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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三生缘,最后的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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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还带着些许的低沉和说不出来的哀伤,转头瞧着洛倾雪,“原本以为他们只是累了,睡一觉便好,谁知……这竟是睡过去便再也没有醒来过。”

“月世子也别太过伤心了。”洛倾雪面无表情,连带着语气都是对淡淡的。

云初扬侧首朝石清使了个眼色,石清立刻推着他来到洛倾雪身旁。

洛倾雪半跪在床头,男尊女卑便是永远跨不过的坎;瞧着躺在外侧的静王妃,脑子里不知为什么竟然浮现出容末那张脸;有两日没瞧见他,竟是有些莫名的思念。

“平安,你也别太伤心了。”云初扬轻轻地拍了拍洛倾雪的背。

“嗯。”洛倾雪轻轻应声,声音却是透着些许的哑色,她抬手抓住静王妃的手,不断地轻抚着,“王妃待我好,宛若亲女,如今她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却无能为力,我……”

说着,眼眶红红的,原本清澈的眼底竟然蕴上了雾气,眼瞧着就要落下泪来。

云景月顿时只觉得心头一软,张口却硬生生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只喃喃着两个字,“平安……”

“母妃时常念叨,她生病的那些年已经错过了女子最美好的年华;这一生富贵荣华,却唯有无女成为了终身遗憾。”云初扬低着头,声音很轻很柔,却又不似女子般带着男子阳刚的柔,让人只觉得很是舒服,“自从有了你,母妃已经开心多了。若是她知道你特地来看她,她会很开心的。”

“嗯。”洛倾雪点点头,眸中含泪。

右手的手指却是悄然探上静王妃的脉搏,然后很快将静王妃的手放下,望着里侧,“王爷与王妃是同时病倒的吗?”

“嗯。”答话的却是云景月。

“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道真是让人羡慕。”洛倾雪低着头,轻声感慨着;“原本是过府探望,却不曾想却是收到噩耗,再见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别难过了,会好起来的。”云初扬很是隐晦地瞧着洛倾雪一眼,见她眼底并没有为难之色,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瞧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不知道为什么云景月总觉得这一幕非常的碍眼,不由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父王、母妃现在可还在病着呢,你既然与那个什么神医交好,就由你请他来给父王和母妃诊治一番吧。”

“待容神医归家,我自会前去。”云初扬沉着脸。

一时之间两人间的气愤很是故意,洛倾雪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仍旧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又在两人诡异的气氛之间周旋了片刻,然后这才起身告辞;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向来没什么交集的云景月竟然坚持将洛倾雪送到大门口,直到再也看不到洛倾雪的马车时,这才回转。

视线落在云初扬的轮椅上,想到之前洛倾雪对他们的差别态度,顿时不由得怒上心头,“哼,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废物!”

“月世子慎言!”石清原本就难看的面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一个狗奴才,本世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来人呐,给我把这个骑上犯下的狗奴才拿下。”云景月轻喝一声。

“是。”立刻周遭数名侍卫跳出来。

云初扬的面色顿时变了变,眉宇微微颦蹙着,“二弟。”

“陪,区区庶子竟然还敢叫本世子弟弟。”云景月更是气恼。

石清与数名侍卫竟然已经打了起来,乒乒乓乓,十数名侍卫的围攻之下,石清竟然能不落下风;可云初扬却是沉着脸,低着头垂下眼睑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月世子抱歉,石清不懂规矩。”

“不懂规矩,以为一句不懂规矩就没事了吗?”云景月沉声。

“石清可是父王亲自请来的。”云初扬身子微微颤了颤,声音却越发的冷厉。

“……”云景月顿时沉默了下;转头狠狠地瞪了石清一眼,“别以为父王能护住你一辈子”,然后朝自己的贴身侍卫使了个眼色,“我们走,哼!”

饶是石清武功非凡,在十数人的围攻下却依旧有些狼狈,“公子,抱歉我……”

“不妨。”云初扬罢了罢手。

“平安公主当真能治好王爷和王妃吗?”虽然对洛倾雪的本事他是知道一些的,可垂下眼睑瞧着自家公子仍旧没有好转的双腿;就算是神医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不是吗?

“能!”云初扬抬起头望着天边的烈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倒是不知道说给谁听的,“只要她说能,就一定能。”

回到华清院。

刚踏入院子,洛青云和洛倾寒就立刻应了上来,上下打量着洛倾雪,确定她没有丝毫损伤之后,这才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

“情况如何?”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瞧着倒像是云初扬说的那样,脉象上看不出丁点儿问题。”

“嗯?”洛青云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狐疑,“然后呢?”

“从表面上看静王与静王妃的的确确只是睡了过去,这种症状虽然罕见却并不少见。”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只是怔怔地瞧着地板,“只是总觉得事情太过容易,这种感觉……”

闻言,洛倾寒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难得地皱起了眉头,“妹妹你的意思是……”

“如果静王与静王妃的事情当真与寇依蓝有关,那只怕……”洛倾雪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寇依蓝当真算计精密,一如既往;静王与静王妃的病症并不难办,只是怕是难办的在后头。”

洛青云不解,“此话怎讲?”

“呵呵,只怕寇依蓝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揭露我神医容浅的身份。”洛倾雪抿着唇,“难道你们忘了上次平家大少夫人难产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平家到底查探得如何,但这件事情绝对与寇依蓝脱不了关系,还有楚国公府,在及笄那日,那个二夫人也是……”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寇依蓝绝非坐以待毙之人。

不能坐以待毙,便只能主动出击;她可以将静王和静王妃的病症当做是一个试探吗?

“那妹妹你是如何打算的?”洛青云低着头,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只是,真的是问题吗?

洛倾雪脸上不由得泛起一抹苦涩,只怕那寇依蓝在对静王和静王妃下药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以她的身份不可能不出手;但一旦出手,只怕就会被抓住把柄;只是一个神医的身份倒是不妨,怕就怕,怕就怕再起什么幺蛾子。她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打算?还能如何打算,现下瞧着静王与王妃不过睡过去的模样,但不出七日,若是没有解药……呵呵……”

那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可是……”洛倾寒咬着牙。

“没什么好可是的。”洛倾雪面色沉了沉,连带着语气都染上了些许冰凝,“既然寇依蓝笃定了我会出手,那就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不行。”洛倾寒深吸口气,“你配药,剩下的我来。”

神医容浅是男子,他与洛倾雪一胎双生眉眼有七分相似,由他出面最合适不过。

洛青云微微颔首,洛倾寒到底是男子,由他出面有些事情会方便很多,他转头看向洛倾雪,“妹妹。”

“哥!”洛倾雪深吸口气,“有些事情,谁也帮不了我。”

洛青云和洛倾寒同时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疑惑。

“既然那寇依蓝算计的是我,呵呵,那这件事情便只能由我出面。”洛倾雪抬头望着他们,“更何况,我出面,至少性命无虞。”而他们……本就是那寇氏一族的眼中钉,若是趁机拔了最好不过,又岂会对他们手下留情;更何况,他们不懂医理,若是问及,到时候又该如何收场。

两人显然也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要他们眼睁睁地瞧着洛倾雪犯险,他们也做不到。

一时间,整个屋内,众人沉寂,雅雀无声。

“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洛倾雪沉声。

“就算要出手也未必要你亲自出手。”洛青云深吸口气,抬起头,“等你制好药丸大哥派人以神医容浅的名义送过去,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

洛倾雪眉梢轻轻挑了挑,这道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也好。”

静王和静王妃的状况,语气说是病卧床榻,不如说是中毒;可这种毒却也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但一般的大夫却是查不出来的;这种毒的毒性并不烈,在人体潜伏时,对人体根本没有半点影响;是以太医院中的那些人查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当天夜里,洛倾雪趁夜研制了十枚药丸,三枚交给洛青云,其余的留下备用。

漱玉、华香白日里累了一天,今夜齐悦守夜。

她自然也听说了今日在静王府中发生的事情,猛然想到之前在天机阁时,老阁主曾经说过的一件事情,她抿了抿唇,抬头瞧着脸上带着浅淡笑意的洛倾雪,几度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洛倾雪淡淡地笑着。

“……”齐悦面色沉了沉,眉宇微微颦蹙着,好久才缓缓道,“小姐,奴婢……”

“直说就说。”洛倾雪端起桌上白瓷薄胚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制药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为了保证自己的精力,她不仅提前服用了提神的药物,也习惯了喝着翠竹露冲泡的茶水;轻轻地抿一口,竹叶的清香夹杂着茶叶的甘冽,在舌尖蕴散开来。

齐悦深吸口气,吞了口唾沫,良久才艰难道,“奴婢曾记得老阁主在世时,曾经说过,龙月皇室有一种秘毒谓之曰,一梦千年。”

“嗯?”洛倾雪顿时眉宇微微颦蹙着。

“老阁主曾言,一梦千年,千年一梦,听着倒是与静王与王妃的状况很像。”齐悦抿了抿唇,知晓自家主子的医术非凡,但一梦千年,老阁主也曾经说过,难解。

洛倾雪只觉得脑子里飞快地划过一道什么,好像有点儿明白了,可等她仔细去回想的时候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嗯,我知道了。”洛倾雪抬起手,“我再翻阅一会儿典籍,你自个儿去休息吧。”

“不用。”齐悦很是固执的摇头,趁着洛倾雪尚未开口的时候赶紧道,“小姐,今时不同往日,这华清院可再不是铜墙铁壁的素瑶居了。”

“嗯,那你要是累了就让华香她们换班,也别太委屈了自己。”洛倾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尤其是在知晓了寇氏一族的阴谋之后,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经历去管这些丫头。

齐悦连连颔首,表示自己明白。

隔天,洛青云依约将解药分别送到了静王府与官府。

官宴辉在服用解药之后醒来,官家老太太求神拜佛谢天谢地,就差没有直接给洛倾雪塑一座雕像,早晚三柱清香了。倒是云景月瞧着那白瓷瓶中的药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就是这东西?”

“世子,这可是王爷和王妃的救命药。”管家有些战战兢兢的。

他虽然只是静王府的管家,可也听说过神医容浅的名声,能够得容神医赐药,那可是天大的荣幸;若不是有扬公子在,只怕容神医也未必会出手,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在心中腹诽,却不能说出来;就怕这位小祖宗一个恼怒将手中的药丸子毁了,他找谁哭去。

不多时,被整个太医院宣布顽疾不治的静王、静王妃夫妇,官家四少一夕好转的消息传遍云都,也震动了整个云都。

神医容浅的事迹被再次翻出来,闹得沸沸扬扬。

“妹妹这下算是声名鹊起了。”洛青云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一口茶,“还是妹妹这里好,翠竹露可不是哪里都能喝道的。”

洛倾雪嘴角微扬,莞笑轻言,语气却是淡淡的没有丝毫波动,“这样的声名,不如不要。”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声名太盛,也容易成为旁人的靶子;更何况,她现在的处境……那样的盛名之下,只怕是掩藏着无数的危机。

“好在妹妹没有亲自出面。”洛倾寒的声音冷凝,“据下面的人来报,如今整个云都的达官贵胄都派出人手,全程寻找容神医;静王府那里,扬公子的院门只怕都快被踏破了。”

“那我的那院子。”洛倾雪转头看向洛倾寒。

“暂时倒是没有情况。”洛倾寒语毕,洛倾雪这算是放下心来。

虽然早有预感,神医容浅的身份藏是注定藏不住的,只是能拖一时是一时,不然以她的身份,皇帝一个圣旨下来,为那些达官贵胄治病疗伤,她岂不是非得累死不可。更何况,自古帝王多猜忌,有些东西,或许还是不要去试探来得好。

曾经如此,往后……也是如此。

“皇上口谕——”

陡然,大门外,一道尖利的嗓音响起。

屋内三人齐刷刷地站起朝着门口望去,在屋门口守着的锦笙与华香两人也面面相觑。

“皇上口谕,宣平安和乐公主即刻携兄长进宫赴宴,不得有误,钦此!”

不多时,他们便看到来人;一袭宝石蓝绣仙鹤对襟长袍,顶戴花翎,手执拂尘;脸上还带着笑容的公公模样的男子,夹着嗓子也不多话,昂着下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洛倾雪朝锦笙使了个眼色,锦笙不着痕迹地走过去,从衣袖中递出去一个香囊,“公公一路劳累,不如跟奴婢一起往厅里歇会儿,喝点茶水;咱家小姐和少爷们整理洗漱也需要时间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传旨公公接过香囊,顺手塞进袖袋中还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其中的份量;眼角挂着洛倾雪倒是露出几分满意;想不到着平安和乐公主纵使被赶出了家门,这出手却不是一般的大方,给的竟然是银票,那少说也得有五十两吧;遂眉开眼笑地,“姑娘说得是;不过劳烦姑娘们动作快些,皇上还通知了各宫的娘娘、主子和凤临使臣;太祖皇帝和静安太长公主的銮驾已经到宫中了。”

“多谢公公指点。”锦笙心里陡然震惊了下,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仍旧陪着笑;只是心中却震惊不已,静安太长公主回云都竟然没有通知自家小姐,难道是因为小姐的身世?

洛倾雪一直站在那里,自然也听到两人中的对话,眼底划过一抹若有所思,“锦笙还站着做什么,快请公公屋里坐会儿,我们去去就来。”

“平安公主客气了。”传旨公公对洛倾雪的态度很是满意,毕竟下人和主人开口,这其中的份量可是不一样的。

回到房间。

华香与漱玉一起服侍着洛倾雪洗漱换衣,面见圣上,总不能蓬头垢面的。

“小姐,要不您还是别去了。”漱玉几经欲言又止,直到洛倾雪已经换洗完毕,准备出门的时候这才皱着眉头道。

“嗯?”洛倾雪顿时脚步,眉梢浅扬。

漱玉双手在小腹前交握着,指节微微泛着白色,很是担忧的模样,“小姐,齐悦与您说过一梦千年的,是不是?”

“嗯!”洛倾雪点点头;她们同出身天机阁,会互通消息她自然不会奇怪;只是漱玉那担忧的模样,略微思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漱玉低着头,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那模样很是纠结也很是为难。

“若是不想说便不说了吧。”洛倾雪深吸口气,不管是不是寇依蓝的阴谋,总是要走一趟的。更何况圣旨以下,她难道还能抗旨不成吗?

见状,一向跳脱的华香竟然都沉默了下来。

“漱玉姐,你不说我说!”终于,她忍不住。

洛倾雪眉梢轻轻挑了挑,旋身侧坐在软榻上,手上把玩着腰间玉佩的流苏,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们。

华香低着头,深吸口气,“漱玉姐她……”

“我说!”漱玉陡然开口打断华香的话,抬头看着洛倾雪,“小姐,我知道您是凤主涅槃,也知晓寇氏一族谋划天下的阴谋;因为……因为……”

“因为漱玉姐是寇氏一族唯一继承了最后祭祀一丝血脉的人。”华香索性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全了吐了出来。

“哦?”洛倾雪转头望着漱玉,不过片刻之后又低着头,眼睑低垂,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漱玉身子微微颤抖着,“小姐,我……我……”

“漱玉姐的身份老阁主也是知晓的,当初那些无耻的贱人竟然妄图让漱玉姐与族中血脉较纯的嫡子们……为了能够得到一个继承祭祀血脉的孩子,他们,他们……他们都是禽兽。”

说到最后,华香甚至是咬牙切齿着。

洛倾雪把玩着流苏的手顿时怔了下,抬头看着漱玉,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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