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魇
意思模糊起来,桀桀的怪叫声越来越近越发刺耳,匝匝!
一道亮光闪起,街道热闹非常,镇上到处张灯结彩,哪挨哪?
是熟悉的乌镇,是镇子南边那一座石头桥,不是被拆了吗,梁汗疑虑着,已经拆了好几年,镇上传闻欲重修,喊了好几年没见动静。修好了?
元宵走通济,中元过奈何。
老镇子的老辈人迷信,都说这座布满青石苔藓的桥是座阴阳桥,元宵佳节踏青而过,可保一年平安通济,不过这还有个讲究,就是那天走了通济,就必须三年每年元宵走一次。中元节是鬼节,那天冥都的鬼被批准放假一天,这天可以跨过奈何桥,到世间游走一天,这桥就是能沟通人间和冥界的奈何桥。所以中元节那天,这桥上到处都是烧化纸钱香火和各种祭品的味道。凡是这天到桥上烧化香烛祭品的,也必须烧足三年。
我到这里干嘛,梁汗一时摸不着头脑怎么就来到石桥,看着镇上人来人往的从身边走过,喜气洋洋的样子,每个人手里还提着盏红灯笼,大大的喜字就印在红灯笼上面,桥对面有两顶接新娘的轿子,两旁立者一排面色惨白的女子,古代旗袍装饰,在圆月下显得一切那么诡异阴森。
居然,老镇长领着两新娘从镇子向桥头走去,盖着鲜红的头井的两个女子木然的跟在后头,看着红头井的新娘,梁汗无厘头的心如刀绞,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老镇长不是死了吗?妈呀!撞鬼了啊!撞鬼了啊!其它人呢?
送行的人表情都不对劲,个个面无表情死死板板,死?
啊,老镇长不是死了吗,周围这些,都他妈是死人啊!
说不出为什么,梁汗告诉自己,就得上前拉回这两个新娘,******拼了,吼了一声冲上前,一手一个抓住了新娘,一阵刺骨的凉从两个新娘的手臂穿透进心窝。然后自己就被两个新娘紧紧抱住,抓住了,抓住了!
哈哈哈,金属般的声音从桥那头蓦然传来,你们都是我的!哈哈。
梁汗挣扎,梁汗手脚乱舞,梁汗没命的呼喊,可怕的新娘齐齐对他望过来,头盖红布不知何时消失了。
啊!
从床上僵尸般坐起来,被子早被蹬在床下,满头大汗的梁汗抹去脸上的汗水,到了井边打了桶水,
狠狠的洗了把脸。自来水自然有,不如井水来得清冽。
幸好只是个梦,呼了口气!这儿睡的不踏实,醒生。
梦的一塌糊涂,太可怕,正回味梦里的情景,井水打湿的手一阵刺痛,呼!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个手腕处是啥,两个手腕处,留着没洗掉的手抓印。
不,肯定我还在做梦,梁汗!你肯定还在梦里,梁汗走回床边,蒙头继续大睡。
刚才那肯定是做梦,睡着就没事了,一定要睡着,外面月亮很亮很圆,是梦。
..
乔婆婆一直在看着熟睡的梁汗,烟斗明暗间一股股雾气喷吐在梁汗的七窍,就钻了进去。桌面雀尘却是闪耀着五彩的光辉,而一旁静静坐着面无表情的二爷。
“当三千世界都被点亮时,这娃是师门中被天意选中的可以跨越无穷个界的人选,每个界和界之间门户的密码只能存在特殊的人身上。所以这个局,局中人争夺早千年之前已经明争暗斗的展开,从未停息过,你我不过是局中的一把钥匙,而梁汗是钥匙上能变化莫测,吻合密码所需的齿印。”
这个秘密其实算不得什么秘密,不论尘世界还是异世界,对于未知空间的掌握和探索,同样充满了诡计战斗和阴谋。”
乔婆婆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华二爷那接过方巾抹去脸上的汗水,“不论我是不是局中的一份子,是也罢不是也罢,虽说作钥匙要有作钥匙的觉悟,可活生生的我的存在,只取决于我的意志!”
说罢把方巾楞回给二爷,满脸的决绝,“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任意剥夺我的意志,司命星君也不行”!
华二爷苦笑着接过方巾,有话没有说出来,在乔婆婆和他说过那段往事这阵子华二爷就没停过思考。
估计当年发生在乔婆婆和大巫之间的故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师傅赶过去那么巧?也许冥冥中天意早就安排好一切,等着好戏开演而已。哎!
一切还是等解决了那个梁汗脑袋的问题在说吧。华二爷推测,大巫恐怕想吞了乔婆婆,只怕不是****和食欲这么简单的事情,毕竟一把掌控着万千世界门户的钥匙始终是最大的诱惑,不论出于权利的诱惑还是长生不死的诱惑,都是这世间最诱人的美酒,也是天意给灵修者最大的毒鸠和魔咒。
华二爷翻看着这盏仿制的雀尘灯,灯有师尊的气息还有另一个灵修者的气息,这盏灯师尊肯定接触过,那么另一个灵修者是谁,是制灯者还是另有其人,这灯又怎么会流落在坊间而到自己手里,难道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华二爷曾推算了很久也没算出个结果,所以这疑问一直窝在了心里。
“好吧,师妹说的我都明白,今晚这趟过来也算弄明白了许多问题,你看时间也不早,这小家伙要醒来了,你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华二爷指了指梁汗笑着说到。
梁汗这时一个翻身起来,模模糊糊看见床头边坐着的乔婆婆,大惊:俺又做梦了?!
“是的,是个梦”呼的一口烟气就喷到梁汗脸上,咣当一声梁汗躺了回去这回彻底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