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沒用的線索
＂殷扬，我提前得到通知，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我们可能要被调离职务，正式命令三个月内就会由天网下达，就这样。＂殷扬才刚躺下睡午觉，就接到凌晓晓的来电，对此殷扬没有任何的想法，但对凌晓晓来说就有点残酷了。
殷扬十七年的生命里，除了因为天网指派的任务，从来都没有人像凌晓晓一样管他，如果能帮忙凌晓晓，虽然凌晓晓还不算朋友，但殷扬觉得能帮就帮，接到这个通知，殷扬知道这件案子即使破了，两人依旧要调职，可能是换条街又或者换别的工作，对殷扬影响不大，可凌晓晓警界这条路就走不通了，除非这件案子是两人破的，才有一丝机会！
可殷扬不会办案，甚至很多生活常识都不懂，他只是一个闲散人员，习惯了接受命令办事，而目前为止，工作都很简单，十二岁以前政府叫他去上小学，方便管理，他也跟很多小朋友一起生活，不过十二岁以后，进入自主学习阶段，只要求一天必须上四小时的课程，考试及格会颁发证书，不及格也不会怎么样，只要有上课记录，殷扬依旧可以吃好喝好穿好睡好。
直至十七岁这年，现在的法律十六岁就算成年人，他还拖了一年依然一事无成，也不认识什么朋友，现在殷扬想找个人商量都不知道找谁？
对了！可以找老头啊，虽然不晓得他几岁，但是他年纪应该有一点，知道的事肯定比我多，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找他，殷扬想到做到，很快换好衣服出门找老头去了。
到了商业广场后，老头雷打不动的天天报到，所以殷扬一眼就看到他了，走了过去，打声招呼就自顾自的坐下，老头斜视了他一眼，看殷扬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便开口了。
＂小子，怎么啦，我没看过你这种表情，想说什么就说吧。＂
殷扬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还把在家中做的笔记也拿出来跟老头说了一遍。
＂啧，有意思啊，这么专业的手法，还真不像一般人能做的案子！＂
＂老头，这又不是谜案，只要身手够好，两分钟之内脱逃，只是失误了，天网没监控到抢匪而已，谈什么专业，你别欺负我年轻啊！＂
＂呿，你没看出来问题来，不代表我看不出来，事实上，我相信警局里绝对有人看出问题了，现在天网监控不到犯案者，我相信采集的证据，很可能也是一无所获，你怎么找人？更别说破案了。＂
＂老头，你别卖关子啊，咱们这么好的朋友，给指点一下？＂殷扬觉得有戏，就求了一下。
＂年轻人，做事都不动动脑子，怎么会进步？＂
＂算我求你了，不给提示，给个方向总可以吧？＂
＂真是白教你这么多东西，你还记得我教过你些什么？＂
＂你除了教我变魔术外，还有教其它东西吗？＂气得老头想伸手揍这浑小子一下，不过没打出来。
＂你听着，现在既然天网监控不到犯人，那你就得自己去找犯人，再启动天网监视，天网虽然厉害，看起来很像人工智能，但只不过无数的工程师完善了它的能力，它并不是真的有智慧，我记得我教过你，做任何事之前，都会有一个目标，抓紧了目标，你就能找得到原因，再利用天网强大的能力，你就可以找到犯人了！＂老头并不老，看上去还很年轻的眼里，露出了一抺精光，蕴含了智慧。
＂就这么简单？那我回去再想想办法。＂殷扬有了方向，第一时间就想找凌晓晓商量一下，毕竟这件事跟他没有太大关系，凌晓晓应该也是想不出办法而心情低落，现在有了目标，相信她很快又会生龙活虎了！
＂喂～！臭小子，话都不听人说完就跑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急燥。＂老头看着越走越远的殷扬，也没有追上去的意思。
＂这个手法有意思，虽然跟以往的手法不太一样，可万变不离其宗，拿一把电流枪就想抢劫？真当特警是吃干饭的，疑？那小子该不会以为抢劫是目的吧？算了，让他吃点苦也好，省得老是毛毛燥燥的，得磨！＂老头无声的话语落下，就像渐沉的夕阳，缓缓消失在广场之中。
殷扬搭上公交车后才想到，我不知道凌晓晓家住哪里啊？算了，约出来讨论好了，拨通凌晓晓的电话。
＂不要烦我，我现在心情很糟！＂电话那头传来凌晓晓的声音，听上去相当的无力。
＂先别挂电话，我刚跟朋友商量了一下，有点头绪，要不要出来聊聊？＂
＂你先说什么头绪，确定吗？＂凌晓晓强自打起精神。
＂你先听着啊，这件案子抢匪的目标是什么？是珠宝啊！我们有没有办法知道抢匪在珠宝店抢走了什么东西？＂
＂没可能，我们没有权限知道珠宝店掉了什么东西，只能靠有权限的人告知，你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珠宝店里是不是真的有知名的定制珠宝？不是统一生产的那种，如果有也许我们可以查得到线索。＂
＂你小说看太多了，知名的珠宝怎么可能放在商业街的珠宝店，我挂电话了，没事的话多看书，嘟一声！＂
＂这．．．太不给面子了吧？＂难道我猜的不对？殷扬当下就闷了。真的要多看点书，回想了一下，殷扬所想的事情不太可能发生，要是在拍卖会场还有可能。
但是难得殷扬想做一件正事，不过找了凌晓晓也没用，她跟自己一样，就算真的从这条线索走，她也是没有任何权限走这条线索的。
摸出了手机，殷扬向天网查寻了一下，如果要调查一件抢案的资料，需要什么权限，，天网很快的回复讯息，最低居然要是刑事组组长才有完整权限，天啊，这条件会不会太高？连主办刑警都没有完整权限。
再查寻有没有特殊权限可以得知抢案的全部资料，殷扬快速的翻动手机荧幕，的确看到了一条他有可能成功的路线，天网给的资料很明确，特别刑事警察有权调查任何一件刑事案件的全部资料。
老实说殷扬今天遇到了连凯，也知道特警的很能打，但那是因为训练时的有位教官就是特警退下来的，真的不知道特别刑事警察是干么的。
查询了一下天网，发现特警的权限真的有些夸张，这算是能者多劳？海市的特警居然只有十五个，在一百多个城市里，只有少数的城市突破三十位，这中间当然包含了京市和沪市，虽然殷扬没有权限调查全世界有多少特警，但估算一下绝不会超过三千位，特警虽然权力不大，位阶上只等同刑事警察，所以也受到刑事组组长管理，仅仅是管理，任命及撤职都由特勤总处决定，连分局长都没这个权力。
特警在权限上几乎什么都能管，什么都能干，甚至可以以自己名义向法院申请搜索票，以及独立起诉罪犯，简而言之就是拥有独立侦查权，这都比得上检察官了。
原来今天遇上的连凯这么强大？难怪敢甩分局长的门，还一脸愤愤的样子，他的确有这这个资格，毕竟他的权限还比分局长大，起码分局长也没有独立侦查权，那找他聊聊天或许可行？不过殷扬没有连凯的联络方式，看来得去分局蹲着了。
过了好几天，殷扬天天下班都去分局蹲点，希望可以遇到连凯，但他完全的搞错特警的上班方式，基本上特警不用上班，只需要关注自己想关注的案件跟进即可，毕竟现行的侦查制度相对健全，特警的存在只是为了弥补漏洞，以及抓捕重大犯罪人时出动，如果特警狗拿耗子，上级也会很头痛。
这几天里，殷扬看着凌晓晓无精打采的样子，虽然不至于心痛，但有些想为凌晓晓难过，这个认真美少女，连上班都放空的样子，真的不像以前的她，殷扬了解梦想破灭的样子，就像他向政府请求创业被打枪的时候一样，伤心了二十秒，创了有生以来的记录。
这几天都没遇见老头，因为值的晚班，老头在广场总在夕阳落下后离开，殷扬有了线索，也不是很想再麻烦老头。
倒是殷扬练了老头的手法后，他的手越来越快，这跟殷扬的专注有关，他是很想学个一技之长，大家都一样，谁愿意没本事啊，但无奈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殷扬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当兵学战技，自己又吃不了那个苦。
本来殷扬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但老头的训练方式很好玩，让殷扬有一种掌控手中世界的错觉，但也有让殷扬不开心的地方，老头除了快以外，还很强调指力，老头曾经在殷扬的面前耍过，靠姆指摩擦就闪出了火花，这招让殷扬觉得很酷，至少自己也要练到这个程度吧，到时打个响指就有火出现，在中二少年的眼中该有多帅？
想到昨天终于鼓起勇气，向分局的值班员警询问连凯的行踪，警察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自己，就感觉羞愧，自己真的是太没常识了，连凯就是政府分派工作中的高级人员，用不着上班，当然在分局没有他的办公室，还去分局蹲点，够蠢的。
依着平常逛街，不，是巡查的路线，途中又见到几次凌晓晓，仍然是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殷扬也没有办法，连蹲点都做了，自己又没有其它办法，只能顺其自然。
走着走着，很快就到了商业十街的金煌珠宝店附近，象是老天爷都想帮忙凌晓晓一样，殷扬居然看见了连凯在店内讯问店员。
殷扬二话不说，就走进店里向连凯打了声招呼，连凯看到殷扬，两眼一翻，完全不想理会殷扬，继续做他的事。
＂所以当天是第一时间按下警铃，然后歹徒就开了四枪，击昏四个民众，其中还包括吴波对吗？＂殷扬见连凯不理他，决定待个十分钟等天网警示再离开。
＂好，我知道，然后有一名女巡警持警棍进来，歹徒又对她开枪，但却没有电击波出现，而歹徒没有逃逸，抢走了珠宝后，反而迎上女警，劈手就夺过警棍，闪过女警顺手一棍就把女警击昏？＂连凯问完，殷凯真觉得那名歹徒不可力敌，这恐怕三秒钟都用不到吧！
＂然后就是我赶到现场，亮明身分，你们指向歹徒逃向百货公司是吧！＂连凯见了殷扬就烦，这名小巡警就是害他被扣了一周的薪水的元凶，连通报都会报错！
殷扬见连凯问完了，想立刻拦住连凯，说几句话，但连凯一个闪身错过殷扬的手，就想离开，但没想到殷扬经过三个月的训练，手速一流，指力也很够，居然抓住了连凯的胳膊。
连凯惊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巡警，他从来都没想过身为特警的自己，特意闪身还有被普通民众抓住的可能，看来这个小巡警的反应跟身手都还可以，连凯惊异的不是殷扬的速度，而是协调能力，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是不可能在突然又变招抓住自己的胳膊，于是决定给殷扬一个说话的机会。
＂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
＂你想想啊，抢案多少年才能见一回？现在犯罪率这么低下，除非这个珠宝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否则为什么抢匪会挑中这间珠宝店，我想请你用你的权限向天网查寻，看看这个珠宝店有什么古怪？＂殷扬见连凯愿意听自己说话，本以为很难，毕竟算是得罪过他，没想到这么容易。
殷扬自然是不知道连凯算是看上他的身手还可以才给这个面子，不然再多十个殷扬，也不足以引起连凯的兴趣。
不过殷扬也害怕连凯拒绝，修正了一下对凌晓晓的话，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的蠢，或许真的有奇异的地方，并不仅限知名珠宝的嘛。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我查一下，再决定是不是给你看，我虽然有权限，但直接给你看，显得太过简单了点，我可不想犯上泄密罪。＂连凯想了一下，便决定先查查掉了什么东西，中间又有什么特殊关联。
连凯拿出手机，依特警的权限向天网查询珠宝店的丢失物品，没想到这一查，还真的查出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