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北北面圣
北北在镜前编头发,纳兰容若坐在桌边沉闷的喝着茶“只是去见一下皇上,你用得着梳妆打扮么?”“与人见面,礼仪端庄,是对他人的一种尊敬。”
北北编完头发走出帘帐“好看么?”纳兰容若黑着一张脸:“好看。皇上会喜欢的。”北北上前一步拉过纳兰容若的手臂“吃醋了?”纳兰容若忍住胸腔的怒火,摸了摸北北的头发:“没有,走吧。”
而这个时候,反倒是北北,坚定的站在原地,目光坚韧“你若是不愿意让我面圣,我就不去了。”“别说傻话,这是抗旨。”“这大清王朝我只在意你一个,为你抗旨有何不可。”纳兰容若心一软,回身抱住了北北,在她耳边低语:“我没有不愿意让你面圣。但我却真是害怕你因为什么而离开我。”“我离开你,只会是因为不可抗力。”“什么是不可抗力。”“我死了,这就是不可抗力。”纳兰容若掐了夏北北的手臂一下,低声怒呵:“不许说傻话!”
夏北北和纳兰容若同乘一个轿子赶赴皇宫,在轿子上北北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以后得减肥了,不然这些扛轿子的太辛苦。”纳兰容若白眼一翻“你不坐才真是减轻他们的负担。”北北用打探的目光看着纳兰容若“不错嘛,容若会开人玩笑了。奖励!”说着捧过纳兰容若的脸就是一顿亲。
轿子在皇宫门口停了下来,大门处李公公正在等着。北北学着大家闺秀的样子小步走路,低头额首。“这里就是御花园了,等会皇上就会来,你们先候着吧,杂家先退下了。”李公公走后,北北就放松了言行,左边看看花右边看看草,虽说很多宫斗戏都将皇宫比作牢笼,但这牢笼也实在是精美得很。
“北北,过来我身边,那边有妃子过来,要记得行礼。”纳兰容若拉过北北的手腕就扯到了自己的身侧。等来人走近,纳兰容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微臣见过梅妃娘娘。”北北学着纳兰容若的样子也行了一礼“民女见过梅妃娘娘。”只见面前的梅妃,明眸皓齿,一身典雅的装扮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荷。嘴角一个弧度,很是面善。梅妃伸出手示意他们快起身,“表哥你这样拘于礼节,叫蕙儿怎么敢当。这不是生分了么。”北北心头一惊,不好,是纳兰容若的初恋,纳兰蕙儿!北北想到这不禁多看了梅妃几眼。
“这位就是夏姑娘了吧。果真清丽脱俗。”纳兰蕙儿亲切的伸手握住北北的手,北北却有些排斥的躲开了,着实让纳兰蕙儿有些尴尬。“夏北北!”北北听到纳兰容若的低声呵斥,回过神来:“民女来时没洗手,手上脏的很。还望娘娘不要见怪。”梅妃摇了摇头,笑吟吟的看着夏北北“没关系。听表哥说你很有才情,有时间来我宫里坐坐,我那里有很多笔墨字画。”北北僵持着面部,心里难过的紧。他们为什么还有来往,他为什么要跟她提及我,这些他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皇~上~驾~到~!”李公公尖锐的嗓音划破天际,将失魂落魄的夏北北扯回现实,让她可以不用假惺惺的回应纳兰蕙儿的邀请。“吾皇万岁万万岁!!”瞬间只见太监丫鬟跪了一地,北北被这样的场景震慑了。“都平身吧。”“谢皇上!!”
北北抬起头,看到一身龙袍的少年康熙,不禁心中感慨,这样的气势和气场,真不愧是一国之君。康熙看到梅妃,便走过去将其揽入怀中,夏北北注意到纳兰容若的神色,是想要躲避的那种不敢直视。“惠妃,可是同你的表哥唠过家常了?”“臣妾只是路过这里,恰巧碰见了表哥和夏姑娘。这家长里短,还没有来得及问候呢。”“既然这样,你暂且退下,待朕有时间,在安排你们亲人相聚。”“谢过皇上。”梅妃欠了欠身,带着随从丫鬟,离开了御花园。
康熙看到夏北北,眼露疑惑“这位姑娘是?”“是臣的知己夏北北。”北北心中一痛,看向纳兰容若的目光像把刀子。知己么,纳兰容若,你真是折了我的心。“那副卷轴是你送给朕的?”北北看了康熙一眼,随即低头称“是。”北北忘记在哪看到过,直视皇帝的眼睛,是大罪。
“想我大清真是人才辈出,连一个弱女子也能有如此这般的豪情。哈哈!”北北因为纳兰容若,心情低落不已。现下低眉顺眼的态度让康熙有些不知所然,能写出如此磅礴词句的女子,必然不会是小家碧玉的性格:“北北姑娘面色似是不好?”
夏北北自知不应在皇上面前暴露一些自己的小性子,于是展开一个微笑:“北北第一次得见圣上龙颜,很激动。只是因为一些家事,情绪低落。”“可否说与朕听听?”纳兰容若在一边看北北状况很不对,便用手偷偷的在背后轻碰北北,同时扯开笑脸对皇上说:“一些家事,圣上日理万机,就不要替北北操心了。”
北北看着纳兰容若的一举一动,怎么,你我的关系上不了台面见不得人么。我偏要吓你一吓:“《礼记·大学》里有言。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成德兄倒是说说,这家事,如何不重要了。“
康熙看着纳兰容若哑口无言的表情,心下对夏北北更是多了一份探究,明明看起来如此娇俏的女子,心中却是装着广袤无垠的天下。康熙并不知道,这只是夏北北耍上小性子了。“北北姑娘伶牙俐齿博学多才,那《浪淘沙》必定是姑娘所做了!”康熙看向北北的目光包含了赞赏,这让纳兰容若心下一紧。平时怎么不见她这般才学,见到皇上,就迫不及待展现自己了?
“皇上谬赞,但到底是家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家务事到底参杂感情,什么事,一单贴上情字,再简单,也变得复杂了。”北北冲着皇上吟吟一笑,面若桃花。让纳兰容若醋味渐深。
三人表面谈笑风生,实际各怀各的心事。临走前,康熙将一个腰牌赠与了夏北北。“这个腰牌是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北北姑娘万万要放好。”“皇上这是.....”“北北姑娘既然如此欣赏这御花园的景色,多来看几次也无妨。”“民女是说笑的,民女怎么敢。”北北紧张的将腰牌抵还给康熙,康熙轻笑:“朕从不说笑。让你收就收,就当这是圣旨吧。”
康熙带着一众下人离开,留下李公公将他们带出皇宫。纳兰容若的轿子正等在门口。北北带着一股怒气,像是没看到轿子似地往客栈的方向走。纳兰容若也忍着一腔怒火,上了轿子就直接回家。
路途微微遥远,北北走回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北北坐在床上,脱下鞋揉自己早已酸疼的脚。“嘶~~”北北脚底一阵刺痛,翻过脚掌,才发现脚底起了泡。北北又委屈又生气,这阵刺痛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北北拉过被角,阵阵哭泣。纳兰容若,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她纳兰蕙儿的影子,我是不是就是你因为寂寞而选择的伴侣,我是不是就是贱皮子非要爱上你这样一个多情的才子,给不了我要的一切幸福,是不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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