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白术的过去

丹原决确信凌非懂的东西多，在这白羽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就问他神医的下落，心想兴许可以通过凌非，让那个神医轻易答应跟丹原决走一趟。

“凌先生，其实是这样，我是受人之托去找一个女神医。据说那神医性格古怪，她是何方神圣？”

“你不用这么客气，又不是我的学生，用不着喊我先生，你看上去比我小，我就自认是你哥了。”

“行。凌大哥。不知你认识那个神医么？”

“哪个神医？整个白羽国修习医道的恐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我怎么不知道哪个被称为神医的，你说来听听。”

丹原决前面分明讲到了神医的信息，只是凌非过于关注丹原决的独特血液，而忽视了其他信息，包括神医，以及丹原决愿意跑腿的原因。

丹原决只好再说一次：“我也不是太清楚。听老肥说是个女神医，叫白竹，竹子的竹，住在白羽都下城区。”

凌非顺着丹原决的话一想就明白指的是谁了。他大笑两声，说：“你说的这位女神医，不止我认识，你也认识呢。”

“我认识……难道，是白大叔的女儿？”

凌非点头：“我猜测，就是白术女儿白念心。”

“怎么会是她？她似乎不通医道啊。”

“她不通医道，但他老爷子懂啊。一定是白术安排她去行医的。”

老肥说女神医性格古怪，一般不轻易行医救人，请她出山非常困难。那么，白念心针对特定病患，按照其父的吩咐行医，恐怕医到病除也不是什么难事。白术的医术，丹原决是亲眼验证过的。如此一来，将白念心等同于女神医，这个命题是可以成立的。

丹原决提问：“为什么白术自己不行医，而要她女儿去呢，故弄玄虚么不是？”

丹原决的问题勾起了往事，凌非敛了笑容，说：“你不是羽都人，不知道这件往事——当然，就算是羽都人，没点身份、年龄的恐怕也不知道。当年，白术转仙入医，悬壶济世，拯救苍生，名声日隆，却在一次与人比试医术时失了手，‘医死’了——或者说没救活——一位大人物，由此，白术被降为平民，他自己也黯然终止医道修习生涯，发生那件事到现在，算来有小几十年了。我听说白术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手痒，悄悄摸摸还是在行医的，可能因为那件事对他影响太大，他就没有再出山了。”

“怪不得老肥说难请动了。”

丹原决分明记得白术出手医了小飞虎啊，原来人和动物又是区别对待的。

丹原决再想不对头：“不对啊，如果这么难请动，白光老肥他们让我跑这一趟，不是希望渺茫吗？”

“哈哈，指使你找白术的人可不傻。不用说白术了，即便是整个白羽国的行医的，都是要满足条件才施医的。”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你不能理解羽民的风俗，就像我作为一个羽民，不能理解你有这种极阳血一样。因为羽民身体特殊，不易患病，要生病那就是大病，能医好也是小概率事件。所以医术对羽民不大有用，求医的都是外族人。对非亲非故又非我族类的人施救，能不提些苛刻条件吗？”

“那我去请白术，难道是要我留下命来？”

“要你命干嘛。不过要你血倒是很有可能的。哎呀，你这血是稀世宝贝啊，我也想研究呢，白术这种对医道有瘾的人，怎么可能放过？”

想到自己要被人放血研究，丹原决难免有些烦躁。可是他之前又已经答应了朋友老肥，不能不履行诺言。如此，丹原决就生起一股悲壮的慷慨情绪来了。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