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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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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走到生属马位,这个年来得晚,去得也晚。老话说牛马年,好种田,但显然这个1942年,不是一个吉利的年份。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发生了许多大事,一一数来,都是可以记载进世界史册里的,而花清远为程蝶衣形容解释的就比较简单了——整个地球都打乱套了。四个字就可概括:满目疮夷。

离着花清迈去世,也有一年多了。因着小雪做肉干的手艺好,花清迈久吃不腻。烧周年那天,程蝶衣还特意给花清迈一家子带去了腊肉干做祭品。

花清远往来于天津北平之间,一身担两地,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疲惫之色,反倒像是习以为常了,很喜欢这般光景似的。

经花清迈一事后,菊仙把在北平的服装店,挪到了天津。段小楼提前寻好了院子,一家三口搬离开了剧院统一租住的大楼,单独住了。

段小楼寻的院子,离着花清远和程蝶衣住的地方不远,也是为了两家可以时时照顾。

1942年的大年过完,紧跟着就是春分节气,连着一个春天在年里过了一半。

无论哪个年份的春天,总是引人蠢蠢欲动的。

最近,花清远就发现,他那位幽居在家的二姐花婉爱,有点不太对劲。

时间如流水,过得真快。转眼,他二姐花婉爱离婚也有一年多了。在花清远的开解下,活泼开朗了不少,却还是一副大家闺秀婉约温静的样子,远远看去,如一朵兰花在室,独自盛开一枝的寂寞。

花清远心有不忍,去年年尾那阵,就暗示他二姐,如果暂时不想找男人或是暂时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可以……可以适当地……开放一点,比如:养个男人。

如今这世道,吃不起饭的人越来越多。小白脸遍地都是。花清远当然不会让他二姐被拆白党骗,但也不想他二姐三十左右的年纪,就独居颓废,适时地点一、两个……那什么,可以调节身心。

凭什么他那个败类人渣二姐夫可以花天酒地,他二姐就一定要守着呢。

花清远在这方面,知交甚多,随便提一提,就有很多人赶到眼前,给他介绍的。

花清远帮着相看了几个,觉得其中有两个还是不错的。

一个长得斯文俊秀,还念过几年书。能说会道,随便和花清远聊了几句,就把花清远说得很开心了,可见职业素养非常高。

另外一个身材有型,估计床上功夫应该不错。

最主要的是这两个人开价很适中,性价比优良。又有中人担保,不怕被骗,不怕后顾之忧。

程蝶衣在得知花清远给他二姐花婉爱拉皮条后,一张俊颜沉得东海南海似的,恨不得拎着花清远的耳朵,让花清远清醒一点,就算心疼人,也没有这么个心疼法的。

——人家苦主自己愿不愿意还两说,你就帮忙做这个了?

花清远觉得程蝶衣提醒得很有道理,他没找到人之前,是问过他二姐的。

他二姐当然是摇头不同意的,但他当时以为他二姐是害羞。女人家嘛,在这种事情上,难免放不开。

但在有了人选之后,花清远不得不在程蝶衣揪着他耳朵,把他拎到花婉爱面前时,又问过他二姐一遍,在得知他二姐确实没有这个心思后,不得不很遗憾地放弃了。

“蝶衣,你没看过那两个人,真心不错啊,一个陪着聊天,开解心情,一个床上服务,保证地道。”

当晚,花清远还在床上,和程蝶衣表示惋惜之情呢。然后,在被程蝶衣揪过耳朵之后,又狠掐了腰。

“既然不错,我的爷,你自己留用不就完了吗?”

程蝶衣冷哼一声,立刻如警钟敲起,花清远连连摇头,“我又不空虚寂寞,我有蝶衣,这一生都不空虚寂寞。”

花清远说完,连忙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对程蝶衣的极其喜爱。这一生都不会有对别人起心思的坚定想法。从心灵到身体,都对程蝶衣忠诚到底。

这才算是把程蝶衣哄好。免于深更半夜,被踹下床的惨剧。

说实在的,花婉爱对于自己离婚后的生活,还是相当满意的。

上有亲哥哥为她买的房产,下有亲弟弟住在左右护着。在这个家里,她基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一点儿不用像以前在婆家,早晚两次的请安,稍有不慎就挨婆婆的训斥和丈夫的埋怨了。

花清远帮她找人的事,弄得她脸红脖子粗的,很是无措。这在她看来太滑稽了,她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寂寞的,何况家里,还很热闹。

小笙到了年岁,已经在意租界一所学堂里念书了。程蝶衣的戏也不忙,捡着戏院几个相中的小孩子,偶尔也会带回小院里,教他们唱几句。花婉爱心情好的时候,也凑趣跟着学学。

男人什么的,她真没想过。

经此一事之后,花清远彻底放弃为他二姐花婉爱,找男面首的想法,只能等着他二姐自己愿意花开二度的时候,他再帮把手吧。

可花清远万万没有想到,他给他二姐找男面首,不过是年前的事,年后春分刚过,他二姐这脸颊上面,就浮出春心萌动的红晕来了。

花清远觉得事情有异,因他北平天津两地跑,家里有些事情,难免是忽略掉了,但程蝶衣长留天津,心还细,想必知道些端倪。

“二姐这是喜欢上谁了?”

后天,花清远又要离开天津回北平了。走之前,他得把这件事确定了。

程蝶衣并不急着回答,反而转移了话题,“我觉得小笙,学个武生不错的。”

花清远一皱眉,“怎么又学武生了呢?”

之前,程蝶衣曾不懈努力地教过小笙,京戏各种套头,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五音的人,唱出来的戏调,当然是全跑,这完全与他唱哪个角色无关。

这般折腾了几年,花清远以为程蝶衣早就放弃了呢,结果,这戏痴还执着呢。

“有的武生上场,不用开口的。”

程蝶衣轻拍双手,觉得他自己真是太聪明了。他程蝶衣大小也是个角儿,他的儿子怎么能不会唱戏。就算传不了他的衣钵,也得是门清啊。

“你要让儿子去跑龙套?”

花清远直了眼睛,在他觉得,戏台上不开口的,基本都是跑龙套的,就是那种打旗幡的以及翻跟头的。

程蝶衣被花清远问得噎住,他当然舍不得让他儿子跑龙套去,只不过当个票友,他儿子那个调,都有点不合规矩,这叫他这个当角儿的爹,实在不甘心。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不晚,先说二姐的,你是不是知道那人是谁?”

花清远觉得程蝶衣不直接告诉自己,一定是怕自己嫌弃那人的身份。那人应该出身不高,配不上他二姐花婉爱。

与此同时,花清远在大脑里,快速过着他二姐花婉爱,平时能接触的那些个男人里,有哪个比较贴近。

程蝶衣见拖不过去,呶了呶嘴,小声地说:“就是……,好像……好像是那老板,我……我也不太确定……”

程蝶衣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花清远的眼睛已经瞪圆了,一声惊吼,“什么?那老板?那个胖子……”嘴巴张得更大,程蝶衣都能看到他的嗓子了。

程蝶衣挑眉,“你歧视胖子?”

花清远气得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圆椅里,这不是歧视不歧视胖子的问题。

问题他千思百虑,头脑里过了那么多个人选,连萝卜和苦瓜都怀疑过了,就是没有想到那老板。可想,这人在他心中,有多么安全。

他二姐的眼光,不会这么低落吧,怎么可能看得上那老板。

无论是前世看电影,还是今世真接触这个人,花清远对那老板惟一的感觉就是路人。

那老板长着一双睁了和没睁一个样子的眼睛,胖得包子似的脸,左右都是脂肪成堆。那个身材,更不用说。腰围和裤长成正比,1:1啊。

他二姐是眼睛瞎了吗?会看上那老板,这得多重的口味……

花清远缓了足有五分钟,才平静下来这口气。

程蝶衣在旁边,伸着手帮他抚弄前胸,一双凤眼含情,很是担心。他就知道,让花清远得知这件事后,一定会气急败坏的。

等能把气息喘匀后,花清远立刻开口,“那老板也有三十好几,将近四十岁了吗?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娶妻?”

敢来骗他二姐,别是家里还有糟糠妻。他二姐即使再嫁,也不会白白便宜了谁的。

花清远才不信那老板对他二姐是真心的呢,那老胖货的一双眼睛,虽时而睁不大,但全是精光,他要是算计起谁来,就他二姐这斤两的,都不够他刮一刀的。

“好像没有,”程蝶衣摇头,他也说不清楚。

他不是个好打听的,虽与那老板同在一间剧院里,他和他师兄还是那老板领进大红门戏院的,但他从来没有关心过那老板的私事。

“我也是听我师父说,那老板年轻那会儿,有过一个未过门的妻子,还未等结婚呢,他妻子出痘子发高热,没挺过去。”

花清远听完后,更讶异了,“望门寡?”后又觉得用词不对,连忙改为,“望门鳏?”

程蝶衣被花清远好笑地形容,忍俊不住,笑了出来,“你胡说什么啊,”指尖点到花清远的额头上,“那老板连那姑娘的面,都没见过,他父母订的。”

所以才叫望门鳏夫嘛。

花清远用手握住,程蝶衣点他额头的手指,“那他父母怎么没再给他找一个?”现在也就不用他烦心这事了。

程蝶衣就势,坐到花清远的腿上,“我哪里知道,”试探着又说,“要不你把他叫来问问?”

花清远想了想,摇头,“我还是先问我二姐吧。”

那老板是什么样的想法,对于花清远来说,并不重要。在这件事里,花清远惟一在乎的就是他二姐是怎么想的。

“也好,那你说的时候委婉一点,你二姐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别再吓着她了,”

上一次,花清远给花婉爱找男面首的事,就有点惊吓到花婉爱了。神佛保佑,千万别是这事留下阴影,才害得花婉爱走失眼光,看上那老板的。

花清远要用丹田真气平抚,才能把他破裂的思想,归还在一起,走正常思考的线路,如何在没有胖揍那老板一顿、把那老板揍成胖大海之前,与他二姐好好交交心。

程蝶衣则在想着,要不要念着这十几年来,和那老板的雇主情份,偷偷告诉那老板一声,快点卷铺盖逃命去吧。

“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呢?我二姐深闺藏秀,大门口不迈出一步的啊。”

花清远这一点实在想不通,程蝶衣眨眨眼睛,“你二姐给我们剧院管帐,已经管……快五个月了。”

“什么?”要不是程蝶衣坐在他腿上,花清远差一点儿又跳起来,“竟然这么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程蝶衣很惭愧,“我以为你二姐接那老板的活儿,就是想找点乐子,谁知道会……会……扯出这事来。”

花清远在程蝶衣这话里,又听出点意思来,“赶晴是那老板主动找来的?这胖货,从一开始,就没按好心。”

程蝶衣无语了。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么多年,戏院的帐目,都是那老板自己管着的,怎么会突然觉得力不由心,想雇个帐房,还找到花婉爱这里来了,不怪花清远怀疑他的。

程蝶衣心里也犹豫,这么多年,他与那老板接触,觉得那老板这人虽爱贪便宜,有点惟利是图,但心地不坏。至于那老板对花婉爱是什么心思,他就真摸不清楚了。

不过,程蝶衣相信,任何人都逃不过花清远的火眼金睛,不管那老板打得是什么主意,等花清远和那老板谈过之后,一定会揭了那老板的画皮,看清楚那老板的真面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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