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师生恩怨之巅峰对决
一位身材魁梧，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如一座铁塔般矗立虚空。眉宇间掩饰不住遮天的霸气，整个人外放出无比强大的威势，再加上那道霸气，当真有一种天大地大，唯我独大的睥睨一切气概。
他冷冷地望着下方不大的新生方阵。
秦奈还未表态，有人却比他先动了。
李哲排众而出，目光如电地仰望空中，喝道：“我来会你！”
“是你？！哼！”
中年男子望着李哲，冷笑一声。森冷气息令现场修为较低的人莫不打寒噤。
“师傅！”
若海和蓝发少女一齐叫道。
中年男子难得露出一分慈祥之色，对两人点了点头。学校师生显然都认识中年男子，看他的眼神充满疑惑，不知他插这腿干嘛。
“师傅？嘿，有其师必有其徒啊，怪不得那叫若海的如此虚伪阴险。”已经退到人群中的秦奈忖道。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向旁边一位男生问道：“院花不是修炼魔法的吗？她的老师好像是那个什么雷阳学院院长，怎么又变成眼前这个男子了？”
“兄弟，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旁边的男生不无嘲讽地笑道，“魔法学为啸天学院的特长专业，学院为了弘扬这个特长，遂将魔法作为本学院的公共必修课，规定任何学生都必须要选修魔法。雷阳院长只是院花的魔法教师而已，武学才是院花的真实专业，而她的武技教练就是这个中年男子。”
“这么说，我入学后也要修炼魔法？”秦奈头疼道。他爱好广泛，各种修炼技能都有所研究，就是偏偏不喜欢整天骑着扫帚在天上飞来飞去的魔法师。
“如果强迫我去学习魔法，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秦奈叹道。
目光重新投回空中。
秦奈不知道中年男子为何半途杀出，搅扰新生入学赛，以及李天骄见到这个男子为何会大动肝火。听到蓝发少女称呼中年男子为师傅，他做贼心虚地看了看蓝发少女和中年男子。幸亏中年男子只是略微地扫视了秦奈一眼，然后将全部目光都放在了李哲的身上。从这匆匆的一瞥来看，中年男子对秦奈并无恨意。
秦奈思量道：“看来女魔头并没有将我打伤她的事情告诉她师傅。不然，凭她师傅这凶神恶煞的性子，还不立马拆了我……她师傅应该是为李哲兄弟而来的吧，难道他们有什么仇怨不成？唉，不管那么多了，先看着吧。”
如此想着，秦奈有些激动地捏了捏手。他跟中土骄子李哲见面了那么多次，从相遇、相识到结为兄弟，一直都没见过李哲出手，对其真正的实力不甚明了。如今终于有机会看李哲与人对决了，岂不快哉？
于是，秦奈兴奋地准备观战。
“哈哈哈哈，我们终于还是见面了……”中土骄子李哲长啸一声，身体便如清风般无任何重量，快速自地面腾起，静静漂浮于空中。
人群彻底失控了，疯狂地喧嚣大叫，喊声将天上的飞鸟都震落了。
如果之前还有些师生对号称中土骄子的李哲怀有七段位实力不以为然，因为大陆上不止产生过一个天资超绝之辈，修为早早就进入了六段位，在大陆第一学院也出现一个不足为奇。但现在却由不得他们不震惊了。
七段位，那是能飞天入地、纵横当今天下的“王域”高手啊。无路你如何刻苦如何努力，如论你是什么天才有什么天赋，即便冥皇为父、天帝为师，那也至少需要修炼个三四十年才能达到那境界吧。可现在……难道这个中土骄子打娘胎就开始练功？抑或他是神仙之类？众人纷纷胡思乱想。
修为达到七段位，不仅可以修炼出传说中的“王域”，还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悬浮在高空，即拥有了凌空飞升的能力。那才是真正的飞行能力，可以让身体自然升空并且停留于虚空之上，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全靠自身力量支持。修为到了这般境界，完全可以藐视虚空，把天空当成陆地，可以于其上飘逸行走自如。
而普通修炼者的“飞”其实是借助外力的一种表现，说得难听点就是“弹”、“跳”、“跃”之类，只是比正常人的跳跃更高更远一点罢了，因为身体要接触硬物，靠弹力弹上空中，且呆在空中高度、时间都有限，跟凌空飞行纯属两码事。形象一点来说，普通修炼者的轻功与王域高手的凌空能力的差别，就如青蛙的跳跃能力与雄鹰翱翔蓝天能力的差别。
现在，一个年轻人竟然施展了罕见的凌空能力，让众人不得不对他进行仰视。这是出乎所有人意外的。
“天！果然是中土骄子啊。”
见到李哲悬浮在空中，地面上的秦奈也是暗暗咂舌，望洋兴叹。凭他的内力，顶多只能跳上十米左右的空中而已，并且还不能停留太久。
“老大，我们跟李兄混吧……”龙少龙在天目视空中，艰难咽了口气，差点没咽下，忙用手捏住喉咙，又抚了抚胸膛。
“原来如此，这大概是他加入学院的原因吧？这个年轻人……”席广寒像想起了什么，茅塞顿开。
“哇萨！啧！啧！啧！小胖，恐怕你唯有实验失败的时候才能飞上天吧，不过上次好像也没将我们炸飞得这么高吧？”
范大成仰望苍穹，惊愕之余不忘挖苦哈根两句，结果招来哈根的一记爆栗，一句鄙视。
不过，即便对武学一无所知的哈根此时也说了句：“俺靠！真有那么一点点厉害……”
蓝发少女紧紧望着高天之上，也呆住了，同时带着几分担忧，似乎不希望她的师傅和李哲决战。
且说李哲靠凭着一身强绝的修为平步青云直上高空，于中年男子前方八丈处定住身形。咬牙道：“姓凌的，许久不见，应该没忘记我吧？几个月前的事我可是刻骨铭心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哼哼……是呀，许久不见。你又变强了，如今你威风了，捞了个什么骄子。不过于我而言，仍是一堆烂粪！”中年男子语气也冰冷无比！
“呸！，不要那么自以为是，我早已今昔非比，教训你两三下只是小事一件！哼，我为寻你而来，想不到你竟然主动现身。也好，不用我那么辛苦去找。嘿，莫须多言，开战吧！”
说到最后，李哲大吼一声：“我要——诛——强——敌，雪——旧——恨——啊——”
滚滚音波上动九天，下荡幽冥。中年男子亦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下面众人更是迷惑不解，不知道两人间有何恩怨，要如此大动干戈乃至生死相向。难道说中土骄子来到啸天学院只是为觅敌而来？
中年男子叫凌慈，是啸天学院第一武学教练，也有人称他为“啸天第一人”，修为几乎无人能敌。除了真实道行不知深浅的院长，谁也不敢开罪他。若海和蓝发少女正是他的弟子，只怕也只有他才能教出两个五段位的“院花”、“院草”级别的徒弟。
“小辈休要多话，我们手底下见真章，看你如何报仇，如何雪恨！”凌慈冷冷地道。
“哼，跟你这种伪君子有何话说，来就来吧。今日若不能给你一些教训，我的姓就倒过来写！”李哲也忿忿道。
大战一触即发。
“怎么回事？老虎咬了狮子？还是狮子摸了老虎的屁股？”院长伍超抬起手掌，光华涌动其上。犹豫了一会，又慢慢放下。
此时，空中的二人开始运功预备，战斗已在所难免，唯有靠实力压制对方。这个世界本就无所谓对与错，从来没任何道理可讲，素来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胜出了谁就是王！
“师傅，你和李公子……”蓝发女孩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师傅和李哲。不过时至如今，早已无法和解，她也插不了手。
中年男子眼含柔色，轻声道：“和你师兄先下去吧，接下来的事不看为好。”
“我想起来了，”李哲静静地看着下方的蓝发少女，眼中暴戾之光减少了几分，“几个月前的事你做得不错，比某个为人师表的老东西好多了，得谢谢你。不过你竟然是他的……”他抬起头狠狠瞪了一下凌慈，后者冷哼一声，李哲续道，“哎，世事难料，造化弄人啊。有些事你管不了，就不要……”
“你终于想起我来了……”蓝发少女似乎十分激动。
“多说无益！”凌慈一挥手，蓝发少女的身躯向一座舍院落去。而后，凌慈手掌异向合十，缓缓分开，一个光球幻化而出。
“不要，师傅，让我留下来……”蓝发少女大喊，声音渐没，消失于学院深处。
学院有史以来首场五阶位师生决战开幕！
李哲傲立虚空，身体被一层淡紫色的光芒包裹着，整个人看起来如神似魔，显得无比的圣洁光辉。烟雾氤氲，光芒闪烁，空气阵阵波动。
“斗气！”
秦奈惊道。中土骄子李哲修炼的竟然是罕见的斗气！
斗气，原为武学的分支，修斗气者在初级阶段与普通武士无异，但实力增长到一定程度后，就会有各种色彩的斗气外溢的现象。斗气的颜色取决于修炼者的级别，分别对应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粉、灰、金十二种颜色。
使用斗气战斗杀伤力极大，武修界还存在斗神“大闹天宫”的传说。据闻上古时期，曾有一位登峰造极的斗气高手破碎空间，闯入神界，将众神之地捅破了天。不过斗气非寻常人可以修炼，需要具有极高的天赋。如若禀赋超群，虽不说一蹴而就，但是修炼起来顺风顺水，进展神速。如果没有禀赋而去强行修炼的话，终其一生也可能徘徊不前，难达大成境界。
看到空中的李哲身体外放出紫色的斗气，对应了十二重斗气之中的第七重色彩，秦奈感到有些错愕。显然李哲的修为至少已经进入了七段位，秦奈与之差距不小。
不过仔细一想，秦奈又释然了：中土骄子的名号自然不是白叫的！
紫气横空，随着李哲双手的不断翻动，笼罩在他周边的空气缓缓围绕着他旋转起来，速度愈来愈快。斗气的紫芒如实质化般不断“兹兹”划过虚空，引得空间微微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空气旋转着，快速被压缩为一个马头大小的锤子，李哲厉喊一声，将气锤隔空砸向凌慈。
“哼，雕虫小技！”
凌慈猛一挥手，摧起一股狂猛的罡风。
罡风浩荡，与来势汹汹的气锤发生了剧烈的对碰。
“轰！”
第一回碰撞，李哲身形微晃，向下掉去，凌慈巍然不动。
这……
完了吗？
人们都感到李哲实力上稍逊一筹，却没料到会一招落败
场下，若海冷笑。刚才他被人一拳轰飞，现在那个人的朋友被自己师父一招击落。他心里平衡了些。
身体接连翻跟斗，李哲直往下掉，至距地面几丈处才勉强挺住身躯，立即又运功上升。
秦奈见状，把从蓝发少女那里得来的鸳鸯剑抛向空中，喊道：“李兄，接剑！”
“谢了。”李哲手握单把鸳鸯剑，双脚连晃，直飞而上。
不知何时李哲的身体发生了变异。紫色斗气渐敛，眼皮和嘴唇瞬间变成珠黑色，瞳孔发白，长发飘动。以他为中心，煞气冲腾，充斥于天地间。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呃啊——”
一声厉啸，可怕的魔音震动天地，李哲双目中竟然射出两道实质化的光芒，如利剑般朝凌慈刺去。凌慈急忙打出一掌，抵消了那恐怖利光，退后几丈，面色阴沉道：“很好，想不到挡我一击还能站立。不过我并未真正出招，待会儿，即便来三个你，只怕也立不起来了。”
“哈哈哈……”异化后的李哲大笑不止，而后面色狰狞道：“你可以将我怎样？无人能奈何我！”
此时，无论谁都看出问题来了。空中那青年发狂了呀，到底是怎么功夫，竟然令人进入如此一种状态？邪功？但为什么又感觉不到丝毫魔功之气息？阵阵困惑笼罩在众人心头。
“少猖獗！”凌慈冷哼，长袖一甩，一阵罡风****而出。李哲短剑快速挥动，将扑上来的劲流斩成无数段，驱散于空气中。
凌慈大怒，不计前辈身份，近身前来，与李哲短兵相接，展开肉搏。
“铛！”
“铛！”
“嘭！”
“嘭！”
凌慈铁臂般的巨手与短剑交碰发出金属撞击声，溅起点点火花，足可见其功力之强劲。开始两人近是拳脚交加，尚有一点距离，可不久后竟然纠缠在一起，像街上痞子打架那样，不再讲究招数，只管胡乱挥拳出足痛揍对方。
地面观战众人见此情景皆目瞪口呆，愕然无语。七段位凌空飞行高手，那可是宗师级的大人物啊，总应该有点高人风范吧，即便是低级的一、二段位修炼者都会讲究颜面，但现在两人……实在令人无语。
一番猛烈交接后，凌慈狠狠踹了李哲一脚，李哲紧紧揪住凌慈一束发丝。两人快速分离开来，皆衣衫絮乱，鼻青脸肿，却仍不忘怒视对方。
凌慈手按着头发空缺的地方，牙根咬得“咯咯”响。
李哲捂住胸腹，一道血丝自嘴角溢出，但脸上却满是得意，以衫袖擦干血渍，扬扬手中的长发，戏谑地笑了笑，而后将之震碎。碎发纷纷扬扬向地面降落。
下面所有的脑袋都在仰望，但没人说话，似乎都被今天接连不断的怪事打击得不轻。
“俺靠！真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哈根抬头望天，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话音未落就被范大成推了一把：“娘的，还傻愣啥，躲啊！全落这里来了！”
经他这么一说，哈根立时醒悟过来，两人迅速飞闪，那个区域内的所有人全都四散逃窜，速度稍慢的被那漫天碎发粘了一身，咒骂声响成一片。
凌慈脚步虚浮，身体摇摇摆摆地腾空而去，不时便消失在学院的园林深处。
李哲的身体也是一阵摇晃，缓缓降落地面，而后一言不发地分开人群向外走去。
这……
众师生一阵诧异，不明所以。
一位在现场的资深老教师分别望了一眼李哲和凌慈两人离去的方向，似有意、似无意，总之是恰到好处地解释道：“李老师和凌老师在短暂的战斗中都耗尽了元气，谁也赢不了对方，唯有匆匆结束战斗。诸位都别围观了，继续进行接下来的赛事吧。”
“哗！”
人们再次发出了刺耳的惊叫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跟第一学院的第一名师爆发激烈的大战，战至最后貌似难分胜负，这是什么概念？
这真是一场强者之间的巅峰较量！威震啸天学院的凌慈名不虚传，一代天骄李哲更加名不虚传！人们都为有生之年能够目睹两位修炼至“王域”境界的无敌强者的战斗而深感自豪。
尤其是前来参加入学赛的新生们，他们无不庆幸自己选择在这个季度来到啸天学院，得以观看今日的连番大战。
无论是先前秦奈与席广寒的较量，还是刚刚结束的李哲和凌慈的对战，都实在是太精彩绝伦了。李哲和秦奈这两位年轻的高手，今日之后注定要一举成名。
然而，秦奈却没考虑这些。他方才见李哲离去之时，步伐有些虚浮，似乎受了伤。不知他伤势如何？
秦奈暗暗担忧着。
接下来，新生入学赛在持续进行。
有些人秦奈特别关注。龙少正在大战啸天校草若海，流氓招式不断，气得丰神如玉的若海怒喝连连。
而不远处，冥宇青年刀客范大成则在三、四段位的测试学生队列中挥刀奋战。
忽然，一条倩影从演武场上被抛飞出来，重重地砸向新生的方阵中。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观战的秦奈并步跳起，横空将被击飞的女生接住，两人一齐轻盈落地。
待回到地面一看，却是心高气傲的白衣龙女。
白衣龙女和秦奈来了个暧昧的公主抱，似乎余悸未消，紧紧贴住秦奈，忽然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妥，顿时又气又急，通红了脸，嗔道：“臭男人，放开我！”
秦奈道：“你有无受伤？能站立吗？”
“要你管！”白衣龙女从秦奈的怀中挣扎着跳下来，跑出几步，脸色羞红地瞪着秦奈。
范大成急急忙忙地跑近白衣龙女，满脸歉意地说道：“龙师姐，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大力的。师姐……没伤着吧？”
被打飞的白衣龙女望了一眼肇事者范大成，淡淡地说道：“我没事。”言讫，匆匆地拨开人群而去，似乎连剩下的新生测试赛也不参加了。
周围，围观的部分学生笑声如潮。
秦奈则郁闷不已。
黄昏时分，学院对新生的测试暂告一段落。
秦奈站起身，迎着夕照，大步走出了啸天学院，在大门附近见到正在准备返回租房的哈根。
两人照面，秦奈刚想打招呼，不料哈根却先大声欢呼了起来：“秦兄！是秦兄！”
“噢！”一阵高呼，两条人影飞快跑来。
“秦兄！”
“老大！”
范大成与龙在天几乎同时叫道。
两人情绪皆十分激动，尤其是龙少，如果说先前他对秦奈的那一声“老大”叫得很牵强，那么在今天秦奈展现了强大的实力后，他再叫“老大”则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人都唯有敬服。
这就是所谓的“只有胸中真本事，能令顽劣拜为王”。
“哇，秦兄，原来你这么厉害的啊，可与学院的一等教师战成平手。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哪！我等自叹不如啊！不知可否传授一下经验？”
“切，这还用问么，当然是老大的天资异于常人了。嘿嘿，学霸老大，不介意跟学渣小弟分享一下心得，指点指点小弟吧，嘿嘿……”
“俺靠！秦奈，你知道不，你已经成为学院的风云人物了，刚才我出来时听到许多人在讨论你和李哲兄弟……”
三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秦奈吱吱喳喳，缠个不断。
秦奈微微一笑道：“走吧，我们回去再聊。”
说罢，秦奈转身走回宿舍，开始与龙在天、范大成他们分享所谓的“高手心得”。
秦奈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他确实已成了啸天学院的名人。
无论他本人愿意不愿意，经过新生入学赛后他和李哲两个人的名字都已传遍整个啸天学院，名声大震，无人能及。
李哲本就为名噪一时的中土骄子，经过今日与凌慈的一战，他的名声可谓锦上添花，节节攀升，受人景仰、名利双收自然不在话下。
而后起之秀秦奈的名字也不胫而走，引起啸天学院更加狂热的疯传。他大战啸天学院一级教师席广寒而不败的事迹经啸天学院师生们的传播，全城皆知。而后他的事迹又被一些八卦者带往啸天帝国的整个修炼界，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几乎各方势力都得知除了中途双骄之外，啸天帝国又升起了第三颗青年明星。一些缺乏高手坐镇的学院和门派有意拉拢秦奈或李哲中的一人，奈何粮少房窄，难纳金鳞之才，唯有对第一名校啸天学院羡慕妒忌恨。而一些颇有实力的中土的大门派和组织则已经开始调查这个此前默默无闻、来历神秘的青年高手，都有拉拢之意。
秦奈可谓一战成名，成为啸天学院学生的第一人，而随着他的名声一起传播的，还有他的各种奇闻、逸闻甚至绯闻。一些好事者自称“人肉搜索”到了秦奈的成长经历，把他描述成了一个不学而能、飞禽走兽般的天纵奇才。
关于秦奈的风流韵事也被热炒。秦奈与不夜阁名伎米兰儿那段被啸天学院众学子集体“目击”的“感情纠纷”自不别说，那可是有几千人可以作证的确凿“事实”。此外，还有一些人宣称，除了米兰儿之外，他们在新生入学赛上看到秦奈至少还跟两位美女有过亲密的接触，当中包括啸天学院的院花和白衣龙女。而关于秦奈和院花蓝发少女的师兄若海在入学赛中的那次较量也被人们以讹传讹变成了两个情敌的生死冲突，于是一段曲折离奇的三角恋故事由此产生。
当然，被人们讨论得最多的还是秦奈和米兰儿的“惊世之恋”。出乎秦奈意料的是，米兰儿的身份被爆出后，大多数人并没有因此唾弃他和米兰儿的恋情。相反，秦奈不尊世俗，敢和一名伎女开展轰轰烈烈的爱情，则成为了他蔑视礼教、追求真爱的象征。人们纷纷对这个放逸迈俗的青年强者表示赞扬和肯定，从而使得他的声誉更为大振。
自然也有部分人对此持有不同态度。啸天学院的一些女生在入学赛当日亲眼目睹了秦奈对米兰儿的“绝情”，她们从受害女性的角度出发，恨透了那个唤作小强的负心汉，因而在校园里见到秦奈时都对他露出不善的面色，暗骂他薄情寡义。
不过男生们却似乎对这种事情极为“看得开”。他们在路上碰到秦奈之时，都拍着秦奈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秦奈说道：“强仔啊，不要理会旁人的流言蜚语。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男人纵有三妻四妾又何妨？放手去爱吧，哥们支持你……”
这令秦奈啼笑皆非却又百般无奈。
一次的表现竟引起如此轰动，这是秦奈不期而然的。不过他没有时间去关注此类传闻，因为有一个更大的烦恼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