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小鬼大的朱敖
书房内,唐少辰的父亲唐兴国脸色有些难看,谢锐与他正聊着什么。讀蕶蕶尐說網
唐兴国,是太江城最大的酒楼兴国酒楼的老板,最初他并不是做生意的,而是当兵的。
当年,他还是少年,极北之地发生战乱,其父母在战乱中陆续身亡,为了生存,他只得随着大批难民从极北之地向西南方向迁移。途经太江城,正遇招募新兵,便应招入伍。
经过十年的磨练努力,唐兴国终于混到了统领的位置,管理一县军政事务。后来原安西州镇守使告老还乡,谢锐由京城皇宫御林军都统调任安西镇守使,不久之后,唐兴国便与其妹谢玉相识相恋,最后成婚。
婚后不久,谢玉为其产下一子,也是他唯一的孩子,便是唐少辰。后来谢锐建议他弃官从商,于是他辞掉了统领之职,开办了兴国酒楼。数年下来,因谢锐的关系,酒楼生意兴隆、日进斗金,逐渐成为太江城最大的酒楼!直至如今。
今晚,谢锐来到府中,说太江城首富朱大和傍晚时分找到镇守府,要状告唐少辰切磋武技时故意下狠手,伤了其子朱敖。唐兴国越听越烦,直怪唐少辰不懂事。
书房门敲响,唐兴国寒着声音:“进来!”
唐少辰跨入房中,感觉气氛不对,连忙向两人躬身行礼:“爹、舅舅,不知叫孩儿来有什么事?”说完偷偷瞄向父亲,心里已经隐隐猜测到可能是下午打人的事了。
“跪下!”唐兴国语气严厉。
唐少辰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装着委屈的再次问道:“爹,到底什么事?”
“还给我装?下午偷跑出去也便罢了,你居然还敢故意打伤人!自己说你错没有?”唐兴国眼睛一瞪,沉声喝叱。
“孩儿是打伤了人,但是孩儿没错!羽哥可以作证。”知道正是此事,唐少辰一口承认下来,却并不认错。
唐兴国勃然大怒:“打伤了人就是错!平日我是怎么教你的?凡事忍让为先,不欺软、不怕硬,锄强助弱!你都忘了吗?”
“没忘,孩儿真不是故意伤他,爹也知道我第一次与人动手,把握不好分寸,纯属意外!”唐少辰争辩,忽然又昂起头:“何况,孩儿也是遵循您的教导才与他动手。锄强助弱!那猪儿本就是太江恶霸,欺凌弱小,太江城内百姓对其恨之入骨!所以孩儿没错,绝没错!”
唐兴国转头看向谢锐,目光中尽是疑问。
谢锐含笑点头:“那朱敖确为太江城一害,辰儿未曾污蔑他!今日之事,羽儿已尽数告之于我。兴国,你怎么不听大哥把话说完就责备孩子呢?”
转过头对唐少辰温言道:“辰儿起来,挨着舅舅坐。其实你下手并不算狠,如果是你羽哥能胜他,必将他揍个半死!呵呵,你做得很好!”
“谢谢舅舅!”唐少辰笑嘻嘻地爬起来,坐在了谢锐身边,只要舅舅发了话,他知道父亲不可能不听的。
“大哥,那朱大和应该不会善罢干休,他网罗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他真要较真,你面临的压力太大了!”唐兴国有点担忧。
“哼,他刚才来告状时就语带威胁!真是不知好歹!网罗得再多,也全是我的下属,安西州还是我说了算!我要硬起来,谁敢多言?就算他们联名告上京城,圣上也只会信我!”谢锐撇着嘴不屑地道。
圣上当然只会信他,当初在京城,他任御林军都统,级别也就和他现在手下各府都统一样。之所以能够被调到安西作镇守使,官升一级,实是因宫内发生叛乱,圣上险遭一位王爷的围杀,该王爷甚至请来了一名真气境强者,全靠他拼死拖延到皇宫供奉赶到才护得圣上性命!
那一战,他与八位境界差不多的兄弟悍不畏死的护在圣上身前,与那名真气境初阶的强者搏杀近一刻钟,等到供奉们赶到时,八位兄弟只余两位,还均受重伤,他同样重伤不支,伤好后,境界便从武师巅峰跌到了高阶,直至现在都没有恢复巅峰!可以说今生几乎恢复无望了!
有此功绩,圣上不信他还信谁?
这事唐兴国也是知道的,见他态度强硬,也就不再多言了。
“辰儿,我过来找你们,并不是担心什么,而是要告诉你,明日去镇守府对质,你一口咬定是失手,其他什么也别说,对那朱敖的恶行只字不提,否则别人会说你对他早有敌意而存心为之!懂了吗?就是失手,舅舅会处理好的!”谢税对着唐少辰提醒道。
唐少辰人虽小却不笨,说得这么明白了岂有不懂之理,连忙点头:“辰儿本来就是首次与人动手,他和我境界又一样,自然会全力以赴,那会想到他连一膝都承受不住,实在是意外、意外!”
“好,这是这样,哈哈哈!”谢锐对唐少辰的回答极其满意。
次日,镇守府大堂之上,安西州各部门官吏尽皆聚集,甚至还有几位临近府县的都统和统领,自然双方当事人父子也在。
一番激烈的争执折腾后,结果不言而喻!唐少辰一口咬定失手所至,谢锐以强硬态度力挺,最后冷冷抛下一句:“这事本为意外,无分对错,就到此为止!再有人节外生枝,胡搅蛮缠,休怪我无情!此后,无论大小官吏,若再出现不辩是非、在本镇守面前颠倒黑白者,本镇守必革其官职,绝不姑息!不服者,你就告上京城去!散堂。”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当然,各部门官员此后做事就得三思了,关系再好,因一点小利丢了乌纱确也不值!
自这件事之后,唐少辰的性格有了极大改变,不再是郁郁寡欢!阳光笑容常常会挂在他的脸上,也会主动的跟人开玩笑、与人切磋武技了!虽然内心偶尔会有些许隐痛,但他再没有在人前表露出半分不快。
然而那朱敖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不到一月,又开始在太江城内胡作非为了!他家对他基本不曾教育过,除了给钱让他花销外,对他的事不闻不问。至于上不上学堂也完全由他,反正这小子也年将十六,学堂只招七至十六岁的孩子,十六岁之后,就应该出去谋事做了,当然也可以直接进入军队!
太江城外有一山,名为半月山,不算很大,也并不高峻,但却林木葱郁,景色奇佳!因其就在城外两三里,而极受市民青睐,常年山中游客不绝,后经官府出资修葺开发,便成了一处旅游盛地!
三个月后的一天,朱敖带着十来个年轻的家丁来到半月山游玩,这些家丁个个都有武士中阶水平,最高的一个还是武士巅峰。
在太江城内的普通人家,绝大部分都是会点粗浅武技的普通武者,能达到武士境界的不多。朱敖这样一群人,没多少人可以惹得起!而他也主要依靠这些人行恶的。
半月山中,游客不少,但是一见着他们前来,便纷纷闪避,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小恶霸,而受到无妄之灾!
朱敖一行人嘻哈打闹、横行无忌,时不时看有不顺眼的或者躲闪不及的游人,便会上去一顿拳脚,似乎这样才能彰显他们的与众不同!他们喜欢别人用畏惧的眼神看他们!
渐渐地,他们进入了后山,相对来说,后山比前山游人稀少得多。因为官府开发的主要是前山,后山有着大片大片的原始林木,越往里走越是幽深,偶尔亦有凶禽猛兽出没!除了零零散散有着几家猎户之外,一般便只有自认武技不弱者敢深入。
朱敖这帮人自然敢深入!前山玩得无聊,一行人便向后山山林深处行进。
“二少爷,今日如若能碰见几头凶兽就好了!即可活动筋骨,还可大饱口腹!”一名家丁媚笑道。
另一名家丁舔了舔嘴唇:“就是就是,好久没尝过野味了,特别是凶兽的味道,那肉质比食草动物的肉真是强太多了!”
“咦,你们看,上次来这里,并没有那间茅屋!不知何时修筑的?”朱敖指了指半里外山林旁的一个小土坡,那里果然有一间茅屋,与其他猎户一样,在茅屋外围了一圈半人多高的栏栅!
一名家丁接口道:“定是新来的猎户,以前这整个后山一带也就七家猎户,这家应该算第八家了吧!”眼睛转了转又道:“二少爷,我们去看看,说不定他家有现成的凶兽肉,呵呵,我们就在这里来顿野外烧烤也不错!”
“嗯,去看看!”朱敖领先向那茅屋走去。
栏栅门反扣着,“梆梆梆”,一个家丁跑到门前,用力拍了几下,大声喊着:“开门开门,屋头有没有人?快开门!”
“吱呀!”茅屋门从内拉开,一名二十二三岁的少妇从里面出来,疑惑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我相公出外打猎去了,家里就我一人,不便开门,就谅解!”
“连朱二少爷都敢不认识?他妈的!开门!”一个家丁大喝。
“管你相公在不在,开门再说!”又一家丁喊着,然后伏在朱敖耳边邪笑道:“这娘们虽然穿得朴素,可长得还真漂亮!呵呵,二少爷你看那胸、那屁股,真他妈的撩人啊!”
少妇退入房中,怯怯的道:“对不起,我夫妻俩才到此地不足两月,所以并不认识朱二少爷,各位大爷如果没事就请离开!”说完立即关上了茅屋门。
“砸!”朱敖一声沉喝,听了家丁的话,这小子认真一看,果如其言,可惜少妇随即把门给关上了。
一名家丁“嘭”地一脚踹开了栏柵门,朱敖带头领着众人来到茅屋旁。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擅自撞入民宅!”少妇的声音中有几分颤抖。
“嘭”,又一名家丁一脚将茅屋门踹开,朱敖大步跨了进去,沉声吩咐:“关上门,都在外面守着!”
众家丁顿时明白过来,这朱敖有个“好习惯”,干这种坏事时从不准外人在旁边,不知道是人小自卑还是自私?反正家丁们是知道他这个习惯的!
“啊!你要干什么?”少妇见房门被踹开,然后这个小胖子独自进入房中,还吩咐其他人就在外面守着,便意识到可能发生什么了!
朱敖不答话,却两眼放光老在少妇身上扫来扫去,嘴角浸着邪笑,甚至、甚至还有一丝口水从嘴角流出,顺着肥嘟嘟的下巴滴在地上!
少妇吓得退到床边,没办法,这茅屋非常狭小简陋,床就占了半个房间。
“这位少爷,你还这么小,不会干什么坏事吧?”少妇颤抖着身体,这话不像是询问,倒似在安慰自己别怕,这还是个孩子,干不了什么!
抹了抹光头,再抹去了嘴角的口水,朱敖慢慢欺近,贱贱地笑道:“小爷我一年前就开始玩女人了,还小?嘻嘻,姐姐别怕!我很有经验的!”
少妇的脸唰地变得通红,带着哭腔求道:“这位少爷,求你放过我吧!我会感激你的!求你了!”
然而这种楚楚可怜的神态反而令朱敖更加的亢奋。朱敖猛地跨前一步,将她扑倒在床上,仍她怎么挣扎呼喊也无济于事!在一个武士高阶的武者面前,她哪有反抗的可能?
衣服被一层层撕去,不久就如剥去壳的鸡蛋般,白生生不带一丝一线!
少妇的叫喊声越来越弱,最后转为了低泣呻吟……!
茅屋外突然传来激烈地打斗声,一名二十六七岁猎户装扮的男子手执钢叉,像暴怒的狮子般欲扑进茅屋,几名家丁死死地将其拦住。
男子几乎陷入疯狂状态,以其武士中阶的水平竟逼得好几个家丁手慌脚乱,甚而还轻伤了两人!但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被打飞了钢叉,踹翻在茅屋外。
三个家丁按着他,一顿拳打脚踢,直至男子连爬都爬不动了才停手。
男子躺在地上全身是血,眼角浸着血泪,而目光仍充满仇恨地瞪视着茅屋,偶尔传来一两声少妇的呻吟,他的心就如又被割了一刀,仇恨!只剩下仇恨在他心头!
约一盏茶的时间后,朱敖打开房门,脸上带着满足的邪笑!紧了紧腰带,再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大呼道:“爽!这种娘们就是不一样,不像那陈裁缝的老婆年龄太大我吃不消!也不像那张铁匠的女儿太小像块木头!嗯,比那窑子里只会装的鸡更是强上百倍!哈哈哈!”
家丁们纷纷拥上来,眼中都发着狼一样的绿光,巴巴地看着朱敖。
“一个个这样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娘们!警告你们,这个不像以往那些,谁敢上她我撕了谁!我要留着,慢慢品尝。等会一人给你们五十两银子,自己去窑子舒服个够!”朱敖脸色一正。
“唉,可惜了!”
“还好,二少爷给五十两呢!老子可以找五个窑姐同时玩!”
“就你那货色还五个,我看五个你一起应付一个,人家还会嫌你!”
“你……!”
众家丁开始过起口瘾来,却真的没人敢进屋去。
慢慢地走到躺在地上的男子身边,朱敖一脚踢了过去,不屑地道:“臭小子,动都动不了还敢瞪我,别不服气,到太江城打听下你朱二爷,就知道今天没要你命是你运气好!”
想了想,又掏出一张银票扔在男子身上:“算了算了,老子也不白玩你老婆,这是一千两银子,在窑子里一个窑姐也只收费十两银子,怎么样?二爷够豪爽吧?记住,把你老婆养好点,二爷下次来,还给一千两!”
男子的双眼几乎瞪出了眼眶,却不发一言,嘴角再次浸出血来,浑身颤抖着,但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手脚!
不远处的山林中出现几个身影,似乎发现了这边有异样,便向着茅屋急步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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