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携手御敌,一个不留
出事了!
西门涟瞳眸瞬间瞠大,心跳失序,急问道,“毕蓝,他怎么样了?”
抬脚向前,却是一个踉跄,身体控制不住地倾斜往前跌去。
“王妃!”毕蓝惊叫一声,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她。这般近的距离让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颤抖之意,心微微的疼了。都说王爷爱惜王妃如珠如宝,王妃何尝不是视王爷如性命,若不是真正的担心,以王妃这般冷情的性子怎会这般失态?
她强忍下眼眶的泪意,吸了吸鼻子,“外面都是侍卫和黑衣人对打,情况看起来很是不好,卑职一干人等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王爷和大哥。”
君少扬和毕青向来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若是出事必定是一起出事;若是无事,那便是最好。
“全部都找遍了吗?”
西门涟的身体更抖得厉害,声音嘶哑而低沉,手紧紧攥紧毕蓝的手臂,仿佛溺水的人紧紧攥着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毕蓝鼻头一酸,“都找遍了,可是……”
她哽咽到已经说不出话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落下,却不敢哭出声来。
西门涟痛楚的闭上眸子,狠狠一咬唇,剧烈的疼痛直袭脑海,她逼自己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她不能慌。
他从不曾失言,说过会来娶她,便是一定会!而今她来皇都找她,他怎敢出事?!
心里这般想着,可是先前噩梦的一幕却又在眼前浮现,她的心如被人手揪一般的痛,更狠的咬住唇瓣,一直到那血腥的味道直冲喉咙,才换来她终于的清醒。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西门涟睁大了一双冷厉的眸子,转头狠狠盯着毕蓝,厉声道,“毕蓝,不许哭!给我冷静下来想想,你们先前看到的王府情形是怎么样的?!”
毕蓝不敢再哭,哽咽道,“多人围攻,抵挡的人只在少数,王府几成空宅。”
空宅!
西门涟眼前一阵发晕,身体一晃,毕蓝几乎被吓傻,忙弯腰去扶却未等她伸手西门涟已经攥紧她的手臂站稳了身子。
下一瞬间,她放开她的手,厉声道,“现在调齐所有人到我房间,快!”
毕蓝豁然抬头,“王妃……”
西门涟眸光森寒如刃直逼入她的眸底,那样凌厉的目光瞬间让毕蓝惊恐地捂住了嘴,她厉喝一声,“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遵令。”
毕蓝哪敢耽搁,一转身便向着浓黑的夜色里奔去。
西门涟转过身去,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森寒的眸子穿透夜色之暗黑,定定的落在那在黑夜里犹如凶兽盘踞的皇都,瞳孔紧缩再紧缩,下陷入唇瓣的贝齿缝里有鲜血源源不断的下流,染红了她的下颌。
“如若……”
她微启唇,苍白的脸于此时透出奇异的红色,森寒的眸子里一缕疯狂之色迅速点亮,手按在窗沿上,十指深深抠入木头里,几乎刺入。
就在这时毕蓝带了金龙卫来,见她就那么笔直的站在窗前,心头重重一颤。
是恐惧。
明明那里站的是王妃,却仿佛那里是无尽森冷的地狱,而她便是冷酷无情的修罗王。
“王妃!”
好一会后,她才敢叫出声来,行礼。
“王妃!”
其他金龙卫等,同时下拜。
西门涟从几近疯狂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抬手狠抹去下颌的鲜血,一转身来。
几乎在下一刻,所有半跪着的金龙卫都觉得有一股极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一颗颗的心噗通噗通噗通的跳着,几乎快跳出胸腔。
西门涟一步步走向他们,脚步声一步比一步更沉。
他们的心,也随着这声音越跳越快,越跳越快,连呼吸空气那肺部都疼痛起来。
“平身!”
那声音,嘶哑而沉冷。
只有简单两个字,却是让他们心头越发发紧发疼,都缓缓站起身来,却皆是低头不敢去看那面目含煞的人。
西门涟冷着脸点齐了人数,取路上毕蓝给她的王府地形图摊开于桌上,冷声一一说明防守的位置,将任务布置了下去,末了道一句,“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遵令!”全体金龙卫肃容,齐声相应。
西门涟将画轴一收,厉声道,“现在出发,见人就杀,一个不留!”
那强烈的战意瞬间将全体金龙卫热血沸腾,高声齐喝,“杀,一个不留!”
“出发!”
一行人,火速赶向厉王府。
却在黑暗的一处,有人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啧啧道一声,“哟,原来是女的啊!蓝蓝真不乖,连小舅舅都骗。”
……
此时的厉王府兵戟相撞声正激烈,喊杀声不绝于耳。
“王爷,就这么任由他们折腾吗?”
王府书暗室内,站在这边近半个时辰只磨墨的毕青终于忍不住出言问道。
被问的对象脸上不但没有半点凝重之色,反而还颇有兴致的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一派优哉游哉的样子,好像外边的喊杀声他根本听不到一般。
“王府年久失修,是时候让工部忙忙了。”
君少扬笑言,可那话的内容却能让人气得吐血。
这时候也就王爷能笑得出来!
毕青头疼得想要撞墙,深呼吸一口气将心底的烦躁之意压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王爷,王妃就快到了,若是让她看到府内这般情形您说她会怎么想?”
君少扬手上画笔一顿,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悠然自得的道,“小洛儿呀,她还在路上呢,没那么快到。”
说完继续画,“等本王画好了,迟些时候她过来就可以看见一座新宅。嗯,一座本王为她亲手设计的新宅,她会很高兴的。”
毕青犹豫一会,觉得不应该把事情再瞒着他,不然待会儿惊喜会变成惊吓那可就是悲剧了。当下不敢再迟疑,禀告道,“王妃昨夜起便是星夜兼程赶路,以她的速度,现在不说到了晋北毕府也该到了城门口了。”
“你怎么不早说?!”君少扬重重将手上的笔一搁,脸上笑色瞬间被冰冷的怒气所覆,气氛一瞬间就变得压抑。
毕青心头狂跳不止,硬着头皮道,“卑职……卑职和家妹想给王爷一个惊喜。”
谁会想到突然府里闹这一出?
“谁准你们自作主张了?!”君少扬重重一拂袖,冷厉逼人的眸子直瞪着他,“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唯你们是问!”
“卑职知罪!”
毕青膝盖一软,瞬间跪了下来。
“起来,快速整合人手全力应战,一个不留!”在下达命令上,君少扬和西门涟的狠劲儿是一模一样的。
“卑职遵令!”
毕青从地上起身,火速出门去。
君少扬眉头深锁,将防卫仔细想了一遍确定没有太大的疏漏后才抬步往外走,却没有想到才走出门便是碰上了一伙黑衣人。这么一打照面,黑衣人纷纷亮出武器,二话不说直朝着他的方向杀来。
“乌合之众!”
君少扬冷笑一声,惊霜剑出鞘,冰寒之气瞬间从剑身爆发。他握剑,足尖轻点,暗黑色的衣袂于空中划出一道惊艳的弧线,剑横向间,数名黑衣人身体于空中重重坠地,喉头红线一丝,竟是一剑封喉!
“你没有受伤?”黑衣人的首领惊叫出声来,黑色蒙面巾下一张脸上布满了惊骇之色。
“就凭你们,也想动本王?!”君少扬嗤笑出声,话里轻蔑之意毫不掩饰。
“我明明……”黑衣人的首领话说到这里,忽地瞠大的眸子,“你耍诈!”
“你知道的太晚了。”君少扬运足真气于剑身,冰冷的剑锋直指黑衣人的首领的咽喉,黑衣人的首领疾退,迅速和他战在了一起。
君少扬出剑极其刁钻,都是往人要害处下手,黑衣人的首领本就受了重伤,哪里扛得住他层出不穷的剑招?
一道道剑光连闪,三十招之内,他已经露了败象。
他身边的黑衣人见状,不要命地冲了过来。
君少扬眉梢冷冷挑起,惊霜剑挽出绚丽的剑花,森冷的剑锋直朝着众黑衣人劈去,一声声瘆人的呼痛声里,一具具尸体坠地。
黑衣人的首领大骇,就想逃。
君少扬哪里容他逃走,足尖一点直飞跃过他身前,森冷的长剑重重压在他的颈项。黑衣人的首领瞬间瞠大双眸,僵直了身体一动都不敢动。他一身的衣衫被血浸透几乎成第二层肌肤紧紧黏在身上,有鲜血沿着他裸、露在外的伤口不断流下,死亡的威胁下他喊出声来,“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吗?”
下一瞬间,一支长箭破空而来,从黑衣人的首领后脑勺笔直贯穿前额。
君少扬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却只看见射出箭矢的方向一道黑影飞快隐没于夜色中。
黑衣人的首领重重坠地,他徒劳地张着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脸庞近乎狰狞。
“董蓉一向心狠手辣,对儿子如此,对弃掉的棋子更是如此。”君少扬闻声弯下腰来,几近怜悯的看着黑衣人的首领,嗤笑出声来。
他……都知道!
黑衣人的首领瞳眸瞬间瞠大,却渐渐的,光芒变得黯淡,脑袋一偏,咽了气。
“王爷,有两伙人!”毕青匆匆从远处赶来,禀报道。
“她当真是要赶尽杀绝啊!”君少扬站直了身体,冷风呼号着从他身边刮过,他黑色长袍于风中猎猎翻滚,一张俊容也隐于黑暗里,掩映在长长睫毛下的眸子里的神色教人看不清。明明是立于平地,却偏生给人错觉如同在悬崖之侧。
毕青鼻头一酸,若是刺杀他的人是别人,还可以手下不留情。偏偏这下狠手的是王爷的嫡母,当今的皇后。都说虎毒不食子,皇后怎能忍心一次次向王爷动手?王爷这些年忍辱负重,就换得这样的结果吗?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君少扬一拂长袖,转过身来,冷声吩咐毕青道,“传本王号令,全力拼杀,一个不留!”
像是响应他的命令一般,一道清冷的喝声,若惊雷,霍然炸响在厉王府上空,“一个不留!”
王妃!
毕青猛地抬头,下意识看向君少扬的方向。
惊愕、狂喜、激动……种种情绪在他脸上变换,每一样的情绪都是毕青甚少在他脸上能见到的,而今却一下见到这么多。一时间,竟然是看呆了眼。
君少扬却并未注意到,只是一心沉浸在快要见到心爱的人巨大惊喜中,越想越是迫不及待,他高喝一声,“走!”
下一秒,挺拔的身躯已直往发声处掠去。
毕青顿时回神,按捺下心头的激动,忙跟上去。
其实激动的何止是他们?
院子里和另一帮刺客缠斗的金龙卫们听到这声音,抬头一看到那如流星疾速射来犹如流星般的道道身影,目光定在那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那一道时,一个个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手上的武器更是舞得虎虎生风,将刺客直往死里逼。
王妃来了!
他们不能给王爷丢脸,战!
拼了命的战,不要命的杀!
“杀!”
西门涟一声厉喝,她身后的金龙卫闻言迅速加入战局,更激烈的厮杀声于此刻响起。
“活捉她!”
刺客头子眼见这战局的变化对他们不利,当机立断下达命令。
“想杀我,死了先!”
西门涟冷喝一声,双眸迸出森冷的寒光,一柄长剑震出鞘紧握在手,在那刺客近身时狂挥而出,带起一道赤色剑光。只听‘唰唰唰’的声响,便是有四个刺客被刺到,然后只见一阵青烟从他们身体升起,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是连根毛都没剩下。
“她剑上有剧毒!”
有刺客高声喊道。
西门涟一声冷笑,长剑再挥,如虎入狼群,招招狠辣致命,四成的真气被她强行使出十成,地面成纵横道,沟壑渐成。
“杀了她!”
刺客们被同伴的接连死去刺激得红了眼,高声叫嚷狂扑向她。
‘哧哧哧哧’!
有长剑忽自远方来,于空中划出一道亮色光影,极速晃动间发出瘆人声响,一大圈白色气浪骤然从四周升起爆炸开来,一个个刺客被炸得血肉横飞。
气浪正中间,西门涟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宛若天神般出现的男人,瞳眸瞠到极致。
他还活着?
好好的,还活着?
什么事都没有,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
可为什么,却找不到一点的真实感?
一时间,竟看傻了眼。
君少扬气息微有不稳,却在看见她面上表情后惊讶地挑起了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看到他会是这般的表情?可当他看到这里的情形时,顿时明白了几分,心犹如被软羽轻轻拂过,一阵温暖。
“小洛儿,我在。”
他低头,温热的吻落在她瞠大的眼眸。
无比怜惜的,唇瓣感受到她睫毛瞬间的湿意。
“少扬!”
西门涟悲喜交加的高喊出声来,手中长剑哐当一声落地,踮脚手臂用力环住他的颈项,不顾一切地吻上他的唇,用力撕咬。
疼……
君少扬疼得皱眉,却是紧紧抱住她颤抖的娇躯,用力将她嵌入怀里。回应的吻上她的唇,纵容的由着她的唇舌在他口中肆虐,疯狂扫荡。
一吻,天荒,天地之间他们的眼里只剩下彼此。
刺客们看见他们旁若无人的拥吻,以为这是机会,朝着他们飞扑而去。
君少扬眸色骤冷,单臂拦腰将西门涟打横抱起,右手毫不迟疑出剑,一双厉眸如电,惊人的杀气从他周身升起,慑人的威压笼罩了整片天地。
刺客的攻势一瞬间慢了下来,但是很快的他们狂扑而齐上。君少扬面色沉如水,长剑于空中挽起冰冷的剑花,剑锋因此冰寒之气越盛,他飞身旋转,化被动为主动,长剑横向一扫,骇人的白色气浪再次爆发,那一圈的刺客无不倒地吐血,一会儿便没了气息。
他冷眼看着他们挣扎、死去,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只以鬼魅之速再次冲向外围的那些刺客。剑起剑落下又掀起一场压倒性的单方屠戮,他手上惊霜剑带出的鲜血于空中曼舞,绽放出绝世妖娆的丰姿。
西门涟倚在君少扬的怀里,几乎是着迷般看着他杀伐果断的样子,骄傲得恨不得向全天下人宣布,‘看,这就是我西门涟的男人!’
她一个人的,霸道的他、温柔的他都是她一个人的!
都是她一个人的!
只属于她,真真正正,这辈子哪怕是死,她也绝不放开他的手!
就在她欢喜至极的时候,这一场杀戮也渐渐到了尾声。也在这时候不甘心送死的刺客们纷纷以烈酒淋身,取出火折子点着衣袍,疯一般的冲过去要同金龙卫同归于尽。
绝对是疯了!
君少扬眉眼一厉,还未出招便是只觉得怀抱和手上同时一空。
“同归于尽,凭你们,也配?!”
那冷厉的声音落下,疯狂冲刺的刺客们脚步有瞬间的迟缓,因为他们惊愕的发现那先前还在君少扬怀里宛若猫儿般温驯难辨雌雄的人儿正高高举起长剑。
她要做什么?
一瞬间,所有刺客的心底都闪电般掠过这样的念头。
西门涟迎着他们的目光,冷如冰眸子里升腾起嗜血的杀意,一声冷喝,“杀!”
赤红色的光芒于夜空宛若明灯亮起,轰然在空中炸响重重坠地,下一秒所有刺客皆是惊愕的感觉足下传来的剧烈震意,都还来不及惊叫出声便是被那地面突然出现的沟壑吞没。
震……
整座王府,都在摇摇欲坠。
青石板铺就的地面,被撕裂出一道道硕大的豁口,那些死去的,还剩下一口气的刺客无不被这豁口吞没,黄土滚滚湮没一切罪孽。
惊骇!
那些只听过没见过西门涟一阵埋了数百人的金龙卫无不目瞪口呆,要不要这么彪悍?要不要这么逆天?兵法阵术真狠到这般的程度简直不是人……
是神啊!
他的女人,就应该这么张狂彪悍!
君少扬嘴角扬起骄傲的笑容,走上前和她并肩,大掌包裹住她白嫩小手。她抬头,两双眸子相望,款款深情尽在不言中。
“拜见王爷、王妃千岁,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毕青最先喊道,下拜行礼。
“拜见王爷、王妃千岁,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金龙卫齐喝,全体下拜,一双双眸子里皆是写满了炽热与忠诚。
管家携众仆跪拜,一张张脸上都写满了信服。
尤其是管家,他一脸的激动,真心觉得王爷和王妃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儿啊!这没节操的人完全忘记了,先前是谁想着女的主母好拿捏来着?
当然了。他没说,别人也不知道这回事儿。
君少扬和西门涟相视而笑,异口同声道,“平身!”
“谢王爷,谢王妃!”
众人皆平身。
西门涟看一眼摇摇欲坠的四方土地,忽偏头,压低了声音对君少扬道,“少扬,我似乎做坏事了。”
“咦?”君少扬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她。
西门涟眨眨眼,朝旁边一努嘴,“喏。”
“额?”君少扬还是不明白。
西门涟差点跺脚,“府邸就要夷为平地了,这么多人今晚睡哪儿?”
“你现在才考虑这事?”君少扬憋着笑,故意问她。一双眸子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这般的她看起来真的可爱极了。
“现在考虑,太迟了点哦。”西门涟吐吐小舌,眼珠子滴溜一转,嘿嘿的笑,“闹太大的动静不好,今儿就让他们到野外安营扎寨算了。”
“不错的主意。”君少扬很没良心的答应,道一声,“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了,随便找个地儿都能休息,这事儿用不着你操心。反正我是有好的去处,捎带上你正好,管他们呢!”
其实重点在最后一句吧……
西门涟默默扒开额头滑下的黑线,正想义正言辞反驳来着,下一刻想到自己对皇都的了解还停留在君少扬和毕蓝给她的解说上,于是默默的憋回了话。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们还是自求多福吧!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今夜老天爷别下雨,千万别下。
她别扭地扯他腰间的袍子,耳边也同时升起一线可疑的晕红来,嫩生生的小脸几乎能掐出水来,“少扬,还是你跟他们说这事好一些,你说吧!”
她是罪魁祸首,开不了口。
君少扬笑看她的小动作,将她拥入怀里,抬起头来,肃容清咳一声,“全体听令,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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