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未成熟的荒神之体
这时,在这块被禁锢的区域内,在离苏昊与朱晓峰两人几十张远处的一块虚空中,陡地微微一波动,就如一块石子投入水中央一般,在那投入石子的中心点,慢慢显化一道身影来。讀蕶蕶尐說網
这道身影一出现,就发出一声轻咦声。
“有意思,两名实力低下的少年竟然如此交战,恩,那一名小子看起来更有趣,全身被血丝掩盖,难道是特殊的修炼之法。”
这人的出现,苏昊与朱晓峰都没有丝毫察觉,其人就在虚空中观看起来。
几息后,这人一惊道:“不对,那名体表泛着血丝的少年,不像是修炼特殊的方法,倒像……”
此刻,苏昊形如一头怪物一般,站在那里被朱晓峰攻击,不过,随着朱晓峰的攻击,苏昊那一身血丝仍然在不断地变化。
陡地,苏昊那体表的血丝慢慢扩展开来,在几息后,苏昊整个人就如被一片血红色的布包裹一般,也像被红色的染料涂抹了一遍。
当其整个身躯变红之际,先前那一阵令人心悸的气息再次蓦然从其体内传出,只是,这一次,比其先前不知强盛几十倍。
那气息带着一股股蛮荒之力,带着浓烈的血腥之气,那一道道血腥、蛮荒的气息,立刻令在苏昊周遭的树木化成飞灰。
而朱晓峰也在这股气息覅下,吓得连连回退,其技能也在这一刻瓦解。
“这……这是什么……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变化……”朱晓峰连连回退,狼狈地退出几十步后,才惊恐地望着红色的苏昊。
对于苏昊的变化,朱晓峰简直就如做梦一般,不明所以。
那站于虚空的身影,也在这时微微一震,旋即嚅嚅地道:“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荒神之体。”
“对,就是荒神之体,还是一具未完全唤醒的荒神之体,”这道身影显得激动起来,其身躯陡地一落,落在平地之上,其眼眸中充满了贪婪,“哈哈哈,老夫的分身在前几日死去,我正要找一分身载体,今日在此遇见这一具荒神之体,那么,这一具正在唤醒的荒神之体,不就是为老夫准备的么?”
苏昊的神智已经陷入一种奇异幻象之中,身躯也好像不是被其操控,只是在完成一个个机械的动作。
其几无神智的身躯,像一个来之嗜血地狱的鬼怪,仅凭一丝本能,望了一眼倒退的朱晓峰,一条猩红的舌头一舔朱红的嘴唇,狠狠地往前迈出一步。
这一步,足足近十丈远,要是清醒的苏昊断然做不到。
几步间,苏昊就来到已经被吓傻的朱晓峰面前。
“噗通!”
这个时候的朱晓峰已经面无人色,这一切远远超出其想象,况且,在其使用技能之后,身躯中魂力也所剩无几。
“苏昊,主子,主子,你饶了我,饶了我,苏家的主子,主子……”
朱晓峰如捣蒜的工具,不断地磕头求饶。
苏昊血红的眼眸有如杀神一般的眼神俯视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朱晓峰,略略一愣神。
“主子……子,饶命……主子……”
朱晓峰瞅见苏昊有了这一丝犹豫,以为苏昊心软了,有了转机,像朱晓峰这样的人,只要能活下去,就是出卖自己的爹娘都行,还不说给自己的主子磕几个头。
“荒神之体,是没有理智的,这少年的荒神之体,还有理智,看来,其还需要一段时间成长,”那道身影嘴角显出一丝笑意,其枯树皮一般的老脸在这丝笑意中显得格外恐怖,“想不到我殇摩损失一道分身,就送来如此好的分身,看来,我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嘎嘎嘎……”
殇摩,这人竟是殇摩,那个被苏昊虎口拔牙的殇摩,苏昊在赤峰就以为其死了。
的确是,殇摩是死了。
不过,苏昊见到的仅是殇摩的一具分身,其本尊未死,也不算真正死去,这也是苏昊感觉那个殇摩的死有些怪异的原因。
殇摩的分身死去,其本尊寻来,正好撞见苏昊与朱晓峰的厮杀,也正好看见苏昊的不同寻常的变化。
以殇摩一具分身就具有无线接近四星的实力,可以想象其本尊实力定然更加强悍,要不然,其一眼不可能就认出苏昊的变化,可能就是那传说中的荒神之体。
对于殇摩来说,其分身死去,要找一具分身,像荒神之体这样的分身,那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苏昊略一犹豫,其血红的拳头还是扬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地砸了下去。
“噗!”
朱晓峰双眸一凸,有些不相信地望了苏昊一眼,其红的白的污秽之物从其爆裂的头部流了出来,旋即,其失去生机的躯体到了下去。
苏昊一拳砸死朱晓峰后,身躯往回一收,略略惊异地望了一眼自己的拳头。
在这一瞬间,其眼眸中的血色一闪,一点白色从其中升起,很快,那布满苏昊身躯的血色就如海水退潮一般,瞬间消失地干干净净,就如从来没有出现过,而苏昊也如一块木头一般倒了下去。
“恩,看来老夫没有判断错,果然是荒神之体,”殇摩鬼一样的躯体几闪就到了苏昊倒下的地方,其枯树皮的老脸望着苏昊就如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呵呵呵,嘎嘎嘎……好,很好……”
殇摩观察一阵后,将目光收回,阴阴地道:“未成熟体,很好,而我的分身术,也与其他大多数拥有分身的星魂师不同,我得准备一番,好将这少年炼制成自己的分身。”
“恩,是带走还是任其自身发展,带走的话,我还想在乌龙城逗留一段时间,多有不便,不过,这少年好像是苏家的,我只要在其体内留下标示,时机一成熟就来取走,也不错,好好……”
殇摩舔了一下干枯的嘴唇,眉眼之间竟是笑意,其忽地将手一扬,一道魂力进入苏昊体内,他要在苏昊体内留下可以找到他的标示,在其做完之一切,满意地诡笑一声后,就诡异地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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