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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满城尽带黄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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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瑞尼,你有点自信好不好?写小说没你这么写的。就算要让蛋蛋这个女主角死掉,也千万别选择这么庸俗不堪的死法,对不对?我们的商院才子?你要敢让蛋蛋得白血病死掉。”说着,张叔叔捋起袖子,“我这个做爸的就跟你拼命,叫你生不如死,死无全尸。”

“对不起,我错了。”我及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心中却暗想:“想我瑞尼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龙马精神,体健貌端,你未必打得过我,who怕who啊?”。

张叔叔再次点燃一根烟,慢悠悠地吸了起来,象是已把刚才的事忘了个干净似的,我可没有忘记,我很好奇,蛋蛋快要怎么了呢?

“蛋蛋她快要怎么了?您还没告诉我呢?”

“咳,今天大家这么高兴,就不谈这个了,反正,以后蛋蛋会告诉你的。”张叔叔夹起一根绿豆芽,放进嘴巴,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我最恨别人卖关子了,有话却偏偏不肯利索地讲出来,如果不想讲,当初就不要提起这茬,如果想讲,就要无条件地讲,风卷残云、排山倒海地讲,想讲又不肯讲,就象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不是欠揍是什么?但从长久地维护我和蛋蛋偷鸡摸狗的亲密关系的战略高度考虑,面前这个未来的泰山大人可是万万动不得,所以我只能浇灭怒火,洗洗睡了,我说:“看来是个坏消息。”我希望张叔叔否认,并狠抽我两个大嘴巴子。

可张叔叔并没有否认,他说:“以后你就知道了。”没办法,我只能将这个疑团埋在心底,等着蛋蛋用钥匙来将它开启。

我说:“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严刑拷打我,逼取口供,对吧?”张叔叔洞察入微地瞥我一眼,说。

他猜得还真准,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叔叔,吃菜,吃菜,再不吃可就都凉了。”

蛋蛋和她妈妈回来了,各自就座,张阿姨面带微笑,心情很好,蛋蛋则坐在我的身边,小脸绯红,心跳如钟。

张阿姨:“瑞尼,刚才蛋蛋他爸给你灌输了些什么思想垃圾?”

“好话,叔叔一直在说你的好话,他说你当年很性感呢!”我说。

“性感?”张阿姨先是一愣,然后止不住笑起来,“我怎么个性感法?”这话是对张叔叔说的。

“嗯……这个-----”张叔叔在张阿姨的逼视下,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我则抽空掐了蛋蛋的胳膊一下,把她从入定境界拽回凡尘,蛋蛋无力地看我一眼,毫无抵抗,仿佛我是水中的幻影,诗意的童话。如果你被这么看过一眼,你就会明白什么是彻底,什么是不可救药。继而,你会骄傲地幸福着,并为此不惜一死以谢之。

饭局进行得繁荣昌盛,吉祥如意,大家也都吃得眼冒金星,口干舌燥。没别的感觉,就是胀得慌。蛋蛋的父母合伙从事期货行业,真称得上一秒钟几十万上下。他们的家资鼎盛时期达到近亿元,虽然最近经济低迷,期货行情一路看跌,其家产仍维持在千万元左右。对一百万元我还有点概念,但一旦爬上千万元,我基本就失去理智,两眼一摸黑了。虽然中国千万以上的富翁多去了,但让我亲眼看到还一起吃饭而且他请客,倒真是头一回。所以,我发晕还是可以原谅的。

不知不觉间,时间便已到了晚上十点钟,蛋蛋看看表,说:“爸,妈,学校要关门了,我和瑞尼先回去了。”

张阿姨说:“我们也差不多了,大家一起走吧。”

我们在楼外楼门口伫立,晚春的风,陡峭而又晦涩。白堤上兀自盘旋着委屈的夜色和作孽的恋人。西湖的点点波光在倒影的阑珊灯火里摇曳,湖心亭的所在,已然是一团黑影,远远望去,仿佛一顶翻扣的绍兴乌毡帽。

张叔叔说:“瑞尼,上车,我送你们回学校。”

蛋蛋赶紧说:“爸,你不用管,夜色温柔,学校又不远,我和瑞尼走回去就可以了,是吧,瑞尼?”蛋蛋说着,用胳膊肘捅了捅我从上往下数第五根肋骨。

我于是说:“对,对,我们想走走,不走白不走。”

张阿姨脱下外套,披在蛋蛋身上,说:“蛋蛋,晚上会很凉,雾气又重,多注意身体,小心感冒。”

蛋蛋对母亲笑笑,说:“谢谢妈。”

我说:“阿姨,我也怕冷,我也要衣服。”

张阿姨一笑:“瑞尼,阿姨没有衣服给你了,这样吧,送你一句温暖的话。”

“啥个话?”

“天将降大人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阿姨,你出手真是大方,随便赏小的一句话,居然就是唐朝的文物。”我觉得真没劲,一点都不好玩,失败。

张叔叔和我握了握手,说:“再见了,瑞尼。”

“再见了,认识你们很高兴。”

然后我和蛋蛋转身离去,一路上,我们有如下交谈:

——你父母很可爱,也很漂亮,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想来也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我妈妈对你印象挺好的,说你懂礼貌,话不多,老实可靠。

——哦!

——刚才她还悄悄地对我说,你长得象布拉德·彼特呢!

——哦,你妈真这么说的?哈哈,看来无论年纪大小,好色之心,还是人皆有之嘛。

——去!你找死啊。蛋蛋说着,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

我想起张叔叔留给我的悬念,忍不住问蛋蛋:“刚才你爸爸说你快要怎么了?”

蛋蛋的头斜倚在我的肩上,头发在风中摩挲着我的脖子,酥酥的,软软的,让我如同饮尽一杯毒鸠,魂飞魄散。

“他都告诉你了?”她的声音颤抖着。

“没有,他什么都不肯说,还说你会告诉我的,你会告诉我吗?你会嫁给我吗?”

“瑞尼,咱们今天不谈这个,好吗?”她抬眼恳求地看我,语气幽远而委屈。我一向心软得象个红柿子,一捏就变,再加上美人轻声相求,虽然心里十二万分好奇,还是决意按捺下去。我按。

“好吧。我不问就是了。”

“现在我们亲密地走在一起,你依着我,我靠着你,这很真实的,也很美好。瑞尼,你会记住这一刻吗?”

一听蛋蛋如是说,我马上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而我就跟乌鸦一样,预感一向不幸地正确着。有些人生来就是通灵者,譬如瑞尼,譬如悉达多·乔达摩。《五灯会元》卷一《七佛·释迦牟尼佛》载:佛初生,自然捧双足,东西及南北,各行七步,分手批天地,做狮子吼声:“上下及四维,无能尊我者”。这最后一句话,翻译成现代口语,就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后来的事情发展证明:小乔的这个预感还是非常正确的,这小子果然醍醐灌顶,立地成佛,左手遮天,右手遮地。牛逼得不行。

“我们相处的每一刻,我都会记得。”我停下脚步,转向蛋蛋,梳理着她飞扬的发丝,接着说:“蛋蛋,今天你有些反常,难道,你要离我而去?”

蛋蛋不言不语,突然象吃了豹子胆似的猛扑过来,将她的嘴唇紧紧地压上我的嘴唇,可怜的姑娘,她这是怎么了?我一边配合着她的热吻,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

她的唇柔软而僵硬,滚烫而冰凉。我假装挣扎了两下后,便完全屈服了。树影婆娑,黑鸟飞渡,月明星稀,断桥残雪,清波丝丝絮语,睡莲暗香浮动。而我们忘情地吻着,甜密而狂野,伊的呼吸,抚慰着我潮热的面孔。四唇交合,如凛然的盾徽,如艰难的誓言,两条生命籍此一吻融会贯通。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时刻,而漫长的期待,辛勤的酝酿,更赋予这一吻以流传的价值。她整个地瘫在我的怀里,如同远古时代就已在此地安息。

就在我********,并准备既得陇,复望蜀时,她挣脱开我的环抱,迅即拦住一辆出租车,在关上车门前,她的声音因高亢而几近嘶哑:“瑞尼,我会打电话给你的。”话刚一说完,车门便砉地关上,在冷清的北山路上,出租车飞快地消失。

唯余我在原地,四顾彷徨,无可匹敌的吻感和紧随而至的离别,都来得太快消逝得太慢,让我消化不良、不知所以。我提着滞重的脚步,茫然地向学校走去。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正在被我深爱的姑娘深爱着,幸福至斯,虽南面王乐,不能过也。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因为整个晚上,我根本没有好好地睡过觉,我坐在宿舍发了会呆,决定还是先给蛋蛋打个电话,她的一位室友接的电话,说她请假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学校。我说我是瑞尼,电话那头立即响起一声兴奋的尖叫,那个女生紧张得话也说不利索,她说啊瑞尼你你想干什么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我说蛋蛋临走前有没有什么东西留给我的,对方说很遗憾没有,我说:好吧!谢谢您!再见!对方说:不用谢!ByeBye!欢迎再打来。啵啵啵啵啵啵~~~~啊!

天空是灰色的,米饭是坚硬的,灯光是伤感的,开水是滚烫的,女人是穿着衣服的,课本是看不明白的。总之,今天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别扭,室友们看着我的苦瓜脸,也都没敢来和我讲话,生怕我骂他们到了更年期。

我每隔半小时打一次蛋蛋的手机,听到的都是一遍遍重复的关机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Themobileyoudialedisoff,pleasediallater。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Themobileyoudialedisoff,pleasediallater…………

我开始疑神疑鬼,惴惴不安,一直到日暮时分,蝙蝠飞出了山洞,夜莺亮开了歌喉,我不甘寂寞,想出去走走,聊借卑微的人群弥补一下我高尚的失落,在堕落中寻找麻醉和安慰。麻雀变凤凰?韭菜当肉买?做梦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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