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当叶弥尔把写着《行路难》的那张宣纸递到自己面前时,顾云帆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就算他不识货,只要看看周围那些老爷子‘虎视眈眈’的眼神就能明白这首诗的分量。唉——今天是保不住这份贵重的礼物了。
顾云帆恭敬的把宣纸双手递给杜仲林,“单凭老师做主。”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商量婚事呢。
“好你个小子,弥尔把这首诗送给你了,还特意嵌了你的名字。这可让我难办啊!”
“杜叔叔,要不我把那首《题京中茶楼》改个名字?”叶弥尔笑嘻嘻的说。
苏老突然重重的咳了一声,“弥尔~~~~”呦呦呦~~~这声音饱含酸气哦!叶弥尔急忙装乖卖好哄着苏老。
其实写《行路难》叶弥尔也是冒了些风险的,虽说单单从诗本身上看,这首诗主要描写了面对困境仍旧坚强乐观的心态。但是要是结合当时的背景,更多则是说明便有千难万险依然不放弃自己的政治抱负。
在场的都是学术界的前辈,叶弥尔就怕谁会多想那么一下,自己就兜不会来了。还好自己和政治离了十万八千里,没人往那方面想。
倒是顾云帆看了叶弥尔专门写给自己的诗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现在可没到冰塞川,雪满山的地步,怎么能停而不前呢!
那些个加起来都有上千岁的老爷子一个个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叶弥尔的两首诗,时不时摇头晃脑,十分沉醉。苏老和杨老也都笑得合不容嘴,怎么说也是他们慧眼识英才啊!
经此一次。叶弥尔彻底在传统文学界站稳了脚跟,让叶弥尔不得不感叹‘诗仙’果然是‘诗仙’!叶弥尔实在是懒得再抽出精力应付国内的种种质疑,自从去年在木兰时装周心脏处偶然传出一点细微的热度,叶弥尔心里就有了一点猜测,只是一直不敢肯定。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叶弥尔只能加快自己的步伐,而自己的新书也要尽快推出市场。
“叶弥尔,等等!等一下,叶弥尔!”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追着跑了出来,周致远默默走远几步。
“顾云帆,有什么事吗?”
“叶弥尔。我想问你为什么会~~~~”这是顾云帆最想不通的地方,他和叶弥尔今天死一次见面,之前没有半点交情,平白无故送自己这么一首诗,即使顾云帆还没有正式进入官场也不得不多想。
“我听说你说过一句话——民为官之本。若我入仕。阳谋阴谋我概不拒绝,但民永在首位!”叶弥尔说完就和周致远走了。
这话自己是说过,可是就跟老师说过啊。叶弥尔是怎么知道的呢?估计是老师跟她说的吧。顾云帆又怎么知道这句话本就是他告诉叶弥尔的。不过那是在叶弥尔第一世的时候,顾云帆当着众人的面说的。
而顾云帆从此之后就一直拿叶弥尔这首诗鼓励自己,无论是官场倾轧还是当政令陷入僵局,顾云帆都会告诉自己还没到冰塞川,雪满山的地步呢!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叶弥尔本以为按照周致远这样家庭出来的人一定会带自己去什么西餐厅茹毛饮血,没想到竟是一家火锅店。还挺接地气的嘛!
叶弥尔也没跟他客气,‘咵咵咵’一张桌子就放满了。这么长时间就喝了些茶,五脏庙就早不干了。有什么话还是等吃饱了再说。周致远也尽心尽力扮演自己哥哥的角色,细心的照顾叶弥尔。
“呼!圆满了!”叶弥尔摸摸溜圆的肚子,美滋滋的品着去油腻的大麦茶,“这就是绝对的大餐啊?你也太敷衍了。”叶弥尔简直就是‘过河拆桥’,也不知道谁刚才吃的满嘴流油。
周致远愣了一下,没想到叶弥尔原来是这个款式。
“那你把刚才的吐出来。我再带你去吃大餐?”周致远开玩笑说,“说真的。我姑姑那事谢谢你啊!我知道你费了不少心。”
“少来,我那是为了我舅舅。”叶弥尔把头一撇。周静姝做的事情其实连叶弥尔都没有原谅。只是都说人死如灯灭,再者难道真看陈谨言这样心死一生吗?
正是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都默契的不去触碰那根底线,不是不痛不伤心,而是为了家庭和睦埋藏在心里。
哪一种更痛苦只有当事人明白,周致远的谢谢无非是因为陈家终于愿意接受周静姝,而陈周两家的恩怨究竟何时才能烟消云散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我听说你现在跟靳离也在一起了?”
“听说?你听谁说的?消息够灵通的啊。”
“你不用这么防着我吧?靳兰屿是我公司旗下的代言人,青玉和她关系不错。所以——”靳兰屿这个大嘴巴!
“你看你的样子,都快要把杯子给啃了。上次听姑父说,你有计划朝着漫画行业发展正在找助手是吗?”
叶弥尔讪讪的放下杯子,“是啊,不过不能说是助手了,应该算是合作伙伴。我有故事,但是画画的功夫不行。所以想找一个在画画上有一定造诣的人,不过现在的漫画家~~~跟你说这个干嘛?”
也是在和小柿子一起生活之后为了哄他睡觉,叶弥尔每天都要给小柿子讲故事。还是小柿子说的想让所有小朋友都能知道这些故事,叶弥尔才起的这个心思。难得小柿子跟自己提了一个要求,当然要帮他实现了。
“我有一个人选,画画的功底那是没话说的,在岛国系统学过,又去过美国欧洲学习过。不过他没什么编故事的细胞,画过一些漫画都夭折了。我手机里有几张他的画稿,你可以看一下。”
周致远翻开自己手机里的相册递给叶弥尔,“不错啊!这功底当漫画家可惜了!”叶弥尔手指快速滑动着,可以说张张惊艳。笔触细腻,造型还有画面布局都是一流的,叶弥尔恨不得立马找人面谈。
“这人谁啊?”
“我弟弟周昂驹。”
“啊!”叶弥尔就想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你别拿我开涮了!你家那——么有钱,你弟能来给我画画?”
“要不是他自己愿意的,我还能过来找你说这个事吗?他听姑父说了这个事之后兴奋的好几天没睡。”
这是有戏的意思?叶弥尔聊性上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