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神女天目
公元前206年，秦朝都城咸阳郊外的鸿门曾经举行过一次宴会，参与者包括当时两支抗秦军的领袖项羽及刘邦。这次宴会在秦末农民战争及楚汉战争皆发生重要影响，被认为间接促成项羽败亡以及刘邦成功建立汉朝。
微笑着坐在特制的步辇上看着紧紧簇拥这自己的信徒们，宋婉莹突然多少理解了当年刘邦前往鸿门赴宴的心情，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还不能拒绝神马的，还真的是叫人惆怅。
“恭候多时了，13th大人。”衣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以轻纱遮面的侍女叫停步辇，低下头用平板的声音表明来意“我们的主人须弥之女，九州明珠莫丽雅大人正在神殿内等候您的到来。”
这前缀可真够长的......
正当宋婉莹开始思考自己是否有必要编造一个类似‘东岳先知’，‘淮水圣手’的词汇来提升自己逼格之际，人妹子就已经恭敬的上前带路了。
被娟纱包裹在宫灯的蜡烛燃烧得噼啪作响，影影绰绰的影子们环绕着狭窄的通道，像是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四点方向两个a+级，二点方向4个a级，六点方向八个b+级，此外还有上百位执能较低但是身子矫健的护卫。带路的两个侍女身上虽然察觉不到执能，但是却有一股淡淡的药香，看来也属于药师一类工作。
快速用执侦查了一圈周围环境，宋婉莹同时在脑海中展开利刃送自己出门前强行塞入地图，并把守卫情况在地图上用红点标出。看着近乎于换了个底色的地图。宋婉莹默默地在心底计算了一下战斗开启后自己全身而退的几率，唔，似乎不太乐观啊。
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迈上向南大厅的九重石阶后，侍女们终于在所飞檐挂有铜铃的宫殿前停下。
“圣女，13th大人前来拜访。”恭敬的对着房门跪下磕了个头。侍女们脸上的神色是和之前全然不同的恭敬。就像房内带着不是人，而是真正的神。
短暂的停顿了几秒，门内传出个清亮的女声：“你们下去吧。本座有要事与13th大人相商。”
“是。”整齐划一的应了一声，侍女们再次磕头，躬身告退。
被留下的宋婉莹愣呆呆的在门口又站了一会，才听见4th在屋内呼叫自己进去。
和想象中的神殿不同。莫丽雅邀请自己进入的主神殿并非极其肃穆，反倒是更像是一座居所。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小几山摆着的美人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就连墙角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
房内的气氛也并不紧张，反倒在檀香的熏染下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13th，久仰久仰。”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了一股角。声音就从那里传来“我知道您喜欢吃甜点，已经吩咐手下的人准备妥当，还请您坐在椅子上耐心等待。”
依言坐在精美的雪梨木椅上。宋婉莹透过屏风上紫色的娟纱，能隐约看见其中有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旁边磊着厚厚的一沓木牌。这木牌宋婉莹倒是不陌生，据说是给信徒许愿用的，自己实地调查时还写了一个希望能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小小愿望。
“谢谢，有劳圣女费心了。”对着木牌后打扮庄重的女子报之以微笑，宋婉莹却丝毫不相信今天4th找自己前来只是为了吃点心聊天吧。
果不然，宋婉莹才落座不久，莫丽雅便状若不经意的提问：“听说小莹小姐之前是个药剂师，不知道后来为何放弃原有职业，改和黑罗刹这样的盗匪为伍，可否把其中的难言之隐告诉我？”
“并没有什么难言之隐。”注意到莫丽雅称呼上的改变，宋婉莹只是掩嘴一笑“学医只能使人体健，而不能改变人的心灵，况且根据最终游戏的规则来看，继续药剂师这样的工作似乎也显得有些不适宜。”
对于受了欺负的孩子，你越安慰她哭的越大声。所以一般人发现自己是处于安全状态受到保护时，难免会透露出心中的黑暗面。
按照自己的调查，13th和6th之间的世界观相差极大，生活中的摩擦是在所难免。所以的原定计划是发掘13th对6th的不满，然后扩大这种不满引发她与6th之间的相杀，不过没想到她的防范意识比自己想象的要强的多......
“小莹你很讨厌杀戮吧。”浅笑着切开话题，莫丽雅挥手将屏风隐去，此时宋婉莹才看清了她的全貌。
说实在的，这位传说中的圣女长的并不是美貌，也没什么特点。长长的刘海遮住左眼，静静地坐在和牢房一般的座位中与世隔绝着。但当宋婉莹眼神接触到她时却觉得格外的亲近，就好像一位已经认识良久的老友。
“你知道吗，我出生在一个海边的小渔村，那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
4th的声音轻柔而缓慢，只是听着她的诉说，宋婉莹就能毫不费力的脑补出一个祥和的小村庄。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渔民，虽然家境情况不算优越，但是他们对我真的很好。只是从出生开始我的眼睛就有一些不对劲，我无法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情绪，也不存在看到。一开始我的父母有些惊慌失措，但很快他们还是接受了我。并耐心把我抚养成人。”
说到这里莫丽雅轻笑了一声，此时宋婉莹才发现她的眼睛居然是没有任何焦距的，也是就说这位传闻中的圣女居然是一位盲人。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等到我稍微有了一些自己的意识后，我发现我的眼睛虽然不存在‘看到’这样的功能，但却不妨碍我‘看见’。”微微勾起嘴角，莫丽雅居然显得有几分妖治“在我的眼睛里人是没有外形的，但他们心中的所思所想却像是却都逃不出我的眼睛。我所看见的并不是常人眼中的世界。而是灵魂。是属于神的世界。”
说道激动之处，莫丽雅直接甩袖站起：“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很那些恶贯满盈的通缉犯不一样。你的灵魂是纯洁的。所以和我在一起吧13th，成为我的眼睛，我们一起聆听神的声音，原来杀戮和血腥。创造出只有光明的世界好吗？”
“......”
宋婉莹想要说话，但是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喉咙居然连一个音节都无法发出。她惊讶的抬起头。却恰好撞击莫丽雅的眼中，叫人感到惧怕的莫丽雅的眼睛并不是一开始的空洞，而是一片血红，就像是与3nd对战时柳州居民所流出的血液。
恍惚中那骇人的粘腻似乎有缠上了宋婉莹的手。那是鲜血所带来的触感，也是生命流逝的感觉。一双双明亮的眼神变得灰暗，沉浸的嫩红的笑脸变成了灰白色.......
“小莹姐姐......妞妞好难受.......”梳着羊角辫的女孩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宋婉莹。
宋婉莹本欲伸手，恍惚间一低头。却看见本应该是明眸的地方却只剩下两个黑黢黢的大洞，洞中还有蛆虫爬出！
惊恐的瞪大眼睛，宋婉莹本能的后退一大步，却不像预想中摔倒，反倒是靠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夜煞......”
“恩。”低低的应了一声，夜煞见执能贯穿于长刀之中，挥手指向莫丽雅“暂且不说最终游戏只有一个玩家能成为最高神的事实，单说你口中所谓的光明，只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似乎是被夜煞的口气刺激到，莫丽雅脸上的笑容就像潮水一般退去：“6th，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通缉犯，灵魂堕落到淤泥中的恶徒，你认为你有资格这样说吗？”
“资格吗？我从来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只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紧紧揽住宋婉莹，夜煞眼神冰冷“你不应该吓唬她的。”
似乎早就想到事态的发展方向，面对夜煞的威胁的莫丽雅丝毫不显得慌乱，只是轻轻的扭转了自己身边的机括，霎时间一个流光溢彩的执能结界便把她笼罩起来。
昊天塔：上古神器之一，原为天界重宝，拥有浩大无俦之力，据说能隔绝一切妖魔邪道，必要时仙神也可以降服；但后因不明原因而下落不明，无人知晓其下落。
“没错，单凭力量上我绝对无法与6th你抗衡，所以得知自己获得最终游戏资格时，我便派人去替我寻找到了神器昊天塔，这样即便是真的神来了，也无法轻易的杀掉我。”安坐与结界之后，莫妮卡有恃无恐。
淡然的收起执能站在一边，夜煞冷冷一笑：“使用神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出来要属性相同外，还需要消耗打量的能量，从你的实力角度来说就算是耗尽所有也无法运转它，除非你利用咒术进行了以生命为媒介的强制透支。”
“你真聪明，我就是以自己的生命作为燃料。”浅笑着抬头，莫丽雅毫无色彩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呐，我们玩个游戏吧。只要你们能在这里坚持半个小时，我就自动奉上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