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钟家老爷子
车子一会儿就开到了周家门口,周军早就给家里打过电话,秦工一行到对我时候,周家门口大约有十几人在等候。
为首的是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腰板挺直,上唇的胡须异常浓密,和头发一样,也是花白了。面貌和周军有几分相似。
钟尚三人一看就知道这老人就是车上秦工说的他的老战友周镇山了。
秦工一下车,周镇山连忙小跑下来开门。
这个举动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只有周军见怪不怪的当做没看见似的。
“老首长好!”周镇山打开车门,双腿并立,抬起手臂标标准准的敬了一个军礼。
秦工下车,看着头发花白的周镇山,叹了口气说道:“镇山啊!我早就不在军队了,现在只是一个乡野老道士,你还来给我整这套?”
周镇山放下手,脸色凛然的说道:“我一辈子就认你。”随即转过头瞪着周军:“路上有没有怠慢你秦伯。”
周军心里突突的跳,开口说道:“小子记的父亲的话,不敢怠慢。”
周镇山点了点头,有转过头来对秦工说:“首长……”
秦工一摆手打断周镇山对我话。“你就叫我秦老哥,在叫首长我就不进去了。”
周镇山立马急了,抓着头沮丧的说道:“那好吧!秦老哥,先进屋,我们再聊。”
一行人进了屋。
周军虽是镇长,但周家住的还是三四十年前的房子,这房子是典型的徽派建筑,分俩层,一楼有五个房间,一个大厅,一个厨房,所有窗户都非常小。大门却是很大,门上的雕花都在破四旧时被刮掉了。
钟辰好奇的看着这房子,他并不是没看过,而是见的多了,只是周家对这房子非常用心,外面见着就是一普通的老房子,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秦工和钟尚、钟路也是惊奇的环眼看着房子。
秦工抬头看着头顶的天井处,说道:“周老弟,你倒是找了个好住处啊!”
周镇山听到秦工的话,心中美滋滋的,嘴上却说道:“我本不想这么搞的,但周军偏要这般,我只得由他了。”
周军撇了撇嘴,暗自嘀咕:明明是你死活要古色古香的,还说是我要的。
钟辰在旁边听到周军在嘀咕着,稚嫩的脸上露出坏笑,仰起头对周军说道:“周伯伯,你说什么,是在和我什么话吗?我没听清楚。”
秦工和众人一起看向周军,周军心猛然一跳,坏了,父亲肯定以为我嘀咕是他自己要这般了。
秦工看着钟辰,向他摇了摇头,钟辰捂着嘴在偷笑,也看着秦工。
秦工看周镇山瞪着周军,他是知道周镇山的脾气的,当即开口道:“周老弟,少来了,我还不了解你,肯定是你逼着小军给你这么装修的。”
周镇山哈哈大笑:“还是秦老哥了解我,不过小军也是不错。”
周军开心极了,要知道周镇山可从来没说过他好啦。此刻,他心中倒是感激起钟辰来。
周镇山招呼秦工一行坐下,然后对着包括周军的一帮后辈说道:“你们跪下给秦老哥磕头。”
此话一处,又是把众人吓了一大跳,连钟辰也是满心的好奇,好奇这周镇山与秦工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工端起茶刚喝到嘴里,一听周镇山这话。噗的一下全喷了出来,幸亏他前面没人,不然肯定是喷你一脸。
秦工放下茶杯,用袖子擦了擦嘴,啪的一掌拍在桌上,叫道:“周镇山,你到底搞什么。在这样,我以后都不进你家门了。”
周镇山也是连忙起身,赔笑道:“别呀!秦老哥,我这不是应该的吗,你说你救过我几次了,我老周可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啊!”
钟尚他们恍然大悟,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
秦工朝前走着说道:“和你说多少次了,咋们是老兄弟,不要如此,救你是应该的你这么就这么固执。”
“呵呵,好了,秦老哥,我改就是了,只要你以后经常来。”周镇山目的达成笑眯眯的对秦工道。
“好说。”秦工没办法,他很不喜欢这一套,只得答应周镇山,而且自己也是很喜欢与周镇山相处的。
周军见父亲目的达成,接过话说道:“秦伯,你这些年都在哪?给我父亲说说吧!”
秦工又缓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对周镇山说道:“给你介绍下。”说着,指着钟尚,“这是我师弟,名叫钟尚,年轻时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本来我们是一起参军的,但是他家中不允许,就没去了。”
周镇山连忙起身,对着钟尚一拱手,说道:“钟哥你好,既然是秦老哥的师弟,自然也就是我周镇山的老哥了。”
钟尚比这周镇山还要大上几岁,也是当得起这句钟哥。
说起这周镇山也是有着传奇般的过去。他从小父母双亡,考捡破烂为生。虽出生低微,但他从小聪明伶俐,又勇猛无比。抗日战争发生后,周镇山才15岁,见到乡民被杀,毅然参了军。在从军的日子里,周镇山立过不少大功。但他脾气暴躁且冲动,也是惹下不少大祸。一直都是因为秦工的器重才做到师长的位置。
钟尚也是赶紧站起身,脸色羡慕的说道:“当年我没能当成兵,到现在还是遗憾的很呐,对周兄这样的人物,我老钟是钦佩加羡慕啊!”
钟尚说的倒是实情,他是恨透了日本鬼子。
“钟老哥,叫我镇山就行。”周镇山连忙说道。
周镇山一生唯一服气的就是秦工,看钟尚与秦工关系非浅,知道钟尚肯定也不是哦一般人物,而他最喜欢的就是有性格有本事的人。
“钟老弟,和镇山不用客气,他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就喜欢和别人客气,别人不能和他客气的。”秦工向周镇山撇了撇嘴,转而对钟尚说道。
钟尚没有办法,只得叫了句镇山。
“这就对了,今天秦老哥和钟老哥来,我是真的开心的很啊,今天一定要大喝。哈哈哈哈!”周镇山豪爽着笑着。
“对了,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周镇山笑过后看着坐在钟尚身边的钟路。
钟路连忙起身:“周叔叔好,晚辈钟路。”
秦工看着哈哈大笑的周镇山,心中好笑,“这是钟老弟的儿子,那个小家家伙叫钟辰,是钟老弟的孙子。”
“哼,每次都叫我想小家伙,要不我们来一盘棋,秦爷爷?”钟辰不满的说道。
秦工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辰儿,不要胡闹。”钟路脸色不善的瞪着钟辰。
“哦?连秦老哥都不是你对手?”周镇山见秦工没有接话,想必以前输给了钟辰,心中大惊,虽然他不懂围棋,但以前见过秦工与刘元帅下过。刘元帅是红军里出了名的高手也只能也秦工下个旗鼓相当。他打死也不信这看着只有五六岁的娃娃可以打败秦工。
“我懂的多着呢!”钟辰一脸得意的说道。
其实钟辰不是自傲,只是他一直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做小孩,才每次如此。
钟辰站起身来,走到天井旁,指着天井下的青石对众人说道:“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几块青石怕是有俩百年的历史了。”不等众人回答,他又指了指头顶大梁“这是千年老樟树。”说完又一路小跑到茶几旁,指着茶几上说道:“这几个瓷器也是来历非凡,这是康熙时期的青花茶具。这是雍正时期的青花大盘,这俩只花瓶是乾隆的,这俩竖花是仿生瓷,也是乾隆的。周爷爷你家可真有钱啊!咯咯咯咯!”钟辰一脸得意的回到座位上。
他过目不忘,一目十行,肚中的知识丰富的吓人。又加上他观察力非凡,所以一进门就看出了这些都是真品。也不怪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小家伙。
周镇山吓了一大跳,钟辰从没来过他家,年龄也就五六岁,而且识别古董是非常难的,必须要海量的知识和独特的眼光。而钟辰从进门到现在才十分钟就将这些自己宝贝看得清清楚楚。
“你叫周辰,那我也随你爷爷叫你辰儿好不?”周镇山从惊叹中醒来。
“周爷爷好,您是我秦爷爷老兄弟,当然可以这样称呼我咯!”钟辰一副理因如此对待他的表情。
“哈哈钟老哥,辰儿真是聪慧的吓人啊!”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周老弟还是不要太夸他了。”钟尚心中美滋滋的,但依然一副严肃的样子。
“老周,饭菜都好了。”周镇山的妻子陈芸在厨房叫道。
“来,来,来,秦老哥,钟老哥我们先吃饭。”周镇山起身朝餐厅走去。
一行人坐在丰盛的饭桌钱。
赣北人招待客人饭菜是非常丰盛的,一般都得要16个菜以上,多的能有20多个。
周镇山拿出珍藏已久的茅台,打开瓶盖,顿时满屋子的酒香。
秦工和钟尚都是好酒之人,平常自己在家都会喝一点,就不要说是有老朋友在场了。
“镇山,你家的好东西不少把!”秦工拿着筷子对周镇山说道。
“呵呵,都是小威买回来的。”周镇山一边给众人添酒,一边说道。
“对了,说起小威,那孩子现在是在美国把?”秦工问道。
“对对,那不孝子几年都不回来,尽是寄一下古董啊什么的回来!”周镇山给众人添好酒,轻轻放下酒瓶,满脸气愤。
钟尚恍然大悟,难怪周家这么多古董,敢情是有个在国外的富豪啊!
钟尚刚进门听钟辰说起时,还以为这周家是大贪官了,家中随便一个东西都得平常人干一辈子才买的了。
“你这么到这把年纪还是这副样子,明明心中高兴的很,还做出一副要杀之后快的样子。”秦工对周镇山的了解怕是比周镇山的老婆还要深了。
周镇山心思被秦工看破,也不辩解,只是做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钟辰看着觉的很有趣。
“周爷爷,那周威叔叔在外面做什么生意的啊?”钟辰眨着如同星辰一般的双眼看着周镇山。
“只是和朋友开了个公司,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周镇山道。
钟辰见周镇山也不清楚,想知道也知道不了了。小孩子总是问题的。在这一点上钟路从不会叫钟辰不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