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没打算挨揍(二更)
“您到了那边。如果有人要对付您。我插不上手了。”马跃愧疚的对陈哲说。
陈哲无所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反正我肯定吃不了亏。”
手铐被马跃轻轻扣上。他不敢用力,只是做个样子。陈哲晃了晃手离开了。
张宁在旁边皱着眉毛:“我怎么好像觉得不对劲。咱们……平时不是这样的吧。”
陈哲走出几步。微微一笑。知道摄魂戒的效果就要过了。这两个家伙迟早得反应过來。只不过他们的层次。肯定不知道摄魂戒这个玩艺。
被押送到了省城的看守所。一路前行。直到有铁栅栏门走廊心头的一间屋子。
这时已经是晚上。管教给他取下手铐喊了一声:“新來的。照顾一下。”
说完在他背后轻推了一把。把陈哲推进屋子。
这间屋子像是学生宿舍。一屋八个人。都是上下铺的单人床。白床单白被罩白墙壁。一尘不染。外面的阳光照耀照进來。晃得眼睛难受。
午休时间。这些穿着红马甲斑马服的罪犯。像小学生一样被强迫着午睡。有人名类似于组长的头头儿站在旁边看着他们。
看到陈哲进來。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从床铺上望了下來……
嫌犯组长看到陈哲。眯着一双三角眼猥琐笑道:“还是一个细皮嫩肉的。跟大姑娘似的。”
陈哲虽然不怕。却也被这种眼睛看得不寒而栗。尼玛我细皮嫩肉。你眼睛瞎啦。我黑得跟泥鳅一样好不好。
再一看这帮人渣。个个长得歪瓜劣枣。
有天生猥琐的中年大叔。眼睛总是往人身上瞟啊瞟的。一看就是亵渎妇女的。
有黑不出溜的彪悍青年。手臂带着纹身写着:我恨恨恨。为何出生。终要杀遍世间所有人……
有眼睛鬼鬼崇崇。不拿正眼看人的瘦小男人。
反正这么说吧。在这个屋子里。陈哲就是最TMD的帅的。
一般这种罪犯。长得都带着一种特别的气质……
1870年12月。在意大利帕维亚监狱。做为监狱医生的龙勃罗梭打开著名土匪头子维莱拉尸体的头颅。发现其头颅枕骨有一个明显凹陷。位置如同低等动物一样。
再经过继续观察。多次对比。他提出了所谓“天生犯罪人”理论。
他经过无数的对比。发现很多罪犯长相具有共同性……比如扁平的额头。头脑突出。眉骨隆起。眼窝深陷。巨大的颌骨。齿列不齐。斜眼。指头多畸形……等等等等。
这种学说带有一定的时代性。后世证明其中有谬误。龙勃罗梭自己也作了修改。认为天生犯罪人在罪犯中占了相当的比例。也有长得挺正常还干坏事儿的……
也就是说相当一部分罪犯。长相都有那么点……天生的特性。
陈哲学过法律。接触过犯罪心理学。其中就对龙勃罗梭的学说感过兴趣。现在他终于发自肺腑的感觉这位科学家说得很对。
这些人……一个赛一个的难看啊。
“新來的。你住这儿。”小组长指了其中的一张床铺。
陈哲只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有一块水渍。食物残渣。尼玛那一小块鸡骨头是怎么回事。
他摇了摇头:“这个地方不太好。再说行李也太脏。就沒有新的么。”
“哈哈哈哈哈哈。”屋子里大伙都乐了。
小组长一脸诧异的看着陈哲。这小子是神经病吧。就算在外面丧心病狂的杀人狂。在这里也得规规矩矩的。你还想要新行李。
陈哲眼睛一扫。发现角落里有一个大大的帆布袋。他自顾自的走过去打开。里面是塑料袋密封的崭新被褥床单。外面是翠绿的贡缎被面。明显比别人用的贵了好几倍。上面的褶皱一看就是沒用过的
“这个好。我就用这个了。”陈哲撕开包装抱起被褥。走到位置最好的下铺:“这谁的位置。让给我成么。”
小组长看着陈哲的表演。一时间反应不过來。
那套被褥……是他给即将进來的一位大人物留的。让新來的全给拿走了。那个最好的位置也是他的。也被新來的给拿走了……
这家伙要不是有病。就是有背景。
看守所里的人形形**。各种关系错综复杂。俨然一个小社会。当个牢头狱霸光靠能打可不行。这位小组长迅速打量了一眼陈哲:五官端正。年纪轻轻。一双眼睛漆黑深邃。精气神十足。
难道是哪个大人物的儿子侄子什么的。
他在犹豫。可是周围的家伙眼睛都在看。有点下不來台。
小组长沒敢当时动手。只是在后面伸手抓陈哲肩膀:“新來的你懂点规矩不。那可是我的地方。到那张空着的床上去。”
他刚一冲过來。就觉得肩膀被拍了一下。身子顿时矮了一截。
陈哲脚尖抬起轻轻一撩。迅捷无比的点了一下他膝弯。同时身子闪开。在小组长屁股由上到下來了一脚。直接把他踹到床底下。
床底下是两只罪犯学习的小板凳。两只脸盆一个杂物箱。
小组长身子被陈哲踹进去。床下面叮叮铛铛一阵乱响。外面巡视的管教听到了。走过來皱眉问:“怎么回事。午睡懂不懂。给我马上躺上床上去。”
“报告政府。他把床铺让给了我。”陈哲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句。直接把小组长的被子扯下扔到地上。铺上自己的新被子。
“你给我小心点儿。”
管教在这里。那小组长毕竟心存忌惮。他从床底下狼狈的爬出來。瞪了陈哲几眼。悻悻的搬了行李。
陈哲躺到床上。舒适的翻了个身。这里比自己家里的床还要舒适不少。看來这套被褥可真不便宜。等明天走的时候应该拿着。留作纪念。
让他奇怪的是小组长竟然沒立即报复。只是回到床上愤然躺着。
所有人看着陈哲的目光诧异而怜惜。就像看着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可惜。我要是分神期的话。可以分出一部分元神。也不用在这里等着了。”陈哲自言自语的看着头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他元神出窍很疲倦。闭目养神了一下午。晚饭时也沒人叫他。一直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
这个时间。里面的罪犯都睡觉。外面的管教只留下两名值班。走廊里静悄悄的。小组长从柜子拿出两包中华烟。等警察走过时。偷偷塞过去。
管教不动声色的收下。向床上睡觉的陈哲望了一眼。低声道:“收敛点。不要弄出事。”
“我办事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小组长嘿嘿一笑。回头看了一眼陈哲。目光冷森森的。
管教点头离开。把走廊一边的铁门锁上。随手关了监控。小组长重重呼出一口气。扭头从旁边抽出一只床板。
剩下的人也都下了床。有人拎起床下的凳子。有人也抽了床板。陈哲在黑暗中张开了眼睛。对面的七个人除了马六外。个个高大槐梧一脸横肉。他奇怪的问:“咦。这几个人也不是白天的那些啊。”
“这都是我朋友。跟人打了招呼。今晚临时住这里。今天要不把你小子收拾服帖了。我马六儿倒着写。”
原來这个小组长叫马六。取了一个汽车的名字。
陈哲一跃下床。走到门口死命的敲着门:“救命啊政府。有人打我……”
马六几个残忍的笑了笑。隐隐围住陈哲。成了一个半圈。好像猫戏耗子一样。眼中露出嘲弄之色:“原來是个雏儿。难怪那么嚣张。原來沒挨过揍吧。”
陈哲叫了几声。沒有动静。对面监舍门窗上。挤了一圈脑袋看好戏。
马六冷冷一笑。嚣张的冲着对面挥了挥手。他笑了笑:“你把管教喊來也沒用。我只是给他们面子。不然下午你就见血了。”
背景强大的罪犯是管教也招惹不了的。这群人搁到社会上都是横着走的主儿。
马六就是这种。当初有一个管教看不过去。只是训斥了他一句。直接就被调去看大门了。晚上又被人蒙头打了一顿。
就像某些特殊牌照的车。交警不是不管。管了以后不但扣不了人家分。最后还要惹得自己被骂。
陈哲失望的回了头。舔了舔嘴唇:“我真沒挨过揍。可惜今天也不打算挨揍……”
号子里。所有看押的罪犯都知道马六今天要收拾人。晚上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着听新來的菜鸟哭爹喊娘。
要知道马六心狠手黑。而且又变态。当年有一个新人不服管教。他找了六个人把那新人给轮爆菊了。第二天满屋子的鲜血。大便都洒了一地……可是今天109号房间一直静悄悄的。
号子里的人忍住好奇心。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有人从门口经过时看了一眼。发现马六只穿一条内裤。撅着屁股。脑袋对着屋子里一只臭气薰天的尿桶。一动不动。
别看马六的人长得凶恶猥琐。但皮肤很白。只是后背屁股上面被人横七竖八的抽了一道道鞭痕。高高肿了起來。现在还在流血。
而那个新人起得很早。拿着平时马六的那把曲尺。对面六个人立正站好。一丝不苟的盯着新人。眼中都流露出恐惧之色。
陈哲拿着曲尺。狰狞的笑着:“报数。”
“一。”
“二。”
“三。”
“五……”
陈哲拿着曲尺指着马六的屁股:“连他妈报数都能错。给我拿腰带抽他十下。”
马六:……
他报错数为啥要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