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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巍巍秦岭,幽幽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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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巍巍秦岭,幽幽终南

下车以后,刘浪紧忙赶路,也无心浏览山中美景,无视了那些高山低坡峭壁悬崖,也没有留恋那深壑幽谷清溪飞涧,只是低头忙着赶路。

一路行来,刘浪一边赶路,一边在记忆里回想着《空谷幽兰》的记忆片段,还有脑子里关于终南山隐士的一些历史痕迹。

隐士文化在中国源远流长。在中国腹地,横亘绵延,划分南北两地气候及地域的终南山,不仅仅是一个自然的存在。在古代,终南山是士大夫和知识分子进退朝野、“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退守之地。如今,它仍然是全国乃至全世界为数不多的、还存在住山隐修者的地方。

中国的隐士文化源远流长,从古老传说中的巢父、许由到现在的各种隐士,其人数达数万人,仅其中有迹可考者就达数千人。

相传西周的开国元勋姜子牙,入朝前就曾在终南山的磻溪谷中隐居,后以八十高龄出山,结束隐逸生涯,辅佐武王伐纣,建功立业,成为一代名相;春秋战国时期,道家始祖“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关而入终南,在这里得道飞升;秦末汉初,有东园公、夏黄公、绮里季、角里四位先生,时称“四皓”,先隐居商山,后隐居终南;“汉初三杰”的张良功成身退后“辟谷”于终南山南麓的紫柏山,得以善终;隋唐五代的药王孙思邈,仙家钟离权、吕洞宾、刘海蟾及全真道创始人王重阳等都曾隐居终南山;康熙时期的关中名士李雪木,为逃避清廷的召唤,躲到终南主峰太白山一带,因山中乏纸,他用槲叶写文题诗,竟至收集成《槲叶集》。至民国时期,大居士高鹤年先生晚年也曾在终南山的嘉五台和南五台结茅蓬访道修行,他隐居的茅庐犹在。

刘浪一边想着这些关于终南山和中南隐士的故事一边赶路,也就不是很觉得劳累。其实,还有一个他自己没有想到的原因,这也是他修炼了张狗娃交给的功法的缘故。

刘浪在山中再次行走几个小时,饿了就吃点在小镇上买的面包,渴了喝点水,一刻也没有停留。也不知道翻过了几座山头,还是没有到张狗娃家,看着太阳渐渐往西边移去,有了将要落山的迹象,刘浪不由心中着急,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又是接近两个小时,太阳不顾刘浪的意愿,按着它自己的节奏,慢慢落山,只剩下半个脸蛋儿露在外面,好像想看看这个独自在山里乱走的人到底去往何方。

是的,刘浪是个独自行走的人。

从摩托车上下来,只是路上路过了几户人家,刘浪问路的时候见过几个人,路上一直没有看到赶路的同行者。

前面又是一座大山,比刘浪一路翻越的山头都要大得多。有几户人家,稀稀拉拉的散落在山脚下和半山腰已经看不清晰的隐隐山岚雾霭里。

刘浪赶到山脚下的一户人家,看到屋子里升起了袅袅的炊烟,一时有一种想要歇息的想法。那家人正在做饭,听见有人走近,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见到刘浪这么陌生人,也没有流露出警惕和防备,只是看着刘浪,有一丝好奇。

山里,外人很少来。尤其是在这个天色将黑的时候。

刘浪连忙表明身份,说自己走人家,不熟悉路,想问问。

得到那女人的回答,刘浪心中十分高兴。张狗娃家,就在上面半山腰的地方。

刘浪赶紧道过谢,刚才想歇息一下,甚至如果路途还远实在不行就借宿一夜的想法也一下烟消云散。于是没敢耽搁,拔腿飞奔。

人,只要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就会迸发出最大的潜能。

太阳也许是知道了刘浪的目标,早就把好奇的脸儿全都缩回去了,天色转暗,奔波了一天的刘浪反而觉得比刚开始进山的时候还精力充沛,赶路飞快,终于在天色全部黑暗下来的时候,冲上了山腰,走到了张狗娃家的房屋前。

屋里隐隐抽出煤油灯的光线,还有一个女人和孩子低声说话的声音。刘浪没走到院门口,院子里传来一声狗的叫声,忽的冲到了院门口,在紧闭的院门内“汪,汪”的叫着,扑到门上,用爪子不停的嗤嗤的抓着院门。刘浪站定身子,刚要开口喊门,就听传来屋门开启的声音。

正在和孩子一起吃饭的张狗娃妻子,听见狗叫,开始还以为只有什么野物跑过引起的狗叫,后来听见狗一直在叫,还不停扒门,心思疑虑这打开屋门,站在房门前听着动静。

毕竟,大山里很少有外人进来,又是这样的夜晚,丈夫又不在家里。

狗儿见到主人出来,叫的更凶。

狗仗人势,的确不假。

张狗娃的妻子这才确信门外有人,不过山里的女人胆子就是大,开口喊了一声:“谁呀?”

刘浪忙高声应答,

“嫂子是我,我叫刘浪,是张狗娃大哥叫我来的。”

一听是自己丈夫让来的,张狗娃的妻子也没有任何怀疑,牵着这时也从屋里出来的儿子的手,走到院门前,喝住还在狂叫的狗儿,打开大门。

刘浪忙整整衣衫,向张狗娃妻子问好,刚要介绍一下具体情况,毕竟刚才只是说张狗娃让来的,没有仔细说明原委,怕张狗娃妻子又疑虑。

谁知张狗娃妻子看到刘浪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刘浪话头,

“山里夜冷,进屋说吧。”

刘浪跟着张狗娃妻子走进屋内,借着昏黄的灯光,先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情况。

屋内很简陋,但不显得贫寒。正对门靠墙是一张八仙桌,没有花哨的颜色,就是原木上刷了一层清漆,保持着木头原来的本色。

桌子两边,各有一张和八仙桌一样颜色的圈椅,桌椅之后就是一个长长的条机,条机的两端各放着一个玻璃酒瓶儿,瓶子里插着一支塑料花儿。桌子上放着一个保温瓶,竹子外壳的,还有一个搪瓷的茶盘,茶盘里是一个白瓷茶壶和几个明显是一套但不齐的茶杯。靠着侧面墙壁,各有一张长凳,墙上挂着兜里、蓑衣和一些砍刀。

整个屋里没有什么电器,在电还没有通到深山农家的那时,电都没有,更不会有家用电器了。

虽然家里没有什么多少摆设,但是却收拾的干净利落,可见主人也是个很会持家的人。

屋子的正中,放着一张矮桌和两个板凳儿,桌子上有一盘咸菜和两个碗,碗里还有吃剩的糊糊。

刘浪在极短的时间里用眼睛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又开始打量张狗娃的妻子。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不很高大,但是很壮硕,有一副山里人强健的身板。面貌普通,但面相恬淡。穿着深蓝色衣裤,虽不很新,但干净整洁。

看见刘浪打量自己,张狗娃妻子淡淡一笑,招呼刘浪坐下。

“走了很久的山路,累了吧。”

说着,拿起桌上的保温瓶倒了开水进桌上茶盘的茶壶里,给刘浪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刘浪身侧的桌子上。

这是个内秀的女人。

刘浪暗自判断。她没有像一般山里女人那样,看到知道自己丈夫消息的人来了先急着了解丈夫的消息,而是落落大方,做到应尽的礼节。

刘浪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滚烫的热水,润了润嗓子。赶忙把自己怎样进的看守所怎样认识的张狗娃大哥以及他交代给自己事情的经过简短说了一下,并告诉张狗娃妻子张狗娃现在在里面一切都好,没有受苦,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回家。

刘浪还待详细诉说具体的事情,张狗娃妻子打断了刘浪的话,

“既然是他的朋友,你就叫我嫂子吧,人既然来了,那些事儿也就不急于一时,你奔波了一天还没有吃晚饭吧,你先喝点水,我马上给你做点饭,吃晚饭休息一下再说,不急。”

说完,转身做饭去了。

刘浪打开带来的袋子,取出一些零食,逗弄着张狗娃的孩子,不一会儿,张狗娃妻子就端着一盘炒腌肉和一大海碗热腾腾的面条走进来,面条上还卧着两个荷包蛋。

刘浪没有让她把饭菜放在八仙桌上,那是正规的待客礼节,而是放在了他们原本吃饭的小矮桌上,和他们一起吃。

刘浪夹起一个荷包蛋放进孩子的碗里,有给小家伙夹了几块腌肉,自己端起碗也不客气,呼噜噜一阵,风卷残云般吃个精光。

张狗娃妻子一见刘浪的吃相,脸上露出会意的微笑。

这说明刘浪没有客气,心里也坦荡,这,符合山里人喜欢的性格。

刘浪一气吃完,刚放下碗,张狗娃妻子说锅里还有,刘浪摸着自己的肚皮,开玩笑说,嫂子做的面条真好吃,但是我的肚子容量就这么大,已经吃撑了,吃不下了。

吃晚饭,刘浪又把自己知道的张狗娃的详细情况说了一遍,并安慰嫂子。张狗娃妻子听说了刘浪要代替张狗娃进山送东西,就赶忙安排了地方给刘浪休息。

刘浪躺在床上,一时难以入睡。总感觉自己现在经历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山里的也,是那样的寂静。静的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打城市里生活习惯的人刚来到山里,也许一时还不适应。

既然睡不着,刘浪干脆盘坐在床上,看是修炼功法。几个周天运转下来,一个白天赶路的劳累感就消失不见,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刘浪又引导内气运行了几个周天,刚要躺下准备睡一会儿。隐约听见传来一阵低声呜咽声。刘浪侧耳倾听了一阵,明白了是张狗娃妻子在低声哭泣。

真是个坚强的女人,在刘浪面前一直保持着镇定的形象,自已一个人在夜里哭泣,释放者自己内心的压抑。

刘浪也没有去劝慰,一个是不方便,再者也是觉得一个人内心的苦闷也压抑释放出来或许更好,老是憋在心里,也不好。

慢慢的,刘浪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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