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老爷也有生意
这时一阵欢畅的琴声想起，戏台上的缦布拉起，舞台上已经站好不少男男女女，身上穿的正是做广告的流云坊的绸缎。
立马有人举着两个写着“流云坊服装展”的牌子插在戏台的两端，台上模特面带微笑，或走或做，或蹲或趟，还有抱剑而立的武士和摇头晃脑的书生，看官们先生一笑，继而开始仔细议论起台上的服装来。
倾岚看了穆辛宇一眼，“茶喝多了，我去下洗手间就来。”
穆辛宇已经知道洗手间是茅厕的意思了，点点头。
倾岚起身往后院去，言午和万玉华正等着那里，倾岚笑笑：“办的不错，效果很好。”
“你说我们找他们要这个数值不值？”万玉华说着摇了摇一只手。
倾岚扑哧一笑，“五十两，岂不是太便宜了，耗费我那么多的脑细胞，起码得加一个零。”
“五百两！”万玉华惊讶地说，“只怕人家不愿意给啊。”
“嘿嘿……”倾岚邪邪一笑，“会舍得的。”
大厅内响起了掌声，倾岚连忙说：“我得回去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急急忙忙地回到座位上，t台秀已经差不多完了，不过观众们意犹未尽，所以模特们只好留在台上，流云坊的老板正在台上笑嘻嘻地跟大家将他们家的绸缎，倾岚拽了拽穆辛宇，“走吧，我们回去吧。”
穆辛宇站起身，“你且等我一下。”说着便往站在柜台的账房走去，“请问你们老板在吗？”
他找老板做什么？倾岚一惊，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穆老爷。”言午和万玉华停到穆辛宇在找老板，连忙从后院迎了出来，“多谢关照啊。”
“客气。”穆辛宇笑笑说，“请教老板贵姓？”
“万，万家灯火的万。”言午说，“穆老爷是京城的大商，是不是对小店有什么看法？”
“看法谈不上，到时受教不少。”穆辛宇说，“万老板的设计很新颖。”
“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的四处看过，见得多，自然想法也奇怪了一些，让穆老爷见笑了。”言午说着伸手让穆辛宇上楼，“穆老爷楼上请。”
穆辛宇没有拒绝，点点头走了上去，言午连忙跟上，万玉华与倾岚互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万老板这茶楼的主要收入应该是靠着帮其他店卖东西吧。”穆辛宇很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倾岚在身后瞪了他一眼，什么卖东西啊，你当我是推销员啊，好在穆辛宇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表情。
“穆老板果然直接。”言午谦虚地笑笑，“一眼便道破了这其中的玄机。”
“不巧，方才那两位老板，在下曾见过几面。”穆辛宇笑笑说，“所以问了几句才知道的。”
倾岚努努嘴，且，我还以为你又多聪明呢。
“既然万老板打开门做生意，不妨也接我一端生意吧。”穆辛宇接着说。
“穆老板的店也需要宣传？”言午惊讶地说，“之前有两家铺子掌柜的私自卖大烟，被窝关了，如今新开了两家，不过生意大不如从前。”
“你那不是间茶馆么？”倾岚连忙插话，这穆辛宇也太不厚道了吧，人家开茶馆，你还要人家给你这个竞争对手打广告！
“穆老板，这我们可办不了。”言午尴尬地说。
穆辛宇笑笑，“万老板误会了，茶馆只是其中一家，我说的是另一家，不过可能有点为难，是一家澡堂。”
“噗。”穆辛宇话刚说完倾岚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一下子就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倾岚掏出帕子擦干嘴角的茶水，看着穆辛宇说：“人家卖酒卖衣服都可以拿出来，你这澡堂子，难道要人家把澡盆抬到台上去么？”
穆辛宇尴尬地朝言午看了一下，“万老板觉得这生意能接么？价钱方面可以再商量。”
“那……”言午偷偷瞟了一眼倾岚和万玉华，两人皆眨了眨眼，言午看向穆辛宇，“穆老板的这个铺子比较特别，所以我们改天先去查看一番再做定论可好？”
“那就有劳了。”穆辛宇说着站起身，“万老板哪天去请告知在下。”
“一定。”言午起身拱拱手，将穆辛宇和倾岚送下楼。
“你说这穆老板是不是看出倾岚的身份，故意出难题试探我们啊？”万玉华在言午身后说。
言午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晚上让飞兔给倾岚送个口信。”
“说起来飞兔最近可够忙的。”万玉华回坐到椅子上说，“一组为了找目标，四处收集消息。”
“这也没办法，”言午说着站起身走到门口听了听，确实是有人上来了，“有人来了……”
万玉华点点头，放下二郎腿，安静坐好，来的是做广告的两位老板，一进门便拱手行礼，“万老板，今日可真是开门红啊，恭喜啊。”
“多谢了。”言午说着让两人先坐，“今天的效果二位老板可还满意。”
“满意。”酒馆的何老板笑着说，“只是不知道万老板这个要价多少？”
“五百两。”言午伸出一个手说。
“这……”流云坊的老板迟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何老板，又转向言午，“万老板，这个数恐怕有点高。”
“是这样的，我跟二位解释一下，”坐在一旁的万玉华风情万种地说，“虽然台上只有那一会儿，可是为了这个我们又要请人，又要写台本，还要不停地排练，这中间的花费就不少了，五百两听着有点多，可是您生意多起来后哪里会在乎这点小钱，五百两，我们会将今天的这个播三天，若是你们觉得贵，可以出三百两，只出今天这一出的钱就够了。”
“三天五百两，一天怎么就要三百两呢？”
万玉华笑笑，“第一场我们拍了好久，耗费了时间，自然要多要点钱，之后的两场，只要再熟悉一下就可以了，自然可以便宜点。”
“那这样算的话，我如果以后再要求加，是不是就一百两一出了？”和老板问。
万玉华摇摇头，“那就得两百两了，因为过太久大家都忘了，自然又得重新练了。”说着万玉华朝两位笑笑，“毕竟，我们打开门做生意，不是只接你们的生意，方才京城有名的富商穆老板还跟我们商量着要做生意呢，他出的价可是你们的两倍。”这些话，有些事倾岚教的，不过后面这段都是万玉华自己编的，言午在一旁暗笑着，这万玉华果然是能说会道。
“那……”何老板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那这样，我就要三场吧，这银子您收好。”说着掏出几张银票放到桌上，万玉华笑着拿过来数了数，正好五百两。
“我也一样吧。”流云坊的老板说着也掏出了银票，万玉华数着银票，回头对言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