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悲痛欲绝
看着贼人远去，冷宫雪含笑转身进了院子，一抬头看到老婆婆站在院子中央，身体挺拔，不似先前看到那般枯干瘦弱。
冷宫雪大吃一惊急忙说道：“婆婆，您不睡觉怎么起来了？”
老婆婆严厉地看着冷宫雪说道：“我看到你把贼人赶走了。”
冷宫雪急忙说：“婆婆，惊饶您休息了，真是过意不去。”
老婆婆目光始终盯着冷宫雪说道：“没有，你不必客气。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
冷宫雪见老婆婆跟之前判若两人，身体硬朗，可以看出她有一身武功。
冷宫雪心里有了戒备，没想到老婆婆竟然隐藏得这么深。他轻声答道：“婆婆，我只记得我叫冷宫雪，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婆婆眼里射出一道寒光，她怒斥道：“臭小子，你跟我不说实话是不是？我问你从哪来，你不知道吗？”
冷宫雪赶紧答道：“婆婆，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从哪来的？在来你这之前，我是从碧月山庄来的。”
老婆婆一听碧月山庄，眉头一皱问道：“你来自碧月山庄吗？净胡说，哪里根本没有男人，你怎么会从那儿来呢？”
冷宫雪赶紧解释道：“婆婆您别误会，我真的没说谎，我是在河里被庄主的女儿子萌所救，否则早就死于非命了。”
老婆婆问道：“你见过碧月庄主了？她身体可好？”
冷宫雪悲伤地答道：“见过，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老婆婆一听，厉声问道：“你胡说什么？既然见过，怎么又不在了呢？”
冷宫雪声音颤抖，眼里含泪说道：“庄主被一个叫孙沐阳的道长打死，子萌也被孙沐阳劫走。”
想起子萌，冷宫雪心如刀绞，时间过了这么长，不知道子萌现在身在何处，那个老畜生会怎么待她。
老婆婆一把抓住冷宫雪的衣襟，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冷宫雪，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冷宫雪吓了一跳，他点着头说：“婆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这次路过这里就是要找孙沐阳报仇，救出子萌。”
老婆婆放开冷宫雪仰天大叫一声：“碧月，你死的好惨呐，为师要给你报仇。孙沐阳，你杀了我的儿子，我找不到你，没想到又杀了我的徒弟，我今生杀不了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老婆婆老泪纵横，悲切的哭声惊醒了屋里熟睡的小女孩。
小女孩揉着眼睛走出屋外，来到婆婆跟前拉着婆婆的衣襟叫着：“奶奶，你怎么了，有人欺负奶奶吗？”
老婆婆擦干眼泪，她抚摸着女孩的头慈祥地说道：“子轩，奶奶这么厉害，谁能欺负奶奶呢，不过奶奶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子轩仰着头说：“奶奶，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啊？”
老婆婆一把抱住子轩的头说道：“子轩，都怪奶奶错怪了你的母亲，害你们母女一直都没有见面。”
子轩一边给老婆婆擦泪一边问道：“奶奶，你不是答应等我长大了就带我去见我娘吗？你怎么哭了，你反悔了吗？”
老婆婆哽咽着说：“子轩，你娘已经死了。”
子轩喊着：“奶奶你骗人，前几天我娘还让人给你送来碧月山庄的丹药，她怎么会死呢？一定是你反悔了是不是？”
子轩挣脱婆婆的怀抱一边跑一边喊着：“奶奶说话不算数，我不要奶奶了，我要去找我娘......”
老婆婆惊慌失措，她赶紧在后面追过去，一把搂住子轩，她痛苦地说道：“子轩，奶奶告诉你，你的娘死了，她被你的杀父仇人杀死了。”
子轩愣着站在原地，她停止了哭声，怔怔地看着婆婆说道：“我娘死了，是吗？你说的是真的吗？”老婆婆点着头说：“是的，你娘死在了一个叫孙沐阳的人手里，也是他杀死了你爹，还抢走了你姐姐。”
老婆婆已经不能忍住悲伤，她瘫坐在地上仰天长叹，“都是我，是我害他们一家不能团聚，是我一直误会了碧月。”
子轩走到冷宫雪面前抬头问道：“大哥哥，奶奶说的是真的吗？”
冷宫雪擦掉脸上的泪水，蹲下来说道：“子轩，奶奶没有骗你，我们的仇人就是那个孙沐阳。”
子轩过来搀扶起婆婆说道：“奶奶，我们不哭了，你带我去找那个孙沐阳，我要给爹爹和娘报仇，我要救回姐姐。”
冷宫雪也过去搀扶老婆婆，把她搀扶到屋子里面坐下。
小子轩赶紧端来水给老婆婆喝。过了片刻，老婆婆止住了悲伤，她擦干眼泪说道：“当年，碧月拜师在我门下，我对她十分疼爱，把所有武功和医术都交给她，后来一个江湖人路过我家，看到碧月动了心，非要强行与她成亲，当时，碧月早已经和我的儿子成亲并且生了五岁的子萌。”
老婆婆一边叹息一边说道：“当时我看到那人纠缠碧月，就误以为碧月不守妇道，将她逐出家门，那时候她已经有了肚里的子轩。我儿子不相信碧月会背叛他，就找那个江湖浪子孙沐阳决斗，不想被孙沐阳用冰凝掌打死。
碧月带着子萌回到现在的碧月山庄，她娘以为是我儿子抛弃了她们母女，就恨之入骨，不许碧月跟丈夫见面。直到子萌父亲去世，他们也没见过一面。
我后来去把子轩抢了过来，而子萌那时候已经懂事，不肯跟我走就留在了她娘的身边。
没想到，碧月也没有逃过孙沐阳的毒手，我当初是错怪了她......”老婆婆悲痛得不能再说话。
冷宫雪明白了碧月庄主临死说是要去见子萌父亲的话，明白了她们的苦衷。
老婆婆慢慢安稳了情绪后，拉着子轩的手说道：“子轩，奶奶老啦，可能再也打不过那个孙沐阳了，听说他现在的势力极大，而且武功比之前高出许多。”
老婆婆伸手拉住冷宫雪的手说道：“孩子，我知道你是北国大将军冷叶的儿子，听说你是要去南疆评定叛乱的，没想到竟然流落到此地。”
冷宫雪一脸迷惑的问道：“婆婆，冷叶是谁？我怎么会是他的儿子呢？”
老婆婆看了看冷宫雪说道：“傻孩子，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这个样子。婆婆告诉你，你爹是冷叶，当今朝廷的大将军，你身上肩负着北国未来的希望。”
冷宫雪在地上徘徊着，他怀疑婆婆说的话，就问道：“老婆婆，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就是冷叶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