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夫子谈教

话说韩非安葬好小豹子，无意得道首阳山上飘下来的一片红叶，怔怔的看着红叶上的三个字。

韩非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便拿着红叶回到了村里，想找教书的老先生问一下，这三个字什么意思。

傍晚时分，韩非回到村子，便径直来到了夫子家，见到夫子，问道：“夫子，今日韩非在首阳山下得此红叶，上面写着三个字‘道生之’不知是何意，请夫子赐教。”

夫子讶异的看着韩非，拿过韩非手中的红叶，看了看，说道：“夫子虽年过古稀，却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是在村庄里教教书，教的也都是些之乎者也，这三个字的深意老夫也难以领会。”

韩非听完，脸上马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夫子看到韩非的变化，突然语重声长的说道：“你虽不曾来过学堂，但我知道你天资聪颖，绝非与吾等一样的等闲之辈。”

韩非听到夫子所言，很是诧异，十八年来从来没有人如此评价过自己。韩非心中顿时充满了感动，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着夫子，平时孤傲冰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温暖。

“来常常老夫沏的茶如何？”说着夫子便请韩非坐下，给韩非沏了一盏茶，随即自己做到韩非对面，给自己也沏了一盏茶。

“谢夫子”韩非谢道，随即端起茶，细细的品了一口。

夫子看韩非放下茶，缓缓说到：“你我虽非师生，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夫在这村子活了七十年，至今也无大的成就，到头还是要死在这村子了。”

韩非听了之后，说道：“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夫子又何须哀叹。”

“哈哈哈，说的好，看你平日虽没上过学堂，却也懂些道理，比我这个老头子强多了。”夫子用手抚着自己的胡须，看着韩非。

“韩非不敢”。

“千百年前，首阳山本是一座很普通的山，我们村人也不多，人烟罕至。相传，村子里出了一位修真者，终日在首阳山上，不食五谷杂粮，又在首阳山上意外发现了一本奇书，最终通宵奥义，学会了无上神功，至高心法。开创了首阳门，自称乃首阳真人，此山也因此而得名——首阳山。”

“果然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啊。”这是韩非第一次听到关于首阳山的故事，韩非惊奇之余说道。

“首阳真人创立首阳门之后，日渐香火鼎盛，以名门正派自居，大批的修真者慕名而来，希望拜在首阳门下，学到无上心法，走上修真之路。首阳真人之后没过几年，传位于其大弟子苍济，自己带着那本奇书，去了世间至北处，寻找盘古大神的力量，再也没有回来了。”夫子缓缓的说着，似乎陷入了深思当中。

“那后来呢？”韩非惊奇的问，却又似乎表现的很平静，他用一种另样的眼神看着坐在对面的这个村里的教书先生。

“后来，呵呵，还哪有什么后来。”夫子冷静的答道。

韩非第一次从夫子这里听到这么多关于首阳山的传说，对每天都能看到的首阳山更加充满的好奇与神秘。

“首阳门只不过是众多修仙门派中的一个，单单中原就有不计其数的修真门派，更别说东西南北等蛮荒神秘之境。那里的传说更多。”

“敢问夫子，这世间究竟有没长生不老之术，改造天地的力量？”韩非突然问道。

“长生不老，改造天地，哈哈哈，这个老夫也不知道。”

“那么夫子，不知道我可以修真吗？”

夫子听到后，用一种亲切目光注视着韩非，拍了拍韩非的肩膀。韩非俊秀的脸庞上透露着一种淡淡的忧郁，修长的眉宇下有一双清澈的眼睛，透露出一种凌厉与坚定。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夫子说着站了起来，背对着韩非，双手背后，“去吧，凡事贵在从一而终，冥冥中自有定数。”

韩非拜别夫子，回到家中，整宿都没有睡。他不知道他自己的人生该是什么样的，和他祖辈一样，死在村里，亦或是有别的可能？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韩非自己心里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