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費力的工作
殷扬陷入自己的世界，良久未语。
连凯已试招完毕，激动的心情渐复，剩下的就交给时间磨练。
倒是无聊的凌晓晓，看到了殷扬放空的神情，有些不高兴，通常凌晓晓一有不开心，或是事情不顺的时候，殷扬总是会逗她开心，那怕是相隔两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殷扬自顾自的想事情，连凌晓晓的心情低落，一点反应也没有。
＂喂，殷扬，你在想什么？＂凌晓晓伸出手，轻拍殷扬的肩头。
殷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又被凌晓晓给打断了，每次都在关键点来捣乱，今天凌晓晓跟自己的磁场很不对盘啊！
不过殷扬很快回应过来，如果说殷扬的猜测正确，那么方盈茵与温芳妮之间，一定有关联，也不理会凌晓晓，直接请天网查寻这两个人是否有任何关联！精密度达到了是否曾经相距五米这么近的距离！
见殷扬使用手机在查寻天网的资料，凌晓晓好奇的凑过头来看，凌晓晓见殷扬居然在查两个女人，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殷扬，这小子越混越回去了？
＂殷扬，你在查方盈茵跟温芳妮做什么？＂凌晓晓稍微大声了一点，不远处的连凯，自然也听见了，收起雁翎刀，向两人走来。
＂没关系！怎么可能会没有关系！＂殷扬受到了一点小挫折，脸上原本的笑容也黯淡了点，心想：再查！一定有关系！
又向天网查寻，这两个人有没有相类似的行经路线过？天网给出的答案，依然是没有！
＂怎么会，我想的，应该对啊！＂殷扬有些气馁，这可是自己第一次，通盘全靠自己想像，全然没有他人帮手，虽然没有人否定他，但被天网否定，这情形更丢脸！还是不要说了吧！
连凯问了发什么事，凌晓晓用夸张式的动作，说殷扬居然在查两个女人！太不要脸了！滥用权限！
说了两个女人的名字后，连凯就知道，殷扬并不是滥用权限，而是在查案，隐去了人名的案子，当然凌晓晓会误解，但相形之下，不让凌晓晓知道张子洋已死，会更好一些。
暂时失去信心的殷扬，当然不愿意把糗事公布。
＂你是骗人的吧？分明是胡思乱想！＂在连凯嘲笑的神色，分不清是凌晓晓的搔痒攻势之下，或是不敌连凯的嘴，说了他在脑海中想像的案件经过。
当殷扬说完心中猜想，凌晓晓苦了一张脸道＂你们说，人性真的有这么阴暗？＂
连凯则是苦思费解，隐隐感觉殷扬所说，并非无因，很多地方都说得通！
＂世界上本无对错，而是只有身处泰然的人，才会看见阴暗！从而响往光明！＂连凯难得吐出这么有哲学的话，两年来殷扬和连凯的见识多了，当然也不会对方盈茵及温芳妮有所偏见。
人都是逼出来的，不是身在那样的环境，很难想像为什么人会做出这么傻的选择，或许张子洋之死，对她们两人是最好的选择，她们只是选择了，杀死自己正在爱，或曾经爱的人的，并不是亲手为之。
连凯也做出了决定，认为殷扬的猜测，有根有据，环节也都清楚，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殷扬，我同意你的想法，那么现在就是一条线索，方盈茵跟温芳妮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连凯虽然不习惯这样的办案手法，但两年下来，相同的场景见多了，殷扬的背后，究竟站了什么样的角色？
＂不会吧，连凯你居然信他？＂凌晓晓一直都认为两年破了这么多案，连凯的居功至伟，虽然已然得知殷扬随身带着老爷爷，还是不太相信，那个嘻皮笑脸的殷扬。
＂好好动动脑子吧！起码殷扬的动机，猜测，全部都能自圆其说，只有两件事无法解释，第一两人间有什么关系？第二方盈茵是什么原因，动了杀机？＂连凯把殷扬的想法弄清后，只有这两点，找不到线索，如果可以找出关联性，等于破案了！
殷扬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自己都放弃了，却得到连凯的支持，奇哉怪哉！
＂殷扬，你那里来的灵感？＂凌晓晓很快的把殷扬所猜测的经过，的确如连凯所讲，合情合理，只剩两个谜题待解，可这么复杂的事情，殷扬的脑袋何时这么灵光了？
＂就是夏以晴跟叶如雅给的灵感，妳说，她们明星与经纪人的关系，是不是也有些相像？＂殷扬说了灵感来源，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给联想起来的，从这点来看，居然要感激夏以晴来作秀？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殷扬你总算变的聪明了些！＂凌晓晓大力的拍了殷扬的后背，震的殷扬不断假装咳嗽。
＂好了，现在我们的线索有了，只剩下如何追查，时间也不早了，回京巿吧，晚上在原生态区，可不是这么好过的！＂连凯提议先回家再谈，此地并非是安全营地，而且又在池塘边，属于肉食动物的猎食区，特别是夕阳落下之时，正是猎杀最好的时机，相当不安全。
收拾了一下行装，三人就告别这个宁静又美丽的池塘，返回京巿。
返回凌晓晓的家中，凌妈妈就边埋怨，自己的女儿不懂事，怎么要不要回来吃饭，都不打个电话，凌战则是好生劝阻，说也累了一天了，请两位客人先回房，稍事休息，就要吃晚餐了。
不提还好，讲起这个，殷扬就觉得肚子饿了，中午被夏以晴给耽误了，否则应该能赶回京巿吃饭，现在饿到胸口都贴肚皮了。
很快的洗梳好之后，已经可以开饭了，这一餐自然吃的更是尽兴，殷扬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饭后高予绮聊了几个话题后，就拉着凌晓晓到房里去，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凌晓晓当然一脸不愿意，母女交心，当然知道高予绮想问什么，心里头的想法，完全表露在脸上。
当母女俩都离开客厅后，凌战才开口道＂今天的感觉怎么样？＂
＂非常不错，我现在已经知道，该走什么的方向了，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以开发！＂连凯眼角含笑，看上去心情相当不错。
＂有机会，还是得去请教一下钱昆平吧，他跟你很是相像，不但使刀，法则力量也是冰寒，他的寒气要远逊于你，不过在此道上，他要比你走的长多了，经验可以借鉴，不用照搬，也可以节省你很多时间。＂凌战乐于教导后辈，諪諪提点。
＂是的，伯父，我会去找前辈指点的。＂话说的在理，连凯心想：有机会，是应该可以请教一下钱昆平。
刀术上连凯自是浸淫多年，不弱于人，可寒冰力量是初次掌握，有什么玄奥，尚不得知，既然有此机会，不妨一试。
＂嘿！凌爸，枪术高手有可以介绍的吗？＂殷扬这小子，早上还在喊凌伯父，现在就喊凌爸了，看来喊爸的时间不会太远了！
＂这个，倒是有，不过还没跟人联系上，此人名叫罗成海，只是个三级能力者，但熟通枪术，据说是家传的，不得不练，此人本志不在枪，但却练上兴趣，终成名家，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凌战感觉有点好笑。
凌战所认识的刀术名家，单以刀法论，钱昆平首屈一指，几次提点，但连凯兴趣不大，自负甚高，反倒是不怎么有把握的枪术，殷扬的兴趣很高。
＂凌爸，有消息了，记得通知我啊！＂殷扬很是急迫的需要一门枪术，不是网上找的那种，现在殷扬的基础很是扎实，虽然没有每天练枪，但只要没有任务，练上一天的枪也不是没有过。
只不过殷扬始终达不到，梦中细眼男所说的双龙共舞，指力运枪殷扬是早已做到，但离十龙齐飞的境界，也还很远。
此时连凯想到，凌战既然消息灵通，人脉广博，加上连凯殷扬对京巿都不熟，初来乍到，也许在案情上有所帮助。
在连凯的讲解案情下，殷扬也在连凯没解释到的地方，做些补充，凌战很快的掌握案情疑点。
＂想要找出这两个女人的关联之处，你们不能只靠天网，只能傻用人力去查。＂凌战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问题。
＂怎么说？＂两人有些疑问。
＂也许他们专门在某个地方谈妥计划的，而且是，．．．在某个天网所无法监控的地方！＂凌战抚了抚嘴边的胡子，像极了电视剧上的师爷。
＂我们查过了，除了私人住宅，废弃城镇及原生态区，这两人都没有同时出现的时机！＂连凯听凌战如此说，身为办案老手，怎会不利用天网，很可惜天网还是给了否定的答案。
＂所以我说，如果你们真的相信猜测为真，那么只能用人力，从案发之前至少半年，利用天网纪录，脚踏实地，探访每一天去过的地方！＂凌战觉得在没有办法之下，只要有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子有用吗，时长至少一年了，会不会白费功夫？＂殷扬自诩为聪明人，自然不太愿意用这种笨方法！
＂所以前提是，猜测为真！＂高深莫测的一笑，在凌战的脸上浮起。
＂那应该如何做？＂连凯神色不变，连声追问。
＂她们是两个人，你们刚好也是两个人，一人锁定她们两个其中一个，当你们两个不期而遇的时候，就是她们的关联所在！＂凌战沉顿了一会，这工作量非常的大，需要一步一脚印的追查，而且有漏洞！若是有居间的第三人呢？
＂另外，简单的排除法是必须的，显然不可能出现在一地的，就不需要调查，你们不是说温芳妮经常去叶巿谈生意？而方盈茵则是在京巿的话，这种情况毋庸调查了。＂凌战做了一些补充。
也想通了，不可能在第三人存在，如果有此人存在，方盈茵可以请此人，直接杀了张子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风险，漏洞应该是暂时补上。
知道了方法，当然也有了动力，不可能在如此深夜，出外调查，自然三人互道晚安，各自就寝。
隔天一早，凌战夫妇说有故友来访，必须前去接待，而且属于世交，凌晓晓也得跟去，用完早餐后，各自前去办理自己的要事。
殷情在用餐时，早发现了，这种情况不是凌晓晓最讨厌的事吗？为何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的表情，脸上更是笑开了花，昨晚高予绮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本来很想问，这个世交是谁？不会也是五大元帅家的吧？毕竟有些涉及**，殷扬这些年下来，虽然依然不太晓事，但总觉是有所进步，事后再问凌晓晓，也是一样的，遂强忍住好奇心。
既然有了线索，那么必须通知陈昉云一声，约好时间后，老地方见。
殷扬和连凯两人赶到咖啡店时，本来殷扬还想跟咖啡店的可爱服务生，闲聊两句，这家伙在确定跟凌晓晓无望后，多少看开了点，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不介意追求个妹子，不过总在关键时刻，殷扬玩不下去了，下意识的对凌晓晓还有渴求，将来会怎么样？永远是个未知数！
一见陈昉云，嘴角的胡渣，两眼带着血丝，脸色忧郁，便知道这两天，或许殷扬跟连凯小日子过的不错，但不代表目前压力沉重的特警处，日子依然好过。
光是火力狙击枪失窃案，就够特警处头痛了，哪里来的人马？又是如何断电？都要查个清楚明白，又加上意外的张子洋案，大伙儿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陈昉云都这个样子了，殷扬自然不好去调戏人家小姑娘，认真的和连凯一起，对陈昉云讲述心中所想。
＂唔～！这倒是条线索，但目前特警处的重点摆在火力狙击枪案，张子洋案的话，恐怕抽调不出人手，所以当初万处长才调用你们两人协作。＂陈昉云眼袋上的黑色，可以证明至少两天没有睡好了。
＂没有想到，在京巿特警处无聊了这么多年，居然还会有人力不足的时候！＂陈昉云喝了一口咖啡后，苦笑道。
其实殷扬和连凯昨晚听闻凌战分析后，觉得实在太费力，倒不是年轻人吃不了苦，而是有些不方便，太过活跃的话，有狗拿耗子的嫌疑。
连凯更是有要事，他想找个机会，先把变异合金的事给办了，在连凯的想法中，不需要像殷扬弄个手环，去打个合金戒指即可，若有时间再去与钱昆平见个面，否则下次不知何时会再来京巿。
殷扬其实早就想脱离团队，独自行动了，多年下来，他始终是很孤单的，除了连凯、凌晓晓及施可成，能称上见多次面的，也只有王璃。
如果可以，他宁可去缠着凌战，介绍那个所谓的枪术高手，要来的实在多了！
这下可好，陈昉云这句话摆明是挑搁子，事情堆到两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