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非常满意
半响,方展说完,微微一笑:“曾老师,我叙述的可有什么错误吗?”
曾宁鑫没有说话,只是定睛看着他,象是要把这个平凡少年看透。
在考核的时候,她本来以为自己看穿了方展的实质,但是现在心里却是掀起阵阵涟漪。
方展对刚才讲解内容的释义,尤其是那些简单深刻的解释,就是她旁听思索着,也能感觉到其中玄妙的意义,隐隐有种明悟道理突破瓶颈的感觉。
这少年,到底是深藏不露,还是信口所说,暗合妙理……
一向严谨、聪慧、理性的美丽曾老师,也不禁有些迷惘了。浑然没注意到,她那注视着方展的眼眸,变得似水一般,充满着绝杀一切少年的惊艳。
众人都不禁看呆了。
我滴个亲娘四舅奶奶,真是受不了啊,如果能被曾老师这么深情地注视着,哪怕是少活十年,我也心甘情愿……
不少宅男在心里疯狂地叫喊着。
“我投降,曾老师,您倒是说句话啊,别这么考验我好吗?”
方展也受不了,乖乖地举起双手。
曾宁鑫这才回过神来,美丽无匹的脸上史无前例地出现两朵红晕,刚才似乎是有点当众失态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展方同学,你回答得很好,不但认真听了我的课,而且理解里其中含意,并且举一反三,有了更多的思考,我非常满意。”
她用淡淡的美丽的笑容遮掩了刚才的尴尬,主动鼓起掌来。
众学员也跟着热烈鼓掌,脸上却不象刚才一般幸灾乐祸,反而发自内心,充满了敬服。
不论到哪里,实力强大都会让人敬畏,哪怕是方展之前的确在心不在焉,还调戏了大家的梦中情人阵法之凤,但是在此刻的光环之下,都被众人省略了。
只有齐家三英、杨向东等人脸色不渝,本以为能看着方展出一个大丑,没想到又让他出了个大风头。
“谢谢曾老师……”方展舒了口气。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真的没有听讲,但是本源心禁无时无刻的波动,早已记录了一切,刚才清嗓子的举动,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从心禁记录中提取曾宁鑫的讲课内容,然后鹦鹉学舌罢了。
不过对讲课内容的释义,却是掺入了他真正的对阵法的理解,这倒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是如果只鹦鹉学舌的话,难免会让曾宁鑫怀疑他用禁制记录了声音。
“展同学,既然你对阵法原理理解得这么好,那我再问你几个问题?”
他刚要坐下,忽然曾宁鑫又道。
还不肯放过我啊……方展脸色一苦,无可奈何,也只得说道:“曾老师请问。”
“我问你,阵法形状和内在结构的规律该当如何把握?如何在结构阵纹复杂的情况下,尽量将形状变得简单,以适用阵法节点?”
曾宁鑫一字一顿地道,表情平静,眼神里却充满期待感。
众人一听,都不禁皱起眉头,这个问题,是阵法结构中比较精深的难题,恐怕就是资深的核心学员也未必能够答得准确。
方展倒是没什么在意,这等问题对别人来说可能很难,但是对他来说,只是中规中矩而已,刚要下意识地回答,忽然心中一凛。
不对,曾宁鑫为什么会问他阵法结构和形状的问题?
这分明就是考核时,让他查明六面体禁制错误的延续,如果他能回答出来,就证明在考核时,他可以察觉出六面体禁制存在的错误。
这等于是让曾老师知道,他故意通不过考核。
虽说曾宁鑫即便知道,也可能会以为他不愿意掺入到大阵升级改造小组,但是以方展的小心谨慎,自然不愿意让别人怀疑半点他的真实目的。
于是他故作沉思,半响后摇头道:“这个问题超出我所知的范畴,对不起,曾老师,我答不出来。”
曾宁鑫眼中的期待变成了失望:“没关系,这个问题属于比较精深的阵法结构类型,就是我也没有研究透彻,你先坐下吧。”
她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期待过高了,刚才这展方所说的的释义,应该就是信口所说,结果暗合道理。
在阵法感悟交流过程中,偶尔的确会出现这种情形,因此曾宁鑫也没有多想。
她却是忘了,方展可不是一句两句信口所说,暗合阵法妙理,寻常修士,绝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展学弟,你真棒,本来我还想着要给你补课来着,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云白烟向方展微微一笑,暗中竖起可爱的大拇指。
方展嘿嘿一笑,传音道:“我就是瞎猫碰死耗子,云学姐,要跟你学着的地方多着呢,希望课程结束之后,能到你的独门小院,一起探讨阵法真谛啥的。”
经过曾宁鑫这么一考验,他也不敢再胆大妄为牵云白烟的手,估计就是牵手,云白烟也不能干,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课外之后。
“我的独门小院,还没有男孩子进来过呢,你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云白烟笑道。
这少年胆子真的好大,只见了第二面,握她的手不说,还提出进她的闺房,这可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做过。
饶是云白烟大方开朗,也不禁有些招架不住。
“我是自来熟。”方展一心一意要干掉子印迹,脸皮节操什么的,早就放下了,“何况为了云学姐的生命着想,我也要早点帮你消除人生大劫,过上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听课吧,臭小子,别再让曾老师发现你心不在焉。”
云白烟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要为自己消除大劫上心,还是想要追求自己,不过倒是说得冠冕堂皇的,只得动人地白了他一眼,叮嘱说道。
方展看着不时目光朝自己瞥来的曾宁鑫,心里也有些无奈,这堂课固然没当众出丑,但是目的也没有达成。
没办法,他也只得正襟危坐,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心里却在思量呆会怎么干掉子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