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诺兰和星若尘
那个派去喊星若尘的队长凑到惊呼未定的何应之耳边说道:“星若尘跑了。讀蕶蕶尐說網”
何应之怪叫一声道:“什么!马上派人抓捕,通知大厦保卫部,开启大厦的防御系统,一定要把他捉住。”
星若尘顺着一个通风口内的斜坡向下滑去,从这里出去便可以逃出流云会的大厦了。
战何宿看到何应之一脸焦急的样子便知道星若尘很可能已经逃离大厦了,心中不觉快意,虽然此时已然成为阶下之囚,可嘴角还是禁不住勾了起来。他知道,只要星若尘活着,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来营救他。
诺兰依旧神态自若,她是极为相信星若尘的,有了那副地图,再加上自己安排的人,星若尘跑出去完全不在话下。
通风口出口处的一道微弱的光芒,就像是黑暗之中的一盏灯一样,深深地吸引住了此时如同落魄的流浪汉一样的星若尘。他不住的向前滑去,速度不快,沉重的呼吸声在狭长幽静的通风通道内放大,一次次的传入星若尘的耳中’不断的刺激着他的脑神经,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终于他到达了出口处,这里位于一片草丛的后面,外面新鲜的空气让星若尘的精神为之一振,原本紧绷的肌肉和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是星若尘将军吗?”一个试探性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让星若尘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一次如同吉他上的琴弦一般绷得紧紧的。
“我们是诺兰院长派来的人。”那人似乎已经确定了这人就是他要等的,于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星若尘这时才缓缓的回头,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正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打量着他。
星若尘长出了一口气说:“是,我是星若尘。”
那女孩子眼中露出惊喜,她那上说道:“将军快跟我来吧!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才好。”说着她挥了挥手,示意星若尘跟着他一起走。
星若尘跟着这个女孩子上了一辆豪华的悬浮汽车,女孩儿示意他躺在后排座位上别说话,之后就驾车向大厦的大门驶去。
大门的门卫示意车子停下,那个女孩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磁卡,递给门卫,门卫确定无误之后向女孩子的车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女孩子拿回磁卡,向那个门卫甜甜一笑,便启动汽车向流云大厦门前宽阔笔直的大道驶去。
“他已经逃出联盟大厦了!”那队长对何应之耳语道。
何应之眉头一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算了,他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只要抓到战何宿就可以了。”说完看着被押解的战何宿冷冷的一笑。
“抓到了?”洛希轼看到何应之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便问道。
“抓到了!”何应之一脸轻松的回答说,“不过让星若尘那个家伙给跑了。”
“什么?让星若尘跑了!”洛希轼听到这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不行,马上通知宪兵队的人,全城搜查星若尘,不能让他跑了!”
那辆悬浮汽车穿过灯火辉煌的市区,转入一条上山的道路。山路上的路灯像是寂寞的守夜人一样,孤零零的擎着昏黄色的灯火,照亮一片片的黑暗。
“谢谢你!”星若尘说。
“客气,这是应该的。”那个小女孩儿的回答干脆利落,声音动听的像是山间中缓缓流淌的小溪水。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星若尘坐了起来问道。
“去我家啊!”那个女孩子回头说道,此时汽车已经变作了自动驾驶的模式。
星若尘看着这个姑娘,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又实在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倒是那个女孩儿,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星若尘。
“干吗这么看着我?”星若尘奇怪的问道。
那个女孩子顽皮的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只是在转身的时候嘟囔了一句什么,星若尘也没有听清。
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小女孩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共同语言,星若尘把自己的目光投到窗外,仔细的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办。
战何宿很可能已经被捕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怎么营救他。但是在这里他几乎没有可以依靠的势力,如何能够营救出战何宿呢?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是“忘川”的队员。
“洛希轼!”战何宿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一脸笑意的老人。
“战何宿,没想到会落到我的手里吧!”洛希轼笑着说,白色的胡子不停的随着他的面部肌肉而不住的颤抖着。
“哼!老东西,我真是不应该心存侥幸啊!竟然相信了你们流云会的话。”战何宿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搞垮我们流云会,你还差的远呢!”洛希轼说道。
“老家伙,你信不信,最后赢得人会是我战何宿!”战何宿冷笑着说,他的眼神锐利的如同一把军刀一样,一遍遍的劈向洛希轼。
“哈哈,随你怎么说吧!等到了法庭上,希望你到了最后嘴我可以像现在这么硬。”洛希轼笑了两声说道。
诺兰亲眼看着战何宿被押解进入一道通往地下监狱的电梯,目光从那里移开,若无其事的向会议厅走去。
“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们也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只是来参加一个会议,现在会议开完了,大家都回去吧!静静等待着罪人的罪行公布于天下的那一天吧!”洛希轼坐在椅子上说,声音很是平缓,但却有着一种让人不敢违背的力量夹杂在里面。
这一天是公元4023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一个应该被历史铭记的日子。
此时的远东,南星送走了长空如海和努尔泽夜等人,他看着飞船缓缓驶入港口上空的星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两个瘟神终于是被他送走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拿起桌子上的那副合影,那是他和雪影的合照。雪影有些害羞,想要笑,却又不好意思笑,脸蛋有些羞红,但是南星,牙呲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牙膏似的,笑的比阳光更加灿烂。
南星微笑的看着,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张照片,之后就把那张照片放入了经过空间压缩的背包之中。他戴上自己的帽子,又发送了向瑞雅和白雨等人各发了一封电子信函,便背着背包向机库走去。
五分钟后,南星的飞船已经飞行在了浩瀚的星空之中,之后飞船切入了自动驾驶模式,而南星也进入休眠舱中进行休眠,大概五天左右,他就会到达神族星域,到达雪影所在的那片星域。
“晚安,好梦。雪影”南星默念着这句话,启动了休眠舱。
瑞雅看着通讯器上显示的电子信函的内容,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星空,默默的为南星祈祷着:“哥哥,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老大。”白雨和莫友直以及佐罗抬头看向星空说。
“认识了神族的妹子给我介绍几个。”明月暗暗的想着。
“小南去了神族星域了!”凌烈对冷欣说。
“他担负起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了呢!”冷欣这样说着,妩媚一笑,一口红酒鲜艳如同红色玫瑰,缓缓流入更胜玫瑰娇艳的红唇之中。
“我也该担负起来一个男人的责任了!”凌烈一语双关的说。
冷欣飞了他一个白眼儿说:“那还不结婚!我这未婚妻都快熬到更年期了!”
“嘿嘿!不急不急,等小南把雪影带过来,咱们一块儿结婚。”凌烈说。
“小南要是带不回来呢?你让我怎么办?守寡吗?”冷欣说。
其实凌烈也是没有办法啊!起码他也要等到冷欣和他都成为了家主之后才可以正式结婚,那时冷家和凌家的联盟才是最最牢固的,要想两家联盟解体,除非冷欣和凌烈离婚。
凌烈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打趣道:“你怎么比我还急啊!”
“好啊!敢调戏本姑娘,看我不收拾你!”冷欣说着就向凌烈扑去,当然,是向他的怀里扑去。
诺兰走出流云会大厦,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她坐上自己的悬浮汽车便径直向自己的别墅驶去,只要没有差错,家中此时正有个负心汉正在等她。
星若尘跟着那个女孩儿走进半山腰处的别墅,整个别墅只有黑白两种色调,就像是跳动着的黑白琴键一样。
“进来吧!”那个女孩儿光着脚走进别墅,站在门口对站在门外的星若尘说道。
星若尘把门关上,有些拘谨的看着站在门口。
“坐吧!”那个女孩子指着悬浮沙发说道。
“好。”星若尘坐到悬浮沙发上,不住的打量着四周,就像是一个刚进城的乡巴佬一样。
那个女孩子赤着双脚跑到楼上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又跑下来问星若尘道:“你真是星若尘将军?”
星若尘盯着这个女孩儿,一种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没错,如假包换。”
“哦!”那女孩儿低下头,似乎是有些害羞。“啊!”那女孩子尖叫一声,把星若尘吓了一跳。
“对不起啊!我没穿鞋,我去穿鞋,你先在这里坐着吧!”说着她又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跑到楼上的房间里。
星若尘也鬼使神差的走上了楼,他顺着走廊看去。
“一点没有变啊!和原来的布局一样!”星若尘想着,向左边第二个房间走去。
房门没有锁,星若尘在门口犹豫了半晌,最后找到了一个近乎无赖的理由,“这是我媳妇儿的房间,我进去天经地义啊!”
之后他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股“诺兰花”的香味扑面而来。
“真的一点没有变啊!”星若尘鼻子一酸。
诺兰把车停在门外,看到亮着灯的别墅,她知道自己的前夫星若尘此时正在里面等着她。
诺兰趴在方向盘上,闭上了眼睛,当她知道了何应之和逍客要联合陷害战何宿和星若尘时,心中着实挣扎了很久。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救星若尘,一边是自己所代表着的利益集团,一边是自己依旧爱着的前夫。但是女性终究是情绪化的动物,她还是选择了救星若尘。
她打开车门,推开自己家的门走了进去。
星若尘在诺兰的屋中踱着步子,口中念念有词。
“真的一点都没有变啊!整个房间的布置一点都没有变啊!”
星若尘这样说着走到床头柜旁边,那里果然放着他想要看到的东西,那张合影,他们的全家福。星若尘在左边,诺兰依偎在他的肩头,而他们的女儿星如雨则骑在星若尘的脖子上开心的笑着。星若尘伸出手来,把那照片用双手托起,他用食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女儿和诺兰,鼻子一酸,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谁让你进来了?”诺兰站在门口厉声问道。那个送星若尘过来的女孩子有些胆怯的站在她的后面。
“诺兰,我……”星若尘刚想要深情一下。结果诺兰完全不给他面子,伸手一指门外厉声说道:“出去,你不准进这里!”
星若尘一看诺兰的态度这么恶劣,突然想到了当年对付她的绝招了:耍无赖。
星若尘往床边上一坐,摆出一副“爷今儿还就不走了。”的姿态。诺兰一看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气的三步并作两步就向星若尘走去。
“你给我出去,你这个无赖!”诺兰拽着星若尘的胳膊说。但是星若尘的屁股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任凭诺兰怎么用力,他还是纹丝不动。
星如雨很是好奇的站在门后,偷偷的看着他们,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奇。
“你讨厌!你出去!”诺兰几乎无力的像是一只小绵羊一样。
星若尘看她那样子禁不住的笑了,然后猛地站了起来,一把将诺兰拥入怀中。
诺兰起初还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最后就只剩下哭泣了,无力的趴在星若尘的肩头上。“你讨厌,流氓,呜呜……”那语气倒像是一个终于盼到夫君回来的少妇的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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