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检查与猜测
“光照会？”
三曲翼大厦里，独眼黑人局长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其中一部分经历西特韦尔在罗斯将军那里得到了证实，而关于奇异博士的这部分，我认为他没有必要隐瞒。”科尔森跟在弗瑞后面回答上司问话。
走进办公室，弗瑞思考了一会，打开一些资料进行检索。
事实上他能查到的不多，由于这个组织仅存在于顶端超能人士之中，所以即使是以数十亿美元投入、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构建的神盾局档案中也没有它的确切消息，偶尔在某些超能力者的事迹中冒出一言半语，想追察下去又没有了线索，结果只是又更增添了一些神秘性。
越是神秘的事物，越能引起神盾的兴趣。
两个以保护世界自诩的组织在这一点上产生了奇妙的纠葛。
“世上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的，它既然存在，总会有它存在的理由。且让我们换个思路，看看它的名字是从何而来。”弗瑞沉吟了一会，重新念出一个字，空中的光影再次闪烁起来，这次没过多久，全息投影中就出现了相关纪录。
这一次他没有在超能力人群的狭小范围中寻找，而是进入了更广阔的领域，在那里弗瑞看到了一个同名组织光照会的世俗根源。
这个同名的组织是启蒙运动时期的一个巴伐利亚秘密组织，成立于一七七六年五月，它的拉丁语字面意思就是“受过特别启示的人”。
“我好像想起来了，在某部小说里我听到过这个名字，那还是我在念大学的时候，丹.布朗的小说《天使与魔鬼》中提起过它。据说有些情节是具有现实依据的。”坐在旁边的科尔森几乎同时在回忆中找到了线索。
“是的，这里也提到了那本小说的名字，我现在能看到的还要比小说里更多。”弗瑞双手向外轻轻一拉。全息影象立刻在空中放大到对面的特工也能清晰看到的程度。
“源头久远的古代异端，曾经在意大利、荷兰和德国蔓延。后来引起教会和政府的警惕，然后这个组织似乎就消失了，但是直到三十年后，罗马教廷仍然同普鲁士、巴伐利亚先后签订协议，共同加以镇压，说明他们仍然在地下活动。看看这一个个显赫的名字：伽利略.伽利莱、尼古拉.哥白尼、焦尔达诺.布鲁诺……他们不仅有贵族、手工业者和商人，还有目的的向官方渗透，令罗马教庭都感到威胁。我开始相信这背后不是偶然。”弗瑞靠在座椅上，抱着胳膊仰起头，看着上面的信息说道。
在过去的文件中，“光照会”通常被描绘成其成员试图阴谋幕后控制全世界的组织，甚至这个词本身有时也被作为“新世界秩序”的同义语。至于与之相关的阴谋论中它的野心还要被渲染得更大一些，有研究者声称他们试图掌握金融、政治军事与与娱乐界等领域，并且有一个人口削减计划，消灭有色人种，然后建立一个世界统一政府，以达到完全统治世界的目的。
“听起来很像九头蛇。但如果他们之间存在联系那就太不可思议了。”科尔森摇头说道，类似的秘密组织有很多，但很少有哪个是与超级强者联系在一起的。即使九头蛇势力中也没有听说过存在力量非常突出的强者，它的强大在于隐蔽性与盘根错结的关系网，潜力很大但还有待提升。
“无论如何，这个组织都需要我们警惕。”信息界面像瀑布一样向下翻滚，当它来到尾端，弗瑞做出了最后的判断。
弗瑞和科尔森在私下里展开联想的时候，埃瑞克不知道他们已经想到了那么远，他近来忙于为班纳检查身体，试图给他找到一条有效克制兴奋的捷径。
这样的工作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虽然麻烦但并颇有成效。
每天早晨，班纳和贝蒂一起走出办事处大楼。到附近的空中宫殿中担任临时解说员，为从世界各地远道而来的游客解释这幢悬浮建筑的背后原理。顺便为慕名而来的英雄粉丝签字合影，工作结束后又回到他们住宿的地方，几乎就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在附近散步也不会走得太远，这种生活简单到枯燥的程度，不过班纳并不会感觉到厌烦，他为自己可以如此安全而喜悦，当然由此他更期待埃瑞克可以最终制造出使他自由行动的工具。
为了这个目的，他愿意全身心的配合埃瑞克提出的任何要求。
就像现在，班纳赤着上身躺在工作台上，四肢和腰间被粗大的金属环牢牢套住，埃瑞克的手沿着他的身体正中一线凭空缓慢移动，用磁场依次刺激不同区域，促使转化为神经内分泌的反应。
“开始了，这次我要观察你的甲状腺和副甲状腺。”埃瑞克说着，磁力像长长的针一样深入到班纳的身体里。
“哼！”班纳立刻闷哼了一声，在他的感觉中，这股力量就是一把实质的刀子。
“保持深呼吸。这两个腺体控制了身体新陈代谢的作用，此外也能调整身体所产生的热量和能量，促进消化及成长。如果甲状腺分泌稍微多点，就会感到紧张、易怒，假设分泌得再多些，则会非常的神经质、出汗、颤抖，当然对你来说则会有些不同，你会产生另外一种变化。”
埃瑞克随意的说着，在他旁边班纳很艰难的抑制住情绪。
“放松，布鲁斯。”贝蒂站在埃瑞克对面轻声安抚着男友，班纳听到了，吃力的抬起脖子向她点点头。
没等他勉强抽动嘴角露出笑意，那股在体内探视的力量直接压进了腺体内部。
“唔！”巨大的痛苦迫使班纳猛的想要仰坐起来，但刚刚抬起一半，又在箍住身体的金属环作用下重新落回去。他的身体紧紧的绷着，瞳孔瞬间变成了墨绿色。
“很好，已经进入状态了，这次比前一次速度更快一些。”埃瑞克像没有看到他的痛苦似的，在班纳嘴里轻巧的塞入一根空心橡胶棒，避免他咬到舌头。
现在他可以再一次通过磁场视觉看到绿巨人变化的全过程。
布鲁斯的磁场本来和常人无异，黯淡无光又色泽杂乱，忽然之间他心跳加速，然后就像破裂了的墨水瓶涌出来大量浓重的绿色，原本的若隐若现的浅色光晕立刻被深沉的墨绿取代，随之而来的是节奏强烈的收缩与扩展，就像与他的心跳同步一样。
“体重达到多少？”埃瑞克问道。
“794磅。”贝蒂远远的站在一边大声喊着。
“多出来的667磅重量从是哪儿来的？”埃瑞克轻声自言自语，手上一刻也不停，很快班纳的变化又上了一个台阶，他一口喷出了含在嘴里的橡胶棒，虬结的绿色肌肉从四肢向胸口腾起。
“还没有好吗，布鲁斯快坚持不住了。”贝蒂不敢走得太近，只能在一边喊着班纳的名字，希望他保持清醒。
“很快就好。”埃瑞克的天赋远远胜过最先进的自动成像仪，只需要再多一点时间就可以搞定。
此刻的班纳已经基本变成了浩克的样子，他魁梧的巨大身躯猛烈的抖动着，拼命想要从工作台上跳下来。坚硬的金属环一次次被他挣出裂纹，又一次次在磁力掌控者的命令下变回去，直到记录完成，埃瑞克才放下记录本，挽起了衬衫袖子。
“现在可以结束了。”埃瑞克托住了浩克的脖子。
一次近距离的心灵冲击后，浩克稍微平静了几秒钟，然后在磁场的温和抚慰和女友的呼唤声中，渐渐变回平静状态。
当他终于回到普通人的样子，五根金属环自动收回去，贝蒂扶着他慢慢坐了起来。
“我们正在向成功无限靠近，布鲁斯。我想这种经历不会再有很多次了。”埃瑞克拍拍班纳的肩膀向他作出承诺。
“但愿如此，我实在快要经受不住了。”班纳沙哑的说着，他浑身都是汗水，裤子也被膨胀的肌肉挣出几条裂缝，这种变身接近成功又退回去的感觉实在太难受。
简直就像手术后大量失血一样空虚。
帮助贝蒂把她的男友送回房间休息，埃瑞克独自回到顶楼，他慢慢的回想着班纳变身前后的经历，某种灵感正在急速闪现。
当磁场作用于人体时，人体个各系统参与反应的程度不一，神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对磁场的感受最为灵敏，在对这部分器官的刺激下，不需要挑起怒气就能直接诱发变身。
普通人的班纳大约身高五尺七，体重128磅，变身后至少也有八英尺高，一千磅重。
这其中的差异就是他强大的根源。
以量子理论简单解释的话，就是他体内细胞因伽马辐射突变，在心跳过快时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超过了细胞某一参数的临界值，使得细胞可以提取真空零点能，并将能量以物质的形式暂存——待变身解除后，再还回去。这样不违反能量守恒定律，打斗消耗掉的部分会用自身的物质构成还回去，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的话，也可以说明为什么变身解除后班纳总要晕一阵的缘故----他的细胞损耗过大。
埃瑞克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指点着金属工作台，慢慢的在他指尖接触到的地方，一小片莹莹的绿光泛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