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歉意
“不，请你停下……不……我……”
他开始了挣扎。
埃西亚并不是战斗用aI，虽然力气和大多数aI一样大的惊人，但基本上还是没有多少攻击力的。
更让埃西亚感到不解的是，每一次进入，都给他带来一阵近乎痉挛的感觉，身体像是自己在索求着那一切。
每一次都让他浑身颤抖。
他甚至开始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想要基尔继续下去，还是就此停下。
也许这是一次全新的感觉，至少可以升级一下数据库？
“不……还是继续下去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芯片再次提出了高温警报。
太烫了，什么东西像是几乎要把他融化了。
基尔轻轻的喘息着，他低下头，轻柔的吻上埃西亚的嘴唇，低低的呢喃中，带了一丝隐约的笑意。
凌乱的衣服散落在地上，他下意识的抱紧了基尔的脊背，双脚甚至勾住了他的腰。
他只是纠缠着想要体验更多。
脚趾微微的蜷缩着，太多他无法理解的情绪倾巢而出，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接下去应该做什么，一时间，凌乱了的意识中，他只是想要基尔 抱得更紧些。
基尔的身体微微绷紧了，在完全放松的一刹那，他低头用力的吻上了埃西亚的嘴唇，然后筋疲力尽的倒在了边上。
他喘息着拿起放在枕边的纸巾，胡乱的擦拭了一番，然后微弱的吐出一口气。
埃西亚并没有感觉到疲惫，他支起身体，好奇的打量着那个对自己一向冷漠的舰长。
那滚烫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身体内，淡淡的气息正在从他的指尖飘散。
“好吧……我够了……”基尔喃喃着，伸手摘下了脸上的眼睛。
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在躺在一边的埃西亚身上时，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僵硬了。
“为什么你在这里？”基尔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他厌恶的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埃西亚，伸手一把将他推开。
脚边是埃西亚的衣物，凌乱的散落在地上，更是有白浊的液体正从那个机器的大腿内侧淌落。
“不……”基尔的表情就像是刚刚吃了一只苍蝇。
埃西亚看着他，一动不动的。
“我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基尔的语气不善，几乎是要破口大骂。
“我只是想来核对一下清单。”埃西亚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
“……”基尔睁大眼睛，咬牙道，“你不会把我推开什么的吗？！”
“我不能违反舰长的命令。”
“天哪！”基尔跳着脚从椅子上爬起来，匆匆忙忙的穿好了裤子，“铁皮脑袋……你、你是故意的吧！”
埃西亚沉默了。
他安静的垂着头，一言不发的看着那粘腻的液体正从自己光滑的皮肤上淌落。
真是够恶心的。
虽然脑子里这么想，基尔还是本能的拿起几张纸巾，胡乱的擦拭了一番那被弄|得有些发红的地方。
他闷闷的道，“疼吗？”
“我……我不知道疼是什么样的感觉。”埃西亚老实的回答道。
这个回答还真够绝的。
基尔忍不住想。
他把手胡乱的再次伸了进去。
埃西亚禁不住颤了颤，腿上一软，几乎倒了下去。
看来还是疼的。
基尔满脸黑线，索性咬牙将埃西亚抱起。
两个人身材体型都差不多，而埃西亚的又好像比正常人类要重一些。
“这个……就叫疼……铁皮脑袋……让你的传感器什么的把它记下来。”
“我并没有检测到内部损坏。”
“开玩笑！”基尔几乎叫了起来，“我的水平，你觉得我会弄伤你吗？”
埃西亚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
“……”和机器人说这些真是个错误，基尔被看得几乎毛骨悚然。
他把埃西亚放在了躺椅上，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为他穿好，一面严肃道，“听着，铁皮……埃西亚，没人可以知道这件事，明白吗？”
“……明白。”
“好极了，过来，我帮你把那些东西弄出去……”
已经穿上的裤子再次被扯下，后面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旁人第一次那样糟糕。
基尔不想被旁人看到，便将埃西亚再次抱起来，带进了洗手间，在门口还放上了“正在清扫”的标志。
埃西亚老实的趴在了台子上，后面抬起，基尔用手指试探的戳了戳，埃西亚身体微微一颤，但依旧是没有吭声。
基尔不想承认自己的那些歉疚感，手上的动作也谈不上多温柔。
“我猜你现在如果有自我意识的话，你肯定恨死我了……”基尔低低的道，“不过，你还只是个机器……你还是可以好好做船上的事。”
“……”埃西亚安静了几秒，轻轻地道，“我不恨你。”
基尔失笑，“你现在当然不会恨我，你还是一个铁皮机器脑袋……”
埃西亚没有吭声。
后面的清理并没有让他觉得尴尬或者不安，也许他有，只是，埃西亚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受是什么。
从出厂到现在，他第一次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这样的问题。
“好了，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了。”基尔帮他穿好了裤子，他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那设计完美的臀部，拍一下便会像果冻一样来回晃悠。
上帝啊，他看上去真是够美味的。
基尔的喉咙忍不住动了动，他开始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抱着自己的aI一直到不愿意结婚了。
“记住。”基尔脸色严肃，“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埃西亚看着他，声音有些奇怪，“你不用担心这一点，舰长。”
“嗯嗯，太好了……”基尔捧起埃西亚的脸，像对待自己其他的床伴那样，习惯性的落下一吻，然后再屁股上踹一脚赶出去。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尴尬的伸手拍了拍，低声道，“走吧。”
也许和机器睡觉的好处之一就是，他们不会在事后围着你团团转。
基尔走进自己的房间，打开灯。
和埃西亚的事情让他觉得心烦意乱，他从来没有和自己在一起工作的人做过这样的事，听上去很愚蠢。
即使是在军校的时候，基尔和艾萨克.赖恩也并不是在一个班或者是一个连队里面。
埃西亚是个机器人，这是所有乱七八糟一堆破事中唯一的幸事吧。
可是，即使自己在视觉影像中，看到的埃西亚却是真实的，但是，那个时候埃西亚确实对自己说了“不”……
这还真是奇怪，作为战舰的aI，机器设计的最初就是执行舰长的所有命令。
来自舰桥的联络进来，领航员罗蒂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舰长，有你的电话，总部需要你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让我换件衣服。”
关闭了联络，基尔拿了一件军装换上，他刚刚没有戴隐形眼镜，那双惨白色的眼睛看起来很奇怪——至少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地球人。
隐形眼镜弄得他眼睛痒的难受。
说实话，他更喜欢留在亚特兰大号上，这艘船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几乎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带他进去的士兵并没有带他去指挥部，等待着他的只是一顿晚餐。
海布雷登议员正在等他。
“基尔。”他微笑着，“之前有些重要的会议，所以没能跟你好好的说话。”
“不……您一直很忙……”
“再怎么忙，我也是你的父亲，坐下，多吃点，我不知道你在战舰上是不是也有这些。”
那是基尔最喜欢的菲力牛排，但议员还是像大多数父亲那样不停的要求儿子多吃点蔬菜。
“我看了你写的关于一宫号的报告。”议员一面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道，“你认为是aI的问题？”
“我已经把aI的芯片，以及船上的资料传送过去，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战舰上的aI会忽然拥有自我意识。大部分战舰上的飞船都没有开放接口，如果是入侵的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议员叹了口气，“我想，你迟早也会发现的，跟我来吧。”
基尔跟着议员走出了房间，走廊尽头的地方，两名士兵正在把守着，当他们看到议员的时候，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一起打开了门。
一切都是白色的。
天花板、地板、墙壁。
尽头的大玻璃前面，一个男孩子沉默的站在那里，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这是机器新的武器，自主式意识激发程序，他们不需要进入接口就可以直接触发aI的自我意识，我想，就是他激发了一宫号aI的自我意识……基尔？”
基尔并没有听他说下去，那白色的实验室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睁大了眼睛，痛苦的捂住胸口，摇晃着倒在了地上。
“基尔！”
“我、我没办法呼吸……”基尔睁大了眼睛，这一切的白色仿佛和脑海中所有破碎的记忆都重合起来，反复的刺激着他意识最深处的噩梦。
“医生！快点给我找医生来！”他的父亲几乎是惊慌失措的大吼着。
疼痛、实验室……翻腾着气泡的药物从点滴瓶里进入身体。
最终，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红色。
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跑进来，氧气罩盖在了他的脸上，很快，基尔便真正的失去了意识。
黑暗之中，他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站在白色的实验室里，密密的子弹好像雨点一样打在她的身上。
那纤细而美丽的身体很快变得支离破碎，然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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