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章 救救他小命
“叫我去,会不会是又打算封赏我呢……?”
在前往赛因汗拔都的大帐之中时,师志冬的眼皮跳个不停最新章节。虽然他一向不大相信这件事,但心中总是感觉不大妥当。此刻他在赛因汗拔都的军营之中,处于颇为重要的地位。
在进攻之中,骑兵清扫了敌方的机动兵力之后,他的5000“钦察炮军”就会出现在敌方城下,连串炮火的打击下,往往对方就会轻易投降。短短时日之中,已经有有续10余城轻易而下。现在回想起来,100台“霹雳炮”投出的弹药一起爆炸的时候,那是何种样的威势,几乎只要一次齐射,城内的守军就会开城投降。
越是如此,师志冬越是感觉到自己的前程似锦。赛因汗拔都也时常当着众将,以及诸位大臣夸奖他。然而他却完全没有想到,对于他这样希望在蒙古诸王之中“左右逢源”的人,却最为几位亲王讨厌。毕竟这与蒙古汉子的那种肝胆相照,是差得太远了。让蒙古人感觉到,他这个人实在是非常不可靠的。
虽然在师志冬的“钦察炮军”初现锋芒之际,几个亲王对他无不刮目相看,只是他随后货卖几家的打算,又不能不让人怀疑他的诚意。也恰是因为这件事,因此才会被几位蒙古亲王所抛弃。大约唯一只有看上了大宋锦绣江山的亲王忽必烈,才会真正不顾忌他的“左右逢源”,毕竟倘若赵伏波回到大宋去,最先要与之对抗的却是他的手下。
亲王忽必烈远远的看着步向大帐的师志冬,他向自己身边的谋士侧转过脸去,轻轻的来了一句。
“仲谦,你看此人可救之乎?”
张文谦此人号称紫金山派的学者,曾经与郭守敬一起对制定《授时历》起到相当重要的作用。只可惜,他作了亲王忽必烈的幕僚,并在随后于元入仕。事实上来说,这算是汉奸中的一类,然而却是情有可原的一类。毕竟如果不论及当时大宋王朝的失误,恐怕也说不到汉奸这个词去。
就如同本书开篇不久就说过,宋高宗是个只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s.b皇帝。他在奸佞秦桧的阴谋之中,杀掉了岳飞也就此杀掉了忠诚之心。在当时的大宋就一个问题,如此糊涂混蛋的皇族,到底值不值得保呢?这也就是随后在面对蒙古人的进攻之时,没有忠勇之民、没有忠贞之臣的根本原因。
民之于国的关系其实很简单,就仿佛男女之情爱一样,倘若不相恋的话,哪里来的爱呢?
法之不存,则国之必灭,族之无威,则他人恒辱之!
也许有人说这是“民族主义”,但事实上民族主义却是国家主义又或者其他任何主义的基础。你中国这样的国家,没有民族主义,谈个狗屁国家主义!倘若一个人连他的家人、他的族人尚且不爱话,他会真正去爱谁呢?就好像一个太监对某美女说,“我爱你”,什么狗屁,拿什么爱啊?
张文谦是邢州沙河人,与刘秉忠、张易、王恂、郭守敬合称为“邢州五杰”。只可惜此刻都已经随着北宋的灭亡,而沦于蒙古人的手中,自然“邢州五杰”也就与大宋朝无缘了。就好比某个时代,大家都会说,我们爱国,但我们不爱xxx。
还是那然话,只知道对外软弱,而对内强压的政策,必然让整个国家失去凝聚力。无论再富有的国家,当失去了凝聚力之后,那么将什么也不是。历史早已经用事实论证过这件事,无论大宋、大明、大清,无不富甲天下,在抵抗入侵的时候,又无不未战先溃。
倘若总结一句,却是个“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话而已!
依然留着大宋式三络长髯的张文谦微微一笑,悄悄反问一句。
“王爷,如此一个小人,却是救之何益的呢?”
亲王忽必烈知道,张文谦看不上师志冬的人品。就在当时打算用自己的女儿月烈换来师志冬时,张文谦就曾经反对过。一句话“三姓家奴”尚中忠否,只可惜亲王忽必烈却是因为“钦察炮军”之故,而颇为看重,此次又要他来救命,因此他倒是来这么一句。
不能不说,亲王忽必烈有着一最大的特点,就是他能够纳人之言,而又允许手下畅言不罪。恰是因为这个特点,他倒是更加具有“王.八之气”。历史也是如此证明的,然而在这个时空里,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再摇身一抖,把“王.八之气”放出来。毕竟面对tnt装药的炮弹,什么“之气”全都没用,唯一可以对抗的,就是科技。
因此无论过去、现在、未来之中国,没有全世界最好的商人并不是问题,但倘若政府没有设法培养、重用全世界最好的学者,那不但是愚蠢的,而且必然要再度倒下去的。
“仲谦(张文谦字仲谦)哪,虽然他有诸多不是,只是他去是知道那轮回炮以及其他火器的造法的。倘若我们一样去买的话,虽然强得一时,却终究无法强得一世的。仲谦,想你大才却看不透此事么?”
张文谦捋着自己的胡子,微微笑着点头。眼前只是亲王的忽必烈在这件事上却让他最是满意,识人、用人都是忽必烈亲王的长处。就他来看,有了这样的长处,即可夺了天下成为一世的雄主。只是此刻做事却是要小心翼翼,不可锋芒毕露才是。
“王爷,其实救他的小命也不难,只消来他个李代桃僵。想来作为一个万户候,当不至于在军中就杀。此时大战方酣,定找个因头要他的军权。想来随后会假托山贼杀之于野也就罢了,王爷要救此人性命,却是要在有另外一股山贼,事情还需要巧妙些才好,不然……”
说到不然的时候,张文谦不过是拈须而笑,但他的目光却远远的看向中军之帐。其余的话不必说了,倘若忽必烈连这都想不明白,那也就不必保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