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之爱(冷与柔61)
“他们认识。。”丁柔完全惊愕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欧文。过于惊诧已经让她忽略掉了欧文和自己之前曾经有过的“一面之交”。
欧文点了点头。“他们只是有误会而已。解开误会。就什么都...”
“我沒有兴趣管他们的事情。”收起了禁不住流露出來的诧异。丁柔的注意力放回了欧文身上。“我对你当初对我的攻击。很感兴趣。可以聊聊这个么。”
眼看着欧文的脸色变得很不自然。他应付女人的招数实在是有限。尤其是在冷艳的丁柔表情变得有些咄咄逼人的时候。他更是语无伦次。“那个...那...也不是的。我实在是...”
话沒说完。两个人只听到屋力量传过來更响的东西猛烈撞击之后。有什么玻璃器皿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进去看看。”不顾欧文的阻拦。丁柔已经冲到了门口。
推门而入。她愣愣地看着满地狼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丁柔的视线凝聚到冷之清的脸上。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冰寒天地一般。直视着直到现在还带着微笑的男人。薄唇畔形成一种坚毅的弧线。
两个高大颀长的男人。以一种对峙的方式面对面站立着。互相对视着。
“你受伤了。”欧文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寂。
丁柔这才意识到。刚才电梯相遇的男人。手上正滴落着新鲜的血液。屋子里。仿佛也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血液的味道。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冷之清这种剑拔弩张的态度。她是懂得的。
忽然。丁柔想到了电梯里的一幕。她有些急虑地走向前。“冷董。你别动他。他。。”
“宝贝儿。这么担心我。还不扶我离开。”沒等丁柔走到冷之清跟前。已经被男人一手揽在了身边。丝毫动弹不得的。硬是被他扯到了怀里。顺势。他将她搂得紧了一些。在她耳畔低语。“我帮了你的忙。现在该你帮我了。”
丁柔莫名地睁大了眼睛。瞳孔里掠过一丝不解。而当男人扬了扬正在不断地流血的手腕时。她才抿着唇。皱了皱眉。沒有再做任何的挣扎。
冷之清的眼神里似乎有激光一般地扫射在自己眼前亲昵的两个人。血样被破坏了不说。安妮可以选择任何人。只是...为何忽然和他扯上了瓜葛。。
“站住。”看着丁柔马上就要被“拐”走。他不禁脱口而出。“袁铭赫。你如果真的这么离开了。合同的事我绝对不会再有一丁点儿的让步。”
原來。这是他的名字。
丁柔默念着。知道冷之清此时必定是无比的挣扎。她却无法挪动一点脚步。甚至不敢回眸看他一眼。
她的欺骗够多了。这一次。陪眼前这个“救命恩人”演一场戏。也算不了什么...
袁铭赫停下的步伐立即又迈开了。刻意做出潇洒的样子。头也回地向后摆了摆手。“合同不签也罢。我只是來看看你。”
大步流星地。丁柔只能被他按在怀里。向门口走出去。
“该死。”看着背影消失殆尽的两个人。冷之清一拳砸在了凌乱的桌上。惊得欧文一阵心脏狂跳。
“他...他们居然会认识..."欧文挤出一句话。
“他是故意的。”冷之清漠然地看着门口。心里一阵低落。“只是。为什么是他。偏偏是他...”
一直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走出了电梯。直到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前。丁柔才得以从袁铭赫的手臂里挣脱开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她仍然沒有任何的缓和语气。“好了。袁先生。我们两不相欠了。”扭头。便想离开。
“给我...拿药。”袁铭赫忽然一阵虚弱。额头泛着浅浅的汗。斜靠在车门前。
丁柔终于还是捱不过本性。硬着头皮。再度从他手上的包里掏出了药丸。替他含在了嘴里。
好一会儿。袁铭赫的脸色才渐渐地恢复如常。呼吸也逐渐地均匀下來。刚刚闭着眼睛慢慢睁开。他露出一个标志性的邪魅的笑容。“你。终于记得我姓什么了。”
丁柔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本想一言不发便立即离开的。眼前却似乎看到了冷之清那张铁青的脸。她不禁还是拉下了脸。发问。“你为什么惹到他了。”
听了她的问題。袁铭赫更是笑得开怀了一些。像是印证了什么。很有深意地看了看丁柔。“沒有为什么。如果说是为你。你相信么。”
丁柔冷笑。摇头。“不可能。”
“...不可能。”袁铭赫再次扬了扬血液都有些凝固了的手腕。“为了掩饰你想要的东西。我伤了我自己。也算还了你的救命债。”
丁柔的心忽的跳了一下。但仍然强装作镇定的样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袁铭赫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抬眼看了看天。“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天知道。”从他一见到她。就知道她是在为什么而焦虑着。进门的瞬间。他早已经观察到了。她始终在意的都是那些带血的瓷片。
不论如何。直觉让他觉得他想救她。
“袁先生。看你这样的状态。应该是能自理了。”丁柔有些摒弃地转身。“不送了。”
身后的袁铭赫挑了挑眉。颇有趣味地看着凛然离开的背影。这个女人。看上去并沒有接触起來的那么要强和冷淡。只是。她和冷之清之间。绝对是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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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室里。冷之清凝神许久。终于让自己全然平复下來。
他看了看地上的狼藉。蹙起的眉头最后还是舒展开來。 低缓地开口。“有些。也许是注定的。就让她去吧。”好不容易收存到的血样。最后还是沾染上了袁铭赫的血。他感觉现实在对着自己冷笑。
笑他冷之清应该是最傻的人。最笨的人。所以。。也就该有现在这种后果。
欧文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來的颓然。不禁也有些落寞。“你不要太在意。赫他有时候是顽皮了些。但就像他说的。签不签合同不是最重要的。他确实是來看你的..."
“。。看我。。”冷之清反问。失笑道。“看我现在过得多么狼狈。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