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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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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宣冲进房来跪倒磕头,喜极而泣,“主公于孙家的恩德,妾终身不忘!”

焦龙赶忙从榻上坐起,勉强下来搀她,“夫人不必如此,孙定方和我焦龙是过命的交情,他遭此劫难,我安能坐视乎?”

李宣只是哽咽道:“将军神同天人,妾明明眼见着相公已经……竟然还能救活过来。讀蕶蕶尐說網若有用贱妾之处,但请驱策,敢不死效!”

焦龙勉强笑笑,道:“我还真怕救不过来,所以竭尽全力了。唉,你还是快去照顾他罢,翠儿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的。”

李宣应了是,重又跪下叩首,这才抹着眼角,匆匆离去。不多时,凝儿、莺儿到了,望见焦龙,哭着冲进焦龙的怀中。

“妾等以为再也见不着相公了。”凝儿悲恸地在焦龙肩头垂泪。莺儿也是哭成个泪人一般。

焦龙轻拍着她们,笑道:“我焦龙哪是那么容易死的?你们别哭了。这么多天不回来,是不是很担心我?”

凝儿点点头,又哭起来。莺儿哀道:“若不是顾到孩子,妾便已决意随相公去了!”

焦龙知道她的意思,故意打趣道:“随我焦龙而去,到哪里去啊?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儿吗?”黄莺微微一怔,悦然道:“又被相公笑话了。”倒不见有嗔怪之意。

焦龙摸摸她的肚子,笑起来,“我们的小宝宝又长大了,这些天爹不在,他乖不乖呢?”莺儿顿时忍俊不禁,连唐凝都破涕为笑起来。

焦龙刚想再说笑两句,却突感脑中一昏,忍不住皱起眉头。眼前开始模糊起来,看不清莺儿凝儿的样子,如陷雾中。略感到吃惊之时,却隐约能听见黄莺、唐凝的哭叫声,感知被她们努力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脸上、脑门上一阵豆粒般大小的冷汗渗出,极度麻醉、极度疲倦的感觉袭来,不禁再撑不住……

此次大概没晕多长时间便醒了过来。身体懒洋洋的无半点劲道,胸口仍是极烦闷、恶心。睁开眼睛,众妻、诸将、几位郎中围在边上。焦龙见莺儿凝儿眼角带泪,张开嘴,却疲累得不想说话,便瞅瞅俞翠儿。

她紧张的面容露出丝许喜色,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了。别说话,你怕是心绪起落太大,便发出病来。我扶你起来,先把这药喝了。”

焦龙望见李宣站在旁边,以巾拭泪,勉强道:“孙定方怎么样了?”

李宣忙俯下身,掩嘴泣道:“多谢主公。他已经醒来了。只是身体太虚,一时还动弹不得。”

“没事就好。”焦龙又转头朝莺儿、凝儿笑笑,才闭上眼道:“好累。翠儿,我先睡会儿再喝药吧。”

焦龙迷迷糊糊中,感到诸将正朝众夫人说些安慰的话,这才纷纷退去。成公英的声音道:“请允末将留下守护主公。”那声音变得哽咽起来,“都是成公英抛下主公,独自离去,才害得主公这样。”

俞翠儿的声音轻轻道:“这不能怪你,起来罢。郎中,不知道他的病有没有关系啊?”

郎中的声音很小,焦龙隐约听见一些,“……焦将军脉像紊乱,须得善加调理。我已开了个方子,照此抓药,连服三十日。若有起色则再续服,若无起色便要重新再诊……”

莺儿的哭声传进耳里,“姐姐!”

俞翠儿安慰着她,又道:“如此有劳先生了。他体质不弱,却不知怎会得这样棘手的病呢?”

郎中小心翼翼地道:“这……这就不敢说了。恐怕焦将军多过操劳,心焦意烦,久之则郁出病来。此症若能静心调养,未尝没有治愈的机会。”

凝儿失声哭了,莺儿却捂紧嘴,在一旁哽咽。俞翠儿也抑住不住悲伤,声音一变,道:“怎会这样?老天呀……”成公英连忙上前劝止,连连叩首。

焦龙心里大骂“庸医”,偏偏没有这个劲跳起来痛扁他。隔了片刻,众女哀声渐止。俞翠儿道:“凝儿,你照顾莺儿回去休息。这里我来看着。她肚里还有焦家的骨肉,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唐凝哀声应是,与莺儿垂泣而去。焦龙听得郎中也退了出去,不禁困意泛了起来,轻吁了口气。俞翠儿的声音低低道:“夫君,不管你生的是什么病,我一定帮你治好。此生我若辜负了你,天诛地灭!”

这一觉睡得极为舒畅。待快醒之时,竟做起美梦来了。焦龙翻了个身,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好半晌才终于睁开眼来。

恰好俞翠儿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成公英,是什么时候了?”

成公英似是端坐在门前,闻言道:“大约已到亥时了罢。夫人,要吩咐掌灯么?”

焦龙顿时清醒过来,回忆起那郎中的话,不禁伸手搭搭自己的脉膊:感觉心跳很是平稳,而且充盈有力,哪像他说得那么玄虚!当然对于中医焦龙是个门外汉,可心跳好坏老子自己看不出来吗?因为榻陈帐中,又背对着俞翠儿,所以焦龙醒来她还未知觉。

焦龙立刻想到应该开个玩笑。突地“啊呀”一声,把他们都吓得跳起来。

俞翠儿忙走过来看视,急急道:“你醒啦。怎么了?”

成公英也大惊小怪地赶过来察看。焦龙装作十分无力的样子道:“没什么,肚子饿得要命。成公英,你去拿点吃的东西来。”

成公英见焦龙吩咐,高兴地应了一声,赶忙奔出房去。焦龙这才笑咪咪坐起来搂住俞翠儿,任她瞪大了美丽的眸子奇怪地望着自己。笑道:“吓唬吓唬你,好玩吧?”

俞翠儿先是惊喜,然后是失望。眼圈一红,嗔道:“你开什么玩笑,人家都担心死了呢!”抽泣了几声,竟捂着脸哭起来。

焦龙慌了手脚,赶忙柔声安慰她,又哄又骗地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翠儿你别哭嘛,我只是见到你,就非常开心,忍不住要逗你笑呢。”

俞翠儿大伤,哀哀抬头,连说话都略带悲声,“夫君你要笑……就笑吧。你再干什么我都不会再限制了,真的。我只希望你过得快乐、舒心。刚刚人家只是太紧张,所以说了重话,你千万不要生气。”

她这样说焦龙才真怕呢!道:“别别别,你是不是当我焦龙明天就死啦,这样讲话!放心,那郎中的话我听见了,全盘放屁,你千万别信。老子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知道,要他来诊断?庸医,庸医!”

焦龙跳下榻,只觉头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做了几个踢腿的动作,神气地道:“我焦龙身经百战,所向无敌。哪里会因为一点点小毛病就不行了呢?翠儿你是我老婆,居然也对我这样没信心,叫我的脸往哪里搁?”

俞翠儿见焦龙又蹦又跳、形若无事的样子,不禁又高兴地哭起来,“你真的没事吗?可那郎中说……”

焦龙重又坐过去,抱住她亲了一口,“放心啦──都说了好几遍了,怎么你就是不信呢。”

俞翠儿嘤咛一声,倒在焦龙怀中喜极而泣,“真的,真的!只要你病能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焦龙抚mo着她头发,深情地笑道:“我只要你呀。”

“我答应,我答应!”俞翠儿捂着通红的脸,快乐地笑起来。亲热了一会儿,成公英与丫鬟们、将军们都来了。莺儿凝儿飞一样冲来,又惊又喜地看着焦龙,“相公,姐姐!”

俞翠儿微微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焦龙笑起来,“我已经大好了,你们不必担心。”

将军们轻声欢呼起来。宗稠慨然道:“士卒们都在城中为主公祈福,看来众志成城,也感动了老天!”

焦龙一一向诸将招呼。笑着对成公英道:“我命你拿吃的,怎么去那么久,还招来这么一帮人!现在我焦龙的肚子都饿扁啦。”

成公英连忙笑着赔罪,丫鬟把饭菜羹汤端上。焦龙命搁在榻上,抓起就吃,众人都站在一边笑看。狼吞虎咽了一番,焦龙抹抹嘴角,打了个饱嗝,“舒服!许久没吃过家里的东西了,这菜是不是莺儿烧的?”

莺儿望了眼唐凝,羞涩地道:“是妾与凝儿一起做的,相公满意吗?”

众人欢笑声一片。焦龙笑道:“真想连锅子都吃了,真香。”

命人收拾下去,这才抖擞精神,转过话题问起城下敌军的动向。马俊与成公英等对望一眼,小心地道:“末将等以为,主公与孙大人身体尚未全愈,不宜操之过切。不如……”

焦龙摇摇头,坚决地道:“大敌当前,我个人的安危与吴岳百姓、全军将士的安危相比起来,太渺小了!我们得赶快制定出计划,击败赤脊羌、先零羌联军。还有那麻奴老贼,也该找人替他收尸了!”

马俊一凛,躬身称是。俞翠儿忽然插嘴道:“那你们先到将军府衙暂侯罢,焦将军和我一会儿便去。”

马俊等顺水推舟地告辞而去,连成公英也没再坚持留下。焦龙皱了皱眉,摆出家长态度,“怎么不让他们在此把话说完哩?莫非翠儿想越权指挥本将军吗?”

俞翠儿也皱起好看的眉头,“别忘了我是安国长公主呢!焦龙,见了本公主,还不下跪么?”

焦龙佯装吃惊,屈腿道:“哎呀,原来是公主大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三位妻子都掩嘴笑起来。焦龙趁机揽住俞翠儿,笑道:“你把他们都赶出去,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罗?是不是要为夫现在就疼爱你一番呢?”

俞翠儿轻嗔薄怒,瞥瞥身旁的两女,羞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哪有你这样……这样好色的坏家伙,老动歪脑筋!我是要你把药喝了再去。”

焦龙慌忙松开她,“什么嘛,我都说过自己没病了,还要喝药……”

俞翠儿朝莺儿凝儿丢了个眼色,三人一起笑着冲过来架住焦龙,俞翠儿报复般地指挥着她们,并将一大碗苦水强灌进焦龙的喉咙。

焦龙呛得口鼻冒烟,“放声大哭”,“焦龙啊,你死得好惨!没料到你一向所爱的女人,会反目成仇,谋杀亲夫。我焦龙……噢……”倒了下去。

俞翠儿咯咯笑道:“不会一碗药水就死了罢?”伸手在焦龙胁下一呵,果然得计。焦龙狂笑着蹦起来,在她们三人脸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亲,便跑出去,“好好,夫君我输了,下次再战。现在我焦龙要去将军府衙,处理正经事情了!”

莺儿、凝儿一齐大嗔,追着焦龙的背影道:“难道跟妾等相处,就不是正经事情了吗?”

焦龙先去看望了孙定方和李宣。

孙定方脸上略有血色,人事不知地躺着,恐怕仍然处在危险期中。他体格强壮,若不是失血过多,当时也不至于深度休克以至于假死,这时候他原先的好身体便成了他康复的资本。李宣则跪坐榻前,凝视着昏睡的丈夫。她鬓发凌乱、形容憔悴,让人无法对比她镇定自若、侃侃而谈时那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焦龙轻唤了几声,她方才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回身施礼。“将军。”

焦龙注视着孙定方的样子,“待会儿我把翠儿叫过来陪你。你抽个空也睡会儿,免得孙兄弟还未醒呢,你就倒下了。”

李宣含笑道:“多谢将军关心。妾能服侍相公,全赖将军之力。现怎敢再劳动长公主大驾?再说妾几晚不睡,不会有碍的。”

焦龙笑道:“话是这么说,但不睡觉可不行呀。再说,孙定方不知道是不是要第二次输血,现在他的情况还不稳定,正需要翠儿来照看一下。你不请她来,自己会弄吗?”

李宣把焦龙已看作神祗一样,闻言磕头道:“将军救得相公性命,妾已不知该怎样感激了。但愿神灵保佑,将军与夫人多福多寿。来生妾再当为牛作马,报答这份恩德。”

焦龙拉起她,正色道:“我焦龙可不要你报答什么。你是我见过最具识见的女性,以后我请教军师的地方多着呢。好啦,你就先休息罢,有什么事情,叫丫鬟们来做也是一样的。”

李宣摇摇头,道:“妾放心不下,所以自己来做罢了。”复又裣衽,“妾还有一事要禀知主公。”

焦龙刚待离开,又坐了下来,“你也这样称呼我,真有点怪怪的感觉。还是叫将军吧,刚刚你不也是这样叫的吗。”

李宣脸一红,道:“妾生怕冒犯将军,才……既然将军这么说,少君就有僭了。这两日,先零贼阿勒切与赤脊贼麻奴联合围攻峄醴,妾窃以为此事跟将军与羌族的盟约有关。”

焦龙品味着她的话,惊道:“此话怎讲?”

李宣抚了抚鬓发,略有些疲倦地道:“先零贼久凉州,数寇三辅,动辄叛乱。而其族大小数十,各不相统,故而未成气侯。如今,汉室危倾,自顾不暇,而边疆异族滋乱日甚,朝廷无所能为。先零羌这才复聚归阿勒切麾下,共为驱驰。”

焦龙点点头,叹道:“先零羌一直难平,连董卓率军征讨,都险些遭至覆灭。我们跟他们作战,实在更应该小心点呢。”

又复道:“但这跟我焦龙与羌族盟约有何联系?”

李宣欠身道:“将军曾在羌境,当知神海族、赐支族乃烧当人中最强的两支部落。”见焦龙颔首,又道,“如今他们联手,兼并大小族类二十余支,强者如神海族长欣格,自称大王,赐支苏哈西尔族长副之,兵甲强盛。先零种原属烧当,世祖光武皇帝时叛,被烧当王斩首三千计,掠取财畜,夺居城大榆中,由是结怨。现在将军与欣格等交通,歃血为盟,又迁民众、兵马落户西海,于东西两面夹恃先零,逼得他们不得不散居各处。原本他们无统一首领,尚且不敢轻动,而如今阿勒切领属各部,自然不甘就戮,要起兵反抗了。”

“他干他的,有矛盾去找欣格好了,干嘛对付我焦龙?更何况上次欣格写信来请我焦龙讨先零羌我都未答应,早知道我焦龙非狠干这些家伙不可。”

李宣道:“烧当人鄙视先零种,所以对之极为残暴,横征暴敛,逼得先零种屡屡造反。但他们实力不敌神海、赐支族大军,故而寻找援手。而今赤脊族在羌境并吞白马、羌臧祥等小族,渐渐坐大,亦生反意,公然举麻奴为王,对抗烧当。孰料事不机密,被欣格知其图谋,遭致惨败。这二羌有共同敌人,因而勾结起来,共同谋图汉境。将军须知羌人与汉人数代结怨,峄醴国又在其东进最至要处,所以其本意即攻我焦龙吴岳。将军威名卓著,贼子引而不发。然月初一旦率军离境南征苏固,他们便挥军十万围住峄醴。倘若攻下吴岳,则先零、赤脊人坐拥甲兵、雄关、财宝、粮秣,又得凉州境、三辅富庶之地,是时回去羌境争王,易如反掌……”

焦龙听得一头冷汗,忍不住拍案称是,叫道:“不错,你讲的有道理。这次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围峄醴,一路伏在我焦龙必经之路上,欲害老子性命。真是狗胆包天!不过麻奴此人的确不好对付,他竟能料到我焦龙不走褒斜谷,而出武都北归。光从这点上,就可看出此人是个军事天才。这样想,那先零羌的阿勒切也必定不是愚蠢之辈吧。那我焦龙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李宣微笑道:“将军不必如此慌张。以君之才,想出破敌策几如反掌,却是因妾之言,显得这样深信不疑。多谢了!”

焦龙随口的话,被她这样“曲解”,也只好把辩驳之词吞进肚里了,“没什么,只是我焦龙老是费神会受不了,所以偶尔连讲话都不经过脑子呢。”

李宣淡淡一笑,“将军过谦了。妾尝与相公论及将军待人,无不深感敬服。将军不以己长,折损他人,那韩叔奇之事便是明证。如今相公他也正是为报君恩,才不计生死而出战……唉,瞧妾都说到哪里去了!”自责般轻嗔几句,不免举袖拭泪,“将军救了相公,妾每时每刻,都会觉得此恩如天,难报万一。”

焦龙心里忽然一动,暗道:我当时这样尽力地去救孙定方,恐怕其中考虑李宣的亦不少罢!当时若救之不果,那日后我焦龙还有什么脸去见她?她是我焦龙强拉去嫁给孙定方的,却又因为我焦龙死了丈夫,那么,我焦龙不就成了被动的杀人凶手吗?

心下沉重,垂下头去不语。李宣以为我焦龙不高兴,忙道:“大恩不言谢。妾亦知将军淡泊,不重名逐利。日后不敢再提。”

焦龙甚觉尴尬,忖道:我焦龙这样以小人之心,忖君子之腹,真是把大好的脑瓜,用在邪念上了!不禁又觉得此时孙定方伤重未愈,李宣伤心忙乱之中,竟还顾着我焦龙,想及破敌之策,真是不容易的事情啊。暗叹着气,强笑起来,“敢请军师指教。在我焦龙看来,现在什么都可以缓一缓,独独此战不可缓。阿勒切、麻奴一日不除,焦龙一日不得安寝!”

待与李宣议论了羌人种种短长与应对之策后,大感佩服。辞别她来到将军府衙后,才发觉诸将等得脖颈都变长了,失笑道:“瞧我焦龙这没记性的人!哎呀,真是对不住各位了,明儿请众位的夫人都到府上来做客,让我焦龙的几位家小给大家赔罪。”

诸将原本是怨气满腹,可见焦龙这样恳切,倒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马俊笑道:“夫人现又贵为安国长公主,权势盖过三公、大将军,在下可不敢出言,否则反倒引火上身哪。”

众人不禁捧腹。提起正事,建威将军属下军司马姚广道:“敌营连接几十里,又多辎重与攻城器械,看来是想一举夺我峄醴。我军绝不可弱势于人。现虽司马将军重伤,但末将等皆愿代为出任先锋,请主公恩准!”连连叩头。

众人无不黯然神伤。焦龙没有答话,却忖道:孙定方侥幸未亡,仍然激起了军心斗志,所谓“哀兵必胜”,这种复仇之心如善加利用,必是胜兆。口中却道:“姚司马请起。敌军军势强大。近又新胜,士气正旺。况且我焦龙自敌营归来,看见深堑、壕沟、壁垒纵横,尽是对付甲骑的东西。他们盘营结寨,遥相呼应,就是单等我焦龙们出战送死呢。”

屯田都尉齐鹏也出列行礼。焦龙见他臂膀带伤,便知一定是山下民屯发生变故。暗暗点了点头。他愤然作色道:“羌贼围困峄醴,横行吴岳,城下百姓无不遭殃。现峄醴已迁进汉、氐民万三千余户,羌贼却在村邑中肆行抢夺,残杀未及上山的老弱妇孺。其先零贼三千人又抢割麦粟,践踏良田千顷,今年的收成,恐怕没有什么指望了。主公明见,如今城外遍地惨况。妇人丧夫、老人丧儿的悲恸,不绝于道路,末将等……实在是按纳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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