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鸿门小宴
第一百九十二章鸿门小宴
司马傅乐并没有从斗篷人身上感觉到同位武者的气息,这不免让他有些好奇。这没有什么修为的斗篷人明显是这帮修为不低的黑衣人的头头,看来不是这人有着不凡之处,就是召自己前来的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可这池阳县境内还有这般的势力吗?
司马傅乐毕竟是盛唐帝国的六皇子,很快就回过神来,颇为镇定地坐在了斗篷人的对面,一副对周围形式熟视无睹漠不关心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
“呵呵,富公子,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找你是为了什么。”斗篷人笑呵呵地说道。听着声音应该是一个即将步入中年的男子,音线稳重,中气十足,看来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甚至是一个上位者。
“噢?那你们找我来是为了什么呢?”司马傅乐把玩着身前的小酒杯,也是一脸玩味地反问道。
“什么事倒是不急。这香烩楼的酒菜也算是池阳县的一绝,现在已是两更,富公子,肚子应该已经饿了吧。来人,给富公子倒酒,然后吩咐掌柜的,烧几个下酒菜。”
一个黑衣人应声而出,而站在斗篷人身边的大汉亲自动手给斗篷人还有司马傅乐斟上了一杯酒。
司马傅乐双目一凝,很快就又舒展了开来,举起酒杯呼应斗篷人的招呼。不过,司马傅乐处事也是够小心的,等斗篷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他才饮起了自己的酒,但也只是浅尝即止。
“富公子,你这样好像一点诚意都没有啊。”
“哼,阁下的好意富乐心领了,只是这酒这菜,富乐实在是没有那胃口。阁下还是看门见山,有话直说吧。”
斗篷人抚掌而笑,一脸说了三个好字。“富公子如此爽快,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富公子,你可是薛府的护卫首领?”
“哼,我不信你们连这个都没调查清楚就敢约我出来。”
“只是确认一下,确认一下。那,富公子,不知道这薛家待你如何呢?”
“什么意思!”司马傅乐双目一睁,死死地瞪着眼前的斗篷人,“阁下,你可知祸从口出这四个字。”
“呵呵,祸从口出这四字在下当然知晓。只是,这跟我我才说的好像没有关系吧。”
司马傅乐嘴角一列,道:“阁下若是打着离间或者让富乐背叛老爷少爷打算的话,那富乐只能道声歉了,阁下一定毫无收获,空手而回。薛家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富乐虽不是什么人物,但也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如今的薛家在池阳县可以说是如日中天,是崛起之兆,我是绝不会自断前途背叛薛家的。”
“富公子还是一名义士啊。在下并不知富公子口中说的知遇之恩究竟是对是错,可我并不认为薛家对公子你的恩情有多大,也许真只是那滴水之恩而已。”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在下只是有些奇怪而已。若是薛家真的看重富公子你的话,又怎么会任由你在屋中喝了一天的闷酒而无动于衷呢。”
“啪”司马傅乐震惊地拍案而起。他这一动,周围拱卫的黑衣人纷纷刀剑相向,而那站在斗篷人身边的更是全力释放出自身的威压。
后天境高手!司马傅乐心中不由一震,他只知晓对面那黑衣人的不简单,却万万没有料到他竟是后天境的高手,而且看样子还不是后天初期那么简单。自己仅仅只是炼骨五层的修为,看着想通过武力脱离这个地方是绝对不可能了。
司马傅乐只好讪讪地坐回了位置上,他实在想不明白,如今的池阳县到底还有那个势力竟有如此强大的底蕴,而且还不被外人所知。看来,池阳县这趟水里不仅仅只是表面上那边不浑不净啊。
“你们这是干什么,富公子是我的客人,这是代客之道吗?都给我出去!”见司马傅乐终于认清了眼前的场面,斗篷人这才装模作样的训斥了自己的手下一番,顺便将他们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一直贴身跟随的那名后天境高手。
“富公子,现在这里都没有其他人了。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告知你到底因为什么而把自己关起来喝了一个下午的闷酒?”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知道太多,你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吗!”司马傅乐见这斗篷人死抓着这点不放,简直是怒不可遏。
“杀身之祸?”斗篷人冷笑几声,道,“若是真有人能取走在下的人头,在下反而要谢谢他,因为我实在是有些累了。只是不知这惹上身的杀身之祸,是公子你的,还是薛家的?”
“什么意思!”司马傅乐心中一震,难道说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富公子本是京城人士,不知道什么原因和薛家凑到了一起。在薛家小儿金榜题名,被圣上钦点为池阳县县令之时,公子自称家道中落,自愿委身做薛家门下一名长随,这就让在下有些好奇了。在下可不觉得公子待在长安会比来到这偏僻小县要差。”
司马傅乐心中简直惊讶不已,若说这斗篷人在薛府里安插了自己的耳目,他还能够接受,因为只要是当地的大族、积久的势力想要往衙门里安插一两个眼线根本不是太难的事情。可要是换成调查清楚本应远在千里之外的自己的事情可就不是那般容易了。
只是司马傅乐的吃惊并不仅仅只限于此。
“其实依在下看来,薛家要是真的重视公子你的话,就不会答应那场荒唐婚事。富公子和章姑娘才是郎才……”
“住嘴!”
“锵!”
司马傅乐刚有拍桌子砸酒杯的冲动,那黑衣人明明刚才还好好地站在哪儿,现在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司马傅乐的身旁,手中的血刀就那么隐隐地指着司马傅乐的喉咙,硬生生地让其老实了起来。
“富公子,其实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之所以说这件事,其实只是想让公子明白,现在的你跟薛家根本不可能走在到一起。当然了,若是公子愿意舍弃自己的心上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司马傅乐气得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富公子,你无需紧张。我们不会害你,也不会太为难你。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够把我们传递一些情报,告知我们县城守军衙役的一些动向而已。我们的人都插不进这两个地方,只好借助富公子你了。”
“若是我不答应呢?”
“若是公子不答应,在下当然也无计可施,这种事情,若不是你情我愿,强扭之下一定会出事。只是在下实在看不惯薛家如此祸害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这种事情一定要受到大家的声讨才行。应该让薛家放手,让人家自己去寻觅如意郎君。”斗篷人语气平缓却又透着丝丝凉意。
“你敢!”
“这就要看公子你的决定了。”
司马傅乐的脸色阴晴不定,这种受人要挟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若真是在京城,自己离开后一定要调动所有的力量,让这些人知晓,有些人是他们永远都得罪不起的。不过他们现在也只是要薛家麾下势力的调动情况,这些若是有心的话并不难寻觅到,只是中间多了些时间差。为了章曼婷的名声,自己也就只能先应承下来。
哼,希望这帮人不要太得寸进尺,否则就是拼着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让他们万劫不复。司马傅乐在心中狠狠地赌咒,点头应承下了斗篷人的要求。
“希望你没有骗我,否则,后果自负。”
“哈哈,富公子说笑了。讲了这么多,公子一定饿了吧,酒菜都备好了,公子不如留下赏脸尝尝。让外面的人把饭菜都端进来。”
接下来的事,也算是宾主尽欢。可等司马傅乐离开后,这场假心假意的酒宴才总算恢复了它本来的面貌。主事的斗篷人任由着手下的人撤走酒菜,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先生。”那后天境的黑衣人小心地凑到了斗篷人的跟前。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属下不敢。”
斗篷人摇了摇头,平淡地说道:“我并不需要也不期望这富乐给我们传递什么有用的消息,我只是在他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待他生根发芽之时,就会有一场好戏。如果那个时候我们在动些手脚,池阳县官府并将风崩离析,说不定我们还能趁机争取到薛家回归我们的怀抱。”
“不过这富乐我们好像都嘀咕了,看他今晚的样子,不想是普通人。他的来历背景看来还得好好查一遍。”
“属下这就奔赴京城,亲自查探。”
“不用了,这种事派几个机灵点的人去就可以。你留在池阳县。据耳目来吧,老鼠又出动了。我们这次可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是。”
“还有,吩咐下去,一定要下面的人仅仅盯住官府的举动。我可不想再被薛家娃娃坏了我们的好事。”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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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泊湖与澜江交汇的入江口,赤血三妖在那等了半日之后终于等来的后续的援军,赤鳞亲率麾下十五名坎级初期修为的虾兵赶来支援。
这下,天泊湖龙宫的水族总算是可以稍微放开些手脚,查探附近的水域了。
而在赤鳞、赤血带着众虾兵为龙宫水族走出天泊湖的第一步而努力的时候,薛云轩这位龙王近日也安分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修炼,抓住每一分一秒提升自己的修为。待在卧龙山谷的应生也抓紧时间熟悉新的境界,其他将士也是拼命得修炼着。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在下一刻时辰里,会不会有一场硬仗恶仗等着他们。
三日之后,两名普通的坎级虾兵在一赤龙卫的带领下逆着澜江的水流往径直地往上游查探而去。
三日的时间,已经让赤鳞等妖查探清楚了,天泊湖全水域加上入江口附近十里的水域绝对没有其他身具修为的妖族盘踞。这么一大片的水域自然也就改姓薛了。
按照薛云轩本来的想法,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把整个天泊湖纳进自己的版图,又加上方圆十里的水域已经是自己掌握的极限了,要是地盘再大上一些自己也没多余的兵将派去驻守,还不如先消化掉,然后再第二次扩张。这么大的地盘,近一县的疆域,若是运气好一点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灵药灵草甚至是天材地宝。
要知道如今的水族甚至是妖族可以说都荒废了千年之久,如果高山密林也许挡不住人类掠夺的脚步,但这水中的宝贝和资源被侵犯的一定少之又少。所以当该有的地盘有了之后,驻守入江口的赤鳞等人就应该转为调查水中灵药灵草的存在,也只有他们这些身具修为的水族才可以感受得到、分辨得出灵物的存在。
只是,都已经过去三日了,除了在这水里游了一遍以外,赤鳞他们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什么妖族都没有碰到。这让一心想要立功的赤鳞自然不会满意。
这不,在大部分的人手去执行龙王说的守家寻宝的任务后,赤鳞在跟赤血商量后,由另外两名虾族赤龙卫带着两只虾兵,一上一下继续突进,深探澜江。
其实也不是什么商量了,现在的赤龙卫,包括赤血,可以说都是赤鳞一手带出来的,原来的老大,现在的前辈发话了,他们自然不敢反对。而且他们也不想什么功都没立就回卧龙山谷去。
三只虾兵老老实实地贴着江底的水草,做着自己的斥候工作,顺带注意着四周有什么什么灵气波动,要是找到了什么灵药灵草那也是功劳一件,若是还有种子的话,那就是大功一件了。
可这样三心二意地探路,自然容易忽视掉一些原本应当注意的东西。领头的赤龙卫突然觉得头上的水波一阵晃动,这剧烈的程度,就像有什么东西嗖得一下从他们头上穿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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