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算计2
她那手被师兄弟暗地里笑话了二百多年的字,没成想在这里竟然这么有市场。
莫菲呵呵苦笑,说道:“其实在你来时,我便猜到了。”她的脑中又闪过陈晟睿在枝叶间的双眼。
“笑什么,他这就叫叶公好龙,他就是个十足十的赝品,不病才怪呢,如此,不用他的银子用哪个的,你的字可比剑安全知道吗我的喜鹊。”
“仙儿,我知道了,但,别这样说人家。”莫菲说道,越发觉得凤小姐像小师妹了,算计人时像,刻薄人时也像。
她好像从来不这样刻薄的吧,她是第一天才,是不屑刻薄人的,没得惹人笑话。
这时莫菲突然发现,对于她自己从前的性格,都有些记不清了,她现在可真是喜鹊了。
“你就知道帮他说好话,他分明就是个赝品,长着光鲜,实则是假货。”凤小姐生气地说。
“好好好,是赝品,是假货……”
“况且我们这叫善心,给他所需,取你所要。我这一年间,无法动用人脉,一切得等我回京后慢慢筹划。此时,你最需要的是银子。你啊,千古一绝的书法在手,却住着这样破旧寒酸,穿得那样让人心疼……”凤小姐说着说着,竟然眼红了。
“好了好了,我的仙儿啊,你想怎么样都行,怕你了还不成。”莫菲忙哄道。又说,“早知道剑这么麻烦,就不教大哥了,教他书法好了。”
“别瞎说,你大哥打剑有天赋。书法可未必有。只是现在不是时机,但将来你家会因剑而得锦绣前程、几世荣华,相信我,喜鹊,我心有成算。擅谋者才是成大事之人。”
“相信你。”莫菲笑道。
凤小姐轻声道:“信我就好,你啊,不要只知道动拳头,白瞎了你那手好字,你要学会动脑子。还有,你那奶奶。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一下?”凤小姐调皮的笑了。
“你又发疯!你怎么知道的?不准乱来,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奶奶!”莫菲惊道。
“看吧,你又不信我了。你家与大房的那点事,梅儿全从你娘那打听清楚了。其实哪需要打人啊,你也不嫌他们费了你的力气。脏了你的手。这个事多好办,关健之处在于你的大堂兄,要知道,有的人看似聪明实则愚蠢,比如你大堂兄,他这样的人啊是吃多少亏都不会长记性的,又专爱记仇起风浪。所以,只要把他解决了。就会清爽很多。”
莫菲暗地有些无地自容,想她一代天才剑修,到了周朝。在凤小姐嘴中,成了野蛮之人。但随后又被凤小姐的话惊到,忙说:“小疯子,那也是我堂兄,虽然我很讨厌他,恨不得他死。但不是真的想他死啊。”
“瞧瞧。才说让你不要动不动就使拳头的。”凤小姐撇嘴道,“谁说让他死了。解决事情方法不是只有死,天下多少高雅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啊。喜鹊,你的思维方式太野蛮了。”
“悉听我的妙仙儿指教。”莫菲笑了。这个仙儿,真是和小师妹一个德性,记得小师妹常这样对大师兄。
“那,多简单的事情,随手找个远在江南之地的铺子,把你那大堂兄安排过去,离了你,又离了将来你们要去的京城。江南是富庶之地,他也不屈,只苦于我现在动弹出头不得,得需那个赝品开个腔,想到得他相助,实在气闷。”
“仙儿,你的确是阴谋家。”
“所以,虽然他是个赝品,为了你,我只好明天去拜访他了,谁让他现在生着病呢。”
“仙儿,说真的,你对他真的太刻薄了些,他没你说的那么糟。”
“不准帮他说话,你是不是看上他的脸了?”
“我求你了好不好,我才多大……”
陈晟睿接待了梅儿,得知午觉过后,凤小姐将前来拜访。
他笑道:“欧阳天,凤仙儿有什么事要来拜访我呢,这个愚蠢的女子,要不是看在她娘亲的份上,我才懒得理她。”
欧阳天笑道:“是,少爷心地良善。”
心中却道:“唉,少爷,凤小姐才不蠢,蠢的是咱们啊。”
“欧阳地呢?”陈晟睿问道。
“老地去村长家了,说是今天不回来,就在那里睡了。”
“哦,”陈晟睿百无聊赖地应了一声音,又问,“我学功夫只能从跑圈与蹲马步开始吗?今天晚上吃什么菜呢,又没有肉?”
欧阳天同情地点头:“是的少爷。”
“是说学功夫还是说吃的?”
欧阳天道:“都是的,少爷。您现在身体弱,跑圈与蹲马步都对您的身体好,等到您大好,甚本功也练扎实了,到时学什么招术都成。”
陈晟睿叹息:“太慢了,我听到了我太爷爷托梦对我说的话,他说陈家得靠我。”
“是的,少爷。”
“我不想让候府降爵,不是一个品阶的荣耀,是陈家的荣耀,是太爷爷拼了一生留给后人的。”
“是的,少爷。您太袓父让人敬佩敬重。”
陈晟睿失神地靠在罗汉榻上,又问:“祝宝这狗东西,天天粘着菊花都忘了我这个主子了?”
欧阳天笑了:“少爷,这事不是您吩咐的吗?况且菊花与祝宝对眼,两人好得像泥似的分不开……”
陈晟睿莫名生气:“让祝宝与菊花马上就圆房吧,然后一起来这儿住着,祝宝不在,茶水都泡不好了,真是不习惯。”
欧阳天笑道:“行,这两人,怕是早盼着您发话了呢。”
“一对狗男女。”陈晟睿啐了一口,懒惰地闭上了眼。
欧阳天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李郎中正在配陈晟睿明日的药,每付药下去,如泥牛入海,在陈晟睿的年轻身体里起不了一丝作用。因郁结之症的日益严重,他的脾胃更加糟糕。
李郎中拧着眉,一筹莫展。看到欧阳天,便招手,问道:“欧阳天,我猜你家少爷是有重要事情才来村里,这事不顺让得他郁结难解。可这么多天了,你们天天带他去玩,逛,散心,也没见丝毫好转,这当真是愁死郎中啊……”
欧阳天无奈地坐在李郎中身边:“唉,李郎中,这事啊,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少爷的心结之症在于王家二房的……”
“因为凤小姐?”李郎中问道,“算了,这些事不必告诉我,只让你家少爷凡事想开些吧。”
欧阳天住了嘴,说道:“李郎中,您看能不能方中再加味,少爷现在吃得越发少了,嘴里说要吃肉,可肉端上桌,却一筷子也不下。”
“没用,没用,”李郎中摇头,“心结不解,郁结难舒,灵丹妙药也没用。你家少爷是窘苦拘囚,无潇洒之态啊,我当初为何要接诊他?这生生是找事,如今我是愁死了,每月百两的诊费,当真是赚得我心力交瘁。”
“李郎中,烦请您多操心,我家少爷其实是个心地良善的,就是心思重了些。”
“年岁轻轻如此重的心思,唉……”
“李郎中,少爷不就是因为这年岁轻轻嘛,所以才有心思啊。”欧阳天也唉道。
李郎中无奈叹息。心病还须心药医,陈公子怕是情字一关难过啊。看来凤小姐是个狠心的,这两人是前世冤家,陈公子应该是知道凤小姐要来此村,才郑重寻来,哪知寻得早了,现在凤小姐来了又对他不闻不问,如何不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