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人合一
杜霜的病来的真是奇怪,那天回到家里的时候还好好的,哪里想到睡觉的时候就开始说胡话,好像出现了幻觉一般,一会说屋里有蛇,一会又说自己跟老虎交上了朋友,把杜治国老两口子折腾半宿,到了白天的时候,或许是折腾累了,这才昏昏睡去。讀蕶蕶尐說網
到了晚上,又是如此折腾。这不白天领着杜霜上县医院检查了,各种仪器走了一遍,啥病没有,但是一回到家里,杜霜倒头就睡,又恢复了原先的那种症状。
这杜霜可是杜治国的心头肉呀,看着宝贝女儿这个样子,他就把帐算到了杜治国的身上。看着那天两人回来的样子,这回到县医院检查的时候,他还特意让老婆领着女儿做了一下妇科检查,在确保了完整的女儿身后,他这才稍微放下心。即使是这样,两个人肉贴肉背着,也是杜治国不能容忍的,一定要给沈鸿刚点教训。
一刀没有砍中,杜治国的胳膊一麻,刀已经脱手了。他弯腰找刀,嘴里骂着:“沈鸿刚,你这个混蛋,敢欺侮我的女儿,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沈鸿刚把那把菜刀递到杜治国的手里,对他说:“杜治国,我的容忍是有限的,你要是再恩将仇报,就别怪我老账新帐一起算。”
接过刀的杜治国这回是看到沈鸿刚的人了,又是一刀,被沈鸿刚抬腿一踢,他是连人带刀一起仆地,刀撒手了,嘴唇也着地了,皮破了,弄得满嘴是血。
沈鸿曼怕出事,赶快过去把杜治国扶起来,拍打着他身上的泥土说:“村长,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杜治国含糊不清的说,“噗!噗!”连吐两口,将嘴里的泥还有血水一起吐出来,这才说:“没事哈你的头,看看我都什么样子了。不行,我要去住院!我要去住院!”说完,挣脱沈鸿曼的手,趴倒在地上,开始撒泼起来。
没想到一个堂堂的村长,竟然用起这样的小伎俩,沈鸿曼也没有了主意,沈鸿刚正在气头上呢,就要抬起脚把他踢出去,就被自己的姐姐拦住了。
好在他们的救星到了,杜昙来了。一边是自己的爸爸,一边是自己的偶像,他也是挺为难的。
看到自己的儿子来,杜治国指着那把刀对儿子说:“去,砍他,给我砍死他。你的阶级就是被他弄出病来的,杜霜演示不好了,我现在就让他陪葬。”
杜昙并没有拿菜刀,而是扶起自己的爸爸,对沈鸿刚说:“大哥,对不起呀!给您添麻烦了!别听他的话,姐姐跟我说了,那天是您救得她,姐姐还说要来谢你呢!”
“杜昙,你这个混小子,跟他说这些做什么,还不赶紧揍他,给我揍他!”自己的儿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他更加气恼。
“爸,你喝多了,还是回家睡觉吧!”杜昙硬架着,把杜治国弄出了沈鸿刚的家。
“哎!看来我们跟杜家的矛盾是越来越深了!”沈鸿曼叹了一口气,为自己家的未来表示担忧。
“姐,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今天就这样,要是他哪天再来闹事,就有他的热闹可看。”
“鸿刚,你就给爸妈省点心吧。啊,要不这样,今晚你上山上睡吧,山里的果子也好了,也得看一下。”
山上的伏果确实好了,沈鸿刚也就听从姐姐的话,把黑虎留在家里给姐姐看家,而自己来到了山上的看护房。其实沈鸿曼这么做也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和怕杜治国再来捣乱。
沈鸿刚并没有在看护房里住下,而是直接来到了对面的那座大山上,这座大山是橙歌山的主峰,沈鸿刚私下里给它起了一个名字:穿云峰。在穿云峰的下面,就是沈鸿刚家里的承包地,另一面,就是那个白龙潭了。
一般人是不敢在夜间上穿云峰的,因为这里只有一条上山的小路,路面崎岖不平,还非常陡滑,山上以石头为多,偶尔有一些杂草,当做点缀。
从家出来后,沈鸿刚就觉得身上很热,好像杜霜的病让她有些放不下,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他越压抑这个想法,杜霜在他的心头越是挥之不去,他就想找个凉爽的地方,让自己好好静一下,穿云峰是不二的选择。
穿云峰的峰顶并不大,只有百八十平方的样子,当中有一块足有几吨重的巨石,倒是很光滑,沈鸿刚坐了上去,很温热,看来太阳的余温并没有消退。
说来奇怪,坐上巨石后,沈鸿刚的心境果然清净了很多,杜霜的影子再也没有出来。天空、孤山、巨石、轻风,沈鸿刚就处于这样的环境中,突然间有一个词出现在他的脑海:天人合一。此情此景,不正是天人合一最好的诠释吗?
他屏息静气,心中暗暗念动天瞳眼的行功口诀,一股淡淡的精神气就在脑海里出现,很快,他就进入到了入定的状态。
等到第一缕晨曦照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才睁开眼睛,打开天瞳眼试用了一下,当他把那股精神力集中到一起的时候,他发现他脑子里的那股气息浓厚了许多,看东西的穿透力也比往常抢了许多。看来这个穿云峰真是个修炼天瞳眼的好地方,沈鸿刚决定,以后天天晚上到这里来练功。
吉祥镇,贺庄,贺老六家的新房
贺老六家的房子墙体正式砌筑已经两天了。
在第一天正是砌筑的时候呢,沈鸿刚就与朱先颂有了一点小摩擦。
王好功与朱先颂各拿一个房角,然后两头放线,李元军与杜繁生夹在中间,沈鸿刚则是当起了小工,帮着运砖拌水泥。
杜繁生第一次砌墙,对有些墙体的尺寸并不了解,他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房门的位置,需要事先预留一道门口,于是他拿着瓦刀问朱先颂道:“朱师傅,这个门口留多大?”
“这个还用问吗?这都是死尺寸,别人家留多大,他们家留多大!”这个问题回答的,等于没说,杜繁生对于别人家的尺寸,当然也是不知道。
“到我这里,就没有死尺寸了。”沈鸿刚从工具袋里拿出了鲁班尺,走到了杜繁生跟前。
“小沈,难道你又要拿出风水那一套来唬人吗、这可是封建迷信!”鲁班尺做什么用的,朱先颂当然知道。
“迷信不迷信的,我不管,我就想把我手里的房子造好,就像我爷爷那样!”
“真不愧是你爷爷的好孙子,你可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有病的吗?”哪壶不开提哪壶,朱先颂的用心,沈鸿刚当然知道。
“朱师傅,你不用跟我犟,现在信风水的人多着呢,你不信,可有人信!我爷爷有病,就是因为某一个人信奉风水,而爷爷没有满足那个人的愿望,仅此而已。但是爷爷的事,我搁在心里呢!”
贺老六走了过来,见到沈鸿刚手里的那把鲁班尺,顿时眼睛一亮说:“小沈师傅,这回你手里有这个宝贝,可要把我家的所有窗户门都给我赶星,一定要吉星。”
鲁班尺的尺寸为一尺四寸四分分八份,上面写着一些吉星与凶星的名字,所谓的赶星,就是按照尺上所标注的吉星的尺寸去留门口与窗户口,但是吉星上也是细分的,可以根据个人需要及所在位置的客观条件,灵活运用这个尺寸,所以就不存在死尺寸一说。
沈鸿刚当着贺老六的面,把鲁班尺放在地面上,找出吉星所在,又按照贺老六说的想他有儿子那天能读书的要求,找出了天财星中主学的位置,于是,门的尺寸便被定了下来。
就在众人砌得更欢的时候,一辆标有综合执法字样车出现在房场内,车门一开,大腹便便的李三黑从车里钻了出来。
“都停下,都停下!谁让你们滥建的。”跟随李三黑一起来的小年轻狐假虎威的喊了起来。
众人停下手中的活计,沈鸿刚一使眼色,众人又开始继续做活。
“叫你们停下,没听见咋地?”那个声音更加严厉,三两步窜到沈鸿刚面前,就要去抢夺沈鸿刚手里的瓦刀。
哪里想到沈鸿刚手腕一翻,那瓦刀就朝那个人的手背跺了下来,那个人吓得“嗷”的一声惨叫,好像是手被砍下来一样。
“你叫什么?”沈鸿刚手里擎着瓦刀,轻蔑的问。
“臭小子,你敢耍我!”那人挥舞着拳头,就朝沈鸿刚打去。沈鸿刚等到他的拳头到跟前的时候,一手捏住,微微一用劲,那个人就感觉像被热铁烙过一般,嚎叫着一个劲的哀求沈鸿刚放手。
“又是你这个小子。赶快给我放手。你这叫妨碍公务知道吗?”李三黑当然认出了沈鸿刚,但是他现在又摸不清沈鸿刚的真实身份还有他背后到底有多大能量,现在做的事只能给自己留一手。
沈鸿刚把手一抖,那个人就像是一片树叶一样被沈鸿刚轻飘飘地扔了出去,落在了一边的沙堆上。
那人浑身沾满了沙子爬了起来,来到李三黑身边说:“所长,他阻挠执行公务,是不是该抓起来?”
“是应该抓起来,你去抓吧!”李三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就这样没有眼力见的人,还亏自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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