欢上了阿杏妹妹。
秘密被发现一样的董金宝悻悻然地又摸了摸鼻梁,红着脸傻笑地回道,“嘻嘻,林老板,林大哥,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说出来吗?我怪不好意思的。”
“扑哧——我应你就是了,省的我忤逆了你,你给我暗地里使绊子,找了个混人来接替我的工作,我可就要痛哭流涕了。”
“大哥,什么痛哭流涕啊?你好好的怎么会哭?”从前厅过来检查后院研货进展情况的阿杏,听到林亚茹这话,直接是董金宝欺负了她姐姐,护仔似的挡在林亚茹身前,怒气冲冲地瞪着董金宝,“董金宝,你找死是吧?居然敢欺负我大哥。”说着挽起袖子作势要他一顿好打。
“啊哈哈……别,别,阿杏姑奶奶,我哪敢欺负你大哥,你大哥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欺负了你大哥谁给我工钱啊?哎哟哟,你别瞧我胳膊啊!”董金宝极其冤枉地逃离着阿杏的打骂,嘴上说着疼但他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痛苦反之更盛的是宠溺,阿杏的小胳膊小腿打在他身上,他却觉得她在**似的舒畅。
董金宝暗地里不小心笑出声,得到阿杏一记白眼加拳打脚踢,“笑什么笑,我是正在打你呢。”踢了董金宝的小腿,看到他龇牙咧嘴地叫疼,阿杏慌乱地扑向他的小腿,“怎么样?疼吗?刚才怎么不躲?”
阿杏的小手刚贴到董金宝的腿上,就被揣在了他怀里,深情款款地盯着阿杏的小眼,“不疼,打是情骂是爱,所以我一点不疼反而觉得很开心。”
董金宝扬唇邪邪地笑起,逗得面红耳赤地跑回林亚茹身边,“油腔滑调!”
“呵呵呵……”看到这一幕,林亚茹欣慰地笑出声,为掩红妆而涂的满脸脂粉的小脸上笑的一抽一抽,却是一点也不煞风景。
“大哥!”阿杏娇羞地嗔了句,撇过脸不看两人。
“好了,阿杏。大哥知道你害羞了,但是大哥拜托的事情你可不能不办哦?”
“什么事?”
“你和金宝一起出去帮我找几个管帐的先生来。现在天色阴郁了,你们出去记得带上伞。”
“找管帐的先生是可以。但是大哥我为什么要和这小子一起去啊?大哥,大哥……”
听到这一声声拔高拔亮地呼喊,林亚茹抹了把汗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屋子,这丫头就是那么后知后觉,明明早已对那董金宝芳心暗许了,但和金宝的关系却还在默默相思中挣扎,她这样也只是想让阿杏认识到他们的感情而已。妹妹不好意思,她这个姐姐当然要推她一把了。
“什么人!”刚进屋,林亚茹就听到屋外一生诡异地重物落地声,打开门迎面却是一袭浓郁地腥臭味,浓浓地、臭臭地让人闻了不想再闻下去。
凤眸察觉到门外的一滩血渍,林亚茹的脑袋当啷地一针当机中,血,血,为什么她的门前会有滩血。
林亚茹的脑海里堆积了满满地问号。
突然她的脚下出现一只淌满鲜血的手掌,她被吓的痴傻毫无反映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只手掌裹着块碎布抹掉了地上的那滩血渍,然后缓缓地伸向她的——双唇!
“啊!唔……”她刚要大呼,嘴唇竟然被那只手紧紧地捂住,接着他听到背后响起熟悉中带有喘息地疲惫声,“茹儿,不要叫,是我!冷寒彦。”
“唔?”是冷寒彦?林亚茹挣扎地身体顿了顿,被束缚的嘴唇也不再试图啃咬那只莫名出现的血手,惊吓地情绪渐渐抚平。
松开我!她轻轻地捏了捏那只血手,示意他放开她。
“呼~”冷寒彦松开掉放在林亚茹嘴上的手,林亚茹马上跟个缺氧的病人一样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侧身准备大骂那突然出现的人。
凤眸却在看到冷寒彦浴血的躺在八仙桌旁,诧然地张大嘴巴探了探他的鼻息,直到察觉到鼻翼下的轻弱未查的呼吸时,她才重重地松了口气,“呼!还好他没死。”她可不想龙凤坊出现人命案而毁了一个月来的招牌。
但是转瞬,林亚茹又发现了个难处,凤眸瞪向地上上浑身血淋淋,脸上肩膀上胸前甚至大腿内侧都被割裂成伤的冷寒彦,“嗯?他就这么在她这里昏过去了?”这男人还真相信她,一受伤后居然还大老远地跑到她这里来。
看着冷寒彦身上遍体鳞伤地无一块好肉,林亚茹抿了抿大发善心地拿起剪子就地给地上的男人剪去了淌血地几乎缠上皮肉的外袍亵衣,剪刀身下那处隐晦处,她小脸晕红的慢慢剪下去,看到男人的凶器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该死的男人,算你好运,还要我亲自给你更衣。”随便地给冷寒彦清洗了下身子,期间都不乏听到好几声对方忍痛地抽气声,林亚茹好心地给他换上自己虽小但干净的玄黑色锦衣黄带的长袍,出门就吩咐了个绣娘去找姚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