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小人儿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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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叶眉头一拧,好似不忍,“少夫人!这儿你不用来了。”
“这屋子是我亲自吩咐布置的,我要恢复如初。”冷雪鹊瞅着那书案,心一阵的疼。
若刚才那番话说服不了月皓南,她想,是她离开这府中的时候了。
“少夫人不必担心。无叶会办好。”无叶道。
“少爷今晚不会回来了。慢慢来。”冷雪鹊含忧走到那书案的竹篓边,拿起了那幅卷好的画来。
画丝毫无损,由此看来并没有被兮紫烟发现。冷雪鹊很是庆幸。她问了无叶来时的情况。无叶答刚来就见兮紫烟羞愤逃了出去。
冷雪鹊暗自惊讶兮紫烟消息快得出奇,可目的已经达到,也懒得想了。
当她拿着画准备向椅子走去时,就见屋门探出一个脑袋,两只愤怒的眼眸已经见了雄雄火焰。
“花前?”
月花前眼珠滴溜溜一阵乱转,背着小手泰然自若地迈进门来,她的目光不甘心地留恋在那被扯下的红绸上,很快道:“姨娘!怎不见我二姨娘。”
“二姨娘!”冷雪鹊如饥渴地舔了舔唇瓣,感到今晚的事少不了李梅等人的掺和。可看似挑衅而来的对方是月轩璞的心头肉,还得呵哄,她道:“花前!夜深了。明早你还要上课,该回去休息了。”
月花前嘴角噙着一缕得意,“谁说我明早要上课。今天下午先生摔了一跤。明儿不用上课了。”
冷雪鹊一怔,一双眼睛久久地锁住月花前。心头那股怜悯渐渐被月花前嚣张的样子驱走。
不管她怎么做。月花前就是意欲与她对着干。以后的日子还那么漫长,她突然觉得头晕乎乎的。
她使了个眼色给无叶。无叶就上前哄月花前离开,并使了个下人护送月花前离开。
月花前这下倒也乖顺了,连一个眼神都没留下。
月花前前脚刚走,冷雪鹊就焦急地出了门。本来听风楼是与月花阁同一方向,但为了避免与月花前同路,她走了另一条道,抄了近路。
冷颜法力高深。武功高强。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摔一跤?定是中了计,而这与月花前脱不了干系。
冷颜倚靠着床头而坐,手中拿着一本书。那本书正是冷雪鹊赠给他的那本。他读得认真。气色也不错,不像是摔了一跤的样。
冷雪鹊进门与到床榻边一气呵成,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又不注意小节!
她亲眼见到冷颜无恙的样子时这才觉得太冒失,毕竟深更半夜还如此风风火火。
她在他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惊慌地后退开一步,觉得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嗫嚅着嘴唇道:“你的腿……”
冷颜一掀被子下了床榻,披上一件外衣的同时道:“没事。不过是不小心踩着了油……”
他走动没受影响,应该没事,冷雪鹊彻底放下心来。
“我听花前说。你摔了跤,就赶了来。”
冷颜风趣地笑了笑,“那调皮的孩子。悄悄地倒了些油在门前的台阶上,又唤了我。我刚一出门。就中了计。说起来丢人。”
“花前顽皮惯了。你可别计较。”月花前永远是冷雪鹊心中的隐痛,她黯然神伤。却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咋呼呼的问话。
“姨娘!你在先生这儿干什么?”
月花前怎么来这儿了?冷雪鹊大脑一片空白,措手不及。
那小人儿转瞬就至,她指着冷颜兴灾乐祸地道:“哦哦!先生外衣都脱了。”
冷雪鹊反应过来气得脸红脖子粗,直想抽月花前两个大耳光。
“你脸红了。”月花前向冷雪鹊说完话,转身跑出门去,嘴里大喊道:“快来人了。姨娘偷人啦……”
那声音乍耳,内容更是劲爆,也让冷雪鹊感到无地自容。
“我走了。”冷雪鹊匆匆向冷颜道了句,奔出门,提力跃上高高的院墙。
月花前的大喊至始至终没停过,一声比一声高。
小人儿显然是早有预谋,是报复她阻止了兮紫烟的婚事。给这女孩子做后娘,冷雪鹊感到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月花前也够倒霉的,遇着的她却不是平常人。
冷雪鹊刚逃离听风楼几米远,就见一队护卫持火把迎面奔来。
枯秋领头。后面还跟着无叶让护送月花前回阁楼的下人。
那下人应该是在半途被月花前甩掉了。
冷雪鹊忙闪身躲开,愈加加足了力向碧海苑方向飞袭。
刚离开碧海苑没多久。碧海苑地理又宽阔,那些下人都在忙,以她的脚力,不过几分钟就到。而且她可以说一直都在碧海苑,并未离开半步。
冷雪鹊走后,冷颜不慌不忙地从书架上拿出一幅白衣女子的巨大画像来,他刻意拿着烛火,持画到门前观赏。
当月花前领着一干护卫以及听到动静好奇的下人到来时,就看见了这一幕。
众目睽睽之下,诧异布满了冷颜的瞳仁,“花前!我怎么听到你在喊。你喊什么?喊什么姨娘什么的?”
月花前只一愣,就心急如焚地跑进屋去。可屋内空空,早就没有冷雪鹊的影子。她莫名的挠了挠脑袋,一头雾水。
站在门前的枯秋也暗中向屋内瞅瞅,后又朝近在身旁的一个护卫低语几句,眼见那护卫飞奔离去,他向自若的冷颜拱手道:“傅先生手中的画好逼真。”
冷颜呵呵笑了两声,道:“不过闲来无事画着玩……”
转瞬好似蓦然醒悟过来,他惊愕万分地指着枯秋与月花前,“原来……你们……这是什么事?”
他重重的叹了声气,冷脸向旁让开。并朝枯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枯护卫若是信了小姐。就且带人进来搜搜。”
枯秋赔上笑脸向冷颜道:“傅先生!小姐胡说惯了。卑职怎么会相信。不过是听到动静来瞧瞧。”
冷颜昂着头,置若罔闻,让枯秋一时下不了台。他只得向月花前低声道:“小姐!这时辰了。你跑出来李奶娘知道吗?”
月花前冲着枯秋做了个鬼脸,撒开脚丫子就向台阶下跑去,嘴里道:“要你管。”
枯秋又向冷颜赔礼,“小姐就是顽皮。打扰了先生。不好意思。”
冷颜对枯秋的话不予理睬。转身砰地一下关紧了屋门。
枯秋派去碧海苑的护卫刚到,就见无叶等人簇拥着冷雪鹊从碧海苑圆月亮门出来。
后面的下人手里抱着红绸等办喜事用的简单物品,而冷雪鹊不时与无叶交谈上一句。隐约是谈府中的事务。
那护卫正想转身溜之大吉,冷雪鹊及时喊住了他。
“肖护卫!今夜不是你值守吗?怎有空到这儿来?”她道。
肖信迫不得已转过身,却脸庞通红,他强作镇定。抱拳朝冷雪鹊道:“少夫人!枯护卫着卑职来看看这儿有没有要帮忙的。”
对于月花前刚才嘴里喊的事肖信本不相信,但这事太过重大。而既然枯秋吩咐了,他就得来证实一下。眼见如此,心中更确信是月花前凭空胡乱造谣。
当他回禀枯秋时,枯秋笑了笑。嘀咕自己太过认真,怎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
月花前垂头丧气地回到月花阁,李梅与武媚、佟氏正在回廊焦急地等她回来。
李梅道:“花前!刚才好似听到你声音。你喊什么?”
“别说了。想到姨娘见着傅先生时那亲热劲。我灵机一动,向她说先生摔了一跤的事。也猜想她定会去听风楼。我确实也看见了她。可当我喊人到时却不见了她。奇了怪。”
李梅眼里溢出一片讶色,“你真看见了她?”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月花前自己也犯糊涂了,明明刚离开才没一会儿,而出听风楼的门又在她身后,不可能没看见冷雪鹊逃走,而且冷颜手中的那幅画在烛火下太过栩栩如生,若似真人一样。
李梅不再追问,心头缠绕的事太多,她喃喃自语,“哎!希望泡汤了。我好不容易劝得紫烟小姐别想不开。”
佟氏搂住月花前向屋门走去,嘴里道:“小姐!这天这么黑,你以后别在独自出门了。省得我提心吊胆。”
武媚拐了佟氏一肘,“你就会说废话。若不是花前机灵,跑到竹苑去,我们怎会知道少夫人前去竹苑。”
“这倒也是。男人三妻四妾。何况是堂堂的太尉大人,娶房妻子用得这般做吗?少夫人这事做得不地道。”佟氏赶紧道。
云姑很快鬼鬼祟祟地到来,她一边向冷雪鹊贺喜,一边说他们在屋内谈话时有下人曾看见月花前在外面偷听。
所有的事结合起来,让冷雪鹊想通了。
定是月花前给李梅通风报信,使得兮紫烟提前知道了婚事取消,而后到的月花前又临时起意,给自己下了套。冷雪鹊笑得一对眼眸若天上的月牙,手撑着几案道:“小人儿!真有意思!”
“这小姐的心思邪得很!”月妈小声地嘀咕。
无叶接过月妈的话道:“曾听少爷说过。小姐在兵营的时候就十分淘气顽劣。常常捉弄兵士。为这事,没少挨少爷骂。”(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