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夫君太给力
两人方才出门,穆承林就再一次抓住了江德昭的柔荑,这一次江德昭并没有挣扎,任由他一路牵着自己回了院TXT下载。
穆承林待她坐定就将帐薄交到她的手上:“这里面是一千亩良田最近十年的帐薄。因我这些年一直在外地,不能亲自管理,故而是交给父亲暂代。”
“十年前你才十五。”
穆承林笑着:“对。那时候我初入官场,父亲觉得我已经成人,吃穿用度还好,可人情往来耗费颇丰,不能再从府中公帐上走帐,特意提前分出了一部分家产与我,只等我娶亲后再接手。”
哪里知道,穆承林官场上一帆风顺,情场上却是一路风雨,直到十年后,这份家财才真真正正落实到他的手上。
如今两人成亲,虽然还住在穆府,可名义上已经是自称一家,以后别说是人情往来不能走穆家公帐,连吃穿用度也必须每月向穆家真正的管家人交纳‘月供’。那笔银子自然就是从这本帐薄上支出。
江德昭静静的翻看着账本,并没有吱声。这帐薄到了她的手上,不管上面是否有烂账、坏账,更甚至于有假账,她都不能去追问。因为这是从穆老爷手上传给穆承林,说明这份帐薄是过了穆老爷的眼,是他老人家默认。
穆承林再拿出一个盒子,最上是一叠地契:“这是我为官十年来陆陆续续置办的产业,大部分都是庄子别院。每一处负责的看护不会超过十人,最少五人。”
江德昭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发现庄子遍布西衡各地,反而在他为官之地没有一片瓦田。心里知晓这是他的谨慎之举,自然是仔细收纳备好。
地契之下果然又是帐薄。里面分别记载了这些年庄子里的进出项目。有果园,也有田地,还有两处居然是马场,出项主要是庄子人的每月的工钱。
江德昭心算了一下所有庄子每月大概要发的工钱,再根据帐薄每年核算后的进项后。一年差不多五千两的进账,而他每年的人情往来所用的出项也不足五百两银子。突然发现,穆承林居然是个不大不小的地主公。最重要的是,这笔银子算是他的私房,家人并不知晓,或者说就算知晓,也不知道具体数目。除却这些,还有为官者每年的冰敬和炭敬,更是一大笔进账,这些是不会出现在帐薄里面。
穆承林瞧着她轻松的神色,打趣道:“是不是突然发现为夫家财颇丰,不知不觉中已经是个大财主了。”
江德昭瞄他的肚皮一眼:“据我说知,但凡财大气粗之人都腰粗。”
穆承林搂着她,轻咬着道:“我腰粗不粗,你昨夜不是已经知晓了。”
江德昭懊悔的抿着唇,决定不再搭理这个浑人,假装整理帐薄等物。穆承林依然没有放开她,只让袁管事叫了院子里所有的丫鬟仆役进来,一个个报了名号,拜了女主人,江德昭再根据每人等级分发了红包,待到喜洋洋的众人离去后,她才感觉腰酸背疼。
一双大手适时的按摩着,穆承林含糊着问:“累了?”
江德昭‘嗯’了声,抓住他的爪子道:“他们都不在了,你这戏也可以歇歇了。”
穆承林笑:“我的戏,我演了什么戏?”
江德昭平静道:“你并不是那种孟浪好色之人。今日你三番两次对我轻……亲密,不正是要告诉他们你的立场么?想来经过你半日的努力,整个穆家都已经知晓你穆承林穆大人与我情投意合,凤凰和鸣。不说旁的,至少我们这个小院里是不会有人如愣头青似的,与我较劲了。”
穆承林贴着她,轻笑道:“较劲是轻的,我就怕他们阳奉阴违,在你与家人之间搬弄是非。”
江德昭感念他的细心,只说:“我既然嫁入了穆家,就是穆家的人了。小事我自然会忍让三分,大事也会与你商讨,哪里那么容易被小人捉弄的。”
穆承林只觉对方处处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忍不住将人拥紧了几分:“幸好娶的是你。”
江德昭忍不住莞尔:“所以啊,你另外的私房可得藏好了,别被我发现。否则全部上缴充公,一旦你惹了我,我就卷了你的银子私逃了。”
穆承林哈哈大笑,咬着她的耳朵,叫:“坏丫头。”一只手已经探入了她的衣襟,继续道,“作为你的夫君,我当然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在外,我是那正人君子,不会对旁的女子露出垂涎之色。可对于娘子你,我色得理所当然。何况在府里,我本就不用压抑自己的真性情,想要如何非礼你就如何非礼你,想要如何轻薄你就如何轻薄你……”
话还未说完,已经咬上了她的颈脖,在白皙的肌肤上吮出个绯红的印记。
江德昭哪里听过如此动人且直白的爱语,明明没有外人在,整个人也羞的面红耳赤,眼角眉梢都荡漾着一抹春情,只看得穆承林心池浮动,含着那两片薄唇就轻尝浅吻。
腰带被抽走,人被压在椅围的方寸之间动弹不得,只有此时,江德昭就觉得温文尔雅的穆承林相当有攻击力,似乎随时随地准备将她拆吃入肚。
她忍不住□一声,感到那只手有着灼伤人的温度在她肌肤上游走,从腰腹到背脊,再探入胸间。那唇舌从她的嘴角滑下,咬着她的颈部,舔舐她的锁骨,一路蜿蜒,留下热切的气息。那些个激情的、暧昧的、热烈的温度几乎要将两人吞噬。
江德昭勉力留下一丝清明,断断续续的道:“不要在这里。”
“他们不会进来。”
“可……嗯……”身上这个可恶的男子已经挑开她的裙摆,从双腿之间探入。昨夜的酸痛还历历在目,江德昭控制不住的颤抖,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说,“你轻些!”
穆承林抬头,在她委屈中含有惧怕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略微潮红的脸。他的舌尖舔上她的眼睑,吸干她的泪水,手下却是不停,等到她稍微分心,那巨剑已经横刀刺入,江德昭闷哼一声,五指深深的掐入他的肩膀。
男人的喘息声、女子的哭泣声、椅凳之间发出的咯吱声,偶尔还有夫妻之间的低语,如果贴近窗棂,似乎都能够听到女子的轻声求饶。屋外耳尖的丫鬟已经红着脸,忍不住羞离。
袁管事像一根木头似的伫立在门廊边,对着来问话的丫鬟道:“去厨房打听打听,看看老太君和老爷夫人是在何处用饭。如果都是在主院,就让人来传个话;如果不是,就让厨房把大少爷和少夫人的饭食先热在灶头上,等传唤的时候再送来。”
不通人事的小丫鬟点了点头,又复述了一遍这才领命走了。不一会,果然说老太君和老爷夫人们是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餐。
屋里的动静直到半个时辰后才偃旗息鼓,袁管事靠近门口听了听,又站直了。
穆承林披着外衫打开了房门,道:“让人送水来。”
袁管事赶紧应了,等领着人送水进去,就只看到垂着床帐的床榻被遮得密密实实,榻边的绣鞋被胡乱放着,衣裳也被抛的到处都是。有小童忍不住偷看,就被袁管事暗中狠狠敲了一下,众人这又低眉顺目的出去了。
白瓷正从外间进来,悄声问关门的袁管事:“可是传饭了?”
袁管事温声道:“还没,再等两刻钟。”说罢,又贴过去细声细气的问,“姑娘,夫人可有什么忌口之物?”
白瓷谨慎地回道:“没什么特别忌口的呀。”
袁管事明显不信,又挪了挪脚步,更加靠近了两分:“姑娘,如今你我都是同时伺候两位主人,主人们是一家人,你我自然也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白瓷跟着江德昭已久,本就是聪明伶俐的,听了这话也就明白了话里的深意,半是抱歉地道:“管事饶恕个,我年纪小不懂事,心直口快得紧,你有什么话尽管直问,我定然知无不言。”
袁管见对方接茬,自然也就放□段,两人换位到了院中石桌边。袁管事更是掏出个小册子来,仔细询问江德昭的忌讳,一样样一条条都记在了本子上。同时,也将这府里的规矩,都细细的提点给了白瓷。
过了两日,白瓷已经把穆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家仆们识个□不离十,对穆家的规矩也熟记在心。青琉更是勤快,只要穆承林不在,她就在江德昭耳边嘀嘀咕咕穆家的大小事。大的有穆家这几十年收到了宫中多少赏赐,有多少穆家子弟进爵贬官;小的到哪位主人添了丫鬟,置办了什么贵重物件,无一不说。
“不知夫人知晓不知晓,穆家有一条不成文的家规。”
“什么?”
青琉捂着嘴:“听说穆家的男子大多都不会纳妾。若是纳妾,一旦妾室产下孩子,就必须遣到别庄居住,一年也就见上亲儿一回。孩子们都归正室夫人教养,更是不许单独去见生母。”
白瓷捶她一下,低声道:“这事夫人早就知了。那是周老太君特意让人打听来的,老太君说‘只这一条,姑娘就不会在穆家吃得大亏去’。”
青琉反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姑爷不是十五岁就定亲了么?可他到二十五才成亲,这中间十年他身边难道都没一个人?夫人才嫁入穆家,别的事情可以暂时不知道,这事可必须明白,别到时候被穆家糊弄了,平白无故的得了一个孩子,而孩子还在生母身边常年不离。”扳着指头算了一下,“如果真有,那孩子最少也有□岁了。”
白瓷恍然大悟,江德昭也挑起了眉。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没看错,我又更新了
要么不勤快,我勤快起来就不是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