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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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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中国国民革命军陆军部新兵征募处就在我们学校设有募兵点,愿意参军入伍的学生可以现场报名。参军程序十分简便,在新兵征募处领取一份参军意愿书自己填写后交回征募处,征募处的干事们对意愿书审核后发放一张中国国民革命军陆军部的入伍通知书,然后回家话别亲人,第二天即跟随新兵征募处的人到自己所分编入伍的部队报到。

参军的条件也只有两条:年龄在16岁以上,身体无残疾(只要不缺胳膊少腿不聋不哑不瞎即可)。当时我们学校年龄在16岁以上的同学计有1866人,那天报名参军的同学有1582人,而这次所有报名参军的同学均被录取。

这1582人除5人外的所有人均被编入了薛岳将军的第九战区第一兵团,其中的919人在之后的抗战中阵亡,207人受伤致残,53人下落不明,6人后来成为了国民革命军陆军少将,2人成为了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我中华民族八年抗战牺牲之惨烈,由此可见。

这1582人其中有3男2女5名同学被招入了另外一支特殊的部队。

这5名同学是陈玉君(女)、周美凤(女)、李强国、张永刚、柳絮飞(我的书名就叫柳絮飞)。我们5个人的相同之处或者说与其他同学的不同之处就是我们5个人都会日文日语。

我家和张永刚家是世交,我的父亲和张永刚的父亲年轻时都曾经在日本早稻田大学留过学,回国后,我父亲一直和日本企业做药品生意,而张永刚的父亲则开了一家棉纱厂,也是和日本企业做生意。为了让我们以后能够子承父业以及生意需要,我和张永刚在9岁的时候被我们的父母送到日本北海道神木小学念了4年书,所以,我和张永刚都会一些日文,能够用日语和人交流。至于其他三个同学为什么会日文日语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天,当我把我填写好的参军意愿书交给新兵征募处那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女军官时,她并没有象对其他同学那样发放一张入伍通知书给我,只是叫我即刻回家和家人告别,下午6点准时到征募处来报到。

我立刻回到家中,当时我父亲外出办事去了,只有我母亲和妹妹两人在家。

我把自己已经参军入伍的消息告诉了我母亲,我母亲闻言点头无语但却泪流满面,而我那个13岁的妹妹却在一旁很是为我骄傲。那时,中国的老百姓都以能够送亲人参军入伍上前线抗日杀敌为荣。在国难当头、民族危亡之际,我中国的广大民众真正体现出了万民齐心、同仇敌忾的精神志气。多年以后,我仍然为此感慨激动不已。

我母亲为我做了一顿好吃的晚饭。

饭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告别了我母亲和妹妹到新兵征募处报到去了。

到了新兵征募处,我才知道除我之还有另外4名同学也被编入了同一支特殊部队。由于我和张永刚是一个班上的同学,并且还是从小就在一起的死党,还同时喜欢着学校的女同学陈玉君,现在我们两个人竟然能够被编在同一个部队,还有我们心中的女神也在一起,我和张永刚俩人都感到兴奋不已。

在新兵征募处,负责接待我们5个人的是那个为我们报名的年轻女军官和另外一个身着一身蓝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年轻女军官自我介绍她是国民革命军陆军部新兵征募处的中尉沈曼红,她称那个中年男人为李组长,但没有介绍他究竟是那个部队的,让我们5个人一头雾水。

之后,那个李组长就开着一辆美式吉普车把我们5个人拉到了国民政府江西南昌省政府办公楼第三层的一间办公室里。

当时这间公室里已经有两个一身蓝色中山装的男人在里面等着我们,其中一个是面容清秀长得有点女性化的20余岁的青年,另外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据李组长给我们介绍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南昌站王民纯站长。

王民纯站长随即告诉我们,我们5个人已经被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录取,接下来军统会即刻送我们到训练基地对我们进行专门的职能培训。

这时我们才知道其实我们5个人参加的并不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军队,而是一个特工组织。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也简称军统,于1938年8月成立。其前身是国民党三民主义力行社(又称蓝衣社)、后改名为中华复兴社。主要负责人为戴笠。主要从事情报工作,内设军事情报处、党政情报处、电讯情报处、警务处、惩戒处、训练和策反处、特种及心理作战处、特种技术研究应用处。从其结构组成及职责性质可以看出,军统实际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特务组织。

第二天,我们5人即被军统南昌站的特工送往赣县军统培训基地去接受专门的特工训练。

南昌军统特工训练基地离赣县县城大约20公里远,是在一座我一直不知道名字的深山里的一个偏僻农家院落里。虽然这里看起来就是一个标准的农家院子,但院子里面有教室、食堂、招待所、医院、训练场地等,一应俱全。

我们这期学员一共有18人,被分作了三个培训组,每组6人,我和张永刚被一起分在了情报组,陈玉君、周美凤被分在了电讯组,李强国则被分在了行动组。

另外,基地里还有教官6人,后勤(就是司机、医生、厨师)及警卫9人。

我们接受训练的主要内容有:射击、绑架、搏击、暗杀、跟踪、速记、电讯、心理控制等。具体训练的内容和时间长短会因人而异,会因对各自的使用目的不同而有所区别。象陈玉君和周美凤两人的训练时间就只有三个月,内容和我们三个男同学也不同,因为她们是被作为军统内部勤务和电讯情报人员培训的,而我和张永刚则是准备作为以翻译身份打入日伪傀儡机关、经济商务部门甚至日本军队内部潜伏、刺探收集情报而培训的,李强国则是被作为惩戒、暗杀行动成员培训的,所以我们三人的培训时间都在半年以上

在负责训练我们的教官中,就有那个国民革命军陆军部新兵征募处的中尉沈曼红,原来她也是军统的人,她当时负责训练我们速记和电讯。另外,那个李组长和那个长得有点女性化的男青年也是我们的教官,李组长名叫李自力,是军统南昌站行动组组长,负责训练我们射击和搏击术。那个生着一张女人脸的青年名叫万红霖,26岁,是军统南昌站站长王民纯的副官也就是秘书,他负责训练我们暗杀技能,同时万红霖也是赣县军统培训基地的负责人。

对我们这些16~17岁正值青春期的青年来说,特工训练让我们感到非常刺激兴奋,射击、暗杀、跟踪、电讯这些以前我们从未接触过的东西都让我们无比入迷。所以,在最初的7~8天里,我们都如痴如醉,废寝忘食,甚至不知身在何处。其实以前在江西国立一中时,我一直暗恋校花陈玉君,而且我感觉她也有些喜欢我,所以当时在学校时我每天都希望能够见到她,总想找机会和她在一起。但在这里,陈玉君每天都在我身边,有时还对我暗送秋波,不过我却没有心情去搭理她。

那天是民国27年9月11日,当天我们组的训练科目是暗杀,教官是万红霖副官。

那天早上起床时,张永刚称自己头痛欲裂,浑身也酸痛无力,所以他就委托我去向基地医生罗近吾和教官万红霖副官请假,不参加当天的训练。

当时在训练基地的学员都是两个人一间寝室,我和张永刚是一个寝室的。

我把张永刚生病的情况向罗近吾医生和万红霖副官做了报告,他们俩都同意张永刚不参加当天的训练。罗近吾医生还专门到我们寝室去看了张永刚,并给他发了药。

那天早上,我离开寝室去参加训练的时候还和张永刚开了玩笑,我说:“永刚,你小子昨天晚上是不是梦遗了,今天没有力气参加训练就借口自己生病了。”

他说:“是啊!昨天晚上我梦见陈玉君了。如果你小子忍痛割爱让陈玉君来陪陪我,我的病立马就会好。”这小子知道我和陈玉君相互喜欢着对方,他的嘴可是损得很的。

我说:“你去死吧!”然后我对他作了个割喉的动作。这是头天搏击训练课上李自力教官教给我们的搏击动作。

张永刚就用被子蒙住头在里面瓮声瓮气地说:“我死了。”

我笑了笑转身就出了寝室。

之后,在上培训课时,其他学员发现张永刚没有来参加训练也没有人过问。因为军统训练基地的纪律规定是学员相互间不得打听情况,不该知道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能说。

不过后来万红霖教官在教我如何用毒时,他轻声问我张永刚生的什么病?

我立正报告说:“报告万教官,张永刚可能是因为头天晚上睡觉时把被子踢开而被感冒了。”

万教官又问我:“罗近吾医生去看过张永刚没有?”

我回答说:“早上我向罗医生报告后,罗医生到我们寝室去看过张永刚的。”

万教官说:“那就好。”

之后他就让我回寝室去看看张永刚的病情好些没有。

于是我就回到我和张永刚两人的寝室里。我看到张永刚还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大睡,好像睡得很死,一动不动的。

当时我们这些小青年,身体都非常棒,伤风感冒后,一般睡上一天半天就会复原或者轻松很多,更何况张永刚还吃了罗医生给的药。所以,我见张永刚还在蒙着头大睡,就上去把他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了,但张永刚仍然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见这小子竟然对我不理不睬,我有些生气地抓住他的双肩一下把他翻了过来。

不过就在这一瞬间,我被吓得魂飞魄散。张永刚的肚子被刨开了,脖子被人差点割断,只剩下一层皮连着头,他张着嘴,但舌头被割掉了,两个眼睛被人挖去,那两个血洞死死地盯着我。

我的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惨叫,然后就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寝室。

听到我的惨叫声,正在教室和训练场的学员和教官们都迅速围了过来,我指着寝室带着哭腔哆哆嗦嗦地对万红霖教官和李自力组长说:“张永刚在寝室里被人杀死了!”

万教官和李组长对望了一眼,然后两人几乎同时迅速地冲进了我和张永刚的寝室。之后,其他的学员和教官也跟着进来了。

看到张永刚的惨状,几个教官都皱了皱眉头,其他的学员,有被吓得恐怖大叫的,有转身就跑的,还有当时就开始呕吐的。

之后,万教官和李组长就叫其他人全部出去,要求保护好现场,并立刻把情况向王民纯站长做了报告。

中午,凡是见到张永刚死状的学员都没有吃午饭。我们4个和张永刚一起从江西国立一中过来的同学更是悲痛万分,我和陈玉君都哭得两眼红肿。

下午,王民纯站长带着三个军统特工来到了基地。其中一个特务就是军统内很有名气的专门负责凶杀案侦破的特工孙里浪。

孙里浪果然名不虚传,他在对张永刚的尸体和现场进行过一番勘察后,就迅速得出了凶手的基本结论:是一个日本特务机关的职业杀手。

见王民纯站长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孙里浪把手里的显微镜和不锈钢钳子放入口袋后继续说:“从凶手在现场留下的脚印分析,凶手的身高大约1、7米左右、体重大约60公斤。你看这现场,虽然在张永刚被杀后,基地的很多学员和教官都进入了凶杀现场,但是我们基地的学员和教官包括后勤人员及警卫都是统一穿的皮鞋,而现场却留下了一双布鞋的脚印,这个穿布鞋的人应该就是凶手。另外,这个凶手应该是张永刚熟悉或者至少是认识的人,因为从尸体的情况看,当时张永刚没有作任何反抗和挣扎,也没有发现他对凶手有任何的防范痕迹。从凶手用刀的手法和习惯看,凶手应该是一个日本人或者是一个曾经在日本生活过的并且经过刨腹训练的人。从凶手在现场留下的脚印、步法、步幅、力量、敏捷度等综和分析,凶手应该是一个20岁左右身体强健的人。而且凶手只用了一刀就几乎割断了李永刚的脖子,这样的力度和准度即使是一个经过训练的女人也难以做到的。所以凶手几乎可以确定为一个男人。而且其作案时,心理极其平稳、从容不迫、干净利落,心狠手辣,被害人的死状虽然显得恐怖血腥,但凶手却并没有多废一刀,可见其一定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职业杀手。”

王民纯站长皱了皱眉问:“孙兄,你又是怎么确定凶手一定是日本特务机关的职业杀手的呢?”

孙里浪说:“死者只是一个17岁的孩子,作为我们军统的新生才刚进入基地,所以不可能是仇杀和情杀,更不可能是财杀----谋财害命。从凶手杀人时故意制造出恐怖血腥状况和其训练有素的职业化以及其杀人所用的日本式刨腹特别手法来看,只能是日本特务机关的职业杀手所为-----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人会这么做。”

“他们杀我一个军统新生有什么目的?”

“很简单,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我培训基地故意制造出恐怖氛围,在打击我军统的同时造成新进人员的恐慌和畏惧。”

停了一会,孙里浪阴沉着脸对王民纯说:“而且,我认为这个凶手就在基地里。”

王民纯脸色发青道:“你是说,有日本特务已经渗透进入了我军统训练基地。”

“问题的严重性还不在于此。他们能够渗透进入我们的训练基地,就完全能够打入我们军统的其他部门。”

王民纯和孙里浪对望了一眼,然后都心情沉重地低下了头。

末了,王民纯对孙里浪说:“一定要尽快把这个家伙揪出来!”

孙里浪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望着窗外远处缓缓地回答道:“是。站长。”

如果孙里浪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凶手的目的的确是基本达到了。这一时间,基地里,学员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女学员,更是如惊弓之鸟,状如寒蝉。

所以,我十分担心和牵挂着陈玉君和周美凤。

晚上在基地食堂就餐时,我特意去找她们两人,想和她们交谈一下,以示关切之心。

但在食堂里我只看见了陈玉君却并没有见到周美凤,我端着菜盘向陈玉君走去,但陈玉君却视若无睹地和我擦身而过,我正要招呼她时,陈玉君转过头看着我轻轻对我说:“晚上9点到老地方来找我,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我站住想问她有啥事时,见她的神情有些古怪,还有点神秘。我就忍住没有问。

陈玉君对我说的老地方,就在我们基地对面山坡上的那棵巨大的黄果树下的一小片空地。那次晚饭后,由于当天晚上基地没有安排晚间训练,我和陈玉君就一起到基地外面散步,我俩刚爬上对面那座山坡时,天上突然下起了雨,我和陈玉君就跑到了那棵大树下去躲雨。当时我和陈玉君开玩笑说这个地方可以作为我们今后约会的老地方,当时陈玉君笑着用力打了我一拳。

当天晚上,基地是安排有夜间训练课的,仍然是由万教官教我们暗杀技能。但我因为惦记着和陈玉君见面的事,上课时就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万教官发现我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就对我说:“柳絮飞同学,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可能是今天上午你的好朋友张永刚的死对你刺击太大。这样,你不必继续上课了,回寝室去休息吧。”

我站起来向万教官立正敬礼后就回到了寝室。

晚上9点,这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我借着天上有些微弱昏暗的月光摸索着走到对面山坡处,看到在那棵大树下面一个样子有些模糊的女人正向我招手,她的长发被晚风吹拂,飘逸洒脱----这也正是陈玉君让我迷恋喜爱的地方之一。

“看来陈玉君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我一边想一边有些激动地向那棵大树快速走过去。

只几分种,我就来到了那棵大树下面。但我却连陈玉君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我很有些奇怪:刚才她不是还在这里向我招手吗?难道她还想和我在这黑夜里、在这荒坡上玩作迷藏----亏她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情!

我心里有些不快地在树下找了快石头坐下来,心想:“我就不来找你,看你玩什么把戏。”

我一个人在树下静静地坐了一会,陈玉君还是没有出现。

这时候,我感觉好象有些不大对劲。我就站起来在大树周围四处寻找,就在我刚才坐过的地方我发现了一把带鞘的短刀,我捡起这把刀,分别抓住刀柄和刀鞘用力把刀身拔了出来,我顿时被吓了一跳----刀上全是鲜血。我正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时,树上却有什么液体滴下来掉在了我的脖子处,我用手一摸,妈呀!全是鲜血。

一时间,我感觉毛骨悚然,正欲大喊大叫时,这时,大树背后有两支手电突然亮起并一齐照在我的脸上,我顿时两眼一花并条件反射地转头扭身,同时举手挡光。这时,两个强壮矫健的男人猛地把我扑倒在地,同时把我的双手控制住并扭到背后,我立刻感觉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同时我的双臂钻心般疼痛。

然后,我就听到了王民纯站长的声音:“先绑起来!再看看树上挂的是什么。”

于是我被李自力组长和另外一个军统特工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之后,借着几支手电的光我们都看见树上挂着一个人,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她的四肢被反吊着挂在树上,和张永刚一样,她的肚子被刨开,脖子几乎被割断,舌头被割去,双眼被挖,另外她的下体还被塞入了一根木棍,血正顺着她那已经被割开的脖子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两个特工随即爬上树去把这具女尸放了下来,当我见到女尸手臂上那颗醒目的红痔时,我顿时昏厥了过去,因为这具女尸就是陈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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