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大王镰法!
幽蓝色的镰刃划过虚空,留下一道凄美的蓝色光痕,韩弃目光如冰,身子随着长镰周游。讀蕶蕶尐說網
黑色的大袍已经被韩弃仍在了一旁,晶莹的汗水沿着他线条分明的胸膛慢慢流淌而下,身体每一处肌肉都平衡而均匀地使力,大王镰刃化作道道蓝光交错在虚空中。
韩弃修长健壮的手臂每一次挥击都会带动凌厉的破风声,大王镰犹如暗夜里偏偏起舞的幽灵般迅疾地划过空气,咻的一声,留下淡淡的光痕,久久不散!
呼!呼!
韩弃喘着粗气,胸膛剧烈的起伏,脸颊上不断落下豆大的汗珠来,大王镰的手柄绕着手腕转了两圈之后稳稳地被他握在手中。
韩弃之前还以为镰法不像剑法那般繁复专注技巧,可是经过几天的练习后,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大开大合的镰法更注重于细节,看似平淡的一个招式实则充当着下一式重要起手式。
韩弃站在原地眼中露出疑惑,不断回忆自己方才练习大王镰时的感觉,为什么看冷冰男使用大王镰时那么自然轻松,可是自己使用大王镰时,总是缺乏一种自然的感觉,而且完全发挥不出来那套镰法的神妙之处。
这么多天来,韩弃在等待剑冢符阵开启的同时,也在专研着大王镰的镰法,可是这套镰法的神妙之处远超韩弃的想象,他专研练习这么多天,依然领悟不到其精髓,只是用起大王镰来稍微熟练了不少。
韩弃认真回忆方才练习镰法的每一处细节,那些最细微,最不令人注意到的细节才是突破领悟的关键。
方才练习镰法时的情景又一次重现在韩弃脑海中,有通冥师等阶的灵识要做到回忆细节很容易,这就是灵识等阶的好处,记忆力和悟性高出同辈常人一大阶。
虽然这两天韩弃用强悍的灵识无数遍回忆自己练习的情景,但都没有太大的作用,可是这并没有让韩弃放弃寻找细节的方法。
相反韩弃倒是觉得自己刚开始接触大王镰法,练习太少,没有熟练到一种程度,很难触及镰法奥义。
现在韩弃经过一天的练习已经累得汗淋淋,正是回忆练习镰法最佳时期,乘热打铁嘛。
韩弃慢慢合上双眼,方才还在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汗水悄然滑下脊背,心神终于在汗水砸落地面的这一刻安定下来。
一个与韩弃一模一样的小人出现在韩弃的脑海中,它手持黑镰开始演练韩弃练习过无数次的大王镰法。
一天的练习让得以休息的韩弃无比的放松,他身子越来越放松,他的呼吸节奏越放越缓,也是因此他的精神高度集中。
脑海中小人的动作突然加快,而且越来越快,而彻底放松的韩弃对此毫无察觉,只感觉演练小人越来越快的动作中有种说不出的道韵,就如当时冷冰男的演练一样玄妙无比。
越来越快的动作,挥舞的长镰已经模糊不清,而韩弃犹如陷入梦魇对此概无感觉,他已经完完全全沉浸这套玄妙的镰法中不能自拔。
韩弃犹如着魔般全神贯注地参悟着小人的演练,细细咀嚼着其中玄妙,在某一刻,演练小人的动作终于快到突破了某个临界值,韩弃的脑海也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空白,犹如一幅洁白的画纸般,忽然一滴黑墨落在了这空白的中央,那么突兀的存在可是让人没有丝毫不舒服,墨色犹如水波般迅速氤氲开来,等到整个空白都被淡淡的墨黑扩散后,一簇游走的墨黑犹如活了过来般凝聚成一道持着相同比例缩小般长镰的人形。
那道简单飘逸的墨黑人形手握长镰,就在这空白墨黑中演练起来,周围的墨丝随着这道人形演练翻涌起来,跟随着墨色人的动作犹如万千柔丝跟随其后。
韩弃盯着这如同水墨画一样的虚幻墨色人影,又仔细观察墨色人影每一次动作带动万千墨丝,心中越发通明起来。
这大王镰法真正奥义不是奥义,而是每一次出镰带动的天地道韵,具体一点就是出镰必须要随着天地势能所趋,结合镰法才能发挥真正的玄妙。
这墨色人影每一次挥击所带动的万千墨丝的无穷走向才是韩弃真正要领悟的东西,大王镰法的精髓就在这里!
叮!
原来的演练的墨色人影旁边又多了一滴浓墨,墨色更浓,墨丝更稠,无穷道韵尽在演练之中。
韩弃看着周游不停自有韵律的万千墨丝已经完全痴迷其中,仿佛那其中舞动的不再是墨色人形而是他自己,每一次挥击都引动天地势能,飘逸如这肆意氤氲的墨丝一般。
这才是大王镰的精髓!
长久的静默后,韩弃紧闭的眸子慢慢睁开,一股实质性的锐利从他眸子深处爆射而出,片刻之后徐徐收回,他翻手一握,长镰手柄紧握手中,镰刃轻盈地提起滑下,道道残痕令这一挥看起来缓慢无比,可是在空气陡然响起一声尖锐的撕风声!
嘴角笑意慢慢扩大,韩弃脚步陡然前行,手臂上的肌肉猛然隆起发力,长镰镰刃在空气中发出长长的尖啸,化作道道残影和幽蓝的光芒。
韩弃运转法决,引出精纯的真气灌入大王镰中,方才还和空气发出尖啸声的镰刃忽然安静下来,犹如一道飘游不定的幽灵般静俏无声!
韩弃一招一式都异常认真,慢慢也进入了状态,这一次他敏锐地感知到周遭天地的势能,犹如万千柔丝般随着他的挥击而涌动,此时的大王镰没有方才锐利的声势,却更加让人觉得心底发寒,因为这样没有声息的进攻才是最可怕的。
而即使能看到大王镰的痕迹能不能防下来也是个问题,锐利的大王镰加持精纯的真气,在配合这样玄妙的镰法,出其不意的话,这将是一张必杀的王牌!
呼!
韩弃长舒了一口气,嘴角笑意更甚,他翻手收了长镰,抬手食指微曲,落在一旁地面上的黑袍陡然飞来,韩弃手臂一展,身子微微弯斜,再直起腰时衣袍已经穿戴完好。
黑袍的兜帽慢慢落下,帽檐一直压到鼻梁,韩弃站直身子不已经之间看到了远处露出半边脑袋偷看的少女。
躲在角落偷看韩弃的秋阙衣自然也察觉到了韩弃的目光,脸上一红,慌忙走开,虽然已经道歉,但是那次质问,让她和韩弃关系很微妙。
秋阙衣很笨拙,因为她不晓得要怎样才能让她和韩弃的关系从归于好,变得亲密起来。
这是个苦恼的问题,这几天因为这个问题,她已经焦头烂额绞尽脑汁了。
“可是,要怎么做才好?”秋阙衣咬着贝牙自问,再次转头,又看到那道隐隐错错的背影又开始挥舞起那把奇怪的长镰,眼中多了一丝淡淡落寞!
作者的话:
好吧 这几天点击噌噌地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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