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原来如此
“你可睡醒了。”王璐很可爱的揉了揉眼睛说道。
我呼啦一把她的小脑袋：“渴了，还想抽烟。”
王璐给我把水拿了过来，我一口气就喝光了，她倒是没有给我烟，我这才想起来这是在病房。
“我昏了多久了。”我问道。
王璐笑了：“没多久，中间你还醒了，然后睡着了。”
我想了想，完全没有印象，我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你赶紧回家吧，回去完了你家人再着急。”
王璐点了点头：“等会儿卢成宝给你们买饭去了，等他回来我就走。”
我现在是浑身的疼，外伤倒没什么，我就怕有内伤，我问道：“我们仨没啥事儿吧？”
“没事儿，受了点皮外伤，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王璐说道。
轻微脑震荡倒是没什么了，就算别人我一个大脖溜子，我倒医院他都能检查出来轻微脑震荡，人家就靠这个吃饭呢。
聊了一会儿卢成宝回来了，王杰抢过盒饭就开吃，吃的这叫一个香，我和孙晨也不管那么多，吃饱了再说。
王璐是看着我吃完了饭才走的。
躺在病床上也没意思，想抽烟去还懒得动，真是要了命了。
我看了看孙晨，这小子正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谁掏的钱啊？”我问道。
王杰开口说道：“我老爹呗，这次可算没骂我，还给了我好几百大洋，不错。”
“你就是贱的，挨揍活该。”卢成宝说道。
我就总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卢成宝呆了一会儿趴在床边睡着了，王杰翻过身去也睡觉了。
我一点困意都没有，孙晨还是看着前面的墙发呆。
“想啥呢？”
孙晨转头看了看我说道：“没啥。”
傻子也能看出有问题啊。
“其实我早就感觉出来了，你和老大你俩之间不太对劲。”我说道。
这是真的，别看我们拜了把子，但是孙晨和王杰还有卢成宝总是有些隔阂，但我就是能感觉出来，他们几个原本关系还很好。
孙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越这样我就越感觉不对劲，我就缠着他一个劲儿的问，后来给卢成宝吵吵醒了。
“小三子，你给哥说说怎么回事儿，咱们这关系不用隐瞒什么了吧？”我问道。
卢成宝指着我说道：“我就看你是受的伤重一点，要不非得削你。”
“我草？吹牛逼都不打草稿了是不？小三子，说不说，不说咱们兄弟没得做。”
卢成宝看了一眼孙晨然后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就跟做贼似的，可能是没有啥人吧，卢成宝关好了门把窗户打开了，给我递过来一根烟，然后递给孙晨一根，孙晨看了看也接了过去。
卢成宝点着了烟抽了一大口说道：“其实我们三个还有一个哥们儿，我们原来四个的关系特别的铁，就是没拜把子，这玩意就是个形式么。”
“继续，拉屎拉一半憋着你不难受？”我说道。
卢成宝没和我拌嘴，又抽了一大口烟说道：“咱们学校是全市最乱的初中了，真的，据说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人敢上初三之前说要扛这个学校，结果咱们这届出了两个人，一个就是咱们的****，还有一个就是朱子鹤。当时我们打的特别欢，高年级的也插手了，当然都是帮着朱子鹤的，我们那个兄弟有一次落单了，朱子鹤给****打了电话，给我们约到了室外厕所里，就让我们领头的跪下道歉，要不然就不放人。”
“然后****没跪对吧？”我问道。
卢成宝点了点头：“然后那群高年级的把我们那个兄弟一顿打，你都想不到他们下手多狠，后来去医院一检查我们那个兄弟肋骨折了好几根，差点把肺子扎破了，后来老二和我们俩翻脸了，他和我们那个兄弟关系最好，俩人就是同桌，他们两个从小学就在一起玩，特别的铁。他自己一个人挑翻了朱子鹤那边好些人，然后出事儿了，赔了挺多的钱，我们那个哥们儿转学了，他家里不让他在这儿上了，回他们县里的中学上去了，到现在也没个联系，反正后来听我们当时的老师说那小子往后都不能剧烈运动了，受的伤不只是肋骨折了，挺严重的。老二一直认为所有的错都是因为****想要扛这个学校，所以我们就闹僵了。”
我一想也是，王杰他根本就没有扛的资本，完全是大脑缺根弦，我说：“那为什么现在有缓和了？”
孙晨突然开口说道：“你都想不到你和我那个兄弟有多像，你俩都是特别的能贫，什么事儿都冲在前头，你知道，从小我的同学都瞧不起我，因为我家没钱，他是第一个愿意和我一起玩的，你真的和他特别的像。就是因为那次，他父母把在咱们这儿的超市兑出去了，搬回老家了，我因为把人打坏了，我妈给人家说尽了好话，就差跪下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打过架。”
我之前问孙晨王杰的情况，问王杰孙晨的情况，俩人说的都好像互相不熟似的，其实还是没转过那股子劲儿罢了。
“所以上次王杰会那么痛快的跪下。”我说道。
孙晨叹了一口气，卢成宝对孙晨说道：“这次动手是想起咱们当时了吧？”
“嗯，不管怎么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现在咱们四个拜了把子，我不能看着不管了，爱咋地咋地吧。”孙晨说道。
我笑了：“那是必须的啊，再说了，出了事儿不还有****呢么。”
“再叫我****我和你拼命。”王杰突然开口说道。
“我草，你还没死呢？”我骂道。
王杰翻过神来：“你们三个弄得满屋子烟说话声还那么大，让老子怎么睡？”
卢成宝直接过去一根烟塞到了王杰的嘴上：“还想扛不？”
王杰点着了烟：“不想了，没啥用，但这个仇我必须报了。”
“哪个？”我问。
“前前后后全都算了，朱子鹤个****崽子我非得废了他！”王杰恶狠狠地说道。
卢成宝拍了拍他：“就你这两下子，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