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成亲
ps:咳咳,终于成亲了……
对于陈婧来说,这一桩亲事,还是意外地早了。
今年她才十四岁,就算是在这个时代,也还算是未成年;就算真的要娶回去了,也不好做什么啊——毕竟这个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就连讲究一点的人家,也是会要求到十五十六岁才圆房的。
而且……她的天葵,几个月前才第一次来了。
幸好那个时候,他们也是驻扎在一个小城里,在私下告诉了林墨和锦双之后,就让林墨帮她们看着营里,她和锦双偷偷溜了出去,在刚刚安定下来,空荡荡的大街上,几乎跑断腿地找到了一家杂货铺——而且是女店主开的,吞吞吐吐地将事情讲了一遍之后,那个女店主便吃吃地笑着,给了她们那个所谓的葵水带,还教她们,如果量多的话,可以放草木灰进去,用完了把草木灰处理掉,把带子洗干净晒干再用。
没错,这就是古代女人对付月事的方法了——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要想发明xx巾,只会被人骂成败家娘们——人穿的衣服都不够,哪里容许你白白丢掉这么多棉花和布料的?
只是,今天林墨都把秦王请动了来说亲,她也没有什么选择了。
因为是军营里,而且又是战时,所以原本计划的喜宴、拜天地什么的,都是从简。但是陈婧却感觉在军中这样做原本就不好,便小心翼翼地对林墨道:“这个,我们也不要那些繁文缛节什么的了,就领个婚书。拜天地了就好了。”
时已午后,秦王他们都走了,却额外给他们放了个假,让他们自己商量着明天的婚事该怎么办。
元城的大雪,自会师的那天就开始停了。这几日倒一直阳光灿烂。又因为营中各个地方都当值的士兵打扫的缘故,营中并没有雪水化了之后的泥泞。方才和他们坐在一起,晒了一会的太阳,林墨和陈婧倒也不觉得冷。商量起来,林墨自然是都会过问陈婧的意见——他大概的意思,是尽可能地热闹一番。但是由于条件限制,也只能是尽力了。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陈婧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
“……这样行吗?这样做,秦王会不会认为我们对他有意见?”
不知道为什么。林墨不安了起来。
这并不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反应啊……虽然从以前到现在,陈婧一直都是比较冷淡而且漠然的性子,但是这样的反应,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对这个婚事,也不怎么上心呢。
“……那这样说,还是跟他说能办成什么样就办成什么样吧。”
“陈婧。”他心里一慌,不由得拉住了她的手。“你怎么了?为什么最近,我感觉,你越来越冷淡了?”
陈婧觉得有些好笑。看看四下似乎没什么人,便也伸手,摸摸他的脸,笑道:“没什么啊,就是觉得有些累,所以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你不要太担心了。”说着。压低了声音,道:“加农炮的事情。我想,很快也就会有结果了。”
林墨心里不由得一颤。抓紧了她的手,仔细端详着她。
几年过去,她身上的稚气已经去了大半,那种柔柔弱弱的小女孩的感觉,变成了一种清癯而秀丽的风姿,沉静如水,那苍白到仿佛半透明的皮肤,以及哪怕带笑都藏着落寞的神情,却隐隐约约着一种病态和疲惫的美感。她确实比以前高了,也长大了,却也更瘦了。
唯有那双冰冷如井水的眸子,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恍惚间,林墨忽然记起了,原本的那个陈婧。
也是这样一双深邃的眸子,在与他亲昵的时候,化成了一汪几乎要将人融化吞噬的魔水。
——其实,他何尝忘记过,那种消魂蚀骨的感觉呢。只是他不能,他不能对现在的陈婧……
所幸的是,他的控制力还算强的。
只是这一次,他却忍不住要想了——古代女孩子十四岁,应该也可以……了吧……
他这么呆呆地看着陈婧,终于让陈婧感觉不对劲了。
“林墨?”
他瞬间回过神:“啊?没,没什么。”
陈婧有些不解地望着他,忽然道:“你生气了么?”
“不,不是,我没有……”
“你怎么了?”陈婧还以为他碰到什么事情不好解决,不由得微微叹息了一下,皱眉道:“是不是你答应了秦王什么,他才来给你说亲的?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我们要一起商量。”说着,却蓦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愕然道:“方才他叫你林帅?你向他要官了?”
林墨好笑地摇摇头——也是掩饰自己心里那不该有的想法:“不,不是。我什么时候在乎官职这东西了。”顿了顿,他又靠近了些,终于还是低声道:“我,我想……”
后面的半截话也没说出来,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呼吸已经乱掉了。
陈婧知道他的意思了,不由得脸色一白,想缩回手,他却握得很紧。
“大庭广众之下……我们换个地方再商量吧。”
这句话终于让他松手了。不过,林墨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由得脸上一红。急忙道:“那我,我回去跟秦王说了,就按照怎么方便怎么来就行了。”
“等等,还有件事……你还没说你成了大帅的事情呢?”陈婧好笑地又拉住他。
林墨这才停住脚步,又坐了下来,想了想,把今天在营帐里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婧有些意外,不由得摇摇头,笑道:“秦王拿火神营当先锋,这不是要碾压的节奏?”
林墨点点头,道:“我看。他也是想打这个主意了。”
陈婧却有些不安:“林墨,你说,他是不是想将你利用完了,然后才迅速动手除掉你?”
林墨不由得一怔。
第二天,林墨和陈婧的婚礼还是举行了。
虽然林墨说得很是含糊。秦王也当他们是没有经验,便一口答应了帮办。拜高堂的时候,由于新人的父母不在场,就让秦王和道衍,一个上司一个师父代受了。
不过问题就出在了闹洞房的时候,林墨是坚决不让任何人在新房外面偷听的。便让人把那些爱开玩笑的混蛋给赶走了,并且下了死命令,要是他知道有谁进去偷听了,第二天肯定要打他一顿,连带“疏忽”的亲兵也受罚。
只是。走进新房之后,看到那个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等着他的人,他心里又开始涌起了那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
尽可能地放慢脚步走过去,用微微颤抖的手掀开了盖头,她也微微抬头,带着淡淡的,却又藏着一丝忐忑的笑,望着他。
他在她身边坐下。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只是低下了头。不敢看她。她不由得蹙眉,也低头不语,但是最后,还是道:“林墨……”
“嗯。”他急忙应道。可是等了很久,她还是没有下文。终于,他下定决心开口了。
“陈婧。我想……”
陈婧倒是并不十分害怕的样子,终于又抬起头看着他。但是脸上却带着一丝奇怪的笑,似乎是妥协的意思。轻声道:“可你要……轻点……”
林墨心中一跳,看着她因为有些绯红而不再苍白的消瘦面庞,虽然犹豫片刻,最后却还是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
意乱情迷地吻上她的唇,尝到的是冰凉而柔软的娇羞,那一刻,他彻底地失控了。只是,她似乎因为时间的生疏而感到陌生和害怕,忍不住想将他推开,只是她也并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生怕被人笑话。所以,她也没有使得上什么劲。而他,却已经开始扯下了她的裙带。终于,她也还是放弃了反抗,任他渴求地索取着。
这还是一副稚嫩的身躯,但是他的欲??望却并不曾因此稍减,反而似乎更加强烈了。在他进入的时候,那巨大的痛苦让她忍不住用力了,她想推开他,同时也在惶恐地躲避着,然而,她的力气对于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欲▏望中的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但是他感受到她的痛苦,终究放轻了动作,轻轻地吻着她,同时低声道:“忍一忍,很快就好了。真的。不要害怕,我不动。”
她终于勉强镇定了下来,强迫自己慢慢适应着下面的痛疼。只是,似乎第一次都是很漫长似的,过了很久,这折磨的第一次终于结束了。
他离开了她的身体,两个人筋疲力尽地躺在了床上。但他还是没有忘记将她抱在怀中。
“好点了吗?”感觉到她应该还没有睡着,他低声问。
“……还是有点疼。”她无奈道,但是,却又觉得渴:“我,我想喝点水。”
他急忙下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她靠着枕头坐了起来,似乎好多了,接过水,慢慢喝了下去。看看床上落下的斑斑点点,她不自觉地有些尴尬:“我们把元帕收起来吧。都弄脏了。”
他点点头,将那张白色的毯子给拉了下来,放在了一边。接过她递回的空杯子放回桌上,他上了床,轻轻抱住了她。
只是这一晚上,他到底没能老实下来,在确定了她已经不怎么疼痛之后,简直是与她翻了一晚上的红浪。第二天,陈婧几乎起不来了,但是他却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按着平日起床的时间起了床,自己洗漱之后,发现陈婧还睡得死死的,便几乎是连哄带拉地把她弄出了被窝,亲手给她穿衣、洗漱、梳头,又哄着迷迷糊糊的她吃早饭。吃了几口之后,她才似乎清醒了。
“……今天是休假的吧?”
“嗯……”
“那起这么早干什么……”
“额……”
林墨一时说不上话,许久,才道:“因为……要吃早餐了。”
“……”
陈婧看着他,却不由得一笑,换了个话题道:“这一次……估计是你在这次战争中,最后一段轻松的日子了。”
陈婧说得没错。因为不到几天,他就要开始担任先锋,一路北上,直到秦王真的坐定了天下,才能轻松下来了。
“……可是我真不想离开你。”
出乎意料,他说了一句任性的话。不过也只能是说说而已。陈婧笑笑,主动抚上他的脸庞,道:“那就快些好了,早一天解决了秦王的问题,我们就早一天能求个清闲。”
林墨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那是一双纤细的手,说不上粗糙,但是也说不上娇嫩——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就像前世,普普通通,不娇贵,也不粗劣。
终于,他说出了那一句话:
“我作为先锋,就不能带着你了。我……我舍不得。”
陈婧看着他那副眷眷情深不可自拔的样子,忽然想起在现代的时候,第一次在学校里遇到他,第一次和他约会,第一次牵手时候的场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么眷恋着她。
“忍耐几个月,我们行的。”她低声道,“我会一直等你功成身退。”
几天之后,林墨就带着他的火神营出发了。这一次,身为“先锋元帅”,林墨的战术似乎更是猛烈而迅速。他简直是搏命一般,以野火燎原之势猛进——要么对方直接投降,要么先往城门丢上四五个火神瓶子,然后用“没良心炮”猛地轰击,直到对方实在是撑不住。
在这种打法之下,几乎是没有人能拦得住林墨和他的火神营了。最夸张的时候,一日攻下三城,没到一个月半,他便在北京城下驻兵了。
面对“火魃”林墨的兵临城下,新朝的人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大势已去。如果是别的什么人,或许还可以负隅顽抗一阵,但是这个“火魃”林墨,却明明白白地,让他们只能二选一——一是开城投降,二是焚城受死。
这样的情况,哪怕那些官员下令死守,恐慌的老百姓们,也还是会选择自己冲破城门,以求一条活路。
所以新皇帝只有下旨,开城门,受降。但是,他却在皇宫之中,用一把火,了结了他的生命。
秦王的天下,终于平定了下来。而秦王,也由“秦王”变成了“楚成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