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准备

张老头见我无碍后，便叫上父亲去堂屋里商量事情去了。堂屋就像现在的大厅，只是堂屋里有神龛，而神龛是用来供奉祖先的地方。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但当时年幼的我只知道中间最醒目的一竖字“天地君亲师位”。哪家客人来要商量什么事吃饭之类的一般都是在堂屋里，至于商量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想应该是法器的事。而母亲则怕我害怕一直陪着我，不多时我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夜我睡得很安稳，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在饥饿中醒过来。面对咕咕叫着的肚子，容不了得我多想便起身穿上鞋子便直奔厨房。妈妈见我起了笑着问我是不是肚子饿。我委屈的回答“恩”。母亲揭开锅盖，从里面端吃了一碗粥叫我快喝吧。我一看到是我最喜欢的瘦肉粥，二话没说便一口气消灭了半碗。因为当时条件艰苦，吃肉对我们来说向来是件奢侈的事情。那时候的农村几乎几年吃不上一次肉，能养猪的也少之又少。即便偶尔有人能养个吧，也瘦的可怜，因为人都没多少吃的和谈猪呢。那时候的很多人都知道，杀猪是件很轻松的事情，因为它太瘦弱。叫的力气都没有，更何何况反抗呢？但那时候的猪肉却是十分美味，更不会有现在说的这样那样的病。

把粥喝完后，我便打着饱嗝又趟回了我的床上。因为我感觉特别的累，总觉得身体缺少了些什么。母亲忙着做饭，时不时来看我一下便又忙去了。而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母亲唤醒了。母亲说张老头和父亲回来了，饭也做好了快起来吃饭吧。我感觉也有点饿了，应了母亲一声便起了。因为那时的环境还很好，到了清明节的时候还气温还有点低。加上我年纪还小，所以睡觉一般都是不脱衣服的。于是我起身穿上鞋子便直奔堂屋了，父亲和张老头看到了我叫我赶快吃饭。吃完饭要迅速赶去坟倾里，我“嘔”的回答之后便坐在了椅子上。菜还没上完，所以我只能安静的坐着听父亲和张老头商量事情。

张老头对父亲说法器虽然准备好了，但鬼王法力太高，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得把把父亲以前打仗的枪也一并带上。父亲父连忙去卧房拿出了他的步枪，这枪我见过，父亲很爱护它闲时都会拿出来用油一遍一遍的擦着。以至于这么多年依旧很光亮，一点锈迹都没有。据说这把步枪是父亲始打仗时候杀敌勇猛不畏生死，他们排长奖赏他的。那几年打仗用刀的还很普遍，因为枪太少，所以父亲很珍惜它。只到后来带出了感情，父亲从未换过它。张老头说这把枪沾过太多血，阳气很重，很适合对付阴暗的东西。

很快母亲便把菜端上来了，一小碟吵花生米，一大碗土豆煮白菜。母亲给父亲和张老头各自满上了自制的土包谷酒，我给母亲和我添了饭便吃了起来。母亲做的菜总是那么香，我吃了三碗才饱。母亲做的东西总是最好吃的，即使后来我吃过很多珍贵的食物，心里依然是这么觉得，依然想吃母亲做的菜。

张老头只是喝了两碗酒并没吃饭，因为他来我家之前已经吃过了。但我想即使他没吃也不会再吃。他给我的感觉便是喝酒就能饱，晚餐几乎都是喝点酒吃些花生米便饱了。父亲随便吃了点也放下了碗筷。正当我以为没事了起身回房的时候，父亲叫住了我。他说要我今晚和他们一起去，本来母亲很反对，我也因为害怕而不敢去。但父亲坚决要我一起去，说要让我历练历练。将来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看父亲说的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便心动了要跟着去。谁知道这一次的经历让我后来联连续几晚都做着噩梦。当然这时候我并不知会这样，不然打死我我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